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事的媒体,犀利的影评人,流水的观众……他们都对司玉格外的宽容。

  司玉十七岁出道便给东西方主流媒体都狠狠上了一课,在银幕上开创了属于他自己的赛道——

  雌雄莫辨的忧郁东方美少年,冷血无情的仿生人杀手,扮猪吃虎的反派主角,乖戾疯癫的幕后Boss……

  司玉总是能交出令学院派和市场都满意的答卷。

  “我们司玉,代言只接高奢!”

  “我们司玉,小荧幕不上的!”

  “我们司玉,一部三冠基操!”

  司玉在国内甚至没有自己的私人社交媒体账号,但粉丝依旧如潮水般涌入。

  好像,他只需要站在那里,所有的聚光灯、鲜花和掌声都会向他奔来。

  就连外界对他极度保密私生活的窥探,也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了——

  #司玉不拍戏的时候都在喜马拉雅山悟道#

  所有人都爱司玉。

  至少是都会爱上司玉——比如贺云。

  聂双亲眼见证了高冷冰山的贺云,变成寸步不离、黏人男友的全过程。

  贺云会离开,他不曾想过;但贺云会回来,他早有预料。

  只是,唯一让他拿不准的,是要不要告诉——

  【沈总:航班早就落地,为什么他还没有开机?】

  【沈总:如果你想离职,可以直接告诉我。】

  聂双抓着头发,发出痛苦的嚎叫。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

  “哦哟,你着了凉,不用白酒搓出来,晚上会疼得睡不着的。”

  周大婶看着细胳膊细腿的司玉,无奈地摊着手。

  但很快,她就瞥见一道身影从门外晃过,连忙出声喊住:“小贺,来!”

  疼得龇牙咧嘴、原地打滚的司玉立刻站了起来。

  “那个,阿玉他……嗯?”

  周婶回过头,诧异地看着「大变活人」的司玉。

  只见,他用通红纤细的手臂抱着双膝,蜷缩在沙发上;肩头滑落半截领口,露出白皙锁骨;一双桃花眼正泪光盈盈,眼尾的小痣都像是清澈海水中的黑珍珠。

  周婶:咋跟刚刚不一样咧?

  “那个,阿玉他关节着凉了,我给他搓呢。我手糙、力又大,你给他揉揉。”

  “不用了周婶,是我自己身体弱,就不要因为我,耽误贺先生的时间了。”

  贺云:。

  淮城、北岛县、清水村热心乡民周婶:“就搓个白酒!耽误什么事啊?来!”

  不由分说,周婶一把将手里拎着村口诊所袋子的贺云按坐下。

  随即,往他手里被塞了个瓷碗,碗中的白酒还带着燃烧后的黑色灰烬。

  贺云看了司玉一眼,后者像是赌气、又像是委屈地转了个身。

  哒

  司玉听着瓷碗被放下的声音,刚想回头,他的手腕便被温暖、宽厚的大手握住。

  “伸直。”

  司玉回过头,看见贺云骨节分明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倒上了褐红色液体。

  药酒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他顺着贺云蜜色肌肤的手臂往上看——

  薄唇抿成直线,高挺鼻梁和鸦羽似的睫毛,在他硬朗的面部投下阴影。

  “疼。”

  司玉小声道。

  贺云沾满药酒的手掌悬空半分,几秒后,重新落下时,却也真的放轻了些。

  房间里,早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光影从方窗洒入,照在司玉只穿着宽松短裤的腿上。

  他慢慢抬起,踩在贺云大腿另一侧的沙发上,用他弯曲膝盖将贺云「囚禁」在了狭小空间里。

  “这儿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