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再送师尊一套书,让他抽空就好好钻研,季云琅也刚好趁这段时间歇歇,不然太疼,受不住。

  等他歇得差不多,恰好江昼也学完一轮了,那他们可以再次探讨。

  季云琅睡觉,江昼在旁边坐着纠结,他很久前就想抱着徒弟疼爱一整天了,前段时间季云琅一直躲他,总也没机会,后来发现徒弟悄悄骂他,他又心灰意冷,永远不想再做了。

  可现在不同,现在季云琅觉得他“很行”,“很行”是什么意思?就是师尊让他迷恋,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不用他说江昼也能感觉到,季云琅这一整晚的状态跟以前都不一样,连带着自己都被他咬得舒服。

  看来他根本不是徒弟骂得那样一无是处,分明一点就通,不过被小小指导了两句,就已经“很行”了,再和徒弟多亲热几次,那还得了?

  江昼越想心潮越澎湃,垂眸盯着睡着的季云琅看,心道:

  “浪荡的小徒弟,可爱的小徒弟,乖乖睡觉吧,等你一觉睡醒,师尊就来疼爱你一整天,等到了晚上,我们还可以去看星星,师尊边看星星边疼爱你,看完星星,我们还可以回来让你睡觉,等你一觉睡醒,师尊就来疼爱你一整天,等到了晚上,我们还可以去看星星,师尊边看星星边……”

  背对着他睡觉的季云琅身躯一震,猛然睁眼。

  江昼还在想,滔滔不绝,舌灿莲花。

  突然,原本累到不行在床上熟睡的人起身,抓起衣服跳下床就跑,一切只发生在一瞬,江昼只见一道残影从自己眼前掠过,怔愣许久才反应过来。

  季云琅又跑了?!

第95章 枕边风

  江昼最近的生活忙碌又无聊,重复白天在沙牢干活,晚上往放棺材的洞穴里搬运尸体的行为。

  他每晚沐浴完,都想着去找季云琅,可两人总是碰不上。

  他过去了季云琅恰好出门,季云琅回来了他恰好离开,江昼一开始以为是巧合,后来才发现季云琅是在有意躲他。

  他之前让季云琅把那些小黄书全部上交,季云琅也没亲自来送,反而让琥生搬着厚厚一沓过来给他。

  为了防止孩子偷看,还专门用灵气包裹了厚厚一层,就这样也遮不住封面上狂野奔放的书名,琥生都是红着脸塞给他的。

  江昼丢在角落放了好几天,今天才抽出时间把那沓不正经的书找了个坑埋了。

  他才不管季云琅还要不要,这是从徒弟手里没收的东西,当然任他处置。

  埋完书,他举目四望。

  八方域不再是一望无际的荒漠,这里的土壤变得肥沃,渐渐有了花草树木,昨夜还下了场雨,带得空气中都是清新又潮湿的气息。

  之前抓回来的那批五大派的小辈在牢里干了很久的仗,互相骂到了祖宗十八代,不出意外,千百年来关系固若金汤的仙洲五大派,从他们这辈人开始要互相记恨上了。

  环境好了,很多荒地需要开拓,菜园和畜牧区都要扩大,江昼把这群年轻力壮的仙洲俘虏放出来干活,人尽其用。

  安排好干活的人,他想,有太多天没见季云琅了,也不知道徒弟还躲不躲他。

  想着,就启步去了大猫小猫一起住的洞穴。

  他今天只忙了半天,沙牢里的人逐日减少,八方域也在他们的奉献下变得越来越好。

  外面天光大亮,洞里却有些漆黑,他刚一踏入,周遭就亮起了点点的绿色萤火。

  江昼抓了几只流萤,又给季云琅做了个精巧的小叶笼。

  一看到这些绿色萤火,他就想到爹娘。

  仙洲人烧命换来的星星,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

  大猫小猫窝在角落睡觉,骨龙不知道怎么跟它们交涉的,把自己身躯变得小巧,也盘旋在了大猫身边,枕着它一只爪子入眠。

  季云琅仍然不在,江昼拐了弯,走近洞穴里侧,坐到床上,铺得软绵绵的,看着就好睡。

  他小时候没人抱着睡,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那人又不知道乱跑到哪里去了。

  正想着,忽然感应到熟悉的气息靠近,季云琅回来了。

  他感应到季云琅,季云琅自然也感应到了他,其实江昼现在该出去逮人,防止徒弟扭头就跑。

  但他不太情愿,显得他在强行抓季云琅回来似的,这样就算抱着睡上了,心里也不舒服。

  季云琅爱来不来,反正他要在自己家的床上睡觉了。

  于是江昼换好了脸,自顾自地脱掉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季云琅刚拐过弯,看到的就是师尊一闪而过的身形,他笑了笑,走近,连带着被子把人抱了满怀,叫,“师尊?”

  江昼还没开始酝酿睡意他就过来了,闻言淡淡“嗯”了一声,问:“你没走?”

  “师尊在,我走什么?”季云琅捏捏他脸,手探进被子里,摸他身上薄薄的一层里衣,笑,“你干嘛不穿衣服睡我的床?”

  “穿了,”江昼纠正他,“是我的床。”

  季云琅:“我的。”

  江昼不说了,让他脱掉衣服,也钻进来。

  季云琅不脱,他说:“我还有事。”

  江昼:“什么事?”

  季云琅叹气,脑袋搭到他肩头,跟他蹭着头发,“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最近沙牢里有批人用完了,准备送到八域去,我受人所托,得找他们老大吹吹枕边风,截下这批人。”

  他故作苦恼,“可他们老大那么凶,枕边风哪有那么好吹?师尊,你说我吹得动吗?”

  江昼闻言,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捏了捏他的大腿,“你还没吹,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