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的猎鬼人一手扶着拉开到一半的门框,表情僵硬的看着房间里约贴越近的两个人。
即使是不擅长社交不死川实弥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先不进去。
他往后退了一步,正打算把门关上就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
“你站在这是干嘛呢?半天不进去。”犬夜叉来的时候门才被打开了一半不到,不死川实弥挡在门口遮了个严严实实。
半妖挑了下眉,不知道对方发什么神经顶着一身的绷带站在门口吹冷风,想也没想抬手就把人推了进去。
犬夜叉下手根本没留力气,这一推猝不及防,不死川实弥被推的往前踉跄了几步,脚尖磕到门槛,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没稳住身子摔向房间里的两人。
要知道,磕到脚趾那一瞬间的疼痛往往比其他伤口带来的疼痛更严重。
原本还盘算着悄悄亲炼狱杏寿郎一口的阿药听到动静后惊的直接跳了起来。回过头什么都没看清就听到噗通一声,再低头往下一看,白发的猎鬼人咬牙切齿的跪在了她面前。
“……”
阿药看着对方的表情腿一软,直接和不死川实弥面对面的跪了下去。
好可怕!那个表情和握着日轮刀打算砍鬼脑袋的时候一模一样!她的脖子现在就嗖嗖的凉。
“对……对不起!!”少女伏下身子,额头贴上放在地上的手背上,声音颤抖甚至都带上了一点哭腔似的鼻音。
虽然清楚是什么情况,总而言之先道歉就对了!!
“啊……”跟在后面的犬夜叉心虚的挠了挠头,但还是按耐不住那颗想怼不死川实弥的心,他蹲到了白发的猎鬼人旁边,用手挡着嘴但丝毫没有小声说话的意思,声音大的所有人都听得见。
“你看看,都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我一个半妖都没你吓人,要好好反省啊小子!”
阿药的肩膀颤了一下,抬头看着犬夜叉,感觉对方的脸都已经面露死相了。
果不其然,白发的半妖下一秒就被站起来的不死川实弥踹出了房间。
猎鬼人那一脚超级用力,犬夜叉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用爪子抠着地面停了下来。
“喂!”
犬夜叉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紧跟上来的不死川实弥就一拳挥向了他的连。
挡下了这一拳之后犬夜叉也不骂了,扑过去就和不死川实弥打成一团。
犬夜叉没有用铁碎牙和爪子,不死川实弥也没用日轮刀和呼吸法。两个白发少年就像两个普通的人类男孩,在地上打成一团,一头白发最后都变得灰扑扑的。
最后,巧妙利用搏斗技巧弥补了人类力气不足之类缺点的不死川实弥成功的把犬夜叉按在了地上。
半妖不服气的在地上挣扎,还想起来再打一次,然后就被日暮戈薇的一声‘坐下’控制,脑袋往土里埋到更深了。
十分钟后,阿药正襟危坐的跪坐在两民猎鬼人面前,紧张的像是一个即将接受教导主任训话的学生。
炼狱杏寿郎朝紧张的身体都僵住了的少女笑了一下,想要说些安抚性的话。
旁边刚把脸擦干净的不死川实弥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啪一下把日轮刀丢到了中间的矮桌上。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
白发的猎鬼人抱着手,身子微微向后仰着,眉毛一扬眼角就更加上扬了,那副表情看的阿药又是一阵腿软。
好像鬼舞辻无惨都没这么吓人……
她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不死川实弥一眼。不死川君外表看着虽然像那种经常闹事的混混,气场到更像审判犯人的警察。
而她就是那个被审判的犯人。
阿药舔了舔嘴唇,口腔里紧张到几乎分泌不出唾沫。她喝了一口茶试图缓解这种让人口干舌燥的紧张感。
即使在变成鬼之后一直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和场景预演,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脑子还是变得一片空白不知道从哪开始说比较好。
不死川实弥见阿药半天没回话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但还是努力压下了火气。
“既然不知道怎么说就来我问你答吧。”他似乎没有想要参考炼狱杏寿郎和阿药意见的意思,说完就直接问了起来。
“医城药。”他喊出了少女的全名,“你是鬼对吧?”
不愧是不死川实弥第一个问题就直奔主题,一点都没有想要照顾阿药的情绪的意思。
但这样反而让阿药感觉轻松了不少。
金发的少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抬起头不在躲闪不死川实弥的眼神,认真的对上了猎鬼人的眼睛。
“是的。”她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炼狱杏寿郎一眼犹豫了一会后才接着说到。
“是在那个镇上杏寿郎和香奈惠离开的那天晚上。那天我发热了,晚上醒过来想去楼下打水,然后……”阿药没接着往下说。说实话那个时候的场面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心理阴影级别的存在。
不死川实弥明显的感觉到旁边金发的同僚在听完阿药这段话后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他扫了一眼炼狱杏寿郎,对方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手背上拱起的青筋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第二个问题。”他收回视线继续看着阿药。
这一次猎鬼人身上散发出了骇人的杀气,那些杀气宛如有实体一样,变成了一片片刀刃,割的阿药皮肤生疼。
“你有吃过人吗?”
“不死川!”炼狱杏寿郎不赞同的按住了不死川实弥的肩膀。
阿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过了半响艰难的转动脖颈摇了摇头。
“没有。”她垂着眼,温顺的像是被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那之后我吃的都是动物……有些时候会吃生的。虽然感觉很糟糕,但是生的血肉对饥饿的缓解效果会更好。”
然后她看向炼狱杏寿郎,声音变的干涩起来。“前几天那次是我第一次失控,对不起杏寿郎,我……”
因为太饿了,因为受伤的次数太多每一次恢复都会让她更饿。
阿药原本想解释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绞着手里的袖子,深知那些并不是理由,全是自己找的借口。
就算是现在,就算她在炼狱杏寿郎身上造成的伤口早就消失了,阿药还是会在某一个瞬间看到对方的衣领被血浸透的模样。
炼狱杏寿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垂头丧气的阿药,他想告诉对方没关系他一点都不在意,但旁边的不死川实弥一副他敢这么说就立刻拔刀把他们一起砍了的模样。
白发的猎鬼人把队里年轻的炎柱拽了回来,颇有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感觉。
对于阿药到底有没有吃过人这件事他暂时不打算追问,只是哼了一声不做评价,继续下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能在太阳下行走的?鬼应该都被鬼舞辻无惨监管着,那个混蛋如果知道你可以在太阳下走动怎么可能还会放你出来?”
“你在,撒谎吗?”
猎鬼人刚刚收起来的杀气又再度压了过来,这次阿药已经习惯了。
“这已经不是只一个问题了不死川君。”
少女叹了口气,继而将腰间的到家们解下来放到了桌上,和不死川实弥刚刚丢上来的日轮刀并排在一起。
“但是,刚好都能一起回答。首先我现在真的是鬼。”阿药拿起药研藤四郎,故意放缓动作将短刀慢慢的拔出来。
她这样做是为了不让不死川实弥觉得她上想乘机偷袭。但白发猎鬼人从她拿出刀时依旧抱着手,好像并不觉得阿药手里拿着刀会是件很危险的事,甚至在察觉到少女的意图后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
“……”阿药的动作一顿。
她刚刚……是被嘲笑了吧!
就算是阿药被小看了是会生气的,这一气她还不怎么怕不死川实弥了。
和没什么反应的不死川相比,炼狱杏寿郎倒是对阿药的刀很感兴趣,他伸手用食指点了点红色的打刀。
“这把刀是把我们带到这个时代的那把吗?”
“是的,这是加州清光。”阿药点了点头,将药研的刀鞘和刀刃分别放在了桌上。
短刀的刀身泛着一层寒光,凌冽却也很柔和,是普通的刀所无法拥有的光泽。
“这个孩子是药研藤四郎,他们都是我的刀。”
炼狱杏寿郎敏锐的捕捉到了阿药的用词。
‘孩子’,十分亲密的称呼。阿药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少本人都没有察觉的依赖。
“是吗?”炼狱杏寿郎总觉得刀剑们的名字有点耳熟,所以仔细打量了出窍的药研藤四郎一番,忍不住点头夸赞。
“唔姆!这把刀确实是把好刀!刀匠村最出色的师傅也很难炼出这样的刀。”
倒不是说锻不出来,炼狱杏寿郎自己的日轮刀也是出自名师之手,只是他总觉得和眼前名为药研藤四郎的短刀比起来莫名的有些逊色。
好像……没有灵魂一般。
听到喜欢的人夸药研,阿药像是自己被夸了一样,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
“是的!药研和清光都是十分出色的刀剑。我现在还能在太阳下活动都是托他们的福。”
“药研藤四郎和加州清光,他们是我的付丧神。”
是除了炼狱杏寿郎外,第二道把她拉出黑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