独立于传统文化社团的精英小队——清十字怪奇侦探团还是建立起来了, 当时我正在高等部上学,清继给我发了短信询问我这件事, 我也就答应了。传统文化社团中原本我是社长的, 清十字清继是副社长,但我也就做了土地神这一个课题,推行得倒是比较成功,也算成了一个典型的案例。土地神课题后我便开始当背景,社团里的大部分事情是清继做决定的。
清继告诉我今天会有个集体活动, 问我要不要一起来,我晚上约了首无叫我做编织绳,所以便拒绝了。等下午放学和陆生、雪女、青田坊一起回家时, 陆生沮丧的提起今晚有同学要来他家探险的事,我才想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可以拒绝啊。”我在旁边说道。
“可是, 他们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陆生说道。
“所以你其实还是想答应的啊。”我说。
“嗯。”陆生低着头说道,“我也想和同学正常来往啊……”
“……那你抱怨什么。”我说道。
“我, 我只是……”
“君寻, 少主只是个孩子啦。”
看了下面露不满的那两只妖怪, 我顿了下,然后露出微笑,“所以说, 陆生你只是在给我们撒娇吗?”然后我对雪女说道, “雪女,陆生在给你撒娇哦。”
“呜哇少主——”
“诶诶诶雪女不要突然扑过来啊——”
青田坊没有再说什么,而我则看着天边的夕阳, 慢慢算着日子。已经是第七天了,大江山的战事不知如何了。刚到奴良本家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喧闹声,因为同学要来,所以奴良陆生惊慌失措地跑了进去,拉开门,看到的是异常欢乐的宴会场面。
“你们到底在闹什么啊!”奴良陆生露出崩溃的表情,大声吼道。
“是少主回来了啊。”
“我们恭候您多时了,今晚可是少主的祝酒之宴!”
“我们听说了,您顺利地变成妖怪了!”
“快要晚上了,来biu的一下变成妖怪吧!”
“求变身求变身!”
奴良陆生终于烦不胜烦,大喊了句,“我才不知道什么变身!总之你们快给我躲起来!今晚我同学要来拜访!”
众妖沮丧地散了,我也帮忙收拾了下残局,首无抱着一摞盘子飘了过去,我笑着说道,“我看你们只是想找个借口开宴会吧。”
首无笑了起来,“看来你很了解我们嘛。”
“每次你这态度都像盆冷水一样。”我说道。
“怎么啦?”首无问道。
“就是完全把我当外人的态度啊。”我说道。
“啊,抱歉。”首无说道。
“冷水啊……搞得我都湿身了。”我说。
“哈哈哈……把这么悲伤的话说的这么下流,不愧是君寻啊。”首无说道。
“你的话让我更悲伤了,首无。”将东西和他一起放到厨房里,我摇了摇头,说道。
“也不全是了,但少主觉醒真的是太好了。”首无说道,“毕竟十年了啊。”
“现在想起来,会难过么?”我问道。
“会。”首无说道。
“什么时候可以习惯?”我问道。
“大概习惯不了了。”首无露出自嘲的微笑来,说道,“等待三代目的拯救吧。”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我问道。
“我是这样想的,其他人……不知道。”首无说道,“虽然看起来无话不说,但其实很多话都不会对彼此说的。”
“那……你会对谁说?”我问道。
“二代目。”首无说。
“啊……我好想说了句废话。”我笑了笑,“当然会是他了。”
“以前就听说,君寻你和二代目认识?”首无问道。
“嗯……我就这样给你说,我觉得他长得很好看,所以就发生了一些事。……详细的我就不说了。”我说道。
“……该不会你把二代目调戏了吧?”
“……不,我觉得比那个更严重,所以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要不开始编织绳好了。”
“好。”
*
我对花开院柚罗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当时我正在和首无学习编织绳,然后门哗的一下就打开了,我和首无被吓了一跳,首无的头也飞了出去。接着我就听到有个女声厉喝了一声“妖怪”,接着几个符咒就射了过来。
“言灵·守。”单手结印,符咒在结界上纷纷爆炸,我挥袖拂开飞灰,然后皱眉看向来人。
攻击的人正是花开院柚罗,然后她身后还站着一连串的小伙伴们。
“诶?君寻学姐?你怎么在这里?”鸟居夏实意外地说道。
“我家与奴良家是世交,所以我寄住在这里。”我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皱着眉看向最前面的花开院柚罗,“现在,轮到你们解释了,随便在别人家乱翻东西,在不敲门的情况下直接闯入,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妖怪。”花开院柚罗指着旁边的首无,硬邦邦地说道。
“他是我的式神。”我冷淡地说道,“如果你真是阴阳师,你应该知道首无是不伤人类的妖怪。……算了,连敲门这种事都不懂,其他事也不需要和你说了。”
花开院柚罗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礼,她正要说什么时家长里奈站了出来,“君寻学姐,你说的也太过分了,柚罗只是想帮你。”
“我只是说事实而已。”我回头看了眼首无,“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啊。”首无乖乖地点头,老老实实扮演着式神的角色。
“如果说这个小姑娘在履行阴阳师的职责,那么你们这一串跟在她后面是干什么?如果你们觉得她乱跑失礼的话为什么不阻止她?假设你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那么,真的遇到妖怪了,你们难道不是在添乱么?”我将头发扎起,然后看向花开院柚罗,“同是阴阳师,那么就以决斗的方式解决你冒犯我的事好了。”
我一席话说的对面那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不是因为我在胡搅蛮缠,若我在胡搅蛮缠他们估计也就不生气了,生气是因为我其实说对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花开院柚罗以后会是陆生一起战斗的小伙伴,我对她在原著里的印象还不错,所以又忍不住插手了。
“我是不会对人类出手的。”花开院柚罗说道。
“哦?”我随手抛出几张符咒,符咒在她身边纷纷爆炸,她只做着防守的动作,一直没有进攻,“……即使我想杀了你,你也不会还手么?”
“阴阳师的职责是对付妖怪,不是是伤害人类。”她咬着牙说道。
“错了。”我挥手降下星陨让她的结界完全破碎掉,她吐了一口血后半跪在地上,然后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阳师的职责是保护人类,无论对手是妖怪还是其他——阴阳师所做的应该是守护,而不是杀戮。”
“可是——妖怪的存在本身就是罪!”
“如果存在即是错误,那么神为什么不抹杀掉他们?”我说道。
“所以才有了阴阳师,阴阳师就是来纠正这个错误的。”花开院柚罗坚定地说道。
“呵……”看来这姑娘被洗脑颇深,我不由地笑了,“那你为什么还要用式神战斗?它们原本可也是妖。”
“那,那是为了打败妖怪……”
“所以说,如果你杀了所有的妖怪后,就会将自己的式神也杀掉吗?因为妖怪的存在就是错误的。”
“我……”
“你也应该知道,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前辈,本就是妖狐之子。”
“……那,只是传言。”
我轻轻地笑了笑,再次结了个手印,“这么执迷不悟,去死好了。”
星光从空中落下,花开院柚罗闭上了眼睛。但那星光却不像刚刚一样烧灼,反而充满了温暖的感觉。她楞了一下,叫道,“君寻学姐!”
但是我却没有回头。
“啊,你对那个女孩很温柔呢。”首无倚在门上,说道。
我将首无的头拿过来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说道,“这样不好吗?”
“太过温柔的阴阳师会死掉的。”他说道。
“太过温柔的妖怪也会死掉的。”我说道,“那你们还那么温柔地对待陆生。”
“温柔对待他的是你吧。”首无说道。
“哈。看起来我们对‘温柔’的定义有些不同……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我将首无的头举起来,让他和我视线相交,他金色碎发下的红色瞳仁越看越幽深,然后我说道,“请温柔的对待我的身体,首无大人。”
“女性就应该温柔矜持一点啊,这样才能赢得人的尊重。”首无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君寻你总这样,会让我想对你做一些不尊重的事的。”
并没有觉察到他的身体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也就是在刹那间黑弦从四面八方向我缠来,我扣起手指撑起个结界来,但结界瞬间破损,红色的绳子瞬间缠上我的身体,将我吊到了半空,这微妙的姿势……捆绑Play吗?
“你是在批评我吗?”我挣扎了几下,发现越是挣扎被绑的越紧,而且稍微有点不妙的是,深深勒入皮肤的绳索将身体的曲线也勾勒出来了,我闭了闭眼,说道,“首无。”
“是在批评你啊。”首无的声音忽远忽近的,我看不到他在哪里,“别看我这样,我以前也可是闯下名号的妖怪啊,你是否稍微有点过分的自信了呢?”
“不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应该矜持一些,还是说我没有足够的实力作为基础?”我说道。
“从容和不知天高地厚是有区别的,君寻。”这次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响起,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沙哑,我不由地抖了一下,“是害怕么?”
“不是。”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兴奋。”
首无低笑了一声,然后我感觉绳子更紧了,而且有一根绳子正好绑在了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我挣扎了一下,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是故意的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君寻,你是故意的么?”
“你在说我玩火自焚吗?”
“我说的是,你一边抱怨我不把你当同伴看,一边拒绝接受我给你的建议。”
“……同伴大概不会做这种事吧。”
“我说你啊,”他说道,“身体就那么敏感么。都要弄湿我的黑弦了。”
一道雷劈过。
“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道歉可以吗首无无无无你先把我放下来来来来来吧我错错错了再也不调戏你你你了……”
黑弦松开,我落到了地上,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叹气,“你为什么突然生气,是因为你刚刚所说么?”
“不光是,我弄错了一些事,不过现在明白了。”首无冲我笑了一下,那笑容百分之百的黑化,“你对我们说那些话不是随口,而是真的想那样去做吧。”
“……我深深觉得没那么夸张。”我说道。
“被黑弦绑住都能兴奋起来,那可是杀人的武器啊。”
“……我们换个话题吧。”
OTZ。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期旧鼠组从化猫组那里夺取了一番街大概是最大的新闻了,但对于奴良组上层来说那些都属于小打小闹的。首无和化猫组的组长良太猫颇有私交,他有心出面,但碍于派系身份并不好作为。他在陆生面前提过一次化猫组的事,但陆生对妖怪之事不感兴趣,所以就没把这个放在心上。
而我在几天后忍不住,把茨木召唤出来了。樱花树,冷月,召唤阵,茨木从空间裂缝里出来时带着惊人的妖气和煞气,那涌动着妖气让院子里起了大风, 樱花狂舞,黑色的烟雾冲天而起,他火红色的头发肆意飘荡着,金色的眸子宛若厉鬼般在黑暗中亮着。
那一刻茨木的妖气让整个奴良组的震动了。
然后他看到了我,他的气势一点点收起来,低语道,“是你啊。”说完后他便闭上了眼睛,栽倒在地上。我跑过去将他扶起,才发现他身上是无数道伤口。是在战斗中被我强行拉来的。我明白了这一点。同时我也在庆幸,如果我再晚一步,我可能就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茨木先前的妖气将大部分人吸引来了 ,我将他的头放在我的腿上,然后召唤星光为他疗伤,我将我的能力封印了大半部分,所以星光也只能起一个急救的作用。周围的妖怪将我和茨木为了里三层外三层,我虽然不喜欢被这么围观,可眼下更重要的是替茨木疗伤。
人群分开,奴良滑瓢走了过来。“玉藻前?”他轻声询问。
“应该是她干的。”我闭了闭眼睛,然后出声,“鸩,我需要你的帮助。”
鸩是奴良组最好的药师和医生。
茨木过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我向学校请了假,一直陪在他身边。当他醒来的时候我正在旁边睡觉,他直接扯着我的头发把我弄醒了。
“喂!你搞什么!”我抱住头大声说道。
“你想让吾搞什么?”他看着我,说道。
然后我就腾地一下脸红了。真的是腾地一下。“你先躺着。”我将他按在榻上后就跑去找鸩了。等我和鸩重新回到我房间里的时候茨木已经将绷带都拆了,鸩当场就激动地飙起了羽毛,“喂!!!我说你这家伙!!!乱来什么!!!”
我还以为茨木会因为鸩这样的态度而生气,但没想到茨木居然冲着鸩点了下头,说道,“抱歉,但是吾有现在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喂!!那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那时比吾的身体更重要的事。”
“这样啊。”
“是。”
他们这交流方式让我完全插不上嘴,我直接拽住了茨木的衣服,说道,“你为什么伤的这么重?”
“除了玉藻前外还有个SSR级的妖怪,叫雪童子。”茨木皱着眉说道,“和雪女颇有几分相像之处,都是令人不爽的家伙。”
“……你别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啊,如果我当时晚了一步,你真的会死啊。”我说道。
“嗯。”茨木点头。
“所以养好伤再回去,行么?”
“吾从不避战。”
“你死了酒吞怎么办?”
“挚友是立于百鬼之上的男人,他的强大吸引来无数追随者,吾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那我呢?”我用力握住他的衣角,慢慢地说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可以再找一个茨木童子。”他背对着我说道。
“……但他们都不是你。”我说道。
他终于转过身来,看着我,说道,“你越界了,君寻。”
“是。我越界了。”我说道。
“你不该插手,就如你当初没有救奴良鲤伴一样,你也不该救吾。”他说道。
“有天晚上我梦到了你死了。”我说道,“梦到你被玉藻前杀了,我哭了。后来我和酒吞去了大江山,我在那里住了几十年后死了。那是我第一次想要体会死亡。”
“你现在是在哭吗?”茨木说道。
我摸了摸我的脸,才发现我流了泪。
“真是弱小的女人。”茨木这样说道,但是他的目光却柔和了下来,他俯下身将我的眼泪擦去,然后说道,“用你的能力,给吾疗伤吧。”
“啊!真的吗!”我有点兴奋,他的意思是允许我介入他的世界了,“等等,我之前刚把力量给封住了,我重新设定一下……”
然后眼前一黑。
再次睁眼时我正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我眨了眨眼,在大脑里搜寻着有点乱的记忆,最后得出结论:设定次数太多,身体崩溃,被世界弹了出去。这尼玛……我立刻重新进行一轮设定,我没有设定过时间流速,所以很可能这么几分钟在那个世界就过了好久好久。
*
另一视角。
正在说话的少女突然眼睛闭上软了下去,茨木立刻伸手接住,但是她柔软的躯体上却没有了任何生机,鸩上去检查了下,脸色大变,“君寻……死了?”
与此同时茨木明显感觉到式神契约从体内消失了,和少女那若有似无的联系也不见了。他皱了皱眉,用指甲划破少女的面颊,指尖蘸了点血舔了一下,是死掉之人的味道。
“怎么会这样!不不不不可能的……难道她当时给我生命力说没有副作用是假的?”
那个药师反应之激烈出乎茨木童子的意料,但他本人是不相信拥有着神一般可怕力量的君寻就这样死了的。所以他抱着少女的尸体,直接划开空间裂缝,准备回大江山。
“你要带她去哪儿?”鸩抬高了声音,说道。
茨木童子觉得没必要和他交流,本打算直接离去,又想起现在战乱的大江山可能不好保留她的身体。所以他转过身来,说道,“将君寻的身体保护好,等大江山事了,吾会回来看她的。”
“等等,你不是答应她治好伤再走么?”鸩接过少女的身体,皱着眉说。
茨木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
“……我和你一起去。”鸩说道,“虽然比起你和酒吞童子来说我力量很弱,君寻说我是SR级的力量,但至少也可以做一些事。君寻曾对我有恩,而我却一直没有报答的机会。”
“医师,”茨木童子眼里晦暗不明,然后他淡淡地说道,“战场,可是会死人的。”
“哼……我好歹也是药鸩一族的族长,何惧生死。”鸩说道 。
接着将少女的身体交给了奴良滑瓢 ,鸩告知了滑瓢自己的去向后便同茨木一起离开。战斗,无止境的战斗,鲜血,拼杀,哀嚎,断肢残骸。鸩的年龄让他没有经历过老一辈的黑暗时代,所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他其实是挺震惊的,百鬼夜行,万鬼齐鸣。鸩看到那个在君寻面前露出温柔眼神的男人站在百鬼之前猖狂的大笑,用鬼手将一个个敌人捏得粉碎,那毫不留情的杀戮让他心绪难平。
鸩知道这是自己的一次机会。
鲜艳的羽毛散开,如利刃般飞向敌人,他舒展开身后的翅羽 ,第一次彻底放开了自己的力量。
“本大爷还以为茨木从哪儿找回来个需要看管的小鬼,没想到你这小子也挺有两下子嘛!”名为夜叉的妖怪大笑着从他身边经过,然后将冲到他面前的妖怪干脆利落地分尸,“但战斗经验也很重要哦。小鬼。”
“这种事……”鸩也不甘示弱地用羽毛放倒一片小怪,然后说道,“杀的多了,不就懂了么。”
“你这脾气本大爷喜欢!哈哈哈!”他大笑着挥动着武器,“黄!泉!之!海!”
“喂喂。夜叉。你在这里发动黄泉之海是想把大江山毁掉么。”茨木童子落到夜叉旁边,说道。
“毁掉重建不就可以了?总是憋着力量烦死了。”夜叉说道。
“哈……那等挚友回来问起的时候,吾就将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了。夜叉。”茨木童子低笑了下,然后活动了下手腕,说道,“正好,吾的地狱之手也很久没有现世了。”
“等等茨木——”
地动山摇,隐隐出现海啸之声,阴沉的天空仿佛被撕裂开一样,霞光万道,绚烂如虹。水柱顷刻间出现,浪涛冲天,汹涌澎湃。震耳欲聋的海啸声,听起来像千军万马在奔腾。……黄泉之海么?然后天上突然开始下雪,那万道霞光中出现个幼小的身影,那滔天的骇浪居然顷刻间被冻成了冰柱。
“雪童子。”茨木低语道,“夜叉,继续。吾上去会会他。”
天空上的战斗是鸩前所未见的,他们的招式仿佛割裂了苍穹,那可怕的声音和力量的余波远远传来,让他脸色发白。
“本大爷要全力发动黄泉之海了,”夜叉将武器插到地上,说道,“小子,保护好本大爷。”
“我叫鸩。”鸩看了一眼夜叉,说道。
“鸩?本大爷怎么记得鸩是个女人……算了。”夜叉嘟囔了一句。
战斗越发的艰难,茨木童子对上雪童子一开始是稳稳占了上风的,可玉藻前加入战场后,二对一的局面,鸩清楚地看到茨木身上一蓬蓬的血雾炸开,这样下去,茨木真的很危险。
正在这时,远处有一辆胧车飞了过来。
“那个是——酒吞大人!”
“酒吞大人回来了!”
“酒吞大人!”
鸩抬头看去,胧车上立着个红发男子,他俯视着地面的战局,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空中交战的三人,茨木、玉藻前和雪童子。然后刹那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汹涌的黑雾弥漫在了天空中,酒吞童子站在胧车上,红色的头发飞舞着,接着那黑雾将苍穹完全覆盖,但隔着浓烈的黑雾鸩可以看清酒吞童子的身形,因为他身上缠绕着炽热的光芒。
“呼……总算是结束了。”夜叉这样说道,“谢啦,鸩……”
说完后他便因脱力而晕了过去,鸩不得不将夜叉拖到一边安全的地方。没了夜叉的操控,黄泉之海也逐渐平静下来,似乎和普通的海水没什么两样,但是鸩不会忘记刚刚那黄泉之海葬送了多少条生命的。
此时天空之上的战斗已经再次开始,四道身影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势来,那滔天的妖气遮蔽了天空,让天地之间满是肃杀之气。而战斗结束的很快,玉藻前抱着雪童子逃逸,而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从空中落下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大江山妖怪们疯狂的欢呼。
酒吞双手抱胸神情冷漠地穿过群妖,茨木虽身上多处受伤,但精神状态却极好,也很习惯妖怪们的欢呼,只不过在经过鸩时停了一下,说道,“你还没死啊。”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鸩看过去。
茨木笑了一下,“来开庆功宴吧。”
“……好。”
这是鸩第一次参加别家的庆功宴,氛围倒是比较熟悉的。因为夜叉昏迷了,所以他被安排在了夜叉的座位上。坐于王座之上的酒吞看了他一眼,而茨木解释道,“奴良组的人。”
那一眼就让他心中有了战栗的感觉。
另一个百鬼之王,酒吞童子么……
小剧场:
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去奴良组看君寻的情况,结果君寻还是一只尸体。
酒吞摸了摸下巴,说道,“君寻这个身体很有力量……要不我们吃了好了。”
奴良滑瓢:“马萨卡???”
茨木:“挚友的话很有道理!那我们吃了她好了!”
奴良滑瓢:“等等,你们不是她式神么?”
酒吞:“反正这身体也是临时做出来的,她要回这个世界自己再做一个身体好了。”
茨木:“是的,正好给吾补一下身体,最近受伤太多……嘎吱嘎吱……咕噜。”
奴良滑瓢表示不能直视。
酒吞:“喂。茨木。”
奴良滑瓢:“果然吧果然不忍心吃吧!”
茨木:“嘎吱嘎吱……怎么了,挚友?”
酒吞:“把君寻的手臂和肝脏留给本大爷。”
茨木:“好的。嘎吱嘎吱……咕噜。”
……这个段子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