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镇上的那只妖怪比犬夜叉他们之前预料的要难对付许多。
那是一只带着四魂之玉碎片的蜥蜴妖,蜥蜴这种生物能够断尾逃生,原本的再生能力就很棘手了,得到了四魂之玉的碎片后治愈速度更是翻了几倍,仔细算算几乎能与鬼披靡。
而且这种妖怪就算缺胳膊少腿也不会死,唯一不会再生的地方就是头颅,这些特点越发和鬼相似了。
更麻烦的是那只蜥蜴妖还有一群手下,在把为首的蜥蜴妖打到之前其他的蜥蜴们即使没有四魂之玉回复速度也快的惊人。
整整一晚上,他们用了一个晚上才把那窝妖怪全部解决了。如果不是有炼狱杏寿郎和不死川实弥两个砍头经验丰富的猎鬼人在,犬夜叉他们想要清除这些蜥蜴妖或许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啊——终于解决了!”
白发的半妖没有形象的盘着腿坐在地上,日暮戈薇也因为累了一晚上脱力的靠着他的肩膀闭目休息。
犬夜叉抹了把脸上的血,看着炼狱杏寿郎毫不犹豫的将一只装死偷袭的妖怪斩首。
猎鬼人的动作干净利落,刀刃一开始就是冲着妖怪的脖颈挥去的,寒光一闪妖怪的头颅就落到了地上。动作之快让人不禁觉得整整一晚上的战斗没有对他造成然后影响。
另一边的不死川实弥也是同样的状态。猎鬼人们似乎拥有比身为半妖的他还要出色的体力,和妖怪厮杀了一整个晚上还有力气清扫战场。
犬夜叉咂了下嘴,想起了他们回到枫之村后接的第一个除妖任务。
经过弥勒发生的调查,他们那次的对手是一直狐妖。同为狐妖,和从不伤人的七宝不同,那只狐狸变换了很多模样比如美艳的女人又或是迷路的幼童,她将村民引诱到巢穴里然后将那些人的肝脏吃掉。
他们找到那只狐妖的时候对方变成一个年幼的孩子。不得不说那只狐妖还是有些本事,伪装几乎没有一丝破绽,但有着犬妖血统的犬夜叉还是嗅到了极淡的,属于狐狸的味道
被识破后狐妖并没有着急逃跑,依旧试图用外貌和演技欺骗心软的日暮戈薇,从来自现代的女巫身上窃取四魂之玉的碎片。
实话实话,狐妖的伪装十分成功,就连犬夜叉对着那副幼童的样貌都有些下不去手。
最后是炼狱杏寿郎动的手。金发的猎鬼人用最快的速度斩下了狐妖的头颅,随后橘色的火焰温柔的裹住了妖怪全身。
在那之前,犬夜叉一直以为格外正直的炼狱杏寿郎会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起码是那种对着外表柔弱的人下不去手的类型。
弥勒法师杵着法杖勉强还能站着,这次奈落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掺了一脚,放出一群最猛胜封印了他的风穴就跑了,要不是奈落,今晚的战斗早就能结束了。
法师脑袋后面扎起的头发都变的有些松垮垮的了,他敬佩的看着没有显示出疲惫,还在检查战场的猎鬼人们。
“你们都不会累的吗?”
不死川实弥皱着鼻子踹开了脚边的尸体,表情被妖怪的血熏的更加凶神恶煞了。
他扯下已经破破烂烂的袖子,把日轮刀上的血擦干净了收回刀鞘里后才慢悠悠的回答弥勒的问题。
“鬼杀队里那些不能坚持一整晚战斗的废物都已经被赶回家种田了。”
想到近年通过剑士考核的人越来越少,不死川实弥更不爽了,继续埋头检查有没有漏网之鱼。
相比之下炼狱杏寿郎的解释要更加正紧些。
“唔姆!我们的战场都是在夜间,而且和鬼战斗的过程中会出现持久战的情况,撑到天亮就是我们赢了。所以持续整晚的战斗是剑士们必须做到的事情!”
一整晚过去炼狱杏寿郎的声音依旧洪亮,似乎还有提神醒脑的效果,震的日暮戈薇都清醒了不少。
“哇……一整晚啊?听起来像是什么压榨员工的黑心企业。”生活于现代的年轻巫女小声的吐槽,只有被靠着的犬夜叉听到了她的声音。
“黑心企业?那是你家那边的某种妖怪吗?”白发的半妖动了动肩膀,脸侧被少女的头发蹭的有点痒。
“妖怪吗?这么说的话也算是吧,但是黑心企业这种东西不管哪个时代都存在哦。”
日暮戈薇回答完就拍了拍自己的脸提神。“既然全部结束了我们就回村子吧!原本说好晚上回去的,枫婆婆会担心的。”
她交叉着手指,手臂抬到头顶升了个懒腰。
“也不知道阿药醒了没有。”
提到阿药的下一瞬间她就意识到了什么,快速的捂住了嘴,但还是迟了。
几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固。过了半响不死川实弥冷哼了一声,率先往前走。
炼狱杏寿郎叹了口气跟了上去,像是一个幼儿园老师正在苦恼怎么哄闹别扭的小孩子。
他们两人之前为要不要把昏睡中的阿药捆起来产生了意见分歧,最后虽然没吵起来,大家也各退一步让事情得到了解决,但不死川实弥依旧在生闷气。
“那两人……”
日暮戈薇被犬夜叉背在背上抬着脑袋看着前方猎鬼人们的身影。
“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花了半个时辰,她们终于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回到了枫之村。
炼狱杏寿郎远远的就看见村口的阿药。
少女抱着膝盖坐在田埂上,浅金色的头发挂上了不少晶莹剔透的露水,初晨的光透过云层和雾落在了上边折射出来的光一闪一闪的格外漂亮。
阿药好像也看到了他,那双漂亮的紫色眸子刷的一下亮了起来,即使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炼狱杏寿郎也能从那双眼中看到他的倒影。
就像第一次见面那一天的清晨,伤痕累累还放跑了秀井的他在少女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即使他再多么的狼狈不堪,对方的眼里好像都只会印着他的身影。
“阿药,我回来了!”
他握住了少女冰凉的手,紧紧的,一时间有了永远都不放开的想法。
果然,即使医城药变成了鬼,有很多东西也依旧不会改变。
*
阿药坐在枫婆婆的家里,正拿着针线给炼狱杏寿郎缝合伤口。那是最严重的一道伤口,外翻的皮肉撒上止血药后显现出不自然的苍白,即使她已经努力放轻动作了,还是能感觉到少年的肌肉因为疼痛在下意识的抽动。
“为什么……不让我用血鬼术?”她紧紧的抿着唇,拉紧了缝线。
炼狱杏寿郎的回答几乎没有停顿,像是不用思考就能脱口而出。
“唔姆,因为就算会痊愈阿药也会很痛吧。”
阿药眉毛一挑刚想反驳又被打断了。
“况且我也不想过分依赖阿药。”金发的少年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拍了拍少女的脑袋。
“这点小伤不需要阿药帮我承担,当然别的伤口也是!”
“……”阿药垂着眼睛没有应声,把缝线处理好后捏着针悄悄的往自己指尖戳去。
一直观察着她的炼狱杏寿郎很快捕捉到了这个小动作,握住了少女的手。
“抓到了!”少年笑着抬手弹了下阿药的额头。这一下他下手并不重但也没有太轻,阿药的额头瞬间就红了硬币大小的一块。
“都说不准用了,要听话啊!”
阿药没想到炼狱杏寿郎会这样做,表情呆滞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炼狱杏寿郎的话听起来一股子哄小朋友的味道。
“我知道了……”她抬起眼幽幽的看了金发的猎鬼人一眼。“可是杏寿郎好像比我小吧?这种态度和我说话真的没问题吗?”
炼狱杏寿郎愣了一下,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表情突然间变的无比严肃。
“……”
没想到自己明显是在开玩笑的话也被对方当真了,阿药憋了一会,最后没忍住笑了起来。
“我是开玩笑的啊。”她凑到了炼狱杏寿郎面前,一手撑在她们两人之间的榻榻米上,另一只手轻轻拽住了少年的披风。
“我很高兴。”少女的的眼尾微微弯着表情格外温柔。“杏寿郎这么在乎我的感受我真的很开心。”
两人的距离突然缩短了这么多,鼻尖那股变得熟悉的药香味更明显了。炼狱杏寿郎不由自主的将视线移到了对方一开一合的嘴唇之上。
少女的嘴唇和她整个人一样,颜色也很浅,只是透着淡淡的粉色,像是还没盛开的樱花。
看着就应该是和花瓣一样,格外柔软。
猎鬼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喉咙又干又燥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找点什么喝下解渴。
说话之间阿药和炼狱杏寿郎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缩短,几乎就在贴在一起。
金发猎鬼人坐立难安的偏了偏头,呼吸稍稍变得急促了起来。阿药听着他变快的心跳心脏也跟着雀跃的跳动了起来。
她觉得……炼狱杏寿郎好像也是喜欢她的。
那么这个时候是不是来一记直球比较好呢?
深受母亲恋爱观影响的阿药在对待感情方面并不会太过矜持。她看着少年发红的耳根,突然想要凑上去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