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觉得问这种问题有些尴尬,但行医多年,她的心理素质比二人强大许多,强迫自己绷着脸严肃问:“我希望你们坦诚地告诉我,这对于你们孩子的治疗来说非常重要!”

  简暮的脸皮薄,没有当场羞愤地夺门而出就不错了,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倒是霍予安一听这和岁岁有关,他就急了,再加上他向来不要脸,豁出去地向医生汇报。

  “几乎天天都有吧,一晚上一次起步,两三次不算多,五次以上不行,我老婆第二天还要去上班养我和儿子,要是更多了他会打我。”

  霍予安还和医生形容用药之后的感受。

  “其实我建议你们这药要管控起来,免得被有心之人拿去利用。我感觉这药和C药没什么两样,信息素分泌多了,那什么欲就容易强,再加上晚上容易睡不着这buff,接下来的事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医生目瞪口呆,看向简暮:“你就这么由着他??”

  简暮一手撑着脑袋挡着脸低着头,没敢对上医生的视线。

  霍予安骄傲地点头:“当然了,我老婆可宠我了!”

  医生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胡闹!”

  简暮的脑袋埋得更加低了,霍予安瞬间噤了声,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医生这一巴掌大概要给他和简暮一人来一下。

  按照学生时代抄作业的经验,他余光瞥见简暮低着头,于是他也低着头,一副心虚地缩着脑袋乖乖认错的模样。

  “这些药本身就是用来促进信息素分泌的,就是要你的腺体多积累一些信息素,才能方便我们后续的抽取和提炼,用于后续的治疗。可你现在每天都在消耗你的信息素……”

  说到这里,医生也有些哭笑不得:“你把我给你开的药当伟|哥去嗑了吗?”

  简暮撑着脑袋在桌子底下把玩着手指:“……”

  霍予安盯着地砖,医院这地砖可真地砖啊:“……”

  夫夫二人此刻一个比一个鹌鹑,医生无语扶额:“算了,也怪我没和你们说清楚,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感情竟然还这么好。”

  她遇到的需要配合治疗的病人家属,大多已经处于或者结束了七年之痒,双方的感情已经进入了贤者时间。

  感情好的也不是没有。

  但这么能折腾的还是头一次碰到。

  不过……这两个颜值一个比一个逆天,都好看到离谱,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医生无奈地放下化验报告:“我再给你开一周的药量,一周后再来复查化验。”

  

  医生叮嘱:“记得千万不要再这么放纵了。”

  “虽然年轻,身体好体力好,但也要知道节制,小心年纪轻轻就超支,把未来的余额提前透支就不划算了。”

  简暮:“……”求求别说了,人快烧到四十二度了,都快熟了……

  霍予安被蔑视了alpha的雄风,一脸不服,张了张嘴想说“你瞧不起谁”,被深谙他尿性的简暮提前看出了意图,一巴掌把他到嘴边的话扇了回去。

第139章

  柏油路被烘烤得炽烈滚烫,踏在地面上,仿佛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穿透鞋底漫涌上来。

  刚从出租车下来就感受到了浓烈的暑意,汗意涔涔,但钱邵哲听到头顶的隆隆声,抬头时正好见到飞机硕大的铁翼划破蓝天之上雪白的云层,燥热之余,又有即将唾手可得的自由让他浑身充满了希望和动力。

  他迅速将行李箱搬下后备箱,拉着箱子揽来站在树荫下的熊荷,熊荷牵着邵超耀,低调又快速地从他们下车的机场最偏僻的边缘朝机场大厅走去。

  网上沸沸扬扬的邵家和他们一家的纠葛随着时间,终于被其他热门话题取代。

  他们一家三口的热度下降,在枫林公馆龟缩了这么长一段时间,钱邵哲终于感觉差不多是时候了,和熊荷收拾行李来到安海机场,准备回到老家。

  虽然不甘心年纪轻轻就回老家窝囊着,但在如今这风口浪尖下,这是最好的办法,而且从狗仔那里卖八卦拿来的钱够他们一家在老家买一套房,安稳生活好一段时间。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等到风头彻底过去,他出去找个工作,哪怕是当酒吧驻唱,那也能糊口过日子。

  未来的畅想他与熊荷曾经分享过,这个不再愚蠢盲从的女人略一思忖,倒也是同意了他的计划。

  钱邵哲对于她对他从眼角眉梢隐约透出的瞧不起感到嗤之以鼻,他还愿意带着熊荷,完全是为了找一个人给他洗衣做饭。等到回到老家,他是老家最出息的年轻人,还怕找不到对象?

  到时候他找一个更年轻更好看更温柔的,分分钟把熊荷踹了。

  钱邵哲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但他面上不显,和熊荷一起低着头,时不时张望左右,绕开人群走,像是在躲着什么人。

  一家人在停车场中疾走穿梭,眼看着机场大厅就在眼前,钱邵哲的眼睛亮了亮,脚步更快了几分。

  穿过印有旅行社标志的几辆旅游包车大巴时,忽然,从两辆高大的大巴中间绕出来几个黑西装保镖模样的人,人高马大地堵在他们去往大厅的路上。

  三人脚步一顿,甚至都没问他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钱邵哲连行李箱也丢开了,拉着熊荷和邵超耀掉头要往回走。

  然而他们的退路也被堵死。

  汗水从额角滚滚而下,不知是热汗,还是吓出又被暑气烘烤过的冷汗,前胸后背的布料已经紧贴在了身上,一阵黏腻。

  钱邵哲警惕的目光中透着心虚和惧怕,当在看到从这群西装男之后走出来的撑着遮阳伞的中年女人时,他的心率达到了最高峰,被眼光暴晒的视线阵阵发黑。

  那一瞬间,竟有一种“终于还是来了”的荒谬解脱感。

  看到撑着遮阳伞的米白色小洋装中年女人,熊荷瞳孔骤然紧缩,吓得“啊”了一声,害怕地躲到钱邵哲身后,哆哆嗦嗦地喊出女人的身份。

  “邵……邵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巩虹扯着殷红的嘴冷笑,“当然是来抓三个想要偷偷逃跑的贱人啊。”

  她的丈夫和女儿锒铛入狱,这一个多月以来,巩虹尝遍人情冷暖,每晚一闭眼,就是丈夫和女儿显而易见的一死刑一无期的宣判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