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是不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特俗癖好
比如弄一个和自己很像的雕像让人当做神明去供奉参拜什么的。
阿药抿着唇,手轻轻拽着炼狱杏寿郎披风的衣角。她回想了下自己唯二两次和鬼舞辻无惨见面的场面,那个男人或许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因为不管哪一次,鬼舞辻无惨都是用着一种高高在上宛若神明的目光看着她,就连被药研捅了一刀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这样一看,鬼舞辻无惨确实可能做出让人们把自己当做神明一样供奉的事。
阿药想象出了村里的人,对着这个和鬼舞辻无惨长得极其相似的雕像祈求丰收和平安的画面。
嗯……实属有些诡异。
不得不说,对于阿药来讲,单单见了两面还不能让她对鬼舞辻无惨有更深的了解。
那个名为鬼舞辻无惨的男人自负的同时也十分胆小,虽然这一点他绝对不会承认。
这么多年鬼杀队一直找不到鬼舞辻无惨确切的行踪,甚至是连这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鬼舞辻无惨的过分谨慎。
打个比方,几个小孩子玩捉迷藏,鬼舞辻无惨要是参加的话一定是最能躲那个。
就是那种躲到天黑谁都找不到他,然后大家都回家了他还在躲那种。
所以让人把自己当神供着这种引人注意的事鬼舞辻无惨是绝对不会做的。
“阿药”炼狱杏寿郎感觉到披风被扯住,疑惑的转头看向身后的少女。“怎么了吗?”
“……没什么。”她也不能说这木雕太像鬼王鬼舞辻无惨所以被吓到了啊。
阿药松开了少年猎鬼人的披风,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只是那个木雕……看起来有点渗人。”
炼狱杏寿郎仔细看了眼木雕。不得不说,这个木雕做的还挺好的,起码比市面上常见的那些五官模糊到只能靠想象补全的好太多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木雕脸上的笑看久了确实挺让人不舒服的。
“只是个破烂的雕像。”不死川实弥随时把木雕丢给了炼狱杏寿郎,自己凑上前去检查那个摆放木雕的空间里还有什么东西。
“说起来——”他转过头看向阿药。“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雕像是那什么‘山神’的”
阿药下意识摸了下被她藏在袖子里的药研藤四郎,随后脸不红心不跳的飞快想出了个合适的说辞:“之前去找七田太太的时候看到她在祭拜,问了下才知道这是他们这里的山神。”
为了生存,说谎都熟练多了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当做是一件好事。
不死川实弥和她对视半响,最后冷哼一声,回头继续伸手在那个小空间摸索。
“但是既然是山神的话,为什么要这样藏在里面呢?”炼狱杏寿郎敲了敲手里的雕像。
阿药不想再看到木雕那张和鬼舞辻无惨十分神似的脸,走到了少年的另一侧,把目光放到在墙旁边捣鼓的不死川实弥身上。“这样的做法比起供奉,更像是什么诅咒……”
想起发现这个空间前,藏在挂画后小小的洞眼她就浑身不舒服。
看来并不是错觉,或者是发生了故障。刚刚的确有鬼在监视他们,就在这个墙后的秘密空间里——
可是这个空间很小,摆下那个山神木雕和一些贡品之外就没有什么空位了,那得是多小的鬼才能躲在这里面。
炼狱杏寿郎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金发的少年与手里的木雕对视着,然后他说——
“大概是在这里看着我们吧……”
“就在这个木雕里面。”
这句话让阿药不寒而栗,人偶恐惧症一下子就上来了。
虽然木雕大概算不上人偶,可这种情况下,这个‘山神’木雕可比那种摆在橱窗里大眼红唇的西洋瓷娃娃吓人多了。
另一边还不知道藏在墙里的木雕被发现了的七田太太正在恭恭敬敬的祭拜着木质的山神像。
这个山神像雕刻的手艺就远不如被阿药他们发现的那个了。除了衣服一样之外,五官只能说能看出来是个人,该有的都有,也没有长歪。
怎么说呢,两个一对比,阿药他们住那间房里藏的就像是手艺高超的木匠精心雕刻的,而这个就像是工厂敷衍的批量生产货。
要是阿药一开始看到的是这个就不会觉得木雕像鬼舞辻无惨了。
身形瘦小的妇女恭恭敬敬的跪在木雕前,拜了三拜。
“山神大人,这次的贡品也准时奉上了。求大人保佑之后我们全镇风调雨顺,田地丰收。”
其实这个镇子一两年前才开始供奉这个所谓的山神。并且这个山神还不是他们这边山的。
大概是两年前,镇上来了个外地的卖货郎。别的卖货郎都是买些这个地区没有的东西,或者什么只有大城市才会卖的西洋玩意。
但这个卖货郎不一样,他的货箱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箱子木雕。
木雕正是那个山神木雕。
货郎说这是西边一坐山的山神,是可以带来富裕和丰收的神。只要供奉货物,山神就会把他的粮食和财宝分给供奉他的人。
一开始没人信,这一听就很邪乎,谁也不愿意去尝试。但是货郎极力推销,还送了一个瘸腿老头一座木雕,让他先去试试。
他们这个镇说是镇,其实人口就和村子差不多。并且因为地势不好,农作物的收成差,也没什么特产,要格外的穷一些。
镇里一开始也还是有些年轻人的。后开年轻人们受不了这种生活,陆陆续续的离开的家。这么些年也鲜少有赚了钱的回来看过。
老瘸子家里就他一个人,腿瘸了连种地都困难,是镇上最穷的人之一。反正人也没收他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就把木雕带回了家。
按照卖货郎说的,把木雕单独放在一个房间里,然后把前天刚抓到打算养两天再吃的野兔也丢进了房间。
然后第二天一早,老瘸子一去看,兔子不见了,但房间中央多出了一串钱,一袋米以及一块很大的腊肉。
这样一来原本还不相信的人们都红了眼,抢着去买货郎的木雕。一开始只是几家人,后来全镇的人都买了。
过了一段时间,大家突然发现体型越大的货物换来的东西越多。然后镇上的人就都去附近的山上打猎。
只是他们周围的山上最多也就有些野鸡野兔黄鼠狼的,再大也大不到那里去,而且这么多人也不是家家户户都能抓到的。就在大家想尽办法抓野鸡的时候,卖货郎提出了一个建议。
“你们能碰上的,最大的活物不就在你们身边吗?”
不是野鸡野兔,镇民们能接触到体型最大的活物只有一个——
【人】
“这个山神……”炼狱杏寿郎把木雕放回了墙内的空间里,抱着手退到后方观察着。
“是鬼吧”
阿药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向金发的少年猎鬼人。心想鬼舞辻无惨的长相已经到了别人对着一个外貌相似的木雕都能看出是鬼的程度了吗?
“啧!”不死川实弥觉得木雕看着扎眼,抬手把挂画挂了回去,啪的按在了墙上。
“就算不是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脸上的疤痕因为心情烦躁看起来变的更加狰狞了些。
“谁会在墙里藏这么个东西啊!”白发的少年啪啪啪的把墙拍的格外响,看样子是真的十分讨厌那个木雕。
阿药看看不死川实弥的手又看看墙,一时间不知道该担心墙会不会被拍出裂缝来,还是担心不死川实弥的手掌会不会痛。
这么折腾了半天后太阳也开始西沉了。炼狱杏寿郎和不死川实弥也基本确定了这个镇上有只鬼,并且还和墙里的木雕有什么联系。
既然那只鬼会在一开始来观察他们,那十有八九晚上就会有所行动。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只是有些东西,还是应该问问的。
阿药把中午吃粥用的碗收拾好,抬去了灶房,七田太太刚好在里面准备晚饭。
阿药看了一眼菜,居然有鱼有肉,和七田家表面上看起来都贫穷感完全不符合。
“……”阿药不露声色的凑上前打下手,七田太太似乎犹豫了会,最后还是同意了。
“对了……”聊了会村里的状况,阿药停下了手里的事,找出帕子擦去手上的水渍,从怀里拿出了在房间里找到的盒子。
“这是刚刚我们在整理房间时找到的。”她笑着说,仿佛没看到女人脸上的惊慌。“好奇打开看了下,应该是上一位借住的人落下来的吧。”
“啊……对对对,应该是!”七田太太乐胡乱的应了几声抬手去拿盒子。
阿药也没拒绝,任由对方把盒子那走。“那位客人什么时候来借宿的东西丢了也不回来找找吗?”
像是要给七田太太思考的时间,她十分自然的接着说下去。“应该是位女客人吧?不知道七田太太有没有印象,盒子里是只钗子,还挺漂亮。”
原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七田太太一遇到这种情况立马就慌了。她下意识的顺着阿药的话解释。
“半个多月前来吧,那是屋里还没堆东西。”她手颤着打开了盒子,里面确实有一只钗子,也只有钗子,信早被阿药拿走了。
“对……对!我有印象,是个年纪有些大了的女性。大概不是很重要或者没发现所以才没来拿。”
“这样啊——”阿药听着七田太太的说辞,心一点点沉下去。
没有一句实话。
“那这个就由太太保管吧。”她端起了已经弄好的饭菜走出厨房。
“我倒是觉得那根钗子是很重要的东西。”
少女在厨房门口停顿了一下,微微偏过头。夕阳的光线模糊了她的五官,七田太太听着,就连少女的声音好像都变得不清楚了。
“所以……他应该会回来拿的。到时候就麻烦太太换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