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野呼吸灼热, 还是不肯放过他,改亲为咬,尖锐的牙齿轻轻碾磨, 猩红的舌尖舔过他白皙精致脚踝……

  他厮磨着, 哑声轻哄:“乖, 叫郎君……”

  “唔嗯……”

  江雀子从没被人这样亲昵的欺负过,双手又惊又羞的捂住嘴巴,身子微微发颤,浑身肌肤都红透了, 就连脚趾头和玄野被亲咬过的地方都泛着粉。

  “不, 不要, 唔, 郎君,郎君坏……”

  江雀子终还是受不住, 颤声祈求,声音又软又脆, 就像是一只欺负了的小兔子, 不知道反抗,只敢小小请求……乖巧可爱得不像话, 让人恨不得直接嚼吧嚼吧,狠狠把他吃进肚里去。

  玄野目光灼灼的望着他暴露在眼前, 纤细又泛红的脖颈,喉结滚了又滚。

  许久,玄野闭了闭眼, 深深呼出一口浊气, 到底和没舍得动这小崽子,俯身躺到他身侧, 把他紧紧拥进怀里,抱紧,叹气。

  “哥,哥哥呀……”

  江雀子慌张得厉害,心脏险些从胸口蹦出来。

  他依赖的埋进玄野怀里,双手紧紧攥住他胸口的衣襟,羞得再不敢抬头。

  玄野轻拍着他的后背,眼底的欲意汹涌,哑声安抚道:“好了,好了,郎君不闹我们家小乖了,乖啊,快些睡午觉吧,嗯?”

  “唔呜,哥哥坏……”

  江雀子本就困倦,被这样闹了一通,困没有了,但是还有倦,他又羞又累,开始闹觉。

  玄野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的后背,耐心十足的哄他,唇瓣时不时偷偷与他额角的碎发擦过。

  “哥唔……”

  直到下午一点多,江雀子被哄得迷迷糊糊,揪着他胸口衣襟的手缓缓松了力道,躺在怀里睡得香甜。

  玄野偷偷轻呼出一口浊气,无可奈何的抱紧了怀里没心没肺的小崽子,两人一起睡了个午觉。

  下午,一觉醒来,中午刚出了一会儿太阳的天空又变得阴云密布,大雨要下不下,空中的暖风呜呜乱吹,门外吹走了许多灰尘和树叶。

  玄野下楼喝了水,就看见李小花几个夫郎兴奋的来到他家院门口,一见到他在,忙道:“玄猎户,你家夫郎呢?”

  “江哥儿可在?我们来找他看戏去,快些叫他出来啊!”

  “快些,再迟我们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他们满脸八卦和兴奋。

  玄野:“……”

  玄野不明白他们嘴里的看戏是看什么戏,但还是放下水杯,淡声道:“你们且等一等,我去上楼叫他。”

  “快些啊!”

  几个夫郎们七嘴八舌催促。

  玄野转身上了二楼。

  已经下午四点多,玄野抱起一睡午觉就不肯起来的江雀子,软声轻唤道:“乖乖,快些起来了,嗯?哥夫朗他们过来找你玩儿来了,他们说要带乖乖去看戏呢,我们起床了好不好?”

  “唔嗯……”

  江雀子睡得很沉,迷迷糊糊被叫醒,还有些懵。

  他趴在玄野肩头,缓了许久,才睡眼惺忪,带着刚睡醒的软糯糯小鼻音问:“看,什么戏,呀……”

  玄野把一只大手就托住了他的屁屁,一只手护在他后腰上,将他卷起的衣摆拉下,好笑道:“哥哥也不知道是什么,哥夫郎他们已经在楼下等了,催得可急,乖乖要不要去跟他们玩儿啊?”

  “要的……”

  江雀子声音小小的,有些沙哑。

  玄野抱着他去关上了门窗,从衣柜给他找出一身比较素且方便的衣裳,软声道:“要不要哥哥帮忙换衣裳?”

  江雀子醒得差不多了,摇摇头道:“不要哥哥,我要自己换衣裳。”

  “好。”

  玄野把衣服放到床边,也把他放到床边坐下,道:“那哥哥背过身去,把发簪取出来,乖乖自己换啊。”

  他们最近偶尔会有这样不算回避的回避,江雀子全身心的信任玄野,已经不怕他会不会突然转过身看见,胡乱应了,便开始解睡衣的带子。

  等他们换好衣裳,弄好头发,穿了鞋袜下楼,楼下的李小花几个夫郎们埋头凑在一起说着小话,时不时轰然大笑。

  李小花眼尖,一瞅见下了楼梯的江雀子,连忙欣喜的笑着去拉他,一边激动往外走,一边大笑道:“雀子,你怎地这样能睡?快来,快些走,我们带你去看个好戏去,这等戏码不看可惜了。”

  “啊,什么好戏呀?”

  江雀子不明所以,转眼便被他们拉着出了门。

  玄野看着他们的背影,轻扬起唇角,摇摇头,进了杂物房和厨房,把零嘴和凉白开带上,跟了上去。

  江家村村尾,又是一大群村民围拢,吵吵闹闹。

  远远的,他就听到了江福有的叫骂声,江翠花肮脏尖锐的辱骂声,江赵氏的痛苦哀嚎声……

  一大群声音交杂在一起,吵得人耳朵疼。

  玄野蹙眉环顾一圈,找到了跟李小花几个夫郎妇人们站在一个一米多高的大石头块儿上的江雀子,心里一紧,连忙走近他,小声道:“乖乖,怎么爬这么高,小心些,别摔了。”

  江雀子正探着脖子往前瞅呢,闻言低头看了玄野一眼,惊喜道:“哥哥,你也过来啦?”

  玄野无奈,将手里的竹筒杯子和油纸包着的水晶桂花马蹄糕递给他,道:“起床要喝水,然后把糕点吃了,乖啊,站稳了,别摔着了。”

  “好。”

  江雀子俯身接过,吨吨吨喝了大半杯水,擦嘴,又把竹筒杯子还给了玄野。

  玄野把杯子盖上,在他身边的石头块儿下站定了。

  抬眸看去,远处人群围观的中心,江福有夫妻俩和江翠花夫妻俩干架干起来了,骂得一个比一个恶毒。

  江福有气上头了,还会狠狠扇自己的媳妇儿江赵氏一大耳刮子,直把江赵氏打得呜呜直哭直叫,凄厉的大声哀嚎:“我没有,当家的,我没有跟他私通啊!”

  私通?

  玄野挑眉。

  “你他娘的还敢说!”

  江福有狠狠踹了她一脚,怒骂:“你他娘的!从老子家里着火那日起老子就觉着不对劲,那房里汉子的贴身衣物,根本就不是老子的,哪里来的?啊?难不成还能是老子去偷来的?!”

  江翠花叉着腰破口大骂:“老娘当是哪个狐狸精勾引我郎君,原是你这不知羞耻的老妪婆!也不看看自家的女儿哥儿都多大年纪了,自己多大年纪了,竟然这都还敢出来偷,偷就算了,你个烂裤儿的,竟偷到老娘头上来了?啊?!”

  “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江翠花的郎君急赤白脸解释:“老子他娘的真跟她没关系,娘的,老子比他娘的窦娥还冤!”

  “你给老娘闭嘴!”

  江翠花狠狠拧了他一把,脸色狰狞,骂骂咧咧道:“老娘回家去再跟你算账,现在你给老娘闭嘴!那该死的老妪婆,啊,她年轻时是有几分姿色,可你也不看看她现在丑成什么样儿了?!连自个儿家的亲哥儿都敢找人写了卖身契私自发卖的贱货,这种恶毒的贱货你也下得去嘴!”

  “你放屁!”

  江赵氏被江翠花骂急了眼,当下就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冲向江翠花:“污蔑老娘,老娘打死你!”

  两个早已人到中年的妇人当着全村人的面狠狠撕打成一团,互相扯头花,一边尖叫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

  周围村民吃瓜看戏,指指点点。

  江雀子震惊的瞪大眼珠子,咬在嘴里的水晶桂花马蹄糕也忘了咀嚼。

  混乱中,大姐江燕子远远的瞅见他竟然敢看自个儿爹娘的热闹,指着他,冷脸叉腰怒喊:“江雀子,你给我过来!”

  江雀子一惊,应声回头,脚下不稳,身子摇晃几下。

  “乖乖。”

  玄野在旁边的大石头下面连忙张开手臂,下一刻,江雀子被石头上的人群碰了一下,脚一歪,直直往石头块儿下摔。

  “江小乖!”

  玄野就防着他这一手,稳稳一把接住他,抱紧,往旁边走了几步,心惊胆战,软声哄问:“乖,乖,不怕啊,可有摔着哪里没有?”

  “哥咳咳咳……”

  江雀子紧紧环抱住他的脖颈,埋头咳得死去活来。

  他倒是没摔疼,可是被吓了一跳,嘴里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晶桂花马蹄糕把他给呛着了。

  “没事吧?”

  玄野连忙放他下地,给他拍背,拧开水杯道:“喝点水,来乖乖,喝点水。”

  “嗬咳咳……”

  江雀子大口大口喘了好一会儿,又埋头咳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喝了好几口水,把嘴里的甜腻冲淡。

  “吓死我了,小崽子……”

  玄野叹气,又心疼道:“乖啊,我们不站那么高看了好不好?要是哥哥不在可怎么办?乖乖刚才不就得摔着了?还被呛得这样厉害……还难不难受?”

  “我不难受了。”

  江雀子揉揉咳红的脸蛋,伸手拽拽他的衣摆,眼巴巴瞅他道:“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玄野:“……”

  玄野哪里舍得生他的气?

  当下被他这撒娇似的小动作一拉一拽,心脏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按住他后脖颈,轻捏了捏,小声道:“哥哥不是生气,哥哥是担心乖乖……”

  他话还没说完,人群里,一道凶狠浑厚的大喝声传出来:“都给老子住嘴,是不是都想死?!”

  声音很凶很大,压下了众人的喧闹。

  四周逐渐安静下来,只有江赵氏和江翠花两个撕扯过头发打架的妇人各占一半,哭哭啼啼抹眼泪。

  玄野牵紧了江雀子的手,抬眸看去。

  江莺子带着他的猎户郎君过来制止了。

  但是江雀子没有前面的人群高,更没有玄野这样优越的视线,他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可怜兮兮的扯扯玄野的手,着急道:“哥哥,哥哥我也想看看……”

  玄野垂眸一瞧,小孩儿眼巴巴的仰头望着他,委屈巴巴的。

  玄野:“……”

  玄野失笑,蹲下身道:“来,过来。”

  “啊……?”

  江雀子不明所以,茫然的歪头与他对视。

  玄野勾起唇,把他拉到身边,大手一捞,江雀子的屁屁就抵到了他的半边肩膀上。

  玄野一手抱住他的大腿,缓慢起身,道:“坐稳了乖乖,手扶住哥哥的脑袋。”

  “啊呀……”

  江雀子又惊又喜。

  他坐在玄野一边宽厚的肩膀上,很稳,视线缓缓升起,他能看清楚整片人群,甚至能看到人群中间坐在地上又开始撒泼哭嚎的江赵氏和江翠花。

  “全都看清楚了,哥哥。”

  江雀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但是人群里的人江福有可笑不出来,骂骂咧咧的脏话不断从他嘴里喷出来。

  这场闹剧最终闹到了村长出面。

  可惜年轻的村长解决不了,又叫了族老出面,那几个人被提溜到祠堂去了。

  家里的妇人与外男私通,这事儿是个大事。

  玄族老拄着拐杖,坐在祠堂的神像旁侧,脸色威严。

  江福有和江翠花两家人齐齐跪在了神像前,还在哭嚎。

  吵吵嚷嚷许久,玄族老脸色阴沉,狠狠一杵柺杖,冷声呵斥:“行了!”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李小花和江雀子咬耳朵,小声八卦兮兮的说:“雀子,你现在看着江福有一家子,可还会难受?”

  毕竟无论如何,江福有都是生养他的爹娘。

  江雀子轻轻摇头,小声道:“我不难受的,族老都说他们把我卖了,那生恩养恩便是断了的,他们不是我爹娘啦。”

  李小花和几个凑得近的夫郎诧异的看他一眼,压低声音笑道:“你这心眼儿可真好,怎么想得开的呀?”

  “就是,当初我跟我爹娘……害,我都是这把年纪了才想开呢,江哥儿,你倒是乐观。”

  “难不成,这也是你郎君教你的?”

  ……

  他们几个头抵着头,围了个小圈窃窃私语。

  玄野站在江雀子身后看着,听着,轻轻揪着他身后的衣摆,无奈又好笑。

  江雀子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些羞赧道:“我,我自己想的,书上都有说嘛,郎君说人要有自己的想法的……”

  “书?你认识字儿啊?!”

  几个夫郎压低声音小小炸锅了:“江哥儿,你怎么会认字啊?!难不成这也是你郎君教你的?”

  “你郎君怎么能力这样强啊?”

  “不是,我怎么记着,以前的玄野虽说去书塾里待过两年,可是他的功课并不好啊?”

  “就是啊,你不是他夫郎吗?他怎么会什么都告诉你啊?他不防着你?我家那口子跟他爹娘防我就跟防外人似的,这,这我都不稀得说,哎哟!”

  “不防呀?”

  江雀子一直跟玄野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没有确切的体验过被公爹婆母和哥嫂叔侄等人磋磨是什么感受,有点点羞,又有点茫然,捏捏手心,低头小声道:“我们家,我们家……我说了,也算的。”

  “什么?”

  他们没听清,正要多问,就听见玄族老冷冷骂了句:“胡闹!”

  众人被吓了一跳,齐齐噤声。

  江雀子也被吓着了,下意识就往后退。

  玄野大手一揽,胳膊横搂在他腰腹上,弯腰凑在他面前,软声道:“乖乖不怕,不是说我们。”

  “发,发生什么事了呀哥哥?”

  江雀子脑袋往后仰,靠在他肩膀侧,试图看见玄野的脸。

  玄野扬起唇角,用脸跟他软乎乎的脸蛋贴了贴,笑道:“他们互相指责辱骂呢,族老了解清楚了情况,骂他们胡闹。”

  “唔。”

  江雀子被他亲昵的贴贴蹭得痒痒,软乎乎的缩脖子直躲,小声笑道:“我,我知道了呀哥哥,别挠我痒痒呀……”

  玄野眼底溺人的宠意和笑意溢满出来。

  “今日开始,你们两家便给我轮流打扫祠堂!”

  玄族老脸色难看,厉声呵斥:“无凭无据的东西就胆敢这样闹,你们不要脸面,我江家村还要!我警告你们,其他家的也都给我听好了,我江家村百年来就没出过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若是你们谁,用这种脏事败坏了我江家村的名声……”

  玄族老环顾一圈,狠狠一杵柺杖,大声骂道:“就休要别怪老不死的我不客气!”

  村长面无表情补充道:“那浸猪笼都是小的,你们且好自为之,洁身自好!”

  这话一出,村民们瞬间哗然。

  江雀子攥紧了玄野的衣摆,转过身子,仰头去看他。

  玄野弯下腰与他平视,轻佻挑眉。

  江雀子:“……”

  江雀子极少见他这样痞气,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慌乱瞥开视线。

  玄野心里好笑,捏捏他后脖颈。

  闹剧暂且告一段落,围观的慢慢悠悠议论着散去。

  李小花几人一左一右挽着江雀子的手臂,有说有笑的把他从玄野身边带走,道:“今日难得你出来,便跟我们一道去家里做些活计去,走走走。”

  “什么活计呀?”

  江雀子好奇,连忙回头看向玄野。

  玄野唇角扬着笑,双手揣兜,懒洋洋的跟在他们身后。

  江雀子一下就安心了,跟着他们走,欢喜笑道:“会不会很难呀,我好像不怎么会做……”

  “没事儿,不难,我们教你!”

  “就是编一些藤篮子,或是做些小玩意儿,趁现在农活不忙,这几日我们都有空才搞的。”

  “本还想凑凑,我们想做些糍粑的来着……”

  他们叽叽喳喳,一路到了李小花家的院子。

  空旷的院子里,阴凉的大树下,已经放了好几个小板凳和编制篮子的藤条等材料工具。

  玄野懒洋洋的跟着进了院子,双手抱胸倚靠在大树树干上,站在江雀子身后,眉眼温柔的看着他们欢喜热闹的闲聊忙活。

  他过来了,一帮子之前跟他进过山打过猎的汉子们吵吵嚷嚷的热闹着,也跟了过来。

  汉子们学着他双手抱胸站在几个夫郎们身后边儿,保镖似的,气势汹汹。

  看了一会儿,就有人憋不住了,扯着大嗓门儿问:“我们这是在看什么啊?”

  其他汉子们也不是很理解,挠挠后脑勺,道:“不知道啊,这不是看玄野在这儿盯着瞧呢么,我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儿呢。”

  “不是,玄野,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直来直往的糙汉子们看看他,又看看那几个夫郎,直挠头。

  玄野温柔的视线一直落在江雀子身上,懒懒的道:“看我夫郎。”

  其他汉子齐齐:“?”

  “你看你夫郎做什么?他不就在那儿么?”

  “就是啊,难不成他还能跑咯?玄野,你要真这么无聊,不如带我们哥几个进山打猎得了!”

  “他们一帮子夫郎妇人在这儿编织藤篮,我们在这儿傻站着干啥?”

  “诶,喂,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搁这里好好的,你们这些汉子过来就挤兑我们?”

  坐在院子树荫下编织藤篮,无辜被唧唧歪歪了一顿的夫郎们不乐意了,笑着打趣回去:“好歹我们还有活儿干呢,你们就只在那里站着看,还好说我们?”

  “哪里说你们。”

  汉子们大嗓门笑道:“分明是在说玄野,他就是个夫郎奴,还不许我们打趣几句了?”

  “哎呀,行了行了,再说下去啊,我们江哥儿又该羞红脸了。”

  他们说着,又把话题引到了江雀子身上。

  江雀子磕磕巴巴,连忙不好意思的道:“我,我没有羞呀……”

  玄野:“……”

  玄野定定的望着他逐渐变红的白嫩脸蛋,抿唇,撇开头闷笑。

  江雀子瞅他,眨巴眨巴眼,晶莹剔透的漂亮眸子里满是对他的控诉。

  玄野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一声,连忙正色道:“乖乖,哥哥跟汉子们进一趟山可好?”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汉子们眼神瞬间亮了,齐刷刷看向江雀子,眼神炙热。

  就连一起编织藤篮的夫郎妇人们也热切的望着他。

  江雀子紧张的咽咽口水。

  玄野拉了一把裤脚,在他身边蹲下,捏捏他软乎乎的手,轻笑道:“哥哥就去一个时辰,到时候正好傍晚,哥哥下山就来接我们家小乖回家吃晚饭,怎么样?”

  江雀子迟疑了一会儿,道:“那,那哥哥注意安全,可不能再,再进深山了……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回来。”

  上一次连夜进山找人,他是真的被吓着了,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玄野把玩着他被养得白嫩的手指,忍不住带到唇边轻吻了吻,哑声笑道:“好,哥哥很快就回来。”

  江雀子忙羞臊的缩回手,捂住。

  玄野将他脸侧的碎发挽去耳后,起身扫了一眼殷切欣喜的汉子们,淡声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