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皇子环【完结番外】>第129章 大王子 (小修)

  就那人身上的龙气,徒晰只能确定此人必定是女真皇族,甚至有可能是女真王子,只不过究竟是那一位王子可就不好说了。

  现下的女真可汗相当与大清朝的康熙,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管的地盘小了,这位可汗倒是活的挺长的,至今仍在位,虽然膝下几位王子没搞出什么九龙夺嫡,不过内里也乱的很。

  女真是部落联盟制,信服武力,可不似汉人有什么嫡长之说,而且也不似汉人一妻多妾制,而是多妻多妾制,只要是大福晋所生的都可以算得上是嫡出,如此一来,女真可汗光是嫡子就有五、六个,庶子就更别提了,其子嗣之多,永正帝每每提及都羡慕的很。

  在其众多子女之中,最出色的莫过于其长子与次子。

  长子占长,但母族不显,而次子虽然母族显赫,但生母难产而亡,与母族之间的关系难免远了,后来母族又另外送女到可汗大帐之中,如今又生了幼弟,其母族倒是支持其幼弟更多些,是以如今二位王子在势力上可说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强上多少。

  其他几个儿子虽然不如女真可汗的长子和次子出众,不过也都是厉害人物,再加上女真无嫡麻之分,无论嫡庶都有继承权,是以女真继承权之争远比大晋要乱的多。

  不过在徒晰看来,这继承权之争争了也是白争,女真人成婚的早,大概十二、三岁便就成婚,说句不好听的,女真几位王子的年纪都已经五十开外了,即使继承了可汗之外,也干不了几年。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退休,享受人生算了,况且年纪大了,脑筋难免糊涂,乾隆后期昏庸,多少也与他年岁大了有关。

  当然,这是徒晰的想法,说不定他们认为自己能活个百岁,继续干个四十几年也不定。

  由于女真可汗的几个儿子年岁相仿,徒晰一时间也猜不出眼前这位假顺爷究竟是女真王的那一个儿子,只能先暗暗吩咐暗卫注意,继续教起了防疫手册。

  他一开始注意到眼前这家伙是女真王族时,的确是动了不想教的心思,不过后来转念一想,还是教吧。

  一则,东北鼠疫之后,他的防疫手段其实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女真早就偷学去了不少,既然已经不是秘密了,也不差这一些了。

  —群人知道三便利不击起

  百则这防应千册致十旦甲佳给全十晋的有此事情一个人知道早秘密/>品人和画口便秘不足1个体直走概图,

  来了,既然早晚会传出去,也不急于一时,况且让女真人知道这生化战的代价也好。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大晋有人、有钱、有物资,打得起生化战,但女真有什么?真真打不起的是他们,趁此机会让他们知道一二也好。

  一想到这点,徒晰倒也冷静下来,继续授课。

  他用的是小林子编写出来的教材,小林子跟着他一起走过鼠疫,对于防疫之法了解的颇为透撒,写的也算是可圈可点,徒晰只需要略略修定几处错误即可,他唯一再额外增加的,便是关口检疫的部份。

  说起来,关口检疫是一个全新的概念,以往货物往来,虽然有市舶司编栏、阅实、抽解,但并未对进出口的货物有所限制,不只如此,就连编栏、阅实、抽解是否确实做到,其实都是未知数。

  薛远虽然不曾细讲,但也略略透露出了一些,这西洋货物往来可是暴利,抬面上的交易还远不如拾面下的十分之一呢,毕竟如今的市舶司如同虚设,只要塞足了银钱,编些什么,抽多少税,一切都是由商人说了算。

  这种事情,徒晰自然不能接受,不过他也明白,这里头牵涉到太多利益,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动的,他只能挟带私货,先将编栏这一项确实做到便是。

  他沉声道:“以这一次的鼠疫为例,原发生在外地,若非卫八将病鼠带进关内,也不会有东北鼠疫这一回了,如果关口能做到确实检疫,便可避免疫情。”

  徒晰提点道:“动物,特别是活的动物,一定要确实检疫,大部份的病毒都是经由活物而来,需问明进口口物的缘由,像老鼠这种一看就知道没经济价值的,突然进口,必有问题。如果活物精神不济,可先留下观察三到五日之后,确定没病后,再行入关。”

  这时代的检疫的手法太粗劣,很多科学的检测都做不来,只能做多少算多少,尽量预防了。当然,物品上也有可能会携带病毒,但这机会便小了许多了,而且病毒的存活时间有限,要靠物品传播疫情的机率并不高。

  另外,像老鼠这般的活物其实并不大,为避免有人将老鼠夹带在物品当中闯关,确实的编栏与阅实是有必要的。

  有东北鼠疫例子在前,大部份的进士都没说些什么,反倒是假师爷忍不住开口道:“进口自是要小心谨慎,那出口呢?”

  假顺爷便陷入深深的无力感之中,女真和大晋实在差距太大了,女真大多为山地,狩猎容易,但要种田却不容易,父王也试着推广过早熟稻,也曾像徒晰那般大麦和玉米轮种,但结果差一点颗粒无收,最后不得不退回到最初的做法——直接跟大晋朝买陈米。

  别看陈米摆了多年,味道不咋的,但也是大晋朝禁止出口的货物,要是大晋连出口货物都要细检的话,陈米势必难卖到女真,虽说可买通海关,但这里头花销的银钱海了去,到时陈米的价格少说会再翻一倍。

  他们这等身份之人自是无妨,但一般的女真人那吃得起,到时说不定又出乱子。

  想着女真这一年来的混乱,假师爷不由得叹息。

  大晋可以在封城期间由政府供应东北人民粮食,但女真却不行,而且不只是粮食,他们根本就没有药,只能将染病之人尽数烧死,有好些人甚至还活着,但因为染了病,便连人带房一起烧了。

  女真狼性,怎么可能乖乖就范等死,各部落混乱不堪,时有内乱,这短短半年来,女真人口少了三分之一,其中一半是病死的,有一半是自相残杀死的。

  好不容易鼠疫略略平了点,要是大晋不让粮食出口的话,粮价降不下来,只怕女真又要乱了。

  徒晰微微挑眉,冷声道:“按律行事。”

  他再圣父也不可能资敌,不过瞧着假师爷瞬间白了的脸,他倒是有些好奇了,是什么走私让这位王子这么在意?要是无伤大雅,要不他自个私下把这生意抢下?

  旁的不说,至少贴补一下自个荷包,也顺便来一下经济侵略倒也不错,有时这经济侵略可比武力侵还来的有用些,不见现代欧洲各国对美利坚恭敬的像什么一样,还不是因为其经济侵略之故。

  且不说徒晰打的坏主意,小林子跟了他多年,行文上颇有他的风格,防疫疫手册上也不求什么词藻华丽(事实上也华丽不起来),而是平铺真述的讲述鼠疫之事。

  其中更是深刻的描写鼠疫过后,户丁皆绝的惨状。

  文词虽然不够优美,但足够写实,不少感性的进士甚至红了眼,最让徒晰讶异的是,就连那位假师爷也红了眼睛。

  徒晰摸了摸下巴,感觉可以利用一下啊。

  虽然做足了准备,但在他私心中,他是一点也不希望真弄出什么生化战的,战争一定有损伤,生化战的损伤更是如此,户丁俱绝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更可怕的是生化战一但开启,没有人能保证它何时能消失,一个不好便是玉石俱焚。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希望发生什么生化战,但这种战术一但被人得知了,便极难避免,除非双方能够达到一定的默契,或着是签定类似日内瓦公约这般的法条避免,虽然知道很难,他真的想试一试。

  在教学上徒晰是认真的,不但仔细分析疫情发生的缘由,顺便再把卫八继续打到耻辱柱上,同时也教导口罩与医疗用酒精的制作方式。

  徒晰的做是真做,还真给每个人都发了针线,让他们实地亲自缝口罩,突然拿到针线与布料,不少人都傻了眼。

  他们是知道有实作课,可没人跟他们说这实作课是要缝口罩啊!

  名大胆的进士连忙道:“此乃妇人之事,岂能叫我等动手呢。”

  一个大男人缝什么口罩,丢人啊。

  徒晰没好气道:“我不管这是不是妇人之事,但你们不学,万一事情发生之后,又如何教人去做口罩?”

  一名脑子转得快的进士连忙道:“我可以让我家里的丫环来学!”

  徒晰皮笑肉不笑道:“男女授授不亲!”

  呵呵,男女授授不亲的又不是只有他们,他也是有妇之夫好吗,虽然只是未婚夫。

  “对了。”徒晰再添了一句,“口罩很重要,考试要考!”

  他都下海缝口罩了,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应该也让众多男性也尝一尝容嬷嬷的厉害啊。

  进士顿委了。

  虽然有不少进士叫苦连天,就连假师爷都不得不乖乖的捏着绣花针缝口罩,不得不说,古人一但碰到考试这两个字,当真是厉害的紧,不过短短一堂课,如果不考虑针脚的话,大部分的人都能缝个似模似样的口罩了,就连假师爷也不例外。

  徒晰教是真教,不但亲自示范怎么缝口罩,还一个一个的指点那些人怎么拿针。

  不得不说,这年代的直男还真不是普通的直,懂得用二根拈着针的好歹是见过的,甚至还有人直接把针握在拳头里的,徒晰真不明白,这种拿针法他们是怎么没把针刺到自己手上的?

  当然啦,教怎么拿针是一回事,最重要的,徒晰是要趁机去瞧瞧假切币爷的手掌。

  他让小林子去调了女真的记录出来,女真毕竟是大晋最大的敌人,大晋平时也没少调查女真,按着记录上所说,女真大王子因幼时打猎时受了伤,是以左手掌上有一条伤疤,在看见假师爷手掌上的那条伤疤后,徒晰总算知道来者何人。

  且不说女真王子之事,这一堂课上完,假师爷一行人的脸色均不怎么好看,手指头都红红肿肿的。

  假师爷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衣角旁的荷包,决定以后再也不嫌弃自家福晋绣的荷包不怎么样了,因为真的很辛苦。TOT

  一行人一边互相帮着给受了伤的十个手指头上伤药,一边咒骂着变态徒晰,果然聪明过了头的人大多变态,就连大晋朝大名顶顶的晰皇子也不例外。

  侍卫上好药后突然开口道:“主子,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再待下去,还不知道主子要受多少罪呢。”

  原本他们是想要学完防疫知识再走的,可这晰皇子实在太变态,他担心再接下来,十指不保。

  假l师爷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我瞧那晰皇子是个言之有物的,口罩之事虽然烦人,但倒也有几分道理,再则,那医疗用酒精我都还没学全呢,那好离开。"

  排除让他们制作口罩之事,旁的东西晰皇子倒是说的头头是道,每每给了他不少新意,让他就此离开他也着实舍不得。

  “不只是口罩之事。”那侍卫低声道:“刚才晰皇子讲课的时候,时不时往咱们的方向看过来,我疑心他已经疑心起咱们的身份了。”

  假币爷沉吟了一下,此次微服前来大晋之前,他们的身份可是仔细安排过的,无论是路引还是啥的,全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找不到半丝不对,再加上女真与大晋相隔干里,徒0析断是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身份,之所以时不时看向他们……

  假师爷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自嘲道:“大概咱们的长相有些不同,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事就多少有些尴尬,他们的容貌一望即知并非汉人,以往在东北时不显,但如今在这京城时就多少有些显眼,和俊秀的汉人相比,他们的容貌的确是有些不同,这一路上也没少被人嫌弃。

  侍卫还想再说,突然……

  门外传来敲门声,一清朗的男声高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女真大王子何不出来见上一见?”>

  他还来不及动作,房门碰的一声被推开。

  只见房门外密密麻麻站满了弓箭手,而且个个拉满了弦,对准了他们,而众人之中,徒晰一身青衣,屹立在其中,冷默的看着女真大王子。

  大王子轻啧一声,知道自己这次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