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生日时,我妈会特意给我做长寿面,她是一个娇娇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她说过她的手最宝贵,一生都要奉献给她的钢琴事业,但是她依旧会在我生日时,给我做一碗长寿面。

  她是一个好母亲,只是我没有那么幸运。

  我买了蛋糕,在学校的操场上找了一个地方,自己一个人吃蛋糕,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就拎着还剩下一半多的蛋糕回宿舍。

  赵连连趴在桌子上哭,我手里原本拿着钥匙在抛着玩,也不敢玩了。

  傅西壑在旁边看书,好像赵连连的哭跟他没关系一样。

  “傅西壑,你把我表哥怎么了?”我把蛋糕放下,发誓要傅西壑好看。

  傅西壑的表情微微一僵,他放下书,眼神落在我的蛋糕上,看见上面写着的“happy birthday”后,说:“今天是你生日?”

  “我问你,你把我表哥怎么了?他怎么哭了?他虽然人是娘了点,但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哭。”我说。

  傅西壑重新拿起书,他拿的是一本奥数书,应该是冲刺题,我记得老张推荐他去了一个什么竞赛训练营,数学组的话,我们班有五个名额,傅西壑占了一个。

  “他说他喜欢我,我说我不喜欢男的,也不想早恋,就这样。然后他就哭了。”傅西壑说。

  他拿起书包,把书收拾了一下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我拉住他的书包带子。

  “我去自习室,自习室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关门,我在这里,你们也不好说话,比如你们想要说我坏话,我总不好在这里待着吧。”傅西壑说。

  “我……我们才不会说你坏话,我今天生日,带了蛋糕回来,我和赵连连两个人也吃不完,你一块儿吃吧。”我自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想要道歉,但又拉不下脸来。

  傅西壑把书包放下来,告诉我:“我真的不喜欢男人,你劝劝他,要是他不听劝,我可能得要考虑换个宿舍。”

  赵连连趴在桌子上,还在哭。

  我把蛋糕拿出来,给他们切好,给赵连连的蛋糕是最大块的。

  我坐到赵连连边上,推了推他的肩膀:“今天我生日,你好歹给我个面子行不行?你现在与其哭哭啼啼的,不如好好搞事业搞学习,以后考上个好大学,遇到比他傅西壑强百倍千倍的男人,不比在这儿哭哭啼啼的好?”

  赵连连抬起头,眼睛红得不行。

  赵连连的面相跟我妈有点像,我和我妈也像,导致我和赵连连看着特别像亲兄弟。

  “别哭了,他傅西壑这样的男人,以后你要多少找不到,你赵小少爷还缺一个傅西壑?”我抽了一张纸巾,给他擦干净眼泪。

  赵连连捧着小蛋糕,用叉子特别斯文地吃蛋糕,他看了一眼傅西壑,对傅西壑说了一声对不起,傅西壑点点头,拿出书继续看。

  “你看,他傅西壑就是一个书呆子,除了做题厉害一点,其余哪里厉害了?他脸长得再好看,也就是一个长得好看一点的书呆子。”我继续埋汰傅西壑。

  傅西壑放下书,对我警告道:“别人身攻击啊。”

  晚上赵连连睡着后,傅西壑在阳台吹风,我推开阳台的门走出去。我穿着睡衣,是长袖的那种。

  傅西壑把他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我,我没接,那上面有他的味道,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应该是洗衣粉或者是沐浴露的味道,但又有一点不一样。

  有一股很淡的桂花香味。

  “你真的不喜欢男人啊?”我问他。

  “真的,我觉得女孩子比较可爱,男孩子的话,很难用可爱这个词去形容吧。而且男人喜欢女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傅西壑冲我笑了笑,他手里拿着一个钥匙坠子,是蓝胖子的,不过是旧的,我之前一直看着他自己在他的书包上挂着,“不知道你今天生日,也没有买生日礼物给你,既然你请我吃了蛋糕,那我把我的钥匙坠给你,以后你可以拿着这个钥匙坠让我实现你一个愿望。”

  蓝胖子在空中抛出一道弧线,稳当地落进我的怀里。

  “什么愿望都可以?那你岂不是很吃亏?万一我说什么你实现不了的愿望怎么办?”我说。

  “那我就只好躲着不见你。”傅西壑也开起了玩笑。

  傅西壑的性格真的很好,什么都直来直往,他说过要帮你学习就真的会帮你学习,不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会装腔作势,他讨厌你不喜欢你也都写在脸上。

  明明傅西壑是我最讨厌的那一类人,三好学生,不喜欢和别人相处还不知道装着点,让人看了生厌。

  但是那天晚上,映着月亮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特别耀眼。

  我好像有一点点明白,赵连连为什么会喜欢傅西壑,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傅西壑的外表,也不仅仅是因为傅西壑的成绩好,只是因为他这个人,确实是有让别人喜欢他的魅力,班上可能除了我外,没有人会讨厌傅西壑。

  【作者有话说】

  更2000+有万能画轴,我只求早点抽到陆离,或者跟别人换到万能画轴,我其余的都三四个了,就差这一个,一套都没齐_

  ◇ 第122章 《学渣恋爱笔记》12-13

  12.很快,学校就迎来了期末考,我被分配到的考场是楼层最高的,在二十二班,因为我的年级排名在倒数一百名左右,倒数五十五以内的在第二十三考场。

  距离第一门语文考试开始的前三十分钟,傅西壑突然来找我,我所在的考场根本没有我们班的同学,所以他们也就不知道我是实验班的,但是傅西壑刚转来的时候就阵势挺大的,尤其他还是另外一个中学的风云人物。

  转学过来的原因也被人放在论坛上八卦,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傅西壑叫我出去,我只好放下自己的文具,在几双好奇打量的目光中奔向傅西壑。

  他的校服外套上沾了一朵桂花,不知道是在哪里沾上的,这都十二月了,不知道他从哪里沾到的桂花。

  “你对这次考试的把握怎么样?”傅西壑问我,“我让你上周按照我给你圈的重点难点好好复习,你照做了吗?”

  我点头:“老六,你怎么这么啰嗦?别跟老张学,小心未老先衰。”

  傅西壑从他兜里摸出一个好运符给我,那是一个三角形状的符,黄纸上写了许多认不出字样的东西,朱砂的墨迹还挺新的:“我爸妈给我去庙里求的,我用不着,给你吧。我可不想再和倒数第一做同桌。”

  “哪个庙?灵不灵?”我拿着这个符,稀罕地看了两眼。

  “我哪儿知道是哪个庙,反正别人说挺灵验的,保学业高升,求的文曲星。”傅西壑弯腰拍了下裤腿上的桂花。

  “那我收了啊,”我把符揣兜里,伸手从他的头发上取下一朵金桂,“我记得圣水寺那边的山上有天然温泉,温泉池旁边种着几棵桂花,如果途径圣水寺,就必定会路过那几棵桂花树,现在十二月,咱们城里唯一现在桂花还开着的应该只有圣水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