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徒晰精神气爽的起床,而黛玉……在床上躺尸。

  看着累的起不了床的黛玉,徒听难得的起了几分愧疚之心,小心翼翼的服侍黛玉,几乎都快把紫鹃和雪雁的活都给干了。

  不过徒晰越是陪小心,黛玉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羞红着脸,嗔怒道:"都怪你!"

  避火图看的再多,母亲说的再仔细,也不及实际体验啊,早叫他住手还不住手,现在可好,叫她怎么有脸见人。

  徒晰连忙帮黛玉按摩酸疼的腰腿,道歉道:"下次不会了。"

  咳咳,这也怪不得他吗,毕竟算一算,他可是整整十七年没有做过了,一时间兴奋了点,也怪不得他吗。

  “还有下次!?”黛玉气的柳眉倒竖,“没下次了!”

  再有下次,她就不姓林!

  此时此刻的黛玉已经气的忘了冠夫姓这回事了。

  徒晰故意逗她道:“好玉儿,咱们还得努力生儿子呢。”

  要是生不出儿子,不只是黛玉惨,就连他也会跟着惨的,他敢保证,到时那四个老不修的说不定会联手把他关在紫禁城里,啥都不做,就只要生儿子就好了!

  “你!”黛玉气的脸都红了,最后骂道:“都是你的错!等会还要给母后们请安呢,都怪你!”

  按例,大婚后头一天应该要给两宫皇太后请安的,但如今……

  黛玉捂着脸,急的都快哭了。

  “没事!没事!”知道黛玉脸嫩,徒晰也不敢再逗,连忙道:“我早让人跟两位母后说了,说咱们明天再请安。”

  “你跟两宫皇太后请假!”黛玉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八度,看着徒晰的眼神就像看见神经病样。

  此时此刻,她真的有想死的心情了,为了这事跟两宫皇太后请假,她以后那有脸面对两言皇太后啊!

  黛玉气的眼睛都红了,后悔自己怎么遇人不淑,嫁了这么一个蠢丈夫呢!

  “傻子!”徒晰笑着将黛玉抱入怀中,低声道:“我那会不明白你。”

  黛玉脸嫩,不好意思,他也会不好意思啊,他的脸皮又不是比常人厚。

  他低声道: "咱们先去景山的寿皇殿,拜祭太上皇和先帝画像,明日再给两宫皇太后请安。"

  这请假的理由他早就想好了,按律父在母前,他先去祭拜太上皇和先帝,之后再给两宫皇太后请安也算不得错。

  徒晰顿了顿又道:“我让钦天监咱们挑好了时辰,下午再出发,到时咱们坐车颦过去,累不着什么的。”

  不得不说,钦天监当真深得他心啊!他才略略暗示一下,立马挑了一个下午的时辰,足够他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过去了。

  听到此处,玉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白了徒晰一眼,直接翻了个身,继续躺尸了。

  徒晰不明究理,小声问道:“黛玉!?黛玉!?”

  “别吵!”黛玉不客气的一个软枕丢过去道:“我要补眠!”

  昨晚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她非常迫切需要好好睡一觉啊。

  既然黛玉都睡了,同样一整晚没睡,光顾着干体力活的徒晰也不客气了,干脆也跟着躺下来,抱着黛玉就睡,黛玉嫌弃的推了推,不过徒晰力气大,推不动,也就罢了。

  夫妇两就这样拥抱着一起美美的补眠,直到午时才被小林子唤醒,两人匆匆用了午膳,又去了景山的寿皇殿,祭拜太上皇和先帝画像,这一晚徒晰倒是没再闹黛玉了,两人又美美的睡了一个晚上,养足精神。

  倒不是徒晰不想,而是黛玉说什么也不肯,今日还能用先祭拜太上皇和先帝混过去,但明儿可是要去给两宫皇太后请安的,要是再起不了床,她可是真没脸见人了。

  且不说徒晰和黛玉安稳了一晚上,见圣上晚上竟然不做 运动’了,小林子暗自发愁,圣上这么年轻,应该不会像历皇子和画皇子一样吧?

  旁人不知,但他们做太监的私下都知道,这两位皇子是出了名的不行,历皇子是久久一次,而画皇子是自耿侧妃有了平安之后便从来没有过,要是晰皇子跟他两个兄长一样。

  啊呸!小林子连忙狂吐口水,好的不灵坏的灵,不对!是坏的不灵好的灵,圣上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种问题呢,一定是最近太忙,身体有点虚而已,补就好了。

  至于徒历与徒画也是很年轻就不行一事则是被他有意识的忽略了。

  且不说小林子和御膳房商量了一下,在徒晰的日常吃食中添加了不少补身的好东西,另外一方面,黛玉和两宫皇太后倒是相处融洽。

  且不说两位皇太后都是看着黛玉长大的,对黛玉的性子知之甚详,再则,黛玉待她们也算恭敬,两位皇太后自然不会寻黛玉麻烦,只不过两人对于黛玉的肚子难免多注意了一些。

  毕竟徒晰当初放了话出来,说在嫡子之前不要任何侍妾,而徒晰的兄弟死的死,傻的傻,说是一脉单传着实不为过,整个皇家就指望着黛玉的肚子。

  是以黛玉每次去请安,少不了被拉着让院判请平安脉,虽说是好意,但黛玉的压力实不小,脸上也不免带了几许愁思。

  徒晰也瞧出了一二,其实不只是黛玉,就连他的压力也着实不小,且不说小林子把他补的都快要补出鼻血来了,就连林如海等人也很自觉的分去了大半的政务,只差没明说放下政事,他们来就好了,让徒晰赶紧回去生孩子。

  徒晰私底下跟两位皇太后略说了说,就连黛玉每三日的平安脉也取消了,没怀上已经够让人心焦了,再让人时不时提醒没有怀上,好好的人都会郁闷起来。

  不只是跟两官皇太后略说了说,徒晰也不忘教训冀玉道:“先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有什么不开心的大可以跟我说,犯不着闷在心里,要是再把自己给闷病了怎好!"

  黛玉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叹道:“总归是我的不是,我怎么好意思说呢。”

  “什么你的不是!”徒晰教训道:“生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你跟我一起种了那么久的地,什么时候看过光有母株就能繁衍的。”

  “可是……可是……”黛玉垂着头,“人与植物终究是不同的。”

  徒晰一摆手,“在这方面人也没强到那里去。”

  他这话倒不是假话,较真而言,随便一样动物都比人类会生,至于植物就更不用提了,那种子都是以万计的。

  他顿了顿道:“你要不信,咱们到圆明园去瞧瞧,兽苑里可有好些动物呢,去瞧瞧也好。”

  太上皇过逝之后,由于太皇太后(德太贵妃)……等太上皇的妃嫔已经住习惯了畅春园,是以特特上了折子,希望能继续在畅春园里养老,这点子小要求,徒晰自然是准了,不只如此,还略略修整了畅春园,加上了适老设施,好让老太妃嫔们住的舒心。

  畅春园毕竟是太上皇的园林,占地着实不小,即使给老太妃嫔们养老,剩下的空间也挺大的,己然超乎规制,徒晰在征得老太妃们同意之后,除了一部份并入圆明园中,另外还挑选了一部份修建成为公园,供所有人游玩。

  这公园并非徒晰所新创,且不说西方国家已经有这玩意了,再则,早在宋朝时就有公园,徒晰提出来也不算特例。

  只不过要将这公园与圆明园以及畅春园等地切割干净,避免互相影响,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是以直到今年初才修整好,趁着这次机会,带黛玉去圆明园里小住几日,转换一下心情也好,毕竟这阵子又是大婚,又是催生的,大伙的压力都大了些。

  一听到去圆明园小住,黛玉也动了几分心思,紫禁城里虽好,但也就是那样,四四方方的红墙,总是有一股压抑感,再加上刚刚新婚又一直被催生,黛玉着实有些喘不过气,但她犹豫道: “咱们搬到圆明园里去,会不会影响到朝政呢?”

  圣上迁往圆明园,六部也少不得跟着搬迁,如果因此而影响到朝政,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一想到此处,黛玉着实不敢应了。

  “这算什么。”徒晰笑道:“以往太上皇和先帝时也有小半年住在圆明园里,大伙不过是换个地方上朝罢了,况且现在有了公车接送朝臣,这上朝之事也无需朝臣来回奔波,不妨事的。”

  其实这也是常事了,太上皇当政时期便不是个安份的,每年至少有小半年住在畅春园中,特别是夏秋两季,更是非得在畅春园中避暑不可。

  永正帝虽不喜迁移,但每年夏季也必定去圆明园里避暑,反倒是徒晰当政之后,因为修整公园,不方便去了,连着三年都待在紫禁城里罢了,如今园子修整好,他带着黛玉去圆明园也不算出格。

  况且圆明园到京城里之间的道路早已修建好,如今往来圆明园与京城也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又有公车在,官员上班什么的也不是问题。

  他摸了摸下巴,说起来,这公车一直只有在内外城里来回,也是时候扩展一下业务了,说不定还可以给公园揽点生意呢。

  别看这只是一处公园,好似与民同乐一般,但一般人家去了公园,走久了总会渴了、累了吧,少不得得去休个脚,喝点茶水,用点点心吧,这公园里的酒楼、茶水摊子,全都是他的产业,光是靠这些产业,就把开公园的成本给赚回来了。

  且不说徒晰到了圆明园避暑,也顺便将公车的业务再扩展了一番,在圆明园里,没了两位皇太后无形的压力,圆明园里又风景秀丽如画,黛玉在园子里四处游玩,心情着实好了许多。r />圆明园本就修建的极为华美,修整时徒晰又请了山子野帮着设计了一番,更是一步一景,黛玉在圆明园里着实玩的不亦乐乎,其中除了她和徒晰所同住的九洲清晏之外,她最喜欢待的是徒晰让人新建的潇湘馆。

  潇湘馆里遍种竹子,颇有几分江南风味,着实解了黛玉的思家之情,偶尔和徒晰微服私访,到另外一侧的公园与民同乐,不知道有多自在,要不是宫中规定,正月时非得回到宫中过年,说不定黛玉还想继续在圆明园里待呢。

  放假前永远都是最忙,特别是腊月二十六这一天得要封笔、封玺,直到正月初一再开工,所有的重大决策得在腊月二十六前定下,这工作量着实不少。

  正当徒晰忙的昏天暗地,只差没以养心殿为家之时,后宫里突然传来消息,说是黛玉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