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经验,江昼想,这时候季云琅该撕开他的衣服直接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听季云琅在耳边笑了一声,从身后绕到他身前,站在他面前扯了自己衣带,推了下他的肩。

  紧接着,不等他向后倒,就腿一跨,坐到了他身上。

  江昼:“……”

第94章 很行

  月朗星稀,微凉的夜风吹过八方域,在多日的建设下,这片土地已经变得肥沃,时常有爱劳作的八方域人夜里睡不着,随便披件衣服起身,去自己的花田里逛,拿起锄头,不辞辛劳,用心耕耘。

  要松土,要除虫,劳作得久了热,把衣服扯得松松散散。

  锄头每凿一下,都伴随着淋漓的汗水和粗重的呼吸,有时候会不小心凿到藏在土地里的小花,一锄头下去就砸得软烂,汁液四溅。

  八方域人都体力强劲,不知疲倦,就算干活前再不情愿,对花田说着:“我上次没照顾好你,让小花都枯萎了。”

  真正劳作起来也渐渐变得激动、亢奋,锄头凿得带劲。

  谁让他爱这片花田,松好了土,才能开出更漂亮的小花。

  季云琅从江昼身上下来时,腿软得站不住,差点摔了,他干脆扯过扔在一边的衣服,铺展在地上,毫不讲究地躺了上去。

  他仰面看天上的星星,脸颊绯红,胸膛起伏着,突然笑了,抬起一只脚,踢了踢江昼,问:“喜欢吗?”

  江昼顺势抓住他的脚腕,垂眸看他,呼吸同样有些急,开口道:“我说了,你不喜欢,不用这么做。”

  又补充:“我一直喜欢,今天的,最喜欢。”

  季云琅被抓着脚腕,抬了一条腿,一览无遗,他也不害臊,挑了挑唇,望向江昼,“谁说我不喜欢?我最喜欢跟你亲热。还是说,师尊心里还惦记着我骂你?”

  “没有,”江昼握着他脚腕不放开,问,“刚才你不让我动,只自己来,很舒服?”

  “对啊,”季云琅笑,“师尊看不出来,还是听不出来?”

  “都能,”江昼说,“也感觉得出来,跟你以前疼的时候,很不一样。”

  季云琅看他虽然舒服了,情绪却有些低落,动了动被他握住的脚腕,朝他伸出一只手。

  江昼抓住他的手,俯身揽过他的腰,又把他抱回了腿上。

  江昼亲吻他烫烫的脸颊,说:“还是你更厉害,不管怎么做,都舒服。”

  季云琅盯着他看,江昼移开眼不看他。

  自卑了。

  “师尊,”季云琅双臂环过他脖颈,脑袋蹭了蹭他,轻声道,“还想要。”

  江昼见他这么累,刚才都没站稳,吻了吻他,哄道:“歇一下。”

  “不,”季云琅问,“你来不来?”

  江昼跟他讲道理,“你都没力气了。”

  “又不需要我出力,师尊,你以前不是很行吗?”

  “……”

  江昼不说话了,无声表示:你自己来最舒服,也不会疼,以后不管哪种亲热,你都自己来吧,师尊不会再动一下了。

  季云琅今晚拉他过来,可不是想跟他变成这样。

  “江昼,”他正了神色,说,“我现在就要。”

  江昼最后坚持,“你会疼。”

  季云琅叹了口气,凑到他耳边,小声讲了几句,又说:“你这回乖乖听我的,别跟之前一样我行我素,我就不疼了。”

  江昼跟他确认,“你不骂我?”

  “不骂。”

  “疼了要说。”

  “好。”

  勤劳的八方域人再次扛起了他的锄头。

  松完第二片花田的土,他有些紧张,怕跟之前一样,把自己宝贝的花田弄坏。

  后来蹲下身抚摸着土地,跟花田好好交流了一下,发现还好,于是他开始耕耘第三片花田。

  从明月高挂到晨光熹微,这个爱花的八方域人逐渐有些停不下来,一晚上耕耘完了自己的九块花田。

  清晨的小风吹得身上凉,他拢好衣服,满足地看着被自己松好土的花田,扛着锄头回家了。

  森罗兽骨殿内,季云琅太累,沾床就睡,江昼却还追着他问这回怎么样。

  其实有点进步,但不太大,后面几次他自己上头了不管不顾,还是让季云琅疼得直哭。

  但季云琅实在太困,又考虑到要照顾江昼自尊心,迷迷糊糊回道:“很行了,师尊,很行了……我睡醒再理你好不好?”

  江昼本来还在紧张,听他这话,心头瞬间豁亮了,问:“很行?”

  季云琅要睡着了,无意识回复:“嗯……很行……”

  这种事当然不能一蹴而就,季云琅想着先休息,等睡醒了再跟江昼好好讨论讨论昨晚这九次哪些合格,哪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