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苹震惊了一下,他瞪大了双眼:“你们人类也是通过有丝分裂进行繁殖的吗?还是说你们人类通过孢子繁殖?好神奇!”

  我差点忘记了,这个家伙是个细菌。他没有听出我话里的破绽。

  如果他听出来了,我就告诉他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再顺便把孙猴子的经典故事给他讲一遍。

  我摸着自己的掌心,脊梁都是虚的软的,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下来:“没错,我们人类也可以通过有丝分裂进行繁殖,只有很小一部分优质的人类才会通过有丝分裂进行繁殖,他们一生下来就没有父母,所以自己需要更加坚强。这种人类就是类似野生菌一样,我们通常称呼他们为猴子菌。”

  傅苹点点头,认同了我的话,他握着我的手,用一种观看博物馆里展览品的眼神看着我,好像非常崇拜我一样:“你们野生菌能够活下来,真是不易。”

  我只能哈哈着干笑了两声。

  野生菌活下来容不容易我不知道,但是野生的猴子活下来着实不容易,野生猴子为了活下来,现在已经开始卖身了。比如我。

  傅苹作为一只实验室产出的金色葡萄球菌,他一生下来就被看管着,培养他的都是实验室的研究人员。

  他名义上的父母是实验室负责培养他的研究员,傅苹从小就被精心饲养。

  实验室菌类成年后就可以化形,化形失败的会被回收处理。

  傅苹作为好不容易化形成功的实验室菌,被养得特别骄纵,他有一米八五高,吃穿上向来样样不愁,研究员父母给他配备的对象都是精心挑选的实验室产出的青霉菌小姐。

  只可惜,傅苹他口味挑,想要选个合他心意的对象。

  他把自己的简历挂在了相亲网上,把自己月入百万的薪资和房产、地产以及家庭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庭都标注了出来,被我这个野生的猴子给盯上了。

  傅苹以为我是野生菌,因为他看了我的简历,很好奇我为什么过得如此悲惨——我引以为豪的简历“月入3200元”、“一个月能够下一次馆子”、“恋爱小白母胎solo”、“租住有房”等,都被傅苹认为是我很惨的证据。

  和傅苹的父母见面,他们拜托我要好好照顾傅苹。

  傅妈妈(研究员1):“他晚上睡觉喜欢蹬被子,你要从他的左边给他盖被子,否则他可能会自闭。”

  傅爸爸(研究员2):“傅苹喝水只喝恒温40度的,温度高了或者低了,他都容易自闭。”

  傅妈妈(研究员1):“他有可能会有丝分裂成两个人,不过你不用怕,他顶多只能分裂成两个,不过他分裂成两个人后,身高会减半,年龄也会减半。”

  傅爸爸(研究员2):“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小苹分裂成两个人,你也不用怕被两个男人一起上,小苹会变小,会比较缠人,你要给他喂牛奶,否则两个小苹都会自闭。”

  在听完“傅苹自闭的一百种方法论”后,我头都大了。

  他这个大男人,不,是大男菌,怎么这么容易自闭呢?

  结婚当天,他给我买了鸽子蛋那么大的钻戒,我拿着钻戒,当场就拍了照片发朋友圈。

  朋友圈一水的全是点赞,纷纷问我怎么发达了。

  我自然是不能传授我的“发达秘籍”的,毕竟每个行业都有饱和度,360行,从事的人少的那一行才能赚到钱。

  结婚暴富这种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富二代这些都有限。

  我凡尔赛在底下评论道——

  【给我媳妇儿买的,不知道这么大一个戒指会不会让我媳妇儿的纤纤玉手累着,好烦啊。】

  一堆“哈哈”和“99”占据了我的评论区。

  直到我刷到了傅苹的点赞,他评论问我——

  【媳妇儿,这个戒指会让你累吗?那我们换一个吧。】

  我凡尔赛不成,变成了尔康手,真正的凡尔赛蒸煮在这里,而我忘记了屏蔽他。

  我现在只想用尔康手保留我的鸽子蛋大的戒指。我回复他——【不累。】

  男人打死也不能说累。

  【作者有话说】

  这个故事是真的搞笑文哈哈哈我感觉我真的好爱写无厘头的东西(*/\*)

  ◇ 第141章 《他不爱我》3-5

  3.婚礼上,我搀扶着傅苹的手到司仪面前,司仪是一只狗化形而成的人类。

  司仪:“汪, 新郎,你愿意接受这个美丽的新郎作为你的丈夫,从此相互扶持、相互照顾,不论你们的一生是富是贫,是健康是疾病,你们都要彼此相爱、相守,直到永远吗?”

  傅苹:“我愿意。”

  司仪:“汪, 新郎,你愿意接受这个帅气的新郎作为你的丈夫,从此相互扶持、相互照顾,不论你们的一生是富是贫,是健康是疾病,你们都要彼此相爱、相守,直到永远吗?”

  我:“我愿意。”

  为什么到我这里就成了美丽,到傅苹那里就成了帅气?

  司仪道:“汪,你们要记住,骗人是小狗。汪!”我:“……”

  傅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这个世界终究是疯成了我想要的样子。

  汪,像我这样的人类都能当野生的猴子菌了,还怕当小狗吗?4.结婚第一天,我们就遇到了难题。

  傅苹他是只细菌,是有丝分裂繁殖的,在他的理解认知里,他是靠有丝分裂成两个人来进行繁殖,但我们男性猴子菌们的繁殖,那是通过把繁殖器官放进另外一个猴子的某个器官里进行断子绝孙的繁殖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之间有严重的生殖隔阂。

  傅苹在外面一边喝营养液一边灌那些前来吃饭的宾客时,我就在房间里换好衣服等他,毕竟我是人类,总不能真的跟他们那些细菌微生物喝营养液。

  我只能喝酒或者喝水,万一碰杯的时候,我杯子里的水或者酒倒进了他们装满营养液的杯子里,下一秒他们就能嘴里吐泡泡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