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 努斯手下还没动身,老大就被拖进城。
楚兵见此,惊慌失措下楼关门。
生怕八百人反应过来, 攻进城将他们撕了。
吴策更是惊惧大喊:“首领,您知道我们才多少人?”
“三百!”
三百人怎么对付八百!根本是以卵击石!
眼看楚兵要关门, 上官绣使了眼色, 让阿拉真阻止人关门。
“你想干什么?”吴策瞪大眼睛, 觉得她就是个疯子。
然而接下来发生一幕,更坐实吴策的想法。
上官绣生怕努斯手下不知道,一路将努斯拖上楼, 过程努斯不断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就像块秋天的腊肉, 被上官绣拖到墙头, 按着努斯的脑袋, 给他解开脖子的套圈。
“喊!”她冷冷命令道。
努斯剧烈咳嗽, 他痛苦的声音胜过呼救。
八百人浩浩荡荡冲到城下怒吼,叫嚣。
“混蛋, 快放了我们老大!”
“你们是想被屠城!”
努斯终于喘口气,朝兄弟们喊道:“快救我!”
“很好,继续喊。”上官绣十分满意。
努斯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这女人是故意引兄弟们进来?
他又喊道:“小心!他们有埋伏。”
说完,上官绣抓住他蓬散的头发,一把扔给旁边的楚兵。
楚兵吓得都不敢上前。
努斯反而有胆子威胁楚兵:“不想被飞降老大屠城, 就放我走, 她一个女人不懂事, 你们还不懂吗!”
楚兵顿时手足无措, 不知如何是好?
尤其吴策冲上楼要将努斯带出去。
下一刻,他双臂被绳子套住,另一段则是套住努斯的双臂。
“你不知死活,不懂规矩是吧!小心我老大飞...”努斯忍不住骂咧咧。
一个铁拳毫无征兆砸在他嘴上。
打得努斯满嘴是血,只能呜呜憋着气,痛苦哀嚎。
“首领住手!你到底想干什么?”吴策害怕盯着上官绣。
“干什么?当然是给你练练胆。”此时上官绣黑眸皆是杀气,二话不说将他们俩踹出城墙,两人悬空跌落,撞在墙上,全靠着绳子挂着,否则五米高能将他们摔成麻花。
楚兵们都吓傻了。
下面黑压压一群胡人激愤不已,甚至有人已经朝他扔暗器,想砸死他。
“不要,不要这样!拉我上去!”吴策看见胡人,就呼吸急促,两眼昏花。
上官绣跳上城墙,挥动移影枪打掉暗器,时不时将石头打在努斯身上。
努斯挂在另一边痛得嗷嗷叫:“别扔了,别扔了,全打在老子身上了!”
这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偶尔会有石头砸到向她,上官绣就命令楚兵弓箭手,射死胆敢偷袭她的人。
弓箭手哆嗦举弓,专挑上官绣点的人射。
她都敢将吴策吊在门口,谁敢不从!
没成想一箭射死一个胡人。
“好箭法!”上官绣毫不吝啬表扬。
她又点了个人。
弓箭手咽口水,鼓起勇气,再放一箭,又射死一个。
明目张胆将胡人变成靶子。
八百胡人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被人当靶子射。
队伍里的骑手顿时忍受不了,领所有人冲进城门。
“一部分人救努斯老大,剩下的人给我屠城!”
“一个都别放过!”
“给楚人教训!”
努斯被打掉门牙,漏风,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动嘴就挨打。
看见所有人冲进去,他差点就要喊先救自己。
手下确实忠心,一百人冲进来先上墙头,其他七百人分散三队冲进大街小巷劫掠。
这时马拉已经在墙头楼口等着,靠着狭道窄,来一个杀一个。
楚兵被逼到绝境,有样学样,都举着枪头朝楼口刺。
胡人倒了十几个人,吸取教训,不敢贸然闯进。
一个楚兵适时敲响行军鼓,告诉守卫的卡点,胡人攻进城了!
各个卡点的楚兵非常紧张。
等人进城,上官绣直接将两人拖上来,她扶起吴策,吴策双腿发软,差点站不起。
“这是一场惊险的试胆大会,再不反击,代价就是城不会丢,但你和你的兵全会死。”
上官绣轻描淡写的样子,在吴策看来宛如魔鬼。
“你没有考虑的时间。”
她将努斯丢给楚兵,晃绳,套在城凸上,自己顺着绳子下楼,楚兵则是放了个箩将吴策送下城墙。
“起来!去指挥你的兵。”话落一胡人朝她砍来,她抓过对方武器,将人擒住吸引更多胡人往她这边聚拢。
原本想救努斯的胡人,纷纷转头针对她:“别让她跑了!”
“抓住她,就能救努斯老大。”
吴策确实没有时间考虑,乱刀好几次差点劈中他,每次都会被一把长、枪、挡住,上官绣的身影周旋附近,无处不在,他站着没受一点伤。
逐渐地,胡人都放弃砍他。
因为有上官绣在,他们根本砍不到,所幸丢下吴策专门追着上官绣砍。
吴策捏紧拳头,上官绣带来的安全感,突然让他没那么害怕。
眼见,上官绣周旋在几十人的追击下,时不时刺死一人突破出口,再被包围,反复拖住城口的胡人。
“如此...鲁莽。”但她确实有乱来的资本。
吴策无法再坐以待毙,他咬咬牙捡起刀,头也不回抄小路跑去。
途中遇到哈木,哈木早在等他。
“首领交代过,让我们都听你的。”
“还有拿你擅长的跟胡人战!”
话落,身后的哈木齐刷刷出现彪悍的阿官部族人,总共五百排到巷尾。
“你们真的要听我的?”吴策心跳的很快。
哈木道:“废话,你说怎么打?”
吴策确定自己能指挥五百人,再见气势不输努斯的阿官部族人,他终于冷静下来,思考楚人擅长什么?
擅长什么?
当然是守城!
这里是他们的家,周围大街小巷,岔路口,闭着眼睛都知道走。
多少路障多少拐角,简直是请君入的风水宝地!
对了,巷战!一个大胆的想法产生,吴策瞬间来了信心:“准备打伏击!”
此刻冲进城区的胡人还在四处搜索老百姓。
上官绣和阿拉真拖住救努斯的一伙人,两人被团团包围,她没有耗太久,使移影枪,轻松杀出重围。
七十人对她穷追不舍。
上官绣脚速快在城内溜着他们,不忘命令人关掉城门。
城门一关,狭长的城洞仿佛变成死门,阴森暗沉。
上官绣趁机抢了匹马冲进城内,故意骑慢,让胡人锲而不舍追击自己。
墙头观战的楚兵觉得她乱来,找死。
其实城内看似混战,毫无章法,实际全局布控。
各个卡点都有阿官部族人协守,后方安稳,楚兵看似被动,但卡点的楚兵基本占地利。
而墙头的楚兵有阿拉真带着伏击,再不济有努斯当人质。
一旦调出士气,所有人都会备力反击!
至于分成三队劫掠屠杀的胡人,刚进巷口,就被板车堵住去路。
咻咻咻!楚兵们在诸多二楼开窗放暗箭,杀死一堆胡人。
这时各队的骑手,都十分吃惊,平常见他们跟老鼠似的楚人,竟学会反抗!
很快,下一波攻击将让他们后悔进来。
只见巷口盾牌兵在前,后面藏着枪兵和刀兵。
骑长在马上看得清清楚,顿时带人往返掉头,刚掉头,另一个地方则有虎视眈眈的阿官部族人等着。
“我们遇到埋伏了。”
“怕什么,直接冲过去就行!”
“不过是楚人罢了!”
骑长驱马先冲。
话落上空的暗箭又开始偷袭,因为距离近,弓箭手个个箭无虚发。
三面夹击,头顶有弓箭手骚扰,对面有轻武器等着,整装待发,还有训练有素的阿官部人等着打埋伏。
这支二百人全堵在巷口,左一下被攻击,头上被攻击,跑右边又被偷袭。
胡人们顿时手忙脚乱,无法凝聚力量往一个方向攻击。
巷里巷外惨叫连连!
楚兵们激动不已,他们从来没如此爽快。
曾经一年到头杀不到几个胡人,现在一杀上百人,不少人都出口恶气。
幸存的百人只剩一个出口逃跑,出去就遇到骑马溜人的上官绣。
她身后还有七十号人。
双面夹击之下,胡人骑手大喊:“只有一个人!”
“杀了她!”
上官绣不认这里的路,但杀掉领头的很简单。
她出、枪、刺、死、嗓门最大的人,迅速下马,来到一间客栈,她快速上二楼,然后从阳台跳到屋顶。
屋顶与屋顶间隔大概二米多远,她从这个屋顶跳到那个屋顶,终于在一栋破旧酒楼的天厝,看见街道战况。
后方就如她安排一样,有阿官部族人守着,没有一人突破。
三支胡人,被撵到没人守的路口,一直到所有胡人汇集在主干街道。
“攻防战在无绝对优势的情况,守城为上,攻城为下。”上官绣喃喃自语道。
吴策关键时刻发挥了自己的长处——巷战。
这时,奴人口哨响起。
阿官部五百人,聚集到主干街道。
为首的便是吴策。
这时阿拉真已经杀出重围,扛着努斯过来。
谁也没想到老夫人禁止的奴人口哨,会成为他们之间快速传递的信号。
努斯的八百人,只剩下五百。
现在楚兵和阿官部加起来,总共八百人,八百对五百。
绝对占优势。
这时,屋顶传来落地声,所有人纷纷抬头。
上官绣已经背着枪站在上方,她双手抱臂,冷冰冰俯瞰众人:“吴策,现在敢杀吗?”
吴策只是犹豫一瞬,他立即坚定起来:“敢!”
“兄弟们,敢不敢?”他又朝楚兵们大喊。
“敢!”
“杀了胡人!报仇血恨!”
楚兵们群情激奋,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
当初他们多害怕,现在就有多愤怒。
“动手!”上官绣话落,举枪从屋顶跃下,直接刺杀为首的骑长。
骑长一死,群龙无首,五百胡人顿时慌作一团,有人大喊指挥,根本没人听。
这群胡人成为羔羊,被困在羊圈待宰!
“啊啊啊啊啊!”胡人的惨叫声,怒吼砍杀声,传遍大街小巷。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刀起刀落,血流成河。
阿拉真等人目瞪口呆,楚人跟疯了似的冲上去,和之前不同。
马拉哈木有点犯怵。
当情绪有了宣泄口,就会宛如山洪爆发。
上官绣让族人退出巷子。
楚人已无需帮助,他们站起来了。
阿拉真欲言又止道:“首领,我们也是胡人。”
方才他觉得努斯是敌人,现在看楚兵发狂,又有种不安的感觉。
“无论胡人,楚人、对同族产生怜悯之心,都是人之常情的事。”
上官绣坦坦荡荡告诉族人:“会害怕是因为你们有良知,懂得设身处地的道理。”
她甩了下长、枪、的血滴,像丢掉污渍:“身为胡人无法避免被败类牵累,也不必因为是胡人感到自卑,更不必同流合污!”
“阿官部族人,只需做自己。”
阿官部族人,只需做自己!
阿拉真等人顿觉豁然开朗,阿官部族人放下不安的情绪,有怜悯也有恨铁不成的眼神。
地上满是鲜血,吴策等楚人带着杀戮的快感,逮失去反抗的胡人杀。
这一幕走火入魔的场景。
让不少族人眉头紧锁。
直到,长、枪、一横挑飞吴策的佩刀,吴策满脸血气扭头,来人深邃黑眸,凛冽英眉暗藏杀机。
突然一股寒气窜进心头,迫使吴策冷静下来。
什么戾气,在她面前就是小儿科。
“杀够了。”上官绣平静问。
吴策转头见怂惯的手下,现在像个疯子见人就杀。
胡人反而丢盔弃甲,吓破胆,失去反抗能力。
他咽口水,恢复理智:“够了!住手!”
楚兵们杀疯了,像是没听见一样,仍有人冲上去。
上官绣叹气:“还得善后。”
她持枪上前,开始劝架,打飞楚人刀器,好几个楚兵,根本分不清她,见她一身胡服也要攻击过来。
上官绣将他们摔在地上,踩着其中一人,朝剩下的胡人喊道:“缴器不杀!”
一瞬间,所有胡人乖乖丢下弯刀,绳索。
“抱头蹲下。”她再道。
胡人们抱头连人带头蜷缩在地上。
上官绣松脚,走去,突然脚下一楚兵爬起来捡起弯刀杀过去。
“混账,你竟敢违抗命令?”吴策指着人大喝。
上官绣加快速度,一脚将人踹飞。
那楚兵连人带刀撞进民居,昏死过去。
这一脚,让楚兵们纷纷后退。
有点摸不透她什么意思?
“也许我不是你们的上官,以后也不一定跟阳城有什么牵扯,但我说停,你们最好住手!”
事到如今,上官绣懒得废话,尽管途中有插曲,至少目的达到了。
“阿拉真清点人数。”
她收回抢,阿拉真跟族人纷纷过去抓俘虏。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那些楚兵冷静下来后,这才发现自己杀了不少胡人。
心里既高兴又复杂。
能杀胡人是件好事,但楚地不止八百的现实,也令楚兵备受打击。
尤其吴策。
吴策主动到上官绣面前,突然弯膝跪在她脚下:“首领!”
“这些年大家都被欺负惯了,要不是您,我们不可能出口恶气。”
上官绣将人扶起,提醒他:“你该和自己的上官汇报战况。”
她又不是他上司,不能接受这一跪。
才认识几天对她一个无名之辈如此大礼,她不想过早锋芒毕露。
“您的恩惠,末将此生不忘!”吴策只能咽下去,他恭敬朝她抱拳,然后带人清理战场。
战场一片狼藉,血腥。
上官绣抬头望天,发现已正午,看来这场仗打得不久。
她没有多留直接往衙门赶去,想见见萧好。
岂料衙门人去楼空,只剩个早上的老婆婆。
“老人家,萧小姐呢?”上官绣将枪藏好,怕吓到老人家。
老婆婆眼花,耳背说:“哦,饿了,我马上炒菜。”
“不是,老人家,大小姐去哪了?”
“想吃肉?没有。饭都快吃不起,还想吃肉!”老婆婆突然一脸嫌弃。
上官绣:.......
她还是进去找找线索,萧好不告而别,肯定另有原因。
大厅的长桌,果然留了封信,还有一包肉干。
她拆了信。
【州衙集会,需速回——】
原来萧好早计划今天回葭州,只是不便带她,让她先留在阳城。
并且不出三天,她就能为她带来好消息。
好消息?
她翻翻信封发现还有东西,里面藏着块青色飞鸟玉牌掉在桌上。
信背面还提醒她:【未有音信前,玉牌可御兵】
看来萧好走前给予自己一定权力,上官绣收好东西,她再向婆婆确认一遍:“老人家,萧小姐有没有其他交待?”
这次婆婆没耳背,她转身去隔壁堂拿出一件褐色单肩厚长袍,黄绒圆帽,银靴。
“小姐说天冷,别冻着。”
“我知道了。”上官绣想起萧好的穿着,看来两地风俗互相影响。
大楚亡后,胡人入侵,胡风也在改变楚人。
过不久,阿拉真拖着努斯到衙前,跟她报告伤亡情况。
上官绣换好衣服出衙门。
阿拉真整个人看呆了。
“首领,您,您怎么穿上楚服!”
上官绣瞥他眼:“入乡随俗。”
有一说一,褐袍很合身!为她量身定制,萧好挺清楚她的尺寸。
上官绣嘴角浅笑,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之后,她笑容而止,等等——萧好怎么知道她的?
阿拉真惊奇,首领一下高兴一下挎脸。
“首领,这家伙怎么处置?”他适时转移注意力,将鼻青脸肿的努斯推到跟前。
努斯双手被拷,十分不安。
听说他的人都被杀了。
努斯顿时陷入绝望。
上官绣问阿拉真:“伤亡如何?”
“我们的人没事,胡人死了三百七,楚人伤亡九十八人。”阿拉真觉得楚兵真废,大家都围着打,还能死那么多人。
上官绣沉默。
对她来说每条人命都珍贵,只是生不逢时。
她睨了眼努斯:“有什么想说的?”
努斯张了张嘴,最后哆哆嗦嗦道:“我,我还有用处。”
上官绣吩咐阿拉真:“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这几天就先养在马村。”
阿拉真听后不可思议:“首领,把他扔给吴将士就好了。”
努斯听见他要将自己丢给楚人,他赶紧摇头:“我真的有用,你们可以拿我当人质,跟飞降老大交换东西!”
“飞降老大那里什么都有!女人,马匹,还有一堆金子。”
上官绣皱眉道:“我要女人做甚?”
阿拉真在旁边搭腔:“就是!你这话可别让萧小姐听见。”
她忍不住侧首,又关萧好什么事啊?
“那金子,金子您不要?可以换不少粮食!”努斯非常卖力抖出飞降的家底,想保住条小命。
上官绣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努斯顿时摸不准她想要什么,男人的话,无非就是钱权色,可女人要什么?
他绞尽脑汁,拼命想。
最后想起某个东西:“对了,飞降老大拿走金格刀,金格刀你一定感兴趣!”
简直哪壶不提提哪壶。
阿拉真气得对他拳打脚踢:“你特么还敢提!那就是我们首领的战利品!”
努斯倒在地上,连忙求饶:“可金格刀让飞降老大的人拿走了。”
以至于漏听战利品三字。
上官绣让阿拉真收手,她支起下颚,问努斯:“也就是说,你家老大先抢我东西?”
“是我...”努斯本来想说自己,见她黑眸骤冷,寒得他改口:“对,对,是飞降老大抢了您老的刀!”
然后因为一个老字,让阿拉真逮着机会又收拾他一顿。
“啊啊啊啊啊!”努斯的惨叫传遍整条街。
上官绣吵得挖挖耳朵,她背着枪走到一边,显然在考虑。
没过多久她问道:“无论在草原还是楚地,抢盗他人财物,都是违背他人意愿的犯罪行为。”
阿拉真点头:“首领,当然了。”
上官绣从衣襟掏出玉牌,举起与天同照,晶莹剔透,青色飞鸟栩栩如生展翅飞翔。
“如此说来,公理在我这边。”她转头又问努斯:“对吗?”
“对对对,您才是刀的主人。”努斯的头像拨浪鼓,生怕说错一句又挨打。
上官绣突然和蔼可亲,蹲下拍拍努斯的肩:“很好,你家老大叫飞降?”
要不是努斯见过她杀人不眨眼,差点被她忽悠。
他迟疑一下:“这位首领,您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
上官绣侧身抬手遮挡阳光:“只是想将我的东西拿回来,这很合理吧?”
努斯不敢随便回话,总感觉哪里不对。
“你叫努斯。”
“是!”
“有没有兴趣加入阿官部?”
此话一出,阿拉真满脸错愕,努斯也十分震惊。
什么意思?这位贵族是想拉拢他?
上官绣目放远方:“有没有?”
“有...。”努斯弱弱道。
她那么厉害,加入她,应该是件好事。
上官绣忽然沉笑一声:“很好,我让你做带路先锋。”
带路?这不是出了狼窝又掉虎窝!
就知道没好事!努斯万分惊恐盯着笑眯眯的女人,自己是倒八辈子霉才招惹如此可怕的怪物!!
还把飞降老大给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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