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玄幻奇幻>墨菲斯的苍穹下>第54章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凌深一直都很忙,几乎每天晚上回家都超过十点。塞涅尔知道他在应上级的要求制定针对萨南半岛的战役计划,这其中涉及的不仅有地形地势、时间、天气、对敌方力量的预判、己方的力量配置——包括作战单位的数量、类型、部署和装备、军事基地的支援和供应能力等各种战略要素,还要考虑到情报的不确定性,以及推演敌方可能作出的反应。

  一项庞大的战役作战计划是非常复杂的,越是上层的决定,越需要以更广泛和综合的视野去全盘考虑问题。凌深从前是一线作战指挥官,更关注的是眼前的小目标,而来到墨菲斯之后,他才感受到这里的人的思考方式和他在军队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前线的将士需要做的是完成任务,而墨菲斯的人决定了任务是什么,甚至是创造任务。

  这也造成了两批人看到的是不一样的东西:他们在前线看到的是最直观的生死和人性,是人变成了杀戮的工具,是生命被残暴地抹去;而对于墨菲斯的人来说,战争和政治是合二为一的,他们对政治局势了如指掌,需要衡量的是不同势力在这其中如何互相影响,在意的是利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取得什么样的成果。生命的消亡对于墨菲斯权力中心的人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是达到目的需要付出的代价。

  三月气温渐渐回暖,凌深难得能早一点回家,到家的时候发现塞涅尔穿着一身酒红色的睡袍,正在餐厅的吧台那儿,边喝酒边打电话。他走到塞涅尔身边,两人交换了一个短暂的轻吻。他有些疲惫,就先上楼去冲澡,冲完澡出来后发现塞涅尔还在楼下,于是干脆下楼,想着也去喝一杯。

  他走到吧台边,难得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听到塞涅尔这回似乎是在和克莱蒙斯讲电话,关于提交到众议院的《对斯拉诺安全补充拨款法案》。

  看见他站在吧台边没有要走的意思,塞涅尔笑了一下,单手扯开了自己的睡袍,露出里面穿着的红色情趣内衣,薄薄的蕾丝吊带裙裹在身上,什么都遮不住。这还不够,金发碧眼的美人转过身去,腰部很自然地下塌,翘起屁股,掀开自己的睡袍下摆,露出了里头穿的情趣内裤——红色蕾丝内裤的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心形镂空,臀缝和会阴从中暴露出来,上头有一个很大的红色蝴蝶结。一件性感漂亮的礼物。

  手指很自然地掠过那条臀缝,缓慢地陷入缝隙里,被白软的肉吞没,饱满的屁股很自觉地就着他的手指蹭动起来。塞涅尔打电话的语气很严肃,却扭过头来朝他笑,眼神妩媚勾人。

  凌深被撩得有些忍不住了,直接含了一块冰,单膝跪下,双手掰开塞涅尔的臀部,用嘴唇裹住了还散发着一点点沐浴露香气的后穴。舌头托着冰块抵住了娇嫩的穴口,他开始就着冰块舔弄起来。

  后穴突然一冰,塞涅尔浑身剧烈一抖,险些叫出声,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他被舔得腿根都有些发颤,要不是被凌深的双手抓住了屁股,下身都要扭动起来。

  “目前的问题,并不是……不是援助金额,而是这项单独援助法案在本党都受到阻碍。”塞涅尔艰难地稳住自己的声音,“包括迈克在内的许多人都,认为对斯拉诺的援助资金不能从对整个北部军事联盟的援助资金中单独剥离。本来新一年的《防务授权法案》就已经,在谈判了……”

  冰块被舌头和口腔的温度融化,变成了威士忌味道的水顺着塞涅尔的大腿内侧流下。后穴在男人的唇舌玩弄中湿润起来,他爽得向后伸手去抓住凌深的手,想让男人停下。

  但凌深没有停下,反而把他翻过来抱到吧台上,拽住他的脚踝打开他的双腿。他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向后撑在大理石台面上,边和哥哥讨论着提案的问题,边对着丈夫张开了双腿。凌深就站在他的面前,喝着威士忌,用指腹的枪茧磨他敏感的会阴。

  “我明白总统是想让议会通过提案,作为他派兵的合法性支撑,但议会这边不会这么简单就按着他的想法来。大部分人都认为没有必要通过这样一个单独援助法案。总有人需要让步,就算眼下不同意,这项提案里提出的325亿资金……依旧可以作为补充资金款项出现在新财年的《防务授权法案》中。”塞涅尔强忍住口中要溢出的呻吟,双腿却不自觉地要并拢。

  凌深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威士忌,强行拉开他的腿,手指探入了他的后穴里开始搅弄起来。屁股里插着男人粗糙的手指,吻又落到了胸口的乳头上,凌深甚至用牙齿咬住他的乳头往外拉拽。他死死咬着下唇,听着克莱蒙斯在电话那头继续毫不客气地指责他在众议院的事没办好,胸口被咬得先是一阵阵痛,又被酸麻的快感取代,后穴更是被凌深的手指玩得酥痒难忍,两条大腿紧紧夹着男人的腰磨蹭起来。

  “两党共同提案已经拉扯几个月了,自由进步党那边只愿意通过包含对北部军事联盟全部重要援助对象的补充资金,并且要求和移民问题挂钩。”塞涅尔难耐地抓住了凌深正在玩他后穴的那只手的手腕,以一种恳求的目光望向自己的丈夫。

  看着妻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凌深还是没有停手,只是放慢了抽送的速度,神情难得有些轻微的戏谑。他另一只手握着塞涅尔的一只脚,摁在自己发硬的阴茎上,上下蹭动着。塞涅尔为了讨好他,主动用脚心揉着他硬挺的性器,却被他扣住腰胯,在后穴里插入了三根手指。

  “哥哥,我会去和伊桑谈的……嗯,我明白,嗯……今天就,就这样吧,我会尽快的。”

  好不容易挂了克莱蒙斯的电话,塞涅尔终于忍不住浪叫出声来。

  “嗯,手指,不要了……要你的插进来……”他双腿大张着,眼里水光滟潋,眼角泛着微微的红,比身上的情趣内衣还艳。

  凌深似乎没有要立刻操他的意思,看着他的眼神锐利又欲色深重,嗓音沉沉地不紧不慢说:“下次再打着电话勾引我,我会直接操进去。”

  塞涅尔双腿夹着他的腰,伸手解开他的睡袍,从他的腹肌和小腹上的伤疤一路抚上他的胸口,整个人都软若无骨般贴到他身上,撩起的眼皮下流出那么一丝媚意。

  “那刚才怎么不操进来?都这么硬了,你不想干我吗?”美人一边用舌尖舔着他的嘴唇,一边把手探进他的内裤里去摸他的阴茎。

  凌深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却低声问道:“你想被克莱蒙斯听见你怎么跟我做爱?”

  塞涅尔不敢想那是个什么场景,语调绵软地去拨撩自己的丈夫:“知道你今天回来得早,才专门穿这一身等你的……谁知道他突然打电话过来骂我。”

  “你帮总统和防务部弄得那个的提案还没进入拨款委员会审议?”凌深从他的穴里抽出自己的手指,双臂环住他的腰,把人搂进怀里,任由他抚摸自己的身体。

  “嗯……迈克不松口放行,丹帮我统计的票数,党内支持率都只有三分之二不到。真要投票的话,自由进步党那边会全力卡掉这个提案……”塞涅尔提到这件事就神色恹恹,“我让哥哥去劝劝罗宾,同意两党共同提案。不过罗宾不太可能同意让自由进步党那边的移民问题进入提案,我还得去和伊桑谈。现在两党都知道罗宾想派兵,所以都想用这笔资金捆绑附加条件,以求自己获利。这和萨南半岛的状况无关,如果一直这么谈不拢拖下去,最大的可能性还是放弃提案,到时候把那笔钱直接加入《防务授权法案》里。”

  凌深低头和他吻了一会儿,才淡声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总统先生要是真有直接派兵的魄力,也不至于在这个事情上为难你。”

  “他和哥哥的想法不一样。哥哥想的是部署兵力在萨南半岛外围加强威慑,这样的话内阁的压力会轻一些,而罗宾想的是直接进入萨南半岛。你说得没错,他被阿齐兹激到了……他在对外问题上依然稚嫩,却急于证明自己足够强硬,同时似乎又无法承受舆论压力。”塞涅尔双臂搂着凌深的脖子,和他的男人耳鬓厮磨着,下体蹭在一起,嘴里还在谈论公事。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养成了随时随地能做爱、也随时随地能交流公事的习惯。两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不适,有些过去思想上的隔阂反而在越来越多的交流中渐渐弥合。他们依然对许多事有所保留,却开始懂得拿捏沟通信息的分寸。塞涅尔对新财年《防务授权法案》的事情闭口不提,凌深也不多问。当然,肉体的亲密也催化着他们心灵的靠近,至少现在他们不会一言不合就让彼此间的关系变得剑拔弩张。

  凌深用手揉捏着塞涅尔的屁股,掐着男人胸口的乳头,在细细碎碎的湿吻间说道:“他应该要考虑到进入萨南半岛的隐患……从目前的情报来看,阿齐兹在周边兵力部署已经到达了四十万人左右的规模,能在半个月内迅速集结。而且他在靠近南北交界地带、处于自己控制下的区域内部署了大量短程弹道导弹和以及两座中程弹道导弹发射塔,覆盖范围包括了北部军事联盟国家的超过一半领土。”

  “中程弹道导弹?”塞涅尔微微喘息着问道。

  “嗯,几天前我们和情报部的专家研究了很久,在数千张侦查照片里发现了有连接椭圆圆点和管状物体的信号电缆,管状物体的长度和一年多前阿齐兹的阅兵仪式上拍到的导弹长度一致。总统和克莱蒙斯都知道,所以才会这么着急。这个消息大概会在明后天通过斯拉诺那边的媒体放出去。克莱蒙斯主张的战略威慑是有必要的,总参部也是这个想法。但如果直接派兵进入萨南半岛,阿齐兹会是什么反应就不好说了。”凌深说完,拿起塞涅尔用过的酒杯,喝完了剩下的最后一口威士忌,然后吻住身前男人的嘴唇,一起分享了这口酒。

  塞涅尔这才明白为什么克莱蒙斯这两天催他催得那么紧。这样的证据一旦由政府公开,就相当于公然表明升级与阿齐兹政府的对抗,不再仅仅是针对萨南半岛问题。而通过斯拉诺媒体放出风声,是为了引导公众理解派兵的决定。罗宾想表现得强硬,直接绕过议会派兵,却又畏惧强硬了二十多年的阿齐兹将军,还不想刚上任就直接和那位大独裁者正面交锋。因此,他有意把派兵的名义限制在穆萨和斯拉诺的冲突上。

  “站在罗宾的角度看,他的想法并没有错。他刚刚上任,一方面他需要表现出强硬,否则北部军事联盟会对联邦失去信心;另一方面,他需要兼顾联邦内部的民意和其它事务,作为总统,他不能只考虑战争。他觉得只是威慑还不足以表现出联邦对盟友的安全承诺,但又担心没有议会的支持,万一局势发生变化……”塞涅尔说着,伸出舌头去舔了下凌深的喉结,挨着男人的侧颈问道,“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办?”

  凌深的喉结一动,表情依然很平静:“听克莱蒙斯的建议。”

  克莱蒙斯曾经在一次家宴中告诉塞涅尔,坚持扩大对南部各种武装力量的战争不仅仅是因为北部联盟面临安全威胁,还因为军队只有在实战中才能维持作战水平、学会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积累足够的经验。强大的军队必定是建立在残肢断臂和森森骸骨之上的。当时凌深只觉得万分厌恶,而到了今天,他能理解为什么克莱蒙斯会说出那样的话。作为一个亲历过战场最残酷厮杀的个体,他依然痛恨强权之下人对自身命运的无能为力,可渐渐地,他也越来越明白,身处其中的所有人都不过是历史脚步下飞扬起的尘埃。

  尽管他并不喜欢克莱蒙斯的行事作风和强权思维,但他不得不承认,塞涅尔的哥哥是个天生的政治家。克莱蒙斯冷血无情、野心勃勃,但同时又有着超乎寻常的政治直觉,能够透过模糊不清的表象捕捉到事情动态变化的关键点,在危机和风险面前保持极高的克制力。

  塞涅尔怔了下,随即笑了起来,调侃道:“难得听到你认同哥哥。”

  “不是认同谁,只是认同那种观点。”凌深语调毫无起伏地说着,握着自己的阴茎插进了塞涅尔的后穴里。

  “嗯……”被插入的塞涅尔脖子向后仰去,从下巴到胸部都弯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他的双腿被凌深抓在手里打到最开,私处一览无余地全然暴露在男人的眼中,整个下体都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水光。

  抽插的速度很慢,阴茎在肉穴里头磨蹭着,凌深故意弄出了清晰又黏稠的水声。他低头就能看到柔嫩的穴口是怎么吞吐他的阴茎的,抽出来的时候,里头媚红的软肉会翻出来,插进去的时候,所有的褶皱都被扯平,漂亮又会勾人。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塞涅尔的会阴,他知道塞涅尔最受不了他用手上的枪茧去磨私密处敏感的软肉,果不其然,没摸几下,塞涅尔的腿根都开始抽搐。嘴中溢出几声短促而性感的低吟,他伸手往下体探去,把凌深的整只手按到自己的私处上摩挲起来。

  凌深见塞涅尔爽得开始流水,交合处溢出的透明液体都滴落在大理石台面上,于是手指用力摁在会阴上,疾速摩擦起来。美人在他的手下浑身抖动,口中的低吟也支离破碎,带着生理性的震颤。

  “喜欢这样?”他沉声问。

  塞涅尔光被这么玩着会阴就快要高潮,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嗯”一声。他侧着脸,闭上眼享受被操干和挑逗的快感,睫毛覆在下眼睑上,投下一小片柔媚的阴影,情热熏染下从眼尾到脖子都是红的。金色的发丝垂在脑后,随着抽插的频率像阳光下海浪上的金波一样晃动起来。侧颈和锁骨都绷出了清晰的线条,凌深看了眼,低下头咬住了他的喉结。

  舌头滑过凸起的喉结,又一路往上舔,撬开饱满的嘴唇,探入湿润的口腔里。凌深一面吻着他,一面把人抱起来,往楼上走去。上楼梯时,每走一步,阴茎就自然往里捅一下,塞涅尔被这么磨着后穴又得不到凶狠的抽插,难耐地晃动起屁股来。

  “别乱动,也不怕掉下去。”凌深稳稳当当地抱着人,却语气不善地说了他一句。

  “你这么厉害,不会让我掉下去的……”他用大腿内侧蹭着男人的腰际,继续拨撩。

  塞涅尔现在几乎天天要跟凌深做爱,早就习惯了凌深干他的时候这副有点凶的态度,不仅不委屈,还喜欢得很。他搂着男人的脖子,放出引诱的信息素,不安分地摸着凌深的肌肉。

  进了卧室后,他的上半身被凌深放倒在床上,下半身却还被男人掌握在手里。凌深很高大,腿也很长,这么站在床边正面操他的时候,他的屁股是高高抬离床面的,腰部斜着向下,只有肩背和头部触及床面。Alpha二话不说,信息素狂暴地卷住他的身体,阴茎又重又快地在他穴里抽插起来。他被插得上半身都在床面上疯狂颠动,双腿也因为没有支撑而在男人的腰际乱蹬,然而屁股始终稳稳被凌深抓在手里,甚至被蛮横地往硬得像跟棍子似的阴茎上套。

  “啊,啊!轻点!深,深!要,坏……坏,啊!”由于腰部向下弯的姿势,塞涅尔的肚子上被粗长的阴茎捅出了一个明显的形状。

  龟头每一下都发狠顶在内壁的敏感点上,没操几下他就高潮了,下身交合处喷出一小股液体,肉穴抽动着绞紧里头劈开甬道的利刃。他夹得越紧,换来的反而是更加不留余力的操干。凌深每回干他都干得特别凶,抽插的动作粗暴又野蛮,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克制和温柔,但他就喜欢这样,越是被操到下体发疼,越是爽得神志模糊。

  在意识被男人的阴茎干碎、从身体里抽离的时候,他能够感受到全部身心的解放,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从云端跌落的轻盈快感。他不再疲惫、不再压抑、不再精神紧绷,而是放肆地叫床,放荡地袒露自己的欲望,冲破所有话语和行为的规范限制,沉浸在爱欲的欢愉里。

  凌深俯下身去,摁着他的腿弯,把两条腿压到他的耳边,将他的腿和上半身都紧紧叠了起来,只有下体高高翘着,像一个接纳Alpha生殖器操干的性爱容器,除了用肉穴接受抽插,根本无法动弹。这个姿势只会插得更深,每顶进去一下,他的身体就跟着抖一下。凌深不顾他哭喊般的求饶,狠狠把他操射,把他插到全身痉挛不止,后穴里的水都流了一屁股。男人射精时,塞涅尔已经被干得双目失焦,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还好吗?”操完人的凌深又恢复了温柔,没有那么快抽出去,而是松开被压着的双腿,抱住了身下的男人,一个个吻落在了失神的眼睛上、湿掉的脸颊上和红润的嘴唇上。

  塞涅尔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地抽搐着,双臂吃力地抬起来环住丈夫:“嗯……”

  “不疼吗?疼要告诉我,别自己忍着。”凌深用手抚着他的脸和头发,眼中氤氲着未散去的欲望和流水般的柔情,像烈火消融了冰山,连雪水都蒸腾着湿润的热气。

  蓝眼睛缠绵悱恻地望着他的男人,塞涅尔低声喃喃:“不疼,很舒服……喜欢和你做。”

  凌深没有再说什么,低头给了妻子一个深长的吻。

  作者有话说:

  克莱蒙斯:

  *中程弹道导弹基本上指射程在1000-3000km之间距离的弹道导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