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诚一路将车子开至海港市某高档小区楼下, 将车子泊稳后立即开门下车,来到后座打开车门,顺手帮着接过了周虹手上的包, 这样她便可以空出两只手来抱孩子,周虹慢了半拍道了声谢谢,杨正诚一言不发站在车旁, 小心翼翼护着她下车, 紧接着关上车门独自来到车后打开了后备箱,帮着取出了行李箱。
这时周虹抱着孩子走上前说:“就到这吧,老杨,我自己上去, 你回去吧。”
杨正诚依旧没说话, 而是直接一手拎包,一手拎起行李箱独自朝楼里走去, 周虹只好抱着孩子跟上去。
电梯里, 两个人都没说话, 倒是杨正诚的眼睛总是时不时看向周虹受伤的手,眼睛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很快抵达相应的楼层,电梯门开后,杨正诚让周虹抱着孩子先出去,而后自己再提着东西出来。
站在门口, 周虹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按了门铃。
过了一会, 有人出来开门,一边嚷嚷着:“谁啊,大晚上的。”见到门口的人后,戴着卷发棒的女人立即变了张脸, “哎呀,这不是咱姐嘛,姐,您怎么突然过来啦,也不知会一声。”
周虹面带微笑做出没事人的样子说:“想回家来住几天,妹妹你没意见吧?”
胡婧一听,脸色立即有些难看,但很快一扫而过上前挽住她的手说:“没意见,没意见,这里也是你的娘家,我哪敢有什么意见呀,快进来吧。”
周衡闻声赶到,立即出来迎接,和杨正诚道谢后将包和行李提了进来。
目送着周虹进去后,杨正诚这才默默转身离开。
“姑姑,您怎么过来了呀,吃饭了嘛?”从房间里闻声出来的周玉瑶热络地挽住周虹的胳膊,亲昵无比。
周衡也紧跟着说:“老婆,去给姐弄点吃的去。”
周虹见状赶紧说:“不用麻烦了,我从家里吃了过来的。”
“姐,怎么这次过来的这么急,该不会是和姐夫有什么矛盾了吧?”周衡忍不住问。
周虹笑着摇摇头:“没事,你们别多想,就是觉得很久没有回来看看,想带嘉雪过来住几天,胡婧啊,不会不欢迎吧?”
胡婧立马笑了笑:“不会不会,看姐你说得哪的话,这儿也是你的家。”
“老婆,赶紧去给姐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周衡吩咐。
胡婧小小的瞪了他一眼,居然敢使唤她,晚点再和你算账,接着老老实实转身走开。
“周衡,不用,我自己去收拾就好。”周虹说。
“没关系的姐,你来了,她去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你抱着孩子呢,也不方便。”周衡顿了顿又说:“玉瑶,快去给你姑姑倒杯热茶。”
“好的~”周玉瑶欢快地走开。
周衡则带着他姐一块在沙发上坐下,见这会周围没人,周衡忍不住压低音量说:“姐,你跟弟弟说实话,是不是跟姐夫发生矛盾了?”
周虹有点犹豫,不自然地低下头去:“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矛盾吧,就是……”
这时周玉瑶端着茶过来,这俩人立即默契地闭嘴暂停刚刚的话题。
“姑姑喝茶~”周玉瑶甜甜地上前。
“谢谢玉瑶。”周虹和蔼笑着,伸手接过立即便尝了尝。
周玉瑶接着便在一旁坐下,看了会周虹怀里熟睡的婴儿,紧接着问:“姑姑,我什么时候能去海港市的名媛晚会呀。”
“玉瑶!”周衡在一旁呵斥,“你跟你姑姑说些什么呢。”
“无妨无妨,这是我先前答应过玉瑶的事情。”虽然现阶段很难,但周虹还是笑着对孩子说:“姑姑会尽力帮你争取,有信立马联系你。”
“谢谢姑姑。”周玉瑶开心的不得了。
见状,周衡只好无奈说:“你先回房间去吧,我跟你姑说会话。”
已经达到目的的周玉瑶立即起身走开,丝毫不多停留。
这时,周衡才看到周虹包扎着的左手,立即紧张起来:“姐,你受伤了,是怎么弄的。”
周虹没吭声。
周衡立即又问:“姐夫他弄的?”
“你别多想了。”周虹不愿意把家里的事情向外宣扬,她来到这里,也并不是要诉苦,只是觉得暂时不想要待在那个家里,她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可能就是这儿了。
周衡这下更加确定,气急败坏说:“姐夫太过分了,我现在就去找他说理!”
周虹立即伸手拉住他,训斥起来:“你这么冲动做什么,这件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你就别管了,我自己有分寸。”
周衡无奈叹了口气,他这个当小舅子的,还真不知道怎么插手姐姐姐夫之间的事情,可是自从爸妈去世,他和姐姐就成了唯一最亲密的人,看见姐姐受欺负,他心里真不是滋味。
周玉瑶回到房间,欢快地转着圈圈来到全身镜前,模仿着穿着晚礼服的名媛小姐提着裙子的样子,翩翩起舞,一边想象着一边在镜子前摆弄着自己的身躯,心里美滋滋的。
没过一会,有人突然一把拧开她的房门进来,同时也撞见了她这一做作的模样,周玉瑶立即气急败坏地说:“妈!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啊!”
胡婧走上前压低声音说:“你姑和你爸在外头,我一敲门,他们不全都知道了。”
周玉瑶不满地撇撇嘴,转身来到床边坐下,抬头问:“有什么事啊,妈。”
“你说,你姑今天晚上突然不打招呼就来咱们家,还带了大包小包的行李,是不是跟你姑父吵架了啊?”
“我才不关心呢。”周玉瑶满不在意道,紧跟着兴高采烈说:“我姑刚跟我说,会尽力帮我联系,让我去参加下一次的海港市名媛晚会。”
胡婧有些无语,这孩子到底生的是像谁,脑子就跟缺根筋似的,赶紧来到她身旁坐下。
“还想得天花乱坠呢,回头要是你姑跟你姑父感情破裂了,我看你去鬼的名媛晚会,就是普通晚会,你都进不去。”
周玉瑶一听,立即有些担心了,“啊,那怎么办啊,妈,你和爸去中间帮帮忙呗,我都跟我同学炫耀过了,要是去不了,我会丢死人的。”
胡婧则没理睬她的话,得意一笑说:“要是这回他们俩出了问题,周虹没了有钱的老公,那她就会过得比我惨了,到时候你不就压过林嘉月了?”
周玉瑶思索了一番,还是忍不住弱弱地说:“可是我还是想要去参加名媛晚会……”
姐弟俩在客厅坐了会,相对无言,随后客房收拾出来后,周虹便先抱着孩子进去休息。
将闹过又睡着的孩子放在床上后,周虹坐在床头看着,不知不觉眼泪便簌簌往下掉,被关静音的手机不停的有电话打进来,上面闪烁着林佰懿三个字的名字。
周虹知道自己这把年纪不该像年轻小姑娘那样耍脾气,闹离家出走,但是这一次实在是忍无可忍,林佰懿做得实在是太过分,就是可怜了她的两个孩子,一想到嘉月和尚在襁褓里的嘉雪,周虹便不知道如何是好。
对她而言,这两个孩子就像是她的命根子一样,她不忍心也不愿意看她们受丁点伤害和委屈。
而此刻,另一边的刘记大排档,挂掉视频通话的徐瑞甯也刚刚开车赶到,放眼望去,大排档生意很好,就连露天的外场也都座无虚席,徐瑞甯急急忙忙在其中寻找一个身影,最后定格在光线较暗的一个脚落,遂加快脚步赶过去。
一声不吭拉开椅子在林嘉月身旁坐下,林嘉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扭过头来端详了她一会后笑着说:“你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哦…你长得好好看。”
徐瑞甯就这样盯着她看,一言不发,神色严肃。
过了一会,林嘉月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继续又喃喃自语说:“要是被徐瑞甯知道我又在外面一个人喝酒,一定会很不开心的吧。”
终于,徐瑞甯忍无可忍,先叫来人买了单,紧接着二话不说将林嘉月从椅子上搂起来,像是拎兔子那样轻松。
林嘉月被迫挤在她的怀里走路,一边挣扎着说:“你干嘛呀,你要带我去哪。”
徐瑞甯依旧不说话,不搭理她,直接一路将她给带上了车。
打开车内头顶的灯,也是这时,林嘉月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是徐瑞甯,一下子委屈涌上心头,还没等徐瑞甯生气,自己倒是先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巴巴。
本想质问她为什么要喝酒,见到这个样子,徐瑞甯一下子心软,赶紧将哭着的人搂进怀里,一遍一遍安慰安抚。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有什么事还有我在,好吗,不要哭了。”
有了徐瑞甯的安抚,林嘉月哭得更凶,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有恃无恐吧?
一边哭,一边无意识地朝她吐起心里的委屈来。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一点都不是我想看见的啊,我明明已经很努力想要去改变了,可是依然没有用…没有用,呜呜呜……”
徐瑞甯不太明白她说的什么,于是试着小声询问一句:“你今天回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于林嘉月今天回家的事情,徐瑞甯是知道的,白天他们就有用手机聊到,对此徐瑞甯是支持的,毕竟林嘉月这次也有一个多月没回家过,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只是她没想到,一让她回家,就遇到了这种事情,看到她这样难受,徐瑞甯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除了心疼,更多的还是无能为力,她非常想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可以改变这一切。
不过喝醉的林嘉月并没有直接回答徐瑞甯的问题,她可能是白问了。
好一阵安抚过后,怀里的人才安静下来,渐渐地没有了哭声,徐瑞甯好奇看了眼,这才发现居然已经睡着了,平静的睡颜上还有未干的泪渍,眼眶红红的,皮肤白皙吹弹可破,就像是小孩一样。
轻轻地将她放回自己的座位躺好,又替她系好安全带,徐瑞甯这才发动车子驶离。
本想带她回湖心岛,中途想到她明天还要上课,可能还是回公寓更方便些,这样早晨可以多睡会,开着车子临时改道,徐瑞甯赶紧在路口调了头。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林嘉月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一只温柔的滑滑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大脑猛地清醒,瞬间睁开自己的眼睛,发现徐瑞甯就近在眼前,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也忙怔了怔,有点措手不及。
林嘉月低头看去,发现自己正坐在浴缸里,徐瑞甯的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背,避免接触冰凉的浴缸,另一只手上打着泡泡还放在她的腹部停顿住,动作姿势像是给小婴儿洗澡那样。
“啊……”第一反应是尖叫。
徐瑞甯微微蹙眉,淡定迎接着她的激烈反应。
下一秒,林嘉月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磕磕巴巴询问:“你,你在干嘛呢。”
“帮你洗澡。”徐瑞甯淡定地回答。
“为…为什么要帮我洗澡啊。”林嘉月脸红不已,双手把胸口捂得严严实实,双腿紧闭,整个人尴尬羞涩地想要逃离地球。
见状徐瑞甯被她给逗笑,故意说:“你全身哪里没被我看过,干嘛这么见外。”
“这这这不是见外,这是太突然了,我,我不好意思。”林嘉月红着脸说,“还有,你,你为什么突然间要帮我洗澡啊?”
徐瑞甯有些无奈,笑着解释:“你喝多了,还记得吗?”
林嘉月仔细回想了下晚上发生的事情,从家里离开后她好像的确去了荷宝家的排挡一个人喝酒,然后好像还碰见了徐瑞甯,她是来找自己的,还把她带上了车,接着往后的,她便想不起来了。
林嘉月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那你记得是我带你回来的吗?”徐瑞甯又耐心问。
林嘉月点点头。
“那你记得,我带你回来以后,刚进门你便吐了我一身吗?”徐瑞甯又问,有点哭笑不得。
林嘉月这时候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吐了你一身啊……”
徐瑞甯点点头,而后给她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一件单薄的针织衫,“外套在洗衣机里,先过来给你洗澡,你不光吐了我一身酒,自己身上也是。”
“抱歉啊。”林嘉月努努嘴,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啊。
“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用不着抱歉。”徐瑞甯说完松开自己的双手,继续拿起浴球来。
林嘉月立即紧张不已,抬手阻止:“等一下,啊,那个,我已经清醒了现在,不如让我自己洗自己吧。”
徐瑞甯愣了下,而后点头一笑:“行。”
随后站起身来说:“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林嘉月红着脸点点头。
听见浴室门关上后,林嘉月这才长舒了口气,她长这么大以来,除了很小的时候让妈妈洗过澡,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帮自己洗澡,想想实在是太害羞太难为情,但是一想到自己喝吐吐了徐瑞甯一身,林嘉月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真是糟糕,糟糕的一天。
洗完澡从浴缸里出来,她的睡衣早就被徐瑞甯整齐叠放在那里,林嘉月直接穿上出来,发现徐瑞甯已经做好了吃的,见她出来便说:“过来吃点。”
林嘉月有点犹豫,抬头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这么晚吃会胖吧。”
“很清淡的粥,喝一点,刚刚吐过胃会不舒服。”徐瑞甯说着已经自顾自帮她盛了一碗。
林嘉月只好乖乖地过去坐下,喝粥的时候,徐瑞甯在一旁静静陪着她,也不多询问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恰好林嘉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徐瑞甯说那些事情,乱糟糟的,连带她脑子里都乱糟糟的。
喝完粥后,林嘉月回房休息,徐瑞甯也一起陪着她,她就倚靠在床头,让林嘉月枕在她的怀里,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
林嘉月本来还有点困意,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忍不住噗地笑出来。
“你拿我当宝宝哄呢。”
“嗯。”徐瑞甯自然地应了一声,“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宝贝。”
林嘉月又继续闭上眼睛,安心地趴在她的怀里,吮吸(更多小说加群 712273271)着她的味道,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晨。
因为早上没课,第二节才有课,林嘉月慢悠悠起床,徐瑞甯已经订好了早餐叫她。
林嘉月刚从浴室里出来准备去吃点东西,卧室里便传来手机的响声,细细一听,好像还是视频通话的声音,赶紧回房拿手机。
见是妈妈打来的视频通话,林嘉月很愉快地接听后一边朝客厅那边走去。
“嘉月,妈妈昨天晚上有事都没有联系你,你没怪妈妈吧。”
“没有呢。”林嘉月笑着摆摆手,而后拍了下丰盛的早餐给她看。
周虹便有意地问:“徐瑞甯跟你在一块吧。”
“妈你是怎么知道的。”林嘉月惊呆了。
“刚刚你切换镜头的时候,不小心拍到了她的衣服,我猜的。”周虹说。
在妈妈跟前,林嘉月也没打算隐瞒,直接说:“对啊,我们昨天晚上就在一起。”顿了顿想到什么赶紧问:“对了,妈,昨天晚上我走了以后,你跟爸爸没吵架吧?”
“没,没有。”周虹掩饰地笑了笑。
这时,林嘉月敏锐地发现了异样,忍不住提出来:“妈,你不在家里吧。”
周虹下意识将镜头那近了些。
但林嘉月还是看到了,赶紧又说:“妈,你在哪里呀,你不要吓我,太让人担心了。”
“好了,不用大惊小怪,我只是来你舅舅这了而已。”周虹无奈坦白。
此刻,坐在一旁整理早餐的徐瑞甯虽然没说话没出声,但她们母女俩的聊天,她都悉数听进了耳朵里。
林嘉月舒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说:“妈你突然间去舅舅那里,就是和爸吵架了吧,是因为我对吗?”
“傻孩子,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想静一静,所以就带着你妹妹过来了,就住几天,然后就回去,你别担心了。”周虹说。
可是这怎么能让人不担心呢?
在林嘉月从小到大的记忆里,爸妈别说分开了,就连分床睡都没有过,他们这些年里,一直都是恩恩爱爱,几乎没吵过架。
突然间变这样,让人没办法很快地接受。
看到林嘉月低落的脸色,周虹只好开心地语气对她说:“别担心爸爸妈妈了好不好?我们大人的事情会妥善处理的,倒是你,照顾好自己,每天开开心心的,就是我们做父母的,最大的期望。”
林嘉月听话得点点头,努力地笑出来让妈妈安心。
“好了,看到你没事,妈妈就放心了,赶快吃早餐吧,别让徐瑞甯等你太久,妈妈先挂了。”周虹冲着手机挥挥手。
林嘉月也挥挥手,随后通话结束。
放下手机,林嘉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我长这么大,爸妈还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分开过,你说他们会不会离婚啊?”
徐瑞甯无奈笑着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别胡思乱想了,离婚是大事,不是随随便便简简单单说离就离的。”
或许是自己想得太严重了吧。
爸妈离婚,是林嘉月从未想过的东西,以前读书时候也碰见过班里同学父母离婚,那时候她只是觉得,自己的爸妈那么恩爱,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婚。
在温室里待久了,一点风雨都会飘零折枝,林嘉月觉得自己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没心没肺活一天算一天,她必须得强迫自己快速成长,做好万全的准备,来应对未来生活里的每一种可能。
“我们快点吃吧,要不待会冷了。”林嘉月抬头冲徐瑞甯一笑。
徐瑞甯也回应了她温柔的笑,只是笑容背后,她忍不住开始计划另一件事。
早餐过后,两个人又在公寓里待了会,到了快上课时,才又一起下楼,尽管距离很近,出小区过了马路就是,但徐瑞甯还是坚持开车送她,然后依依不舍将她放在校门口。
下车前,林嘉月忍不住对她说了些心里话:“我知道我年纪小,可能思想也不够成熟,但从今往后,我会慢慢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成熟,不让你担心,不给你添麻烦。”
说完,林嘉月打开车门欲下去,徐瑞甯一把伸手拉住她。
林嘉月惊讶地回头,徐瑞甯看着她说:“你不需要变成熟,做你自己就好,我保护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