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垮下脸。

  为什么?

  师尊病好了,就开始防着师尊,不敢跟师尊光着身子贴在一起了?

  季云琅指指下面被他染得黑绿黑绿的水,“脏死了,江昼,你想让我跟你一起泡这样的水?”

  江昼想了想,妥协。

  季云琅在岸边蹲下身,让他过来,然后捏起他的下巴,往他唇上亲了一口。

  江昼用眼神询问:什么意思?

  季云琅笑,“高兴啊,师尊,你洗完,换好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昼点头。

  等季云琅走了,他神色怪异地摸了摸自己喉咙。

  久违的,又说不出话了。

  季云琅解了衣服下水,跟江昼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眼睛还在恢复中,朝那边看,在朦胧的雾气里看到师尊光裸的背,一时心和身体一起躁动,回忆起了昨夜被江昼按在床上亲的情形。

  江昼很凶,也很热情,吻到那里的时候手在他臀上掐。

  季云琅迷乱之际垂眼,跟江昼对上视线,能看到他眼里明晃晃的欲/望。

  师尊看着正正经经的,衣服都不脱,却用这种眼神看他,脑子里还不知道过了几遍要怎么弄他,不然怎么会掐他掐得那么狠?

  季云琅想到就觉得脸热,心也热,他垂下眼,能看到自己被江昼咬的满身痕迹。

  这样的江昼简直太让他兴奋,他从前每天强迫着江昼跟他亲热,让江昼那么爽,师尊都没像现在这么热情。

  虽然过去江昼舒服的时候也黏人,可季云琅总觉得不够,他想让江昼更火热,更想要一些,只得每次都加把劲来欺负他。

  可一旦逼得紧了,超过江昼能接受的度,师尊就会不再热情,变得冷淡,像是应付他一样,让怎么样就怎么样,看起来乖巧,却又无趣。

  至于现在……

  季云琅唇角挂起笑,江昼忍了这么久,每天都想要他,根本不用他逼迫,自己就会忍不住地来跟他亲热,简直……

  太好了。

  让人兴奋,激动,又想要了。

  他盯着不远处水雾中江昼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手探进水里。

  他的手和脸上都被江昼沾了药水,头发上也有一些,这药很厉害,刚进温泉就扩散开,染绿了整泉的水。

  江昼身上沾得更多,在那边洗得麻烦,偶尔撩撩头发,弯弯腰。

  季云琅这个视角窥探他,手上还不正不经,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他收回手,不想自己弄了,想一会儿找江昼,让他帮忙。

  他靠在池边,垂眸看着满池的绿水,只觉得被雾气熏得脸很热,呼吸也有些困难。

  他胸口微涨,心跳得很快,甚至脑子都开始晕。

  他起初没在意,直到晕得狠了,差点栽到水里,才意识到不对,他就是动了个情,怎么可能突然虚成这样?

  而且胸口实在太涨太闷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入,把他挤得很满。

  他上了岸,那种不适感瞬间少了许多,他垂眸盯着满池绿水,又泡了进去,不出片刻,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就又来了。

  他再次上岸,想去找江昼,不经意一瞥,从朦胧的水雾中认出那个身材不是江昼,而是胡夜。

  江昼不知道季云琅在另一边能看见,大胆地换了张皮来洗。

  于是季云琅就不过去了,自顾自地穿好衣服,坐在岸边,盯着满池的绿水发呆。

  忽然想到,炭炭呢?

  他只顾着拽江昼出来,好像把小猫留在了楼里。

  他站起身,刚要动作,忽然眼前一晕,直朝面前的绿水中栽去。

  江昼恰好这时来找他,及时揽住他的腰把他向后带进怀里,开口想叫他的名字,却仍在失语,叫不出来。

  季云琅刚才眼前黑了一下,却没昏死,扶着江昼堪堪站稳,捂着晕乎乎的脑袋道:“师尊,这药有问题……你感觉怎么样?”

  江昼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可季云琅眼还晕着,看不见。

  季云琅得不到回应,抱住他,“去找神医,师尊,要是药真有问题,让他给我们退钱……”

  他刚说到这里,就想到神医的钱都用来给爹娘养元神了,于是改口,“……让他给我们道歉。”

  江昼见他这样,抱起他要往外走,只是刚抱起来,就不小心碰到……

  季云琅也感受到了,脸往他怀里贴了贴说:“我刚才想着你,有些激动了,你别碰,让它自己下去。”

  自己下去就慢了,江昼也不能让他这样去找神医,于是把他抱到一边,边亲着,边快速解决了。

  这样并不好受,季云琅更晕,呼吸开始不畅,他抱住江昼,反思道:“好难受,师尊,我以前还趁你生病欺负过你,你是不是也很难受?我……唔……”

  江昼嫌他晕晕乎乎的说胡话太吵,一路上他一张嘴就亲他,不让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