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傅苹的期间,我去客厅里倒了一杯水,当我回到卧室,傅苹已经醉醺醺地在卧室里睡着了。

  我左脚踏进卧室门,傅苹睁开一只眼睛,他把脑袋闷进被子里,半晌身体就开始发冷。

  我看见他的身体没有动静了,就连呼吸起伏的幅度都降低了,于是连忙把他的脸从被子里扶起来。

  傅苹满脸潮红:“你左脚迈进的卧室,你和我相亲的时候都是右脚先迈进的门,你今天是左脚迈进的卧室门,所以你不爱我了——我——我不要活了!”

  我一愣,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属于实验室菌的自闭?

  看着他因为窒息而产生的满脸潮红,看着他涕泗横流,看着他一米八五的高个子缩在床上。

  这个葡萄球菌,我今天是非要不可吗?

  为什么这样的菌也能月入百万?难道就凭他很会自闭吗?就因为我这种猴子菌杀不死吗?

  算了,一切为了生活。

  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上了床,趴在傅苹身边,我的手机里下载了几个G的资源,我不信我教不会一只葡萄球菌怎么和一只野生猴子菌踉踉跄跄。

  傅苹不解地看着我,学着我把衣服脱了,然后趴在床上,他的皮肤挨着我,很快……他有丝分裂了。

  我眼看着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变成了两个只有不到一米高的小孩儿,我炸裂了,默默地钻进被窝里,把衣服穿好,出去给他倒牛奶。

  傅苹变成了两个,他钻到被窝里,让我分清楚哪个是1苹,哪个是2苹。

  我端着牛奶,走到他们身边,喊:“1苹的牛奶,过来拿一下。”

  1苹走出来,拿了牛奶,开始喝起来。

  我抓住1苹的手,说:“这个是1苹。”

  傅苹很快从两个小孩儿又合成了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他夸赞道:“陶小桃,你也太厉害了。”我:“……”

  看来实验室菌类是真的很单纯啊,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

  当晚,我没能教会傅苹怎么跟人类做,第二天一早醒来,傅苹已经在我身边吐泡泡了,他已经要寄了。

  当我把他送到研究院,他的爸妈研究后才发现,他昨晚因为被人认出了1苹和2苹,太过于兴奋,导致晚上睡不着,又加上各种原因不习惯床边有人,所以他自闭了。我:“……”

  看来我的新婚丈夫真的很容易死。

  为了增加他的成活率,我必须要让他习惯他的生活里有我的存在。

  每天早晨我都要去吻他,傅苹他十分中意我的这个举措,他慢悠悠地自己把领带打好,因为领带的条纹反了,他又开始自闭。

  察觉到他在厕所里很久不出来后,我连忙进厕所查看,发现他自己开始长霉,并且开始吐泡泡,原因是他领带的条纹反了。

  我连忙帮他把领带的条纹给重新掰正,重新给他系了一遍领带,他缓慢地复苏,身上的霉开始渐渐地消失,但整个人还是有点蔫儿。

  我吻在他的下巴上,傅苹的眼神稍微聚焦了一点,几秒钟后,他笑了起来,说:“老婆,早上好啊。”我:“……”

  又无语了片刻。

  因为我没有及时回复他的话,傅苹又开始长霉和吐泡泡了,我连忙把他嘴角的泡泡擦干净,回复他的早上好,他又笑得十分灿烂,意气风发地走出厕所。5.和傅苹结婚后,我也算是跻身进了半个名流世家,这些世家里的夫人基本上都是各种名贵的实验室菌。

  他们都是强强联合。

  只有我是个异类。

  和夫人们聚会,他们谈起哪款营养液好喝,哪款培养皿更名贵。他们见我一言不发,问我是什么菌类,我怕自己说错了话又让他们集体自闭,于是只好用敷衍傅苹的话:“我是猴子菌。”

  “猴子菌?”他们表示自己闻所未闻。

  我解释:“我只是平平无奇的野生菌。”

  “所以你能忍受他们左手关实验室门和移液管移取液体的时候偏离0.5mm?”他们大为震惊。我点头。

  他们震惊得离我八米远。

  因为和世家的夫人聊不到一块儿去,我只好回到家里继续伺候我家的葡萄球菌。

  【作者有话说】

  来啦~

  ◇ 第142章 《他不爱我》6-7

  6.傅苹是一个很感性的人,他很单纯,居住的地方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整洁。

  我的工作就像保姆一样,我不认为傅苹他会喜欢我。

  这是一场无爱的婚姻,我需要做的就是伺候好傅苹,在他喜欢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做好他的妻子。

  结婚一个月,傅苹每天都会准时回家。他回来总是很累,我们从来没有圆房过,他不清楚人类的伴侣之间需要做什么,或许他的“父母”并没有教导他。

  细菌化形是源于一百多年前,有一位教授研究出一种药剂,可以使培养出的优秀菌种化形成人类的模样。因为这个实验太过于反人类,教授被媒体和业界抨击,在实验中死亡。

  在教授的研究笔记中,后人发现,实验室菌类通过定向培养后,利用药剂就可以让实验室菌生成健康的器官,而且这些器官可以反复生成,用于人类一些重大疾病的治疗。

  这在医学上是重大突破。

  不少实验室菌被培养出来,成为器官库,尽管配型成功率很低,不过确实存在重大疾病被治愈的案例。

  这些治疗案例都是机密,我起初并不清楚,是傅苹有一天回家后告诉我的。

  实验室菌种化形的人类没有真正人类所应该具备的七情六欲,他们只是不断对人类进行模仿。

  傅苹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我的大腿,他伸手勾着我的脖子,想要我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