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穿书同人] 快穿之炮灰不走剧情【完结】>第220章 励志博士的炮灰女友10

  白芸吃了颗奶糖, 神秘兮兮地凑到白露身边:“你知道不,文静家里给她相看了个对象,那男的个子看着就跟你差不多, 长的跟武大郎似的。

  听说彩礼给的高, 那男的父母还有些嫌弃文静呢, 说他们家几代单传,文静要是随她妈净生女孩可不行。哎, 我去,几代单传就传那么个玩意儿, 还不如不传呢。”

  白露幽怨地看了白芸一眼:“我的姐, 你说他就说他, 捎带我是几个意思?什么叫那男的个子看着就跟你差不多,合着我就是个参照物呗?”

  白芸拍了拍自己的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家露露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 跟武大郎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我是说文静相看的那男的像武大郎。”

  白露叹气:“难怪她看起来不高兴呢,她说自己在深圳打工, 其实要我说,就这样的家庭, 直接留在外边别回来了。”

  白芸赞同这话:“就是, 不知道有多少人劝她,别傻乎乎地你爸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你离得那么远,就不回来,他们能拿你怎么样?那个武大郎是绝对不能嫁的, 难怪潘金莲会想毒死武大郎, 那种五短身材, 看着就感觉胃部不适,更别说跟他过日子了。”

  白露囧:“姐,真实的武大郎不是三寸丁,是身材高大、相貌不凡的美男子,还是宋徽宗任命的阳谷县县令,潘金莲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因为武大郎得罪了西门庆,所以他就找人编排一些关于武大郎的莫须有的坏话,传的多了,假的也成真的了。后来传到了施耐庵耳中,就被写进了水浒传里。

  如果按照书里所写,潘金莲嫁给三寸丁武大郎确实是委屈了,不过她把人毒死那肯定也不对啊。这话呀,咱姐妹俩说说就行了,出去可不能这么说,万一被人断章取义,你可就惨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威力,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

  不是白露瞎操心,而是这位姐,上辈子真的因为她这话被村里的三姑六婆们说嘴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到处宣扬,说她认为潘金莲被迫嫁给那个三寸丁很可怜。

  村里的那些婶子大娘也不管这事儿是真的假的,就这背后议论,说她同情潘金莲那个勾搭西门庆,毒杀亲夫的□□,估计也不是啥好东西。

  白芸仔细想想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吓得出了一身白毛汗,她的本意是那个跟文静相亲的三寸丁很低很丑,看了就让人难受,她是绝对没有同情潘金莲的意思,她就是没带脑子顺嘴那么一感叹。

  她暗自提醒自己,以后可得谨言慎行,尤其是她还是老师,万一她的话传出去被人过度解读,那可真就糟糕了。主要是她的身份很敏感,有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没事儿,但要是从教师嘴里说出来,很容易就被上纲上线的。

  白芸果断跟白露道谢,然后问她:“你毕业想好去哪个学校了吗?要我说,要么去高中,上课有课时补,要么就进小学,相对比较轻松。不过你学的是英语,去初中也行,可以带学生。不过县城一对一的补课费没有市里高,你给学生补课一个小时多少钱?”

  白露伸出手指:“20,一个小时20块。我上大三后就带了一个,是初三的小姑娘,她爸妈说做生意的比较忙,周六周日孩子在家没人管。我要从早上八点陪到下午六七点钟吧,中午兼职当保姆给人做一顿饭。英语给补习,其他科目给辅导作业。”

  白芸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酸了:“你这一周挣得钱比我一个月工资还高啊!”

  白露笑:“运气、都是运气,是以前的一个家长介绍的。以前大一时带的学生一个小时也就十块钱,现在有一个小时15的,也有20的。我这是碰到了大方的雇主,人家做生意赚钱,不怕贵,只要求把孩子给照顾好。”

  白露是故意把自己在学校周六日给人补课的事情说出去的,她爸回来一趟肯定跟人炫耀身上的衣服和手表,她得让人家知道,她的钱是从哪来的。别回头那些村里的三姑六婆编排她在市里胡乱搞那就恶心人了。

  真有这样的,隔壁村有个在S市师专上学的女孩,长的很漂亮。S市师专在他们这些师专生里很出名,但是这个出名的方式有些特别。为什么特别呢,因为这个S市师专一墙之隔就是S市非常有名的红灯区。

  这个红灯区有名到什么地步呢,有一年扫黄打非,逮住的有他们本市的公安局副局长和下辖某县的县长。挨着这样的地方,有些人难免就会经受不起诱惑走错了路。

  S市师专大门口经常停有豪车,然后能看到有漂亮的女孩子从车上下来。这样的人其实只是极个别的,但是经过某些恶心人的男生那张不负责任的臭嘴一说,就变成了S市师专很多女生都在红灯区当三陪。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隔壁村那个在S市师专上学的女孩子有个高中男同学也在S市读大专,那男的喜欢这个女孩子,跟这个女孩子表白,被拒绝了。

  这男的跟朋友喝酒时,故意提了一嘴,说有一回看到某某村的谁谁谁在学校被豪车接送,后来听说她们学校的女孩子十之八九都在红灯区当三陪。

  跟他一起喝酒的朋友告诉了他的朋友,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言辞凿凿,这女孩的名声就这样被他毁了个干净。

  到现在他们村还有人说,这个女孩子不敢回来,还把她的父母都接走,就是因为她在外面给人当三陪,要不然怎么有钱把父母接到城市里了呢。

  实际上呢,这姑娘是真冤枉、最委屈,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看见了似的。

  她知道解释也没用,自此后拼命地学习,后来专升本读了本科,又考了外地的研究生。毕业后留在了那里,把父母接了过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听她亲戚说,她曾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回老家。

  后来听说,那个诬陷她的男生,被她找人废了,那男生理亏,不敢吭声,怕说出去没人敢嫁给他,没敢报警。

  白芸知道白露跟她说这话的意思,在跟别人聊天的时候顺嘴就提了一句,感叹还是在大城市上学好啊,尤其是读师范,可以给小学初中学生当家教,一个小时20块钱嘞。

  卫国叔家的露露带了一个初三的小姑娘,周六周日可没少挣,这次回来过年,给她爸妈买了羽绒服,还给卫国叔买了皮袄,老孝顺了。

  一听是白露,众人也跟着夸赞,其实白露是多虑了,就她奶奶和她妈妈那彪悍的劲儿,就没人敢私底下编排她。还有她大伯娘和三婶儿,在娘家时就不是省油的灯,嫁过来后,三妯娌打遍白家村无敌手。

  谁不要命敢编排她,她爸妈能把人房给掀了。全白家村就找不出第二家,把一个丫头片子当宝的。

  要说这农村啊,为啥拼着被计划生育罚款也要生男孩?因为会被欺负,就隔壁村那个女孩子为啥不敢打上那男生家去?因为她是独生女,家里没啥实在亲戚,本身在村里就属于被拿捏、被欺负的对象。

  而白露家呢,白卫国兄弟三个,还有三个堂兄弟,家里下一代六个男孩,基本都成年了。宋梅香三妯娌,平时虽然各有各的小心思,但是有事儿那是一致对外,立马就往上冲,这样的大家庭是绝对不能招惹的。

  宋梅香妯娌三人从堂叔家出来,边走边聊:“老两口也挺不容易的,保国兄弟三个太过了,这可是亲爹娘,能有多大的仇恨?他们媳妇把老婶儿头皮都给薅掉那么大一块,也不说管管。”

  “管,他们自己都没把亲爹娘放在眼里,媳妇当然有样学样,也不把叔和婶儿当回事。”

  白露大伯娘王艳珍悠悠地叹了口气:“难怪人家说,一辈不孝、辈辈不孝,老叔和老婶儿这也是活该。你们知道咱妈为什么从来不搭理老叔老婶吗?”

  宋梅香一听来了精神:“这个还真不知道,我问过咱妈的,她瞪了我一眼,让我滚!”

  三婶郑秋艳冲她竖起大拇指:“我敬你是条汉子,你竟然敢问咱妈这个问题,真是够虎的哈!”

  大伯娘酝酿了半天情绪被她俩插浑打科给破坏了,气得直哼哼:“你们俩到底还听不听我说了?”

  “听,当然听,好嫂子你快说吧!”

  大伯娘往后面瞅了瞅,压低声音对她们说:“老叔和老婶儿年轻时跟保国他们三个那是半斤八两。那个时候家里都穷,咱爷就说光跟着咱家吃也不是那么回事,就说两家轮着吃。结果咱爷去老叔家吃饭,他俩不让咱爷吃饭,一口窝窝头都不给。

  咱爷哭着回来跟咱爸说,你要是管我饭,我就跟着你们吃,你要是觉得管不起,我就要饭去,也不连累你们。咱妈直接就说,要啥饭要饭,您又不是没有儿子,他不管,我们管,就这样咱爷一直在咱家养老。”

  老叔跟过分的在后头呢,咱爷去世后不是要出殡嘛,老叔各种作,各种拿捏咱爸妈,最后逼得咱爸差点儿给他跪下,他才同意出殡。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咱爸妈再也不跟他说一句话。要不是怕外人看笑话,咱妈根本就不同意卫民他们三兄弟逢年过节去看他们。”

  宋梅香啧啧两声:“老太太没用拐杖打我都是好的,我当时是怎么有勇气问出她这个问题的。”

  三人边走边说,快到家时看到站在路口嗑瓜子跟白芸聊天的白露,宋梅香快走两步:“露露,站在外面多冷啊,怎么不喊你芸姐回屋里聊?”

  白露把手伸过去让她摸摸:“一点儿都不冷,您给我做的袄暖和着呢。我这不是想着看阿枫他们放爆竹嘛,正好碰上了芸姐,就跟她聊了一会儿。妈,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郑秋艳笑着接过白露递过来的瓜子:“说几句就回了,每年都是这样,又不留那吃饭。二嫂,中午在家吃饭呗,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咱把麻将桌支上玩一会儿,中午让卫东他们做饭。露露,你来给我们配个手吧,你奶玩麻将太……”

  “太什么?”

  白奶奶拄着拐杖阴恻恻地问,看那架势要是三婶儿说的让她不满意,拐杖就能挥舞到她头上。

  郑秋艳讪笑:“您玩的太好了,我们都不敢跟您玩啊,怕输。也是心疼您这么大年纪了,一坐一下午,怕您腰疼。”

  白奶奶傲娇地哼了一声,扭头拄着拐杖回屋里了,郑秋艳踢了宋梅香一脚:“老太太过来了,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宋梅香:“你猜我为什么冲你挤眉弄眼,你看不懂我的暗示,怪得了我?”

  白露凑过去:“我奶玩麻将太什么?”

  “墨迹!”

  “只能赢不能输!”

  白露点点头,难怪她们不想跟老太太玩牌,确实年龄大了,反应慢。白露正准备答应,白芸凑过来了:“玩麻将凑手你们叫我呀,露露还小,跟小枫他们一起玩去吧哈。”

  白露看她是真想玩牌就让她去凑手,正好她继续跟着阿枫他们。原主记忆里有这一茬,今天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放炮的时候把炮扔到阿枫脚下,吓得他崴到脚了。

  白露昨天就给阿枫编了一根护身玉珠,今天还一直守着,看哪个还敢往他脚下扔。

  结果还真有,跟她家隔了一道街的几个混小子在街上跑着放炮,边跑边乱扔。有一根爆竹如果不是白露躲得快,差点儿就扔她头上了。

  白露等他们再嘻嘻哈哈乱扔时,直接用了一张反弹符,那几根爆竹分别弹回到他们自己身上,把袄给炸了个大窟窿。

  几个熊孩子吓坏了,这可是新衣服,才穿了不到一天就给炸了了大窟窿,回家是绝对挨要揍。

  几个熊孩子也没心情继续放爆竹了,一个个抹着眼泪往家走。

  刚走了没多远,就被他们的父母逮住了:“你们几个这是怎么回事?今天刚穿的新衣服就给炸了个大窟窿。你们怎么没把自己的手、脚都给炸掉?”

  “刚才有没有叮嘱你放炮的时候不许乱扔?跟你说过的话就当耳旁风了是吧?是觉得今天不能揍你,是吧?等着吧,明天再收拾你。”

  过年的时候熊孩子之所以那么皮,就是因为大年初一有不能打孩子的传统,这一天无论孩子干了什么让父母生气的事儿,都不能打孩子,也不能大声嚷嚷吵他。

  不过夜就大年初一这一天,很多孩子还是比较克制的,毕竟又不是过完今天以后日子就不过了。

  如果这一天他们犯错,那么过完今天,爸妈会连本带利打的特别狠。

  看这几个孩子他们妈妈的那个表情就知道,过完今天他们就要倒大霉了,屁股非得给他们打开花不可。

  白露只想说活该,有些家长属于那种棍子不落到自己身上不觉得疼。就比如这几个熊孩子,上辈子他们乱扔鞭炮吓到了阿枫,宋梅香觉得都是一个村儿的,大过年的也就没有找他们理论。

  结果他们还到处传小话,说了一些他们家把孩子养的太金贵,一根爆竹就吓着了的风凉话。

  这辈子就让她们感受一下自家孩子有多熊。现在过年买一件新袄可不便宜,主要还是现在收入太低。很多人家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给孩子添身新衣服。结果这亲戚还没走完呢,新衣服就变成了破衣服。

  就那几个熊孩子他们家的条件肯定没有第二件新衣服用来替换。现在领着孩子走亲戚都爱攀比,你家孩子过年穿新衣服我家也得有。

  现在就是明天走娘家,别人家孩子都穿新衣服,只有她孩子穿旧衣服,显得她的日子没有别人过得好。

  这么两项叠加,明天走亲戚回来,那肯定逮着熊孩子打了又打。

  每年到初一这一天,有不少人喊白卫国去喝酒。以前谁喊他他都很爽快的去了,今年不论谁喊他都没有去。问就是年前那一段儿太忙,血压有点儿高,吃着药呢,医生说必须戒酒。

  他们一直在老家待到下午5点多才回镇上。冬天天冷,加上一家四口,一辆摩托车也坐不下,拢共也就二里多远。他们干脆就走路回了老家。

  下午天空飘起了雪花,北风呼呼地刮,等他们到家后,都冻得哆哆嗦嗦的。

  宋梅香心疼地摸摸闺女和儿子冰凉地小手一脸懊悔:“买车,得买辆车,瞧把俩孩子给冻的。怪我,在家玩什么麻将牌呀,要是早早回来,也不至于把孩子冻成这样。”

  白露搂住她的胳膊:“走着其实挺暖和的,平时您和我爸天天忙,过年玩玩放松一下我觉得挺好。”

  白卫国也有买车的想法:“买,咱不买轿车,买个面包车,到时候就说是为了进货方便。”

  不过车也不是说买就买的,在他们县城肯定是买不到的,没有门店啊,得去市里或者省城。如今汽车城都放假回家过年了,想买都买不了,等出了正月十五再说吧。

  一天的大鱼大肉吃下来,就想吃点儿清淡的,煮了点儿素饺子,炒了醋熘白菜,昨天剩的菜热热,一家四口把小圆桌搬到楼下卧室,吃着饭看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