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假如晞晞执意要走】

  游溯抓着白未晞的手腕,力道大的仿佛能将白未晞的手腕捏碎。他铁青着脸,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颤抖: “先生,你当真要走?”

  白未晞有点不敢去看游溯的脸色,但是他觉得,这个成功中兴的北晋王朝确实已经不需要他了,而且他也不是很想为封建地主打工。

  他垂下眼,有些底气不足地说: “这里不再需要臣,而且……”

  他沉默了一瞬,终究还是抬起眼,看着游溯的双眼说: “这里不是臣想要的天地。”

  “那先生想要什么?”游溯皱起眉。他看向这个似乎他从来都没有看懂过的先生,只觉得这一刻,他和白未晞之间似乎隔着银汉迢迢,他拼尽全力也越不过那道无形的天堑。

  游溯不禁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先生要什么我都答应,先生不要离开,好不好?”

  白未晞沉默了一瞬。

  这一刻,他的心神都有些动摇,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想答应眼前这个苦苦哀求他的少年帝王,留下来,然后就这样过一辈子。

  但这样离谱的想法仅仅只在脑中出现了一个瞬间,他便止住了这个离谱的想法。白未晞严肃地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 “我要走。”

  他直视游溯的目光,这一刻,白未晞的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不想留在这里,做你统治下的一把刀。”

  刀就是刀,不论他怎么想,又怎么做,最后都会砍在黔首百姓的头上,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白未晞知道,一旦他继续留在这个刚刚成立的王朝,那么为了维持国家机器的运转,不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砍向百姓的屠刀。

  他再一次重申: “我不要留在这里。”

  游溯的脸色在听到白未晞的话之后变得很难看很难看,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白未晞看,像是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有温度的人,竟然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来。

  他的双眸深邃,仿佛不停旋转的漩涡,要将眼前之人吸进自己的身体。

  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白未晞听见游溯冰冷的声音: “先生当真要离开?”

  这个瞬间,白未晞只觉得他被游溯的信息素冲的头晕目眩。他感受得到手腕处越来越紧的力道,也感受得到游溯声音中的冰冷。白未晞的心瞬间颤抖了一下,他咬了一下下唇,终究还是说道: “当真,主公应当放手。”

  游溯冷着嗓音问: “若是我不许呢?”

  白未晞低眸: “主公应当给我们都留一些体面。”

  体面?

  体面!

  白未晞竟然说要给彼此体面?

  游溯都要被气笑了: “体面?先生要什么体面?”

  这话的语气实在太过危险,白未晞的眼皮跳了跳,努力保持镇静说: “从来名臣相别,君王都是拱手相送。臣为主公做了这么多,得主公一个拱手相送不过分吧?”

  拱手相送?

  还不过分?

  这还不过分?

  这都叫不过分,那什么才叫过分!

  游溯咬着牙问: “先生执意离开,竟然没有一点点的想到过我吗?”

  他像是不甘心,又像是犹自争斗的困兽,不死心地一次次逼问: “哪怕只有一点点?”

  白未晞抬起头,甚至能看到游溯的额角狰狞的青筋。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让白未晞忍不住退了一步: “主公,臣不是那个意思。”

  呵,敷衍!

  白未晞又在敷衍他!

  游溯只觉得一团怒火从心底蔓延至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让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怒火。

  眼前这人只会骗他!

  眼前这人只会敷衍他!

  眼前这人对他没有一句实话!

  游溯拉住白未晞的手忽然用力,白未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游溯拉到马背上。

  白未晞: “!!!”

  风扑面而来,白未晞一张口就呛了一口凉风,想说的话瞬间全部憋回喉咙里。

  长安宫遥遥在望,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的新帝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纵马,怀中还抱着他们的白先生,一路疾驰到游溯的寝殿。

  有那么一个瞬间,白未晞觉得整个长安城之所以如此干净,根本不是因为他下令清扫街道,建立公厕等手段,而是因为长安城的街道是用他的颜面扫的地。

  自觉无颜见人的白未晞闭着眼,掩耳盗铃般想着自己看不见那么别人就看不见。

  先路兴奋地一路飞驰到游溯的寝殿,游溯冷着脸,愣是让所有人都不敢来过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游溯将白未晞扔在榻上。榻上铺了厚厚的软垫,白未晞被扔在上面也不觉得疼,他只觉得惊慌: “主公,你在做什么?你冷静一点?”

  游溯附身: “我不想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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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未晞只觉得哪哪都不对劲,腰酸背痛腿抽筋也就算了,偏偏身后还贴着一个热乎乎的抱枕。清浅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让白未晞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忍不住动了一下,身后的游溯却在瞬间有了反应。他加大了力道,将白未晞牢牢困在怀中,问: “先生是要走了吗?”

  白未晞: “……”

  白未晞试图和他讲道理: “主公……”

  “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游溯将头埋在白未晞的颈间,像条大狗一样蹭来蹭去, “这个称呼冷冰冰的。”

  白未晞: “……”

  神经。

  “叫我伯昭。”游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现在很少有人这么叫我了,但是我还记得,阿爹曾经这么叫过我。”

  昭,从日,召声,日明也。

  长辈称名,同辈称字,但自从游溯取字之后,游麟便再未叫过他的名字,因为游麟觉得,字是一个男孩变成男人的蜕变,意味着游溯已经从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彻底成长为可以掌控雍国的世子殿下。

  只是可惜,这个承载着游麟无数期盼的名字,却仅仅只在一段极短的时间内流通。

  雍王麟还在位时,世人唤他“世子溯”,雍王麟不在了,旁人唤他雍王溯,雍溯,现在,旁人都唤他“陛下”, “伯昭”这个名字就好像被尘封在烽烟之下,成为一块永远不会被打开的古旧书籍。

  游溯带着些微的委屈说: “再无人唤我的字,就好像我已经成了一个符号,本身是人是鬼都不再重要。”

  “先生,我想……继续当个人。”

  白未晞: “……”

  白未晞是真的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有病”,但想到身后这人八成是真的有病,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喊了一声: “伯昭。”

  然而这句话也不知打开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开关,身后的游溯呼吸突然就急促起来。他一下子翻身将白未晞按在身下,鼻尖在白未晞的脖颈处不停地嗅来嗅去。

  白未晞听到游溯的呢喃: “先生,你的身上好香啊。”

  白未晞: “……”

  废话,信息素都出来了,能不香吗?

  白未晞努力去讲刚刚的自己没有讲完的道理: “主公……”

  “说好了叫我伯昭的,先生,你不听话,我该惩罚你……惩罚你什么?”

  说是疑问句,但游溯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早就已经想好了答案,就等着白未晞自己往里钻。

  游溯在白未晞耳边问: “就罚先生在我身边一辈子好不好?”

  “……”白未晞, “我选择……”

  拒绝……

  “我知道,先生必然也是愿意的。”

  白未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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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游溯畜生一样的易感期彻底过了之后,白未晞掐着手指头算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但长时间的圈进谁都受不了,白未晞忍了又忍,最后也没忍住,问: “游伯昭,你不觉得你应该将我脚腕上的锁链拿下去吗?”

  游溯理所当然地摇头: “不觉得。”

  白未晞: “……”

  游溯一本正经地说: “放开锁链,先生便要跑了。既然如此,先生不如还是乖乖留在这里比较好。”

  说完,游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他走到白未晞的身边问: “先生,你今日累不累?想不想出去玩?”

  还没等帮白未晞回话,游溯自己便先说道: “出去玩还是算了,我怕先生出去了就要跑了。”

  白未晞: “……”

  你真是多余问我。

  白未晞忍不住好奇: “你的脑子里是不是进了水?”

  游溯摇头: “先生,你死心吧,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离开的,激将法也没有用。”

  白未晞: “……”

  WTF!

  白未晞闭眼。

  这该死的小/黑/屋什么时候能过去啊!

  S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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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嘤~本来是要写恨海情天的,要写一个自戕而亡另一个拥万里江山享无边孤单的,怎么就变成小/黑/屋/强/制/爱了,我不对劲(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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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算知道什么是小姐身子丫鬟命了,回家检查,左眼视网膜受损,我妈提起这件事,无意中发现我哥的左眼散光120度,一时好奇: “你俩怎么左眼都有事?”

  这时候我奶自爆,原来我太姥爷(我奶奶的爸爸)就是左眼视力有问题,我大姨奶家的哥,三姨奶家的叔都是左眼视力问题,气的我妈回家大骂: “都是你爸给你遗传的不好基因,我们家祖上好几代视力都没问题。”

  说完,大概是为了心里好受点,她自我安慰: “算了,你爸又聋又瞎,好歹只把眼睛问题遗传给你了,没把耳朵问题遗传给你。”

  我当时心里当场就一咯噔——因为遗传了,我左耳的听力也不好,但是没敢和我妈说。

  然后和我妈取药,一场药店走下来,攒了大半年的医保刚好剩了250(我觉得这个数字在点我),回家是打车回的,下了出租车就晕车吐出来了,因为我电车和加汽的车都晕车,就做加油的好一点,我妈让我努努力以后买一辆自己的车,我看了看工资余额,觉得我适合11路

  这个节过的,鸡飞狗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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