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终于停下,江昼手心磨得红,季云琅衣服也被揉乱弄脏了。

  他胸膛的起伏还未停歇,讲话都带着喘,不满地在江昼腰上掐,“都怪你,浪死了,上来就勾/引我。这是在外面,你当在家?”

  “……”

  谁浪?谁让师尊别停的?谁让师尊再快点的?

  江昼揉了揉手腕,他说啥就是啥,不跟他争。

  季云琅把他抱坐到腿上,捏起他颈上那条银链看,确认还锁着他的灵,心下疑惑,江昼明明戴着链子,过去那些天是怎么藏住气息的?

  季云琅出门前匆忙,衣服穿得随意,只拢了挂在架子上的外衣,刚抓着他闹完一通,此刻领口大敞着,一拽就要露出大半。

  江昼盯着看,上手摸,季云琅不管他,只当他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保命耍的手段。

  他手不安分,摸着摸着就又过去了,季云琅拍开他的手,托着他的臀往前,让他坐得更近,看着他问:“师尊只剩手能用了?”

  江昼:“不是。”

  季云琅依然盯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江昼这才想到,跟徒弟见面这么久,还没亲过,于是搂住他,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季云琅终于笑了,按住他亲了好一会儿,顺着他的脖颈向下吻,去解他的衣服,期间抬了下他的腿说,“坐好。”

  太久没亲热,两人都有些把持不住,你亲亲我我摸摸你,眼见闹得越来越凶,季云琅不忍了,反身就要把他压桌子上,还没动,江昼突然叫他,“云琅。”

  “嗯?”

  季云琅刚应声,江昼就低头,“啾”一下亲在他胸口。

  “……”

  季云琅神色怪异看着他,“你干什么?”

  江昼不舍地把他衣服拢上。

  下一瞬,一个手刀劈向了他后颈。

  江昼把昏睡的徒弟抱到床上,换好脸,转身出门。

  刚进隔壁房间,就看到桌上的炭炭正和一条小蛇进行殊死搏斗。

  它俩各自占据桌面一角,炭炭后背拱起,背毛炸开,露出狰狞的小尖牙。

  小蛇支起上半身,眼神凶恶,随时准备朝它冲去。

  江昼走近,先翻过茶杯把小蛇整只盖进去,再把炭炭在桌上摆好,让它屁股翘起,亮出刀。

  炭炭还不知道要经历什么,奇怪地回头看他:“喵?”

  小猫屁股上没多少毛,好在江昼刀功一流,三两下就给它左右两个屁股蛋减了负。

  炭炭呆呆坐在桌上,感受着凉飕飕的屁股,耳边是小蛇在茶杯里疯狂翻滚发出的嘲笑声。

  江昼又把小蛇拎出来,把它外面的皮拉开,揪出内里的长骨架,拆成一块一块,跟光屁股小猫放到一起。

  这是骨龙那根不听话的尾巴。

  碎骨头自己被拆了,也依然在上下跳着嘲笑小猫,炭炭拿肉垫拍它,一屁股把它坐住,委屈地盯着江昼,“喵喵~”

  江昼没理它。

  炭炭刚才跑出去,是因为感应到了骨龙的气息,出趟门去把这条小蛇叼回来了。

  炭炭和骨龙以前就不对付,见面必掐。

  小猫小蛇还好管些,曾经有一次它俩变身黑虎巨龙开掐,他和江逝水被两只凶兽闹了个半死,从此再也不敢让它们见面。

  他让炭炭变回黑雾挂到脖子上,任由碎骨头自己把自己拼起来,蠕动着去找刚被脱掉的皮。

  然后敲敲桌子朝窗外说:“进来。”

  琥生正两手撑着窗沿吊在窗外,闻言露出半个脑袋看他,小心翼翼地翻进窗,站到他面前,乖巧道:“大哥。”

  江昼问:“你带它,出来的?”

  琥生点头,又摇头,“不是,是……是它带我出来的!”

  江昼:“都一样。”

  “……哦。”

  琥生给他倒茶,商量道:“大哥,能不能别告诉我嫂嫂呀?”

  江昼:“谁?”

  “就……”琥生红着脸指指隔壁。

  “你一直,”江昼停顿,“这么叫他?”

  “对啊。我天天在他耳边夸大哥你,夸了好几年呢!”

  琥生一脸自豪,补充道,“而且我每夸一次大哥,就会骂一次他媳妇儿,所以大哥你放心,你现在在我嫂嫂心里,一定不比他那个媳妇儿差!”

  江昼:“……怎么骂?”

  “还能怎么骂,”讲起这个,琥生气冲冲往椅子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媳妇儿对他很不好,特别不好,超级不好!有一次我嫂嫂伤得很重,快死掉了,还坚持要回家找他媳妇儿,说要给她做饭,陪她睡觉,还说他媳妇儿一定会照顾他,他这次要在家歇很久。结果一身伤怎么带回去的又怎么带回来,甚至比走之前更严重了,还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