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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礼拜的时间过得很快,贺云每天都会给司玉发消息、通电话和打视频,但司玉还是觉得不够。

  “宝宝,我答应你,工作结束就来见你。”

  “可是,我现在就很想你。”

  贺云在电话那头沉默着,最后只说了对不起。

  贺云这段时间一直在北岛。

  卧床休息了三天,他后背的伤口才有所好转

  但是,在听见司玉小声地埋怨时,贺云依旧觉得自己无能。

  他除了道歉,什么也说不出口。

  又吃了颗消炎药,贺云走进时刻上锁的小房间,裹着司玉曾披过的毛毯,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天不亮,贺云就醒了。

  他坐在小房间里,盯着满墙的照片看了许久。

  “宝宝。”

  他想司玉了。

  如果说,在过去一年多来,他已经习惯了被思恋折磨得心碎;那这次和司玉重逢后的离别,就好似再次将他的心揉碎。

  贺云往后山走去,去那个他曾在过去一年,每天来过无数次,可以光明正大思恋司玉的地方。

  他站在明明是最好的五月,却仍旧不肯开花的花田中。

  在这里,贺云种了一大片的托斯卡纳玫瑰,那是他送给司玉的第一朵花。

  托斯卡纳玫瑰,来自法国某个古老庄园;盛开时,花瓣是近乎黑色的深红,就像司玉让人只看一眼,便再也不会移开视线。

  可是,北岛开不出玫瑰。

  司玉第二次来北岛时,差点找到了这个地方。

  “会开的,一定会的。”

  贺云拿起驱虫药粉,小心翼翼地给每一片叶子背后涂上去。

  「是这么抹吗?」

  他恍然失神,扭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身旁。

  慢慢地,他的手放下,站在泥土中不再动弹。

  北岛开不出玫瑰,因为玫瑰在江城。

  贺云决定去找司玉。

  疯魔的思恋,战胜了一切对未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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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玉做了个梦。

  梦里,他将一个水晶花瓶掷向了贺云,只穿着单薄衬衫的后背,瞬间被割出大片血渍。

  司玉睁开眼,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他缓缓坐起身,朝着梦中的棕色大门走去。

  赤着脚,踩在棕色地板上的每一步,都在冰冷刺激着他神经。

  借着月光,司玉仔细看着梦中本该出现血迹的墙面和散落玻璃的地板,却什么都没找着。

  “只是一个梦。”

  司玉试图安慰自己。

  很快,角落折射出的闪光,吸引了他的视线

  它像是天晴时,大海闪起的光,小巧又精致,但等到司玉真的走到它面前,却发现,那是一块带着血迹的玻璃碎片。

  司玉想起来了。

  ……

  嘀嘀嘀!

  沈确被手机的提示音吵醒。

  「大门已开」

  他看着左上角凌晨2点的时间,困意瞬间消散。

  监控里,他看见司玉神情恍惚地拧开门把手,朝外走去。

  “妈的!”

  沈确立刻穿戴好,朝着司玉家赶去。

  这个监控,是半年前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