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现代言情>巫女穿成豪门养女后【完结】>第61章 九颗脑袋

  ◎(3+4更)“大巫,这东西很邪。”◎

  送石头的人居然顺顺利利地送到了江惜的手中。

  宫决看着这些人, 一下就站直了身躯,从他们身上嗅到了熟悉又陌生的锐利气息。

  他没有问他们是谁。

  只是问:“你们一路上怎么过来的?酒店的负责人说走到一半就迷路了。”

  “我们有自己的导航系统,一路上导过来非常顺利。”对方也很不解。

  这很难吗?

  宫决不开心地皱了下眉头。

  这岂不是显得他叫来的那个酒店负责人十分的非常的没用?

  甚至还仿佛是撒谎拒绝的托词。

  “因为自古以来, 就有一股力量是妖邪不可挡的吧。”说话的是江惜。

  当正气和锐气都集于一身。

  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破开一切邪祟诡异。

  江惜咂了咂嘴:“到底那些东西也不是真正的神呢。”

  她语气听着还像是有点失落。

  失落于只是和一些“废物”过了招一样。

  将东西交给江惜之后, 这些人就去担当守卫了。

  那块石头还是比较大的。

  比江惜的手掌大。

  不过上面的雕刻的确相当漂亮, 很多细小的笔触,没有一丝敷衍。彩石中本身就有的大团灰红之色, 就演变成了现在落在园区内的红色灰烬,带着一点尾焰。

  一旁的男人早就已经把那个滂臭的瓶子收好了, 但大家还是不敢离他太近。

  于是他只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问:“这么块石头,真就能装下外头那么多怪物?”

  江惜点了下头。

  “这要怎么收啊?跟银角大王收孙悟空一样收吗?”男人都替他们愁上了。

  “孙悟空是谁?”江惜问。

  男人惊呼出声:“这你都不知道?”

  宫决也觉得有些怪。

  不过江惜并不纠缠这个问题,她看着石头说:“我要把它们引回来,然后囚-禁起来。只是不知道古国的符咒,能囚-禁外国的神吗?”

  话是这么样说, 江惜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担忧的表情。

  男人接声喃喃道:“那也得能先引回来才行啊。咱们这儿古代的神仙贪吃香火, 不知道这外国的神仙又贪吃什么样的供品?”

  程冽接声道:“他们喜欢酒宴。北欧也有供奉神明的习俗,但各地的供品不太一样。大致归纳一下,供奉给Odin的通常是酒, Frigga是鲜花,Freyr是农作物,因为他是丰饶之神,Tjatse是贝类,他是海洋之神……”

  “这会儿上哪儿去弄这些东西啊?”男人都替他们发愁。

  程冽看向了宫决。

  宫决犹豫了下, 还是说道:“这个我也能……”

  江惜却摇了摇头:“它们冒犯了我们, 怎么反要我们献上供品?”

  江惜问程冽:“它们有什么敌人吗?”

  “霜巨人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宫决接声。

  他对北欧神话也多多少少听过一点儿, 只是没程冽了解得那么细致而已。

  “霜巨人?”那是什么东西?江惜心想。

  这次还是程冽开口:“霜巨人的始祖长着六颗头, 是巨人尤弥尔的子嗣……”

  程冽话还没说完,江惜说:“六颗头啊?有九颗头的可以吗?”

  哈?

  男人听得呆了呆。

  这怎么还比上谁的头多了?就算真有九颗头的怪物,那从哪儿来找过来啊?

  江惜心里已经有主意了,她问:“有刀吗?”

  男人马上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多功能折叠刀,递过去,还问:“您要这个干什么?”

  江惜展开折叠刀,看了看刀刃。

  很干净。

  干净得像是从来没有使用过。

  满意的江惜挽起袖口,捏住折叠刀,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在小臂上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江惜!你干什么?”

  “江惜!”

  宫决和程冽,一个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抓住了她手中的刀。

  “我去,这这这……”男人都给吓结巴了。

  冷汗瞬间窜上了他的整个后背。

  完了。

  刀是他给出去的!

  这不得把账算他头上?

  “松手。”江惜对程冽说。

  程冽对上她的目光,缓缓收回手,蜷起了手指。指间隐约漏出三两点血迹。

  “你也松手。”江惜看向宫决。

  宫决尴尬地收起手,还不自觉地捏了下指尖。

  “我要画召唤阵法,你们最好走远一些。”江惜说。

  原来是为了画阵法啊。

  宫决松了口气。

  等等,召唤阵法?

  宫决心头一凛,对江惜的认知顿时又被抬到了另一个高度。

  他紧紧抿着唇,没有再出声,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有种奇异的期待。

  而这头程冽开了口:“我们要留在这里,避免你失血过多。”

  男人马上帮腔:“对啊对啊,还得提防破伤风呢……”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头啊?他捉摸不透。

  江惜也没有再说什么。

  有殷老先生在她的背后作依仗,她现在不用怕别人识破她巫女的身份了。

  江惜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蘸着自己的血就开始在窗玻璃上“作画”。

  她轻轻抿着唇,精致的面庞渐渐由粉白变为苍白。

  她好像不知道疼一样。

  这一幕……真够瘆人的。

  男人倒吸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们终于听见了江惜的声音:“好了。”

  宫决回头大喝一声:“医药箱!”

  但他怔了下。

  因为他发现程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找去了。

  宫决用力抿了下唇。

  他太习惯对别人去发号施令了,竟然忘记了自己去动手。

  宫决拔腿走到另一边,也开始翻箱倒柜。

  一般来说,因为是为运动员准备的酒店,房间里应该准备有医药箱,以应对突发情况。

  男人:?

  他从自己随身的大包里,动作熟练地掏出碘伏、消毒棉球、绷带……

  “不用找了。”他说着,就赶紧小心翼翼地给江惜消毒、包扎起来。

  宫决回头一看,不由嘴角一抽。

  程冽上哪儿找来的人?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跟百宝箱似的。

  这头江惜看了看男人的动作,觉得他还算是个伶俐的人,这才问起:“你叫什么?”

  男人却回头先看了一眼程冽。

  程冽点了下头。

  男人马上说:“我叫费光,您叫我小费就行。”

  宫决看了看他脸上那一圈儿胡子。

  小费?

  江惜倒是从善如流:“嗯,小费。加个微信。”

  这下程冽和宫决全都盯住了他。

  费光一惊,也有点想,但又不太敢,背后冷汗都快冒出来了。他只能结结巴巴地转声说起另一个话题:“您画的这个阵法,它真能召唤出东西啊?”

  江惜点头。

  有了之前几次的经验,江惜这次特地还画上了一个定位符。免得把人召唤过来了,却是身在另一个城市,找她都得找半天,更别提来这里了。

  所以这次她用的血也比较多。

  “起风了。”程冽突然开口。

  费光望向窗外。

  风从窗户的一角灌进来,吹动窗帘发出呼呼的声响。

  还真起风了。

  再看外面那些飘飘荡荡落下来的尘焰,都被吹得狂舞起来。

  一股冰寒的凉意瞬间窜上了他的背脊。

  “来……来了?”费光不自觉地问出声。

  “应该是。”江惜的语气还很平静。

  漆黑的夜色之下。

  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人缓慢地行走着。

  不像个乞丐,而像个从古典画卷里走来的文士。竟然有种说不出的从容和优雅。

  如果再仔细盯着他看的话,更会发现他身上穿的衣袍,在变成破烂之前,应该是相当精美的。

  上面用血红色的丝线,绣着繁复的纹路,那些纹路像是花鸟鱼纹,又像是尧舜禹时期的字符。

  他不知道走出去多远。

  那愈来愈烈的风掀动他身上的衣袍。

  他走到了路灯的面前。

  或者准确来说应该是,路灯挡住了他的去路。

  因为下一秒钟,他抬起血迹斑斑,甚至是指骨外露的手,一拳打了上去。

  路灯应声而倒。

  柱身变形,留下了相当明显的痕迹。

  然后他跨过了路灯,继续往前行去。

  四周怪异的景象没能吸引走他半点的目光。

  他只是注视着,注视着那前方落下巨大阴影的高楼。

  可是又一个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看了看那个东西。

  是一条巨大的蟒蛇,浮动在半空中,一半身子还是虚影,一半身子却已经化成实质。

  这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没有露出半点恐惧的表情。

  也没有像看见路灯那样的不耐烦。

  他甚至露出了点笑容。

  他抬起手,抓住了大蛇的蛇尾,然后猛地一抽。紧跟着从他的脖颈处冒出了一颗脑袋,又一颗脑袋……

  这时候其中一颗脑袋张大了嘴。

  他就这样把大蛇塞进了嘴里。

  蛇尾还不甘地摆动了两下。

  但这个男人的嘴就仿佛是个无底洞,他卷住蛇尾往里一推,大蛇就没踪影了。

  男人云淡风轻的,连个嗝都没有打。

  这一路走过,能吃多少,吃多少。

  但凡长得奇形怪状些的,都进了他的嘴。

  “卧槽?什么b动静?”费光拉着窗帘,瞪着酒店外面。

  对面的墙面上,映出了一道拉长的人影,还有一头大狗的影子。

  大狗啊呜啊呜狂吼两声,影子在墙面上挣扎。

  然后就和人影渐渐重叠了。

  “跟他妈恐怖片似的。”费光赶紧牢牢拉上了窗帘。

  这时候站在墙根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然后抬头望了望上空。

  这时候无论是手持长枪的神王,还是带着宝剑的弗雷……他们终于注意到了这个诡异的男人。

  他们垂下冰冷的眸子,盯着男人,和男人的那几颗多出来的头。

  男人没有丝毫畏惧,甚至那张覆着血污的面庞都没有一丝表情的变化。

  只是他的身形瞬间拔高。

  与神王比肩。

  然后他开了口,用的却是古语。

  他在试图问路。

  可周围这些来自异国的神明们,只是冰冷地注视着他。

  下一刻。

  有人拔了剑。

  男人不悦。

  这些蠢物听不懂吗?

  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

  江惜走到窗前,拉开刚才被费光拉上的窗帘,再推开窗户,对着外面那道长长的影子,低声喊道:“著雍,这里。”

  男人的身躯一顿,他转身扒住了窗户,屈指就要去捧窗内的少女。

  江惜:“……我不出来,你进来。”

  叫做“著雍”的男人弯下腰、低下头,试图伸一颗脑袋进去。

  费光:“我的妈!我要昏了!”

  江惜皱眉:“从大门进来,大门在下面。”

  著雍这才变回了正常人形的大小。

  拔剑的异国神明顿时挥了个空。

  著雍转身寻找起酒店的大门。

  那些异国的神明就跟上了他,拔剑的拔剑,挥拳的挥拳……一击不成,二击还不成。不知不觉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了。

  终于,他找到了最近的门。

  门是感应式的旋转门。

  著雍不太能理解这东西怎么进入……

  他眼看着旋转门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然后直直走上前去,把这东西撞倒了。

  玻璃碎了一地,发出哗啦的声响。

  江惜从电梯出来,走到大厅,看见的正是这样一幕。

  著雍立刻站在那里不动了:“大巫……”

  他的嗓音生涩嘶哑,像是已经千百年没有说过话。

  江惜:“你自己赔钱。”

  著雍:“?”

  走在江惜身后的宫决定了定神。

  ……还是不行。

  他妈的好多头啊!

  刚才还游刃有余的费光这会儿害怕得要命,他扶着墙壁,双腿软成了面条。

  和那些蛇啊狗啊的不一样……

  这个直面的冲击力度可大太多了!

  和费光比一下。

  宫大少爷觉得自己硬气多了。

  而程冽……程冽一言不发。

  谁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他们……”著雍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

  费光只感觉到一股子阴冷……

  这他妈就算怀里揣十八个佛像也不顶用啊!

  “是你的新仆人吗?”著雍问。

  江惜摇头。

  著雍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露出点笑容,他说:“让我为您献上一些礼物……”

  江惜:“你先别吐。”“你过来。”她紧跟着发号施令。

  著雍没有丝毫犹豫,他走向了她。

  江惜:“手。”

  著雍伸出手。

  江惜掏出那个微雕石,挨住了著雍的掌心。

  下一刻,外面的异国神明争先恐后地挤了进来。

  大门发出嘎吱的令人牙酸的摇摇欲坠的声音。

  就在酒店的大门即将被活生生挤垮之际,他们如一缕烟,飞扑向著雍而来,最终被石头吸了进去。

  江惜:“好了。”

  她伸出手:“东西。”

  程冽回头:“费光。”

  费光如梦初醒,赶紧小心翼翼地递上了一个塑料瓶。

  瓶子里装着血红色的液体,江惜接过来,毫不留情地倒在了那堪比艺术品的微雕石上。

  程冽抖出一张旧报纸,旧报纸上面画着符文,然后将微雕石就这么一裹,就算齐活儿了。

  “回去。”江惜转身往电梯走。

  走到一半,她又想起来,转头对著雍说:“头,收起来。”

  著雍的脸上却浮现了一点笑容,和他那阴冷的目光完全不符,他温声问:“今日的大巫喜欢哪一颗呢?”

  江惜随手一点:“这个吧。”

  著雍:“好。”

  这个男人其它的头颅很快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么一颗。

  他抬手扶住自己的脖子,像是在给自己正骨,只听见轻微的喀嚓一声响。

  那颗头就来到了正确的位置上。

  现在看上去又是一个身形修长,仿佛画卷里走出来的落难公子一样的正常人了。

  其他人或麻木或淡然地看完这一幕。

  ……他妈的就离谱哈!

  半分钟后,这一行人终于进了电梯。

  只不过费光躲在角落里,死活不敢靠近著雍。都快给人电梯擦锃亮了。

  来到楼上,江惜把东西交给了殷老先生派来的人。

  “这么快?”对方很惊讶。

  江惜点了点头。

  对方肃然起敬,又问:“这里面的东西不会再出来了?”

  江惜想了下,还是没有把话说死:“应该不会。”

  “行,我明白了。毕竟异国文化不同,咱们还是得防着点儿别出差错……”他说完,小心翼翼地将石头锁进了一个黄金铸的盒子里。

  “对了,这位是?”对方注意到了著雍。

  “一个随从。”江惜轻描淡写。

  著雍听了不仅没有觉得被轻视了,相反,他还笑了起来。笑得人模人样。

  对方见状,便也冲他礼貌地笑了下。完全不知道刚才这个人还顶着九颗脑袋,狰狞地乱窜,走到哪里“吃”到哪里。

  “我得去收拾烂摊子了。”和江惜他们打了招呼,这一行人就抱着盒子匆匆走了。

  删除一些监控,处置酒店和园区的损失,还要提供一个合理的对外的说辞……事情还多着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的异象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整座酒店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人声渐渐嘈杂。

  “怎么回事?我们好像睡了一觉?”

  “那个声音……有催眠的作用!”

  “你们快看外面……”

  “……静悄悄的。”

  “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们说到这里,都不由自主地静默了下来。

  那种曾经出现过,大家一致目睹过,但又在突然间全部消失了的滋味……竟然叫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当然,也有些人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哪有那么多的神神鬼鬼?”

  “是哦,最有可能的是昨晚的园区食堂里,烹调的食材具有致幻性。”

  “没事了没事了,睡觉吧。”

  江惜坐在房间里,侧耳倾听着从窗户外隐约传来的人声,她抿了下唇角,展露出了一点笑意。

  费光受不了了,他小声问程冽:“那咱们也……回去睡觉?好歹离天亮还有俩小时呢。”

  费光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凝滞的氛围。

  那个站立在那里,动也不动的破衣烂衫的男人,终于又动了。

  他走到江惜的面前,张了张嘴。

  江惜看着他说:“不要了吧。”

  什么不要了?

  费光又怕又好奇。

  江惜说:“那些都是赃物。”

  著雍的眼珠子动了动,像是不能理解,他张开嘴,学着江惜说话的样子,吐出能听得懂的人话:“是礼物。”

  费光憋不住了,问:“礼物……放嘴里?”

  著雍转头看了他一眼。

  费光赶紧说:“您放哪里都行,是我冒犯了。”

  江惜倒是想了起来:“你把狗还给我,那是我拴在楼下的,被你吃了。”

  这说的是那头恶犬吧?

  费光心惊肉跳。

  真、真吃嘴里啦?

  那么大一头……

  著雍的面庞上这才飞快地掠过一丝尴尬,然后他张开嘴,就要往外吐狗。

  但江惜想了想,觉得这里不太合适。

  “算了,改天换个宽敞的地方你再吐吧。”

  著雍点了点头,没有一点脾气。

  “我要睡觉了。”江惜说。

  著雍自觉地走到了门口。

  这应该是门吧?著雍想。

  然后著雍窝进了门口放行李箱的搁板。

  把费光人都给看傻了:“他这是……”

  江惜:“看门。”

  费光:“……”你用这玩意儿看门啊。那高低都给你竖个大拇指!

  “走吧。”程冽的声音响起。

  这话费光爱听!

  刚才他就想走了。

  “好好,您也早点休息。”费光跟在程冽的身后就一块儿往外走。

  倒是宫决皱着眉:“喂,你就放心这个陌生的男人……”留在江惜的房间里吗?

  “只是对我们来说是陌生的。”程冽头也不回。

  宫决语塞。

  他回头多看了江惜两眼,奈何江惜没看他。宫决也就只能压下心里的不情不愿,迈着沉重的步子推门走出去。

  这一晚,宫决再也没能睡着。

  天很快亮了,整个园区恢复如常,记者蜂拥而至,比赛正常进行。

  搞得那些闻讯赶来的八卦记者,都陷入了迷茫。昨天网络上不是都快吵翻天了嘛?

  ……看来网络消息不可信啊!

  记者们很失望,但有人很高兴。

  0519的房间里,头发卷曲扎成马尾的男人从一个运动员的手里接过了手机。

  男人拍了拍运动员的头:“你拍到了很有用的东西。”

  运动员一脸茫然。

  而男人已经动作飞快地把视频拷到自己的设备里,并且永久删除了运动员手机里的信息。

  男人做完之后就转身离开。

  “教练!比赛马上要开始了,您不和我们一起去场馆吗?”运动员疑惑地问。

  被称作“教练”的男人笑了笑:“当然要一起去的,我现在只不过是去做一些战术部署……”

  他说着走出去,然后低头看了看手里特殊设备上的视频画面。

  画面经过特别的处理、放大,人脸变得非常清晰。

  一个骑“狗”的少女,就这样映入了眼帘。

  他盯着少女的面庞,像是要将这张脸牢牢地记住。

  “真漂亮啊。”他笑了笑。

  此时的江惜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这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有谁在给她打电话……

  江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等她摸到床头的手机。

  “轰隆”一声巨响。

  “著雍!”江惜看着趴在床头的男人,脸上浮动起了一点因为情绪波动过于剧烈的绯色。

  而男人正满脸戒备地盯着床头的方向——

  她的手机和床头柜一起炸了。

  被他一掌打炸了。

  “大巫,这东西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