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狗朗是被踢醒的,虽然不痛不痒,但被打扰了好眠依旧心有怒气。他感觉身体睡得燥热,有些懒洋洋地不想动,睁开眼睛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只陷入混乱的兔子。当然了,这并没有使他为难。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魇住了的兔子叼进嘴里,防止继续他乱动,而后几个纵跃跳上山坡,毫不费力地登上了一块较高的岩石。

  狗朗需要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然后再决定往哪个方向走。微风吹动了他颈项间的鬃毛,带来了上风口的气味和信息。河流?公路?人类的机械?狗朗望向远处天空的尽头,思考今晚该去哪里过夜,而且晚餐还没有着落。

  虽然他嘴里已经有了一只兔子,但是否可食用尚需评估。况且,这只兔子即便一根骨头也不浪费,估计也只够管个半饱的。狗朗不是特别勤奋的捕食者,他更喜欢狩猎一次储备好几天的食物,或者说这是所有猎食动物的通性。这样可以较少冒险的机会,毕竟狩猎存在着不可忽视的风险。

  犬类的肉垫和猫科动物存在差别,和猫不一样,狗朗走动的时候多少还是会弄出些声音。因此狗朗比以往更加谨慎地从高处跳下,尽量收起脚步声小跑。就算他的兔子不怎么样,也好歹是块唾手可得的肉,保不准就有些脑筋不灵光的家伙想来捡现成的。狗朗就是堵上狼的自尊心也不可能把已经进了嘴里的肉吐出来。

  社不堪重负,做着混乱的噩梦。梦里他被长着獠牙的怪物追赶,想跑却连迈开腿都十分困难,阻力令他举步维艰,就像在涉水前进一样,而且水里有长长的水草缠住了他的身体。他拼命向前逃,那些拽着他的东西就越缠越紧,让他无法呼吸。社觉得迷迷糊糊睡了很久,再次醒来后发觉自己起爪悬空,后颈有一股力量牵制着, 脚底的地面晃动还不断地向后移动着。

  社僵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正被叼着走,他明白自己正处在一个进退维谷的境地,告诚自己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而毁掉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于是,社决定继续装睡——他尽量放松身体,像死了一样垂下头去。但他的这一举动根 本瞒不过狗朗。

  狗朗在嘴里的小东西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无奈嘴巴没有空余和他交流,索性就任由社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他突然回味起甜腻的兔子血,有些可惜这只兔子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能尝到满嘴绒毛寡淡的味道——狗朗知道一切都是自相矛盾,如果兔子真被下了药,那他万不可再碰他身体一根毫毛……只不过那味道的确叫狼心神荡漾……狗朗摇头晃脑,试图在冷风中清醒一下,也许他太久没有吃过兔肉才会对一只瘦兔子如此嘴馋。

  狼是耐饥的动物,而且意志坚韧,狗朗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于是更着急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他跑动起来的时候长尾垂在身后,脊背上的肌肉线条起起伏伏,灰黑色的毛发令他几乎隐匿在昏暗的林间。

  社被晃得恶心想吐,肩膀发麻,恒温动物口腔里的温度总归要比皮肤温度高那么一些,狼嘴巴里的热度渐渐让社有些难以忍耐,但他还是一动不敢动。黑狼的利齿正用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卡在社的脖子上,就压在动脉边,那种几乎让他心脏冻结的冰寒似乎再一次回来 了。兔子的小心脏正在超负荷地砰砰直跳,社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会被怎样。他想要记住路线,却根本无法分辨方向,在实验室长大令他没有任何野外生活的经验,更不知道遇到了狼应该怎么办,他绞尽脑汁,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死路一条。

  在一片黑暗之中,社感觉到这匹头狼突然停了下来。他睁大双眼,在微弱的光线里分辨着周遭的环境,林地的尽头在不远处呈现出来,陡峭的山体往天空延伸,在同样黑色的天幕下形成了一片遮挡。一处明显的凹陷引起了社的注意——大概同样引起了狗朗的,后者再次提起脚步,方向有了明确的目的性——社渐渐看清了这是一个山洞,而狗朗很有可能想在这里过夜。

  老天爷求你在洞里变出一只熊把这匹狼咬死吧!社握紧瑟瑟发抖的小爪子祈祷,但等他们靠近了,他就知道自己的祷告不过是徒劳。这个山洞发散着潮湿空旷的气味,狗朗也四处嗅过了,没有动物生活过的迹象。狗朗往洞穴深处走了几步,找到一处避开风口的角落,就松开了牙。社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这么直接摔到了地上,虽然他全身是都是厚厚的毛皮,但实验室严格的饮食管理令他几乎没长脂肪,山洞的地面示质地坚硬的石头,社感觉自己的小屁股着地摔得不轻,疼的他一时半刻站不起来,还在地上翻了好几圈。

  狗朗突然用前爪将社翻了个个,让自己的猎物肚皮朝上,并且踩住了社的小爪子。

  “放开!”狗朗踩得很重,社痛得拼命挣扎,用后腿踢那张不断凑过来的狼脸,但是毫无作用,“混账……别这样……”

  狼舌头粗糙的质感划过了兔子敏感的小腹,搜寻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到了白色绒毛覆盖下的性器官。社吓得僵住了,后腿却不由自主的曲了起来。

  “你这只狼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是兔子!!而且是只公兔子!”社试图用牙咬狗朗,但是他的前肢被牢牢固定住,根本直不起身。狗朗充耳不闻,低头继续舔舐自己的猎物,从未碰发情过的社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发出了微弱的叫声,“放开……”社扭动身体,妄图躲过狗朗的舌头,但沙砾将他的后背划得生疼。

  社又急又怕,从不知道遇到狼除了会丢掉小命以外,还会丢掉贞操。他的长耳搭拉着,泪水不断地涌出来,“求你放过我吧……”

  “人类给你用了什么药,引诱狼的药么?”狗朗按住自己的兔子,轻轻啮噬兔耳根部细嫩的皮肤。见社抖得更厉害了,才满意得松开,用侧脸蹭了蹭兔子温暖柔软的腹部。狗朗生出一种进食的欲望,但他又不是真的想要吃掉这只诱人的兔子。若是将他开肠破肚,岂不是这种香甜的气味就要消失了?血腥味在这种时候也太扫兴了。

  “我不知道。”社惊疑不定地在黑暗里注视着狗朗的眼睛,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大概,而狼的夜间视力显然要优于兔子,狗朗将白兔无助的模样尽收眼底,如!此屈服又柔软的猎物让猎食者的血液兴奋起来,狗朗觉得社一定会给自己带来不错的体验。他意识到自己的迫切出于饥饿,而是源自另一种本能。

  身为一头年轻健康的雄性野狼,虽然发情的对象和时间有点奇怪,但是狗朗很快就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事情,“别动!”他压抑着喉咙里的咆哮,想要尽量让自己温柔一些,“转过去!”

  但狼的嗓音传到兔子耳中怎么听都是低吼,社推拒着,用自己没有利爪的四肢拍打。

  “恶心!放开我!”但社的力量根本无法与狗朗抗衡,他所有的徒劳反抗都没有阻止自己被调转身体,变成背部朝上的羞耻模样。兔子腹部的绒毛要比背部细软很多,被唾液濡湿后贴冰冷的石头上,社急的再次哭了。

  “原来兔子这么喜欢流眼泪?”狗朗嗅了嗅兔子蓬松的球状短尾,有些疑惑但又觉得可行。

  “请您吃了我吧……”社不抱希望地闭上眼睛,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狼鼻子湿漉漉的触感出现在社的脸颊边,细细将他的泪水舔舐干净。

  “不要哭,我不会吃你。”

  虽然没有经历过自然交配的过程,但社见过不少同伴在人类的干预下做这件事。他知道狗朗要对他做什么了。社不想去看,早已没有力气挣动。他万念俱灰,索性闭着眼睛不说话。他感到狼爪按在身侧的力道稍稍减轻,但是有什么热热的东西贴在他后背上下摩擦。社吓得四肢瘫软,背上毛发根根竖起。然后狗朗毫无预警地进到他的身体里去了,社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想叫却叫不出来。

  黑狼喘息了一阵,就开始动了。他按住白兔的后颈,好让他安静一些。社想要逃开,可他甚至无法呼吸,喉咙一阵阵发紧。因为背上野兽的动作,冷硬的石块狠狠的蹭着他的脸,社用力抓住地面,爪尖都磨破了。狗朗在他体内一遍遍进出,灼烧般的疼痛令社发出了哽咽,他用力弓起身体,但一次次被狗朗按回原地。

  “我说了别动!”野狼低吼了一声,更加用力地插入, 张嘴咬住了兔耳尖端,这次稍稍咬出了血,但狗朗很快就把那些血舔掉了。

  社呜咽着,因为狗朗的扯动头不得不后仰,根本无法抵抗狼舌头舔过伤口的触觉。虽然疼痛还在继续,但社发现自己竟也收到了交配欲望的趋势。狗朗每次舔他,他就觉得像有电流刷过全身。社觉得下身发紧,甚至渗出了液体。这是个大错误。社啜泣着溢出了呻吟,除了痛苦以外,还带着一点他自己都无法否认的欢愉。

  “你是我的兔子,就要听话,”狗朗感到身下兔子的肌肉在收缩,先是用力撞了一下,然后恶意地放慢节奏,缓缓退出来,“懂吗?”

  社起初没有反应,被刺激得无法动弹。狗朗再一次缓慢地挤进去时,他略微扭动身体,点了点头。狗朗把下巴搁在社软绵绵的后肩上,让他的兔子抬高臀部。社发出了无力的哀鸣,什么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狗朗开始插得又浅又快,在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身寸了。狗朗趴在社身上,他们连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胸膛起伏,大口地喘息。燥热的气息在寒冷的夜风中逐渐消散,狗朗小心地退了出来,发现他的兔子已经脱力,一动不动。

  “没事吧?喂,醒醒。”狗朗见兔子精神蔫蔫的,皱起眉头,兔子要是就这么死了,他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社张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有些意识恍惚。只感觉肚子涨涨的,十分难受的,而且下身的不适感也驱使他弯不下腰给自己清理,但他发现自己的背像是快断开一样酸痛。

  狗朗见他来回折腾,忍不住代劳,弄干净了白兔小屁股上自己留下的杰作,又重新将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兔子从头到脚舔了一遍。然后叼着几乎昏睡过去的兔子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躺下,圈着他一起睡着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