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偷偷溜出去跟隔壁的大哥哥一起打篮球,被我妈发现后,我妈就把我抓回来,先是用竹板把我给打了一顿,再接着骂我跟我爹一样不学无术,最后又抱着我哭,说她是爱我的。

  我妈对我确实是很好,只是她总是要求我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

  我不喜欢弹钢琴,她非得逼着我弹,就算我弹得没错,她也会说我没有学习钢琴的天赋,说我弹的东西没有感情。

  她说钢琴家的手就是生命,所以我不能去玩男孩子爱玩的那些游戏,打篮球或者打架爬树之类的,都不能玩,万一伤到了手,我这辈子就完了。

  尽管我考了不少钢琴方面的证书,也得过一些奖项,但我仍旧不喜欢钢琴。7.我拿到篮球的第一刻,只觉得陌生。

  傅西壑把篮球丢到我怀里,我两只手接住,我之前已经观摩过傅西壑他们打篮球,我觉得打篮球就像是拍皮球一样,应该不难。

  我这种天才,学个打篮球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把篮球往地上用力一拍,篮球沾地后,猛地弹起来,把我弓着去接篮球的身体给撞了一下,正中我的下巴。

  我直接倒在了地上,傅西壑跟班长他们几个围过来,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装晕倒。

  这简直是丢脸。

  我,十七岁的大号少年,不会打篮球,还被篮球给打了,这件事简直可以排得上我人生耻辱榜上的前三。

  “宋颂不会连篮球都不会打吧?我刚才看他打篮球的样子就跟我家五岁的侄子拍皮球一样,贼逗。”班长笑着说。

  “先把他抬到一边休息去吧,要不然我们出个人背他去医务室。”体委说。

  “谁来?”

  “谁让宋颂来打球的谁背呗,负责到底。”班长起哄。

  有人在我旁边蹲下来,用手摸了一下我的睫毛,我感觉到睫毛不舒服,就眨了一下,傅西壑笑了一声:“没问题,把宋颂扶到旁边休息一会儿,喂点儿吃的就好了。”草!

  他怎么知道我饿了,还知道我没事儿的,难不成他看出了我在装晕?

  【作者有话说】

  来啦

  ◇ 第120章 《学渣恋爱笔记》8-10

  8.傅西壑给我买了一瓶果汁,白桃味的,我想要把果汁钱给他,他没要。

  他打完球后,走到我旁边坐下:“你怎么不跟我说你不会打篮球,你要是说你不会,我就不会让你过来打球,你也不用丢这个脸。”

  我用手里的果汁瓶子戳了他的手臂一下,他误以为我要把果汁给他喝,他看我一眼,吞了一口唾沫,接过我的果汁瓶子,拧开,仰头喝了一口:“下回我不会拉着你打篮球了。”

  尽管我觉得两个男人喝一瓶果汁也不是什么大事,这种事情只有赵连连会在乎,比如赵连连的水瓶,他不允许任何男人碰。

  但我一想到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问我喜不喜欢傅西壑,我就觉得我跟傅西壑同喝一瓶果汁这种事情简直太羞耻了。

  “反正都是你的错,我又没说我会打篮球,你自己用激将法激我。”我说。

  傅西壑没吭声,我扭过头看他,他正用一种很别扭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宋颂,你这个语气……你是不是在家里特别会跟人撒娇?”我?撒娇?我哪儿有?

  我在哪里都是暴躁小霸王好吗!

  “撒娇?傅西壑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哪里像是在撒娇了?”我的心里简直就跟吞了一千根针一样,难受得我恨不得给傅西壑两耳巴子。

  傅西壑抬起手,用他的手掌心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果汁递给我:“那你至少在撒娇这件事上的天赋比你在打篮球上的天赋要多得多,可以多练练。”

  我一个男人,被人说撒娇有天赋,有他这么埋汰人的吗?

  士可杀不可辱,就算辱,也不能一辱再辱!

  晚上,傅西壑依照约定很早就回到了宿舍,我把手机上的短信给他看:“你是不是喜欢我?反正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一共有两个手机,被没收了一个,还剩下一个。

  傅西壑接过我的手机,看了一眼短信:“你的手机不是被没收了吗?”

  “我有两个手机。”

  “那我去把手机交给班主任。”他说着,揣着我的手机就要走。

  “你敢!回来!”我去抓住他的手,我心里慌得一批。

  傅西壑他把手机还给我,告诉我这不是他发的短信,我依旧不信:“你说不是就不是?谁会闲的没事儿来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又不喜欢男人。”

  “我也没有早恋的打算,你也不喜欢男人,那这件事就这么着算了,说不定是有人恶作剧。”傅西壑说。

  我看傅西壑的表情也不像是有假,就相信了他的话。9.大晚上,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起了高烧,我浑身无力,挺难受,浑浑噩噩地坐起来,去给自己倒水,结果碰倒了傅西壑的书。

  他被我吵醒了,但此时此刻宿舍里也开不了大灯,宿舍已经熄灯停电了,于是他只能摸黑过来开小台灯。

  我被台灯的光刺得闭了一下眼睛。

  “你大半夜不睡,起来做什么?”傅西壑明显是生气了。

  但我心里特别委屈,当然我委屈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真的委屈,只是我一生病就变得特别容易斤斤计较,而且特别容易生气,脾气不好。

  “你凶我做什么?我不就起来喝一口水而已,我又不是诚心要吵你的,你要是不想跟我一个宿舍,你搬出去不就得了?我又没求着你搬进来。”我说。

  我钻进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的脑袋给蒙住,我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的同时又觉得自己非常委屈,如果非得形容,那就好像是一个人的脸上本来只能戴着一个面具,我把两个面具都戴在脸上展现给傅西壑。

  傅西壑把台灯关了,他继续睡。

  我一口水没喝,身体忽冷忽热根本睡不着。

  我眼睁睁看着天亮了,傅西壑他醒来,洗漱,把退烧药从他的抽屉里拿出来,放到我的桌子上:“对不起,我昨天晚上也不清楚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