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持大脑空白了几秒后,脸颊‘蹭’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夏慕白嫣然一笑,她的驸马总是这般容易害羞,即使成婚这般久了,她也没有迈开那一步。看着萧君持手足无措的样子,似乎她还没见过比女子还容易害羞的男子呢。
想着不禁大胆地再次踮脚,吻上了萧君持的唇,她的唇虽然捎带冰冷,可却很软。
萧君持所有的矜持轰塌于这个吻中,脑中一片空白。任凭夏慕白肆意妄为地亲吻着自己。逐渐地她也开始回应起夏慕白霸道又温柔的吻。
萧君持回想起刚才接吻的画面,脸上又是一阵红晕。
二人对视了一下,又都不由自主地沉默起来。
萧君持顷刻间觉得自己身体一阵燥热,直接将夏慕白横抱起来。
夏慕白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便落入萧君持的怀抱中了,双臂只好紧紧地环住萧君持的脖子。
萧君持抱着她很快走到床边,不知为什么,夏慕白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但随后就安静下来。
感觉身体一空,整个人都被萧君持放在了床塌上,萧君持将头埋于夏慕□□颈间,疯狂的亲吻起来。
“慕白……”暗哑的声音传来,夏慕白没有推开,只是任由萧君持啄吻着自己的颈间,她感觉到一双手时不时在自己身体上游动着,身体也软了下来,她不抗拒萧君持,任由她抚摸着。
世间男子把洞房花烛夜看的格外重要,但萧君持不一样,她始终感觉萧君持心中有一堵围墙,而那高高的围墙将自己也隔在外面,成婚多日,萧君持也不会主动碰自己,她可以等,等萧君持自己卸下防备,但是至始终,她都愿意把自己给萧君持的。
“将军!!!”
张扬的声音响起,才把失去理智的萧君持拉了回来。当下一愣,立刻停止亲密的动作,将忙为夏慕白扣好领口,直直的站了起来。
“怎么啦?”萧君持整理了一番情绪,这才问道。
“皇上来了,说是看公主!”
萧君持见夏慕白衣服穿好了,这才打开门。
夏慕白暗恼,父皇出门是算了日子么?真会挑时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关键时刻来。
夏慕白整理好衣衫上被萧君持压乱的褶皱,这才起身跟着萧君持去大厅。
萧君持依旧细心扶着夏慕白的腰间。
二人对着夏焘纷纷行礼。
夏焘含笑道“起来吧!”
待二人落坐后,丫鬟们为三人端来热茶。
“慕白,身体可好些?”夏焘见夏慕白脸色格外的红润,暗自点头,这张夜熙医术还真是了得。他若是知道夏慕白脸色变好是萧君持的杰作,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夏慕白心中还有些怨恨父皇呢!萧君持坐在一旁看着夏慕白失神,赶紧扯了她宽袖一下。
“回父皇,儿臣好了许多!就是最近精神不佳,想来去了行宫,得祖先庇佑,定会好起来的!”夏慕白回过神来,眼里泛过一丝忧虑,随后淡淡答道。
夏焘还是笑开了眼,这个慕白又在耍小性子了,其实他也百般不愿让夏慕白去行宫的,可实在是担心她的身体,所以进行前特意来看看夏慕白的状况。现在一看,他的慕白去了也很快就会回来了。
“朕就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来看看。此次慕白能够逢凶化吉,往后必有大福。”
夏慕白淡淡一笑“那是得父皇庇佑,女儿才可化险为夷,不然,神仙来了,都没办法。”
“慕白啊,行宫说近不近,说远,可也不远,在行宫你也要以照顾好自己为首要,缺什么都要派人来跟父皇说,父皇就去为你准备。你只管好好养病。”夏焘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夏慕白去行宫了受苦。
“儿臣知道了。”
“皇上,今日不如留在府中,陪公主用膳?”萧君持估摸着夏焘没有要起身走的意思,只好给个人情,问夏焘要不要留下吃饭。
萧君持话语刚落下,夏焘紧接着道“好呀!朕也好久没和慕白一起吃饭了,既然驸马留朕,朕今日便留在将军府吧!”
萧君持心下一个白眼,皇帝还真会给自己找台阶。
这顿饭相当于是夏焘给夏慕白送行,他特意让下人准备了不少佳肴,虽然夏慕白也不见得能吃下去。
夜间,萧君持如往常一样抱着被子去了贵妃椅。自从夏慕白生病之后,她就自己做主搬到一旁的贵妃椅睡。就怕自己不小心打扰到夏慕白休息。
“将军。”夏慕白躺好,可手却从被窝里伸出来,抓着萧君持的衣袖。
萧君持感受到阻力,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撩袍坐在床上,柔声问道“公主怎么啦?明日要赶路,可要早些歇息才是呀。”
“将军今夜可否搬回床上睡?就当是陪陪我?”说完,夏慕白脸颊一下子火热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去看萧君持。
萧君持心中当下一‘咯噔’,回想起白天若不是张扬,她恐怕就收不了手了,有些心虚,但脸上仍淡笑着握着她的手“慕白……我睡觉不老实,你身体还未恢复,我怕打扰你休息。”
夏慕白到底还是有些遗憾不已,觉得身为女儿家,也不太好继续去留萧君持了。
萧君持忐忑不安起来,夏慕白对她的情分越来越深,她心中便会越来越愧疚于她。她本就不值得她真心托付。仅仅因为她自己的一丝贪恋,一直耽误着夏慕白,不知道夏慕白知道她真实身份以后,又会如何。
自己糊弄的过去一时,可糊弄不过去一世啊,假的就是假的。怎么也不会是真的,她就是假驸马。夏慕白病好,她就去坦白,到时候任凭夏慕白怎么处置她,她都无悔。甚至可以写休书和离,想到于此,心中一阵绞痛。她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眼睁睁地要去看着夏慕白跟别人成亲。成为别人的妻子。
萧君持躺在贵妃椅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每每想起夏慕白,便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心中也在盘算着如何告知夏慕白这一真相。这是欺骗……夏慕白那么骄傲的女子,怎么容许别人的欺骗?何况是她的身边人呢?
次日,萧君持将夏慕白送至府门口。夏慕白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手背叮嘱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将军也要照顾好自己,然后等我回来。”
萧君持眼中全是担心。目送着夏慕白登上马车。随后立马吩咐道。
“张扬,照顾好公主,不能让公主有半点闪失!”
“是,将军。”张扬和夏焘派的王将军负责此次夏慕白的安保工作。
最后看了一眼站在将军府的萧君持,夏慕白放下车帘,马车开始缓缓向城外驶去,长长的军队跟在马车后面,简直壮观至极。
萧君持负手而立,目光一直注视着远处渐行渐远的马车。
张扬走了,张夜熙走了,夏慕白也走了,整个将军府像是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显得有些孤寂。
汉王府
久居在府的夏锦瑞老实了一整子,又偷偷写信请丞相张哲来府议事。
夏锦瑞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打着圈的走来走去。
“王爷,您别急,一会儿丞相大人就会来了。”汉王妃看不下去了,夏锦瑞性子急切,若是有一丝沉稳也不至于被封个汉王呢。
夏锦瑞止住脚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说说,这夏慕白都病入膏肓了,居然还有人能给她治好,老三那个蠢货,不用说本王都知道是他下的手,看来他真的是自寻死路。”
最恨夏慕白的,除了夏锦荣便是他夏锦瑞,他没动手,知根知底也大概率是夏锦荣。
“萧将军宠妻是出了名的,若是被萧将军查出来真相,要对付蜀王,恐怕蜀王难以招架得住。”汉王妃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不是自家王爷派人去做的,如今就等着蜀王倒台,蜀王若是一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自己王爷少了一个死对头。但也怕后面没人压得住燕阳公主夫妇呢。
夏锦瑞嘴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我这三弟啊,真是自寻死路,没有夏慕白帮他,他也不过如此。就是一草包嘛!”
“王爷,丞相大人来了。”
夏锦瑞立马迎了上去“舅舅,快里面请,侄儿有要是相商!”
“王爷请讲。”张哲坐了下来,他内心也实在是痛恨萧君持与夏慕白这夫妇俩,处处打压着汉王势力,他们不除,汉王势力便从此一蹶不振。
“上次父皇寿宴上,乌兰王子问萧君持,她与当年萧国忠有何差别。那时候侄儿变在想,那萧君持和当年战神萧国忠到底有没有关连?萧国忠可是他们大食国的死对头。既然乌兰王子那随口一说,也体现了一些问题所在,说明萧君持很像当年的萧大将军。我瞧着确实有几分神似。”
张哲摸了摸自己山羊胡子陷入了沉思“当年萧国忠战死于天命三十六年,而萧君持生于天命前十六年!你是说……”
夏锦瑞立马点头,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巧?巧到有些刻意了。“当年将军夫人还怀着孕,虽说父皇说是萧将军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死了,但我看里面有蹊跷啊。”
“我这就派人去大食国边境查!哼,皇上护萧君持护得比亲儿子还亲。我倒要看看,这萧君持到底是不是将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