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徒晰头一会正式的以皇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内事务府里早早的便让人送来了皇子蟒袍。

  所谓五爪为龙,四爪为蟒,蟒虽非龙,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穿得,除了皇子、亲王……的超品官员之外,一般人是不得着蟒袍的,而且徒晰的这件皇子蟒抱用的还是金黄色,以金丝所绣,更是非皇子不能使用。

  基于甄环传里的教训,徒晰可不敢随随便便便把衣服穿上身,特特叫了管衣服的大宫女仔细瞧过,确认没逾了矩,也没被人动过手脚,这才敢穿上。

  这位管衣服的大宫女曾经是针工局里的一等绣娘,甚至曾经负责绣制龙袍,可见其绣功之好,只不过刺绣多年,坏了眼睛,这才退下,做了嬷嬷专门指点小宫女刺绣。

  虽然她自谦眼睛坏了,做不得精细的绣品,但徒晰见过她随手绣出来的手帕,绣工精细处,竟比睛雯还强些,又因为曾读过书,略识点字,绣品里自有一股文气,高雅脱俗。

  在徒啪看来,她的绣品其实不比慧纹差了,只可惜她只是略懂诗书,不懂绘画,在一些细节处便不如慧纹。

  当然,徒圆析是看上并不是她的绣功,而是见她在针工局里多年,对各种规章服饰极为清楚,便让她管着衣服,那言女也是个乖觉的,不只是衣裳,就连搭配用的腰带、纱帽、鞋子什么的也一起搭配好。

  与其说是管衣饰的,还不如说是现代的造型师,可说是从头到脚完全不用徒晰操心,由她来负责管理衣饰,徒晰每天一大早只要等着穿便是。

  大宫女细细帮徒昕整理好衣饰之后,低声道:"晰皇子安,娘娘那儿也装扮妥当了。"

  徒晰松了一口气,笑道:“多谢姑姑。”

  这也是他和这些专业人士之间的暗语,比起担心自己,他更担心甄妃那边会不会出问题,虽然甄妃心计手段都有一些,但甄妃毕竟是从小被娇养大的,这些手段放在一般人家里犹可,但用在宫中终究还是太粗浅了。

  也还好年纪也是个没啥手段之人,再加上永正帝偏宠年妃,这男人心都不在了,言斗自然也斗不起来,不然他母妃绝对不可能过的如此舒服。

  要让甄妃改变是不可能了,徒晰也只能尽量帮她找补一二,趁着考试的机会,在甄妃身边塞进几个专业人士,即使不能帮甄妃争宠,但好歹也别犯什么错,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没了。

  甄妃虽然也念过徒晰几句,在她看来,这些近身侍候的人还是自个家里送进来的人才可靠,但见这些‘专业人士’做事也还算仔细,也就罢了,只是她对这些人还是不太放心,自个身边伺候的大言女还是甄家送进来的宫人。

  甄妃虽然封妃未久,但内务府也是个来事的,早早便备好了妃制的吉服,宝蓝色的大礼服再配上点翠衔珠凤钗,虽是偏凤,足足有五尾,彰显出甄妃的妃位身份,凤嘴里衔着一串婴儿姆指大的珍珠珠串,珠光莹润,越发衬托出甄妃的肤色莹白,脸色红润。

  因为多年郁郁不得志,再加上被年妃压迫,容貌便有了些老态,但如今寻回儿子,又得已封妃,一越在年妃之上,心情好了,气色也自然跟着好,再穿着这么一身华服,反倒将其气质给衬托出来,倒是比以往常服时更加动人。

  徒晰看了,也不由得赞上一句,"母妃真美!"

  甄妃眼波微转,笑骂了一句,“你这孩子又拿好话哄母妃了。”

  她摸了摸自个的脸,微微轻叹,她半自嘲的自言自语道:“真要论美貌,这言里又有谁能及得上年妃呢。”

  能进皇子府的,那有长的不好的,她也自认自己长的不差,但她心里明白,她终究还是不如年妃,年妃要不是长的足够出挑,也不会得永正帝专宠多年,在这方面上,她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徒晰哄道:“年妃虽然清丽,但母妃明艳,气质出众,穿上这一身衣裳,倒是比年妃更强些呢。”

  其实在徒晰看来,年妃和甄妃各有各的美法,年妃是清丽型的美人,妆容衣饰越淡,越是能衬脱其人淡如菊的味道;而甄妃是明艳型的美人,越是艳丽华服,越是能衬脱出其气场强大。

  只是因为年妃受宠,宫里所有的妃嫔都下意识模仿着年妃的装扮,穿着不适合的装扮,反倒让甄妃明明有十成的美貌都被压到只剩五成了。

  而且甄妃这容貌年轻时不显,反而是要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才能展露出其韵味,而现在正是甄妃容颜最盛的时候,他倒觉得现在的甄妃可比年妃要美的多了。

  徒晰要哄人,当真是什么好话都说的出来,再加上他的分析说的头头是道,顿时把甄妃给哄的眉开眼笑。

  听着儿子赞其美貌,甄妃也着实喜悦,欢喜之下,便直接赏了全储秀宫上下一个月的月银,说起来,她在被喝封号之时便该打赏储秀宫上下人等了,只不过当时她正因为永正帝偏心四皇子一事而恼火着呢,那顾得了打赏宫人,趁着这机会,也算是补赏众人了。

  虽是德贵太妃的寿宴,但坐在大殿中央的仍就是永正帝,德贵太妃反倒坐在一侧,而另外一侧坐的便是皇后。

  至于太上皇吗,区区一名老妃子的寿宴,还犯不着特种放下身段参加,即使这名者妃子给他生育了永正帝也一样,只不过让夏德全赏了一些东西做寿礼便是。

  德贵太妃虽然遗憾,但也明白,自己年老色衰,早已失了宠,在太上皇的心中怕是还不如他新收的几个小贵人呢,太上皇还能记得她,在她的生辰给她一些赏赐,已经是她的福份了。

  她到了今日这地位,不是太后似太后,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收过,也不欠那一点子寿礼,更让她在意的还是孙子。

  原本永正帝不过是皇子,膝下几个孙子虽然不成器,但横竖不过是个亲王,也就罢了,如今儿子得坐高位,眼下的几个孙子未免就有些不够看了,即使是其中最出挑的徒历,在她看来也过为阴毒。

  是以这一年来 她不断的让皇后劝圣上堂去后言老动 百果让御中上书 劝圣上选委 信牛圣上

  史走让御史上市,初王工艺力,调王士

  专宠于年妃,充耳不闻,着实让人气闷。

  她一瞧左右,却见左侧下方不再如以往一般是年妃,坐的竟然是甄妃,再见年妃竟然坐了到圣上右下方,不由得一奇,"甄妃怎么在此?"

  按着言里的规矩,左尊右串,虽说甄妃和年妃都是妃位上人,但年妃是太上皇钦定的侧妃,可比像甄妃这般爬上来的要高一些,再加上年妃一直专宠,按理来说应该是年妃在左下方才是,怎么会换成甄妃了?

  苏培成笑道: "圣上金口玉言,赐了和字给甄妃娘娘的封号,如今咱们该改口唤甄妃娘为和妃了。"

  虽说册封甄妃为和妃的金印、金册尚在制作,但永正帝金口玉言已经封了甄妃为和妃,但按着宫里有封号高半级的规矩,在入座之时,和妃的位置反而在年妃之上,仅次于皇后。

  德贵太妃微微挑眉,没想到她儿子竟然不偏心年妃了!?虽是讶异,但这倒是件好事,儿子不偏着年妃,想来会多宠宠一些其他妃嫔了。德贵太妃笑道:“倒是要恭喜和妃了。”

  和妃喜滋滋的道了声谢,一旁的年妃不屑的冷哼一声,低语道:“狐媚子!”

  年妃的声音虽轻,但在寿宴之上,连汤筷触碰之声都不可闻,又怎么会听不见年妃之语呢。

  在她身边的武嫔拉了拉她的衣角,轻声劝道:"德贵太妃寿宴,不可大声喧哗。"

  年妃却是重重的拍打下武嫔的手,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碰我,也不怕脏了我的衣服!"

  她恼怒的瞪着武嫔,在耿、武、宋三嫔之中,她最最讨厌的莫过于武嫔。

  和因有子而晋位的耿嫔与曾经给圣上生育二女的宋嫔不同,武嫔是唯一个无儿无女,家世不咋,却因为圣上喜爱而晋位的妃嫔,就凭这一点,便足以让年妃厌恶武嫔了。

  武嫔气的羞红了脸,怨恨的瞪了年妃一眼,她虽然不是妃位上人,但也是贵嫔,在这宫里也算是有名份的女人,年妃竟然敢像对待一般小言似的当众呵斥她,着实不给她面子,武嫔本想反讽回去,可一想到永正帝对年妃的偏心,最后终究还是将这委曲吞了下去。

  在永正帝的跟前,永远没有对与错,只有年妃和其他,武嫔深知永正帝的性子,只能默默隐忍,只是偶尔抬起头来,望着年妃的眼神,着实令人心惊。

  德贵太妃微感头疼,儿子这后宫也不知怎么了,一个个都斗得像乌眼鸡一般,一点子心思都藏不住,粗浅的很,那像她们当年,一边捅刀子还能一边笑盈盈的关心问好,这才叫宫斗,而儿子这后宫……呵呵,还真不够看的。

  她沉吟道:"来人!让人取我的和合二仙金簪过来。"

  儿子做事向来顾前不顾后,她少不得得帮衬一二了。

  德贵大妃亲自将这和合二仙金簪括到和妃头上

  “你既喝了和字封早

  笑道·

  云贵人妃亲白符这和合二仙金曾细到和妃夫工,天道你既赐了和子封号,这和合二仙金替最

  是适合,”

  这和合二仙指的是拾得与寒山两位名僧,两位名僧相知相惜,友谊长存,金簪又做如意形,寓意吉祥如意。将这和合二仙金簪赏赐给和妃,也是希望众妃嫔能和谐相处,后宫和睦。

  和妃扶了扶金簪,恭敬回道: "谢贵太妃赏赐,嫔妾自当尊从贵太妃教诲。"

  漂亮话谁都会说,可做不做,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和妃好歹还给了面子,武嫔也闻弦知雅意,乖乖的低头饮酒,但年妃却连面子都不肯给了,一双眼睛直盯着永正帝,未语泪先流,好似受了极大的委曲一般。

  一旁的德贵太妃看的直皱眉,自从儿子登基之后,她已经很少见到有人敢这么不给她面子了,偏生永正帝极为受用, 瞧着年妃时一脸心疼, 好似恨不得把年妃抱在怀里哄着。

  其实对于封甄妃为和妃一事,永正帝自个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他私心偏向年妃,当年情浓之时也允了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这一次因为老四让人毁花之事,为了补偿晰哥儿,他只好封了甄妃为和妃。

  虽然是为子赔罪,但怎么说也是没守住当年与年妃的约定,永正帝难掩歉意,说是让年妃与德贵太妃亲近,好多多受德贵太妃教诲,硬是让年妃和和妃换了座次,又频频让人给年妃赐菜,不只是面子,就连里子也都给足了。

  德贵太妃一脸不悦,皇后亦是暗暗摇头,说起来,圣上登基这一年来在政事上也算是做的不错,地瓜井的推出更是让全朝上下无不称赞,可是在女色上怎么就这么的拎不清呢?

  其他几位妃嫔幸灾乐祸的瞧瞧年妃又瞧瞧和妃,这份位高,膝下有子又如何,年妃一句话,还不是被打回原形了,可怜这和妃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啰。

  和妃倒也不恼,默默地吃着酒,德贵太妃虽然只是太妃,但永正帝私下吩咐了内务府,让内务府按着太后寿宴的规格来办,席面上用的可是江苏知府贡上的上等惠泉酒,这等子好酒可是不在她们份例里的,不趁着今日多吃一些,下次再吃还不知道是何时呢。

  按着晰哥儿所说的话,管他宴席上怎么闹,全当看戏便是,旁的都是虚的,只有这吃到自个嘴的才是真的,儿子说的才是至理名言,至于旁的,管他做啥呢。

  见和妃还当真 '和' 了下来,众女顿时大感无趣,只有德贵太妃暗暗点头,虽然她不喜甄太妃,不过这甄家教女当真是比年家好上许多,直少这甄家出来的女儿不妖娆做作,看起来可比年妃顺眼多了。

  永正帝都放下身段哄着了,但年妃自入宫以来,还真没受过这么大的委曲,一想到甄妃坐到她的上头,她这口气便就着实下不来,哪怕永正帝一连赐了好几道菜,以示重视,但她仍旧恼怒着,脸色着实难看。

  永正帝自做了皇帝之后,脾气渐长,年妃偶尔闹性子,他还可以视做情趣,但在这宫宴之上,年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好脸色看,便着实有些下他的面子了。

  见年妃不受,永正帝干脆赐菜给其他妃嫔,莫说皇后与和妃了,就连素来最不受宠的宋嫔也得了盘。

  众妃嫔规矩矩的谢恩,和妃更是难得的给了一个笑脸,永正帝也是到了这时,这才注意到和妃的容貌艳丽,动人处倒是不下于年妃了。

  他眼眸微沉,或许这和妃倒是可以多宠宠,也顺便冷冷年妃,让她反省反省。

  酒过三巡,德贵太妃迫不及待的问起徒晰之事,但她虽然想再多一个孙子,却也怕儿子为人所哄骗,认了外头的野种为子,混淆皇家血脉。

  虽说皇子也在宴席之中,但因为皇子为外男,不便与妃嫔们同席,另外在东配殿中领王公大臣享宴,虽说徒晰不过才六岁,也不例外。

  当然,永正帝此举也是有意为之,徒盼的身份虽已查明,但不少人还是对徒晰的身世有所存疑,徒盼长的像徒晖,大臣之中也有不少曾经是晖哥儿的先生,对晖儿印像深刻,一见到晰儿,必定明白晰儿的血脉毋庸置疑。

  即使不曾见过晖儿的,能人殿享宴者也认得永正帝的容貌,永正帝诸子之中以徒晰的横样与他最为相似,一见到晰儿的模样,自能明白。再加上晰儿年纪小小便能有此气度,除了因为他是皇家子孙之外,还能有更好的解释吗?

  于是乎,永正帝也忍不住晒娃了!他的儿子就是厉害,天生的人中龙凤啊!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徒晰进东配殿之前,还不少大臣在窃窃私语着,但等徒晰进来后,东配殿里顿时安静了,怪不得人家说孩子不能偷生,就盼皇子这模样,谁会说他不是皇子呢?

  还有不少人好奇的瞧着贾赦,这贾家人的眼睛是怎么了?怎么会瞧不出晰皇子和圣上长的极像呢?

  对此,贾赦也只能无奈喝闷酒,讲真的, 晰哥儿从小就一个人在西小院里, 即使他是亲伯父也甚少见过他,也不过就只有过年时见上一面二面的,那会注意到他的模样和永正帝像不像?

  再则,永正帝先前不过是皇子,甚少上朝,他自个也是个不爱上朝的,二人可能好几年也不曾碰过,怎么可能会想到呢。

  别看徒昕面上平静,其实他内里也忍不住疯狂吐槽,这那是宫宴啊,简直是折腾人大会。

  永正帝每赐一菜,大伙便要跪下磕头谢恩一次,他爹又有赐菜癖,他来这里不过片刻,便就收到了三盘赐菜,这连着跪下磕头的滋味,谁受了谁知道。

  更郁闷的是,他明明是在受罪,偏生一旁的徒历和徒画看着他时,那嫉妒的小眼神藏都藏不住,几乎都快要明晃晃的刺过来了。

  看的徒晰着实郁闷,真的,这种待遇他一点也不想要啊。

  也是在这时,他才真正的见到自己的几位兄长的模样。

  徒时是个傻子,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正常,但那眼神还明显并非正常人,但他也是对徒晰最温和的一位,看着徒晰时还能口齿清晰的唤着弟弟。

  至于徒历吗,一脸阴郁,那脸上的妒恨几乎明显到都快实质化了。

  徒晰的目光在徒历额角上明显的美人尖停了停,美人尖是显性遗传基因,这还真是巧了,李远也有一个美人尖。

  徒画跳脱,虽然在这宴席之上不敢胡来,但眼神不断在徒晰与徒历之间游走,那眼神很明显就是等着看热闹!

  他不喜欢徒晰,但更讨厌徒历,见徒历吃瘪,他顿时高兴了,有句话老话怎么说的,看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没道理徒历害得他这么惨,还能爽爽的舒舒服服做皇帝吧!还只是皇子呢,便对其他皇子下手,要是为帝,那旁人是不是都不用活了。

  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高兴之下,徒画亲亲热的拉着徒晰的手说话,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看着徒画和徒晰亲近,众大臣更是微微点头,看来晰皇子的身份当真是百分之百确认了,要不五皇子怎么会和晰皇子如此亲近,可见得兄弟间的血脉天性当真半点也骗不了人。

  徒历瞎着东配殿中几位大臣对徒晰毕恭毕敬的模样,心下暗恨,早知如此,直接让李远弄死徒晰算了,即可以解决徒晰,也顺便把李远给解决了。

  他早猜到了,那五色牡丹怕是个局,一个不好,李远便会赔进去,可他着实等不及了,要是让徒晰也进了北五所,那他还有什么地位?

  论母族,徒晰的母妃是甄家嫡女,又在妃位上;而他的母妃不过是个婢女,死后甚至连个追封都没有,至今仍不过是个宫女子。

  论才华,他虽然未曾与徒听接触,但也听闻徒晰师从林如海,这学问着实扎实,还弄出了地瓜井和土豆这等子功绩,他的先生虽然也是进士,但怎么能和像林如海这般的探花相比。

  就算论宠爱吗,他也略逊徒晰一筹,徒晰还未进上书房,父皇便赏了他一座皇庄,又因为徒晰之故连连进封甄妃,甚至还让甄妃到了和妃之上,这可是自年妃进宫以来从未有过之事,一想到此,徒历便异常郁闷。

  唯一庆幸的是,这一次李远进了慎刑司,以父皇的性子,想来是不会让他出来了,想到总算能解决李远,徒历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了一件好事,得意之下,徒历的脸上也露出了几丝笑意。

  瞧着不知在乐和什么的徒历,徒画踹了徒历一眼,暗暗发笑,徒历自以为聪明,却总做一些蠢事,只是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把老六的贴身太监也给挖了过来,这倒是真厉害了。

  徒画默地离徒历再远了点,他母妃私下帮他找民间有名望的大夫瞧过,他的身子虽然被郎氏所派人的侍女所害,不过不是没有机会治好,只是这时间长了些,而且治好了之后也得细心保养,只要调养得当,他将来还是有望生个一儿半女的。

  徒历自以为聪明,就让他和其他兄弟先斗斗,到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