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形式下的昆曲虽然冒出无数, 但梨晴剧团的口碑一直是业内数一数二的精品剧团,因而死忠也特别多。
一有新昆剧就有不少人关注,翘首以盼, 然而,新昆剧剧本官宣其他人时, 所有人都诧异极了, 与此同时,人们才反应过来昆曲名旦盛听眠却在25岁这年消失在公众视野已有整整一年。
新昆剧都让别人演了,纷纷猜测是不是贺姐打算捧别人。
也有人猜盛听眠是不是嗓子不行了, 唱不了才让别人唱。
更有人猜测盛听眠结婚生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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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听眠确实怀孕了, 她和姐姐做了试管,幸运的是一次就成功了, 没有遭太多罪。
其实23岁那年她就想怀了,想着早点怀,就能早日看到她和姐姐的女儿,但是姐姐却说再过两年,等她的事业彻底稳定下来就行。
在某种程度上,姐姐更像是她的经纪人,把控着她的事业, 让她只需要把昆曲唱好就行, 别的都不用烦恼。
既然姐姐说过两年,那肯定是有她的考量,所以一直等到25岁,才备孕。
她也不是不出现在在公众面前,只是姐姐把她隐私保护得太好, 别人都没发现。
堰市大剧院播新剧或者旧剧重演时,她都会在内场某个贵宾房间, 这是唯一仅有的观看室,能看到大屏幕,也能看到舞台上的人。 她有时候还会顶着肚子去她办公室看她,说到这,盛听眠不免想起她和姐姐在好友面前宣布结婚时,几位姐姐震惊的表情,尤其是司宜姐姐。
姐姐还特地感谢季司宜,感谢她让自己开窍,说什么让她意识到对妹妹真正的感情。
姐姐有时候真的挺损的,证婚人都让她当,盛听眠想起结婚那时她和姐姐当着季司宜的面在台上接吻。
看完了戏,盛听眠心满意足离开剧院,看了看时间,姐姐快下班了,正好过去接她。
盛听眠坐在后座看着朝她走过来的女人,随着车门一关一闭,她的身边就已经坐上了姐姐。
“姐姐,恭喜下班。”
贺检雪熟稔搂上她肩头,抚上她肚子,“你也辛苦了,今天有没有难受?”
盛听眠摇头:“今天没有孕吐,还好。”
贺检雪见她面容清透白皙,用发髻扎了个盘发,亲了亲她嘴角,“吃了话梅?”
盛听眠凝眉:“这你都吃的出来?姐姐你是狗嘴子吧。”
贺检雪咳嗽了下,顿时就不吭声了,盛听眠见她吃瘪,掩唇偷笑。
贺检雪眼角余光早就看到她偷笑,那素手掩唇的模样格外招人,贺检雪挑起她下巴,红唇印上去。
盛听眠一呃,让贺检雪探进去,一场吻结束,盛听眠再也喊不出狗嘴了。
自从怀孕以来,衣食起居方面姐姐都让人照料得十分细致,每天下了班都会陪自己,周末更不用说,就连出差她也会每天和自己视频电话。
真是个好姐姐。
在某些方面,姐姐甚至到了纵容的程度。
盛听眠自从怀孕之后,有时候那方面的想法比较强烈,姐姐都会变着花样满足她。
记得有一次,她的要求刁钻到极点,不许姐姐用手,也不许她用嘴,更不许用外物,也不准磨,姐姐叹了口气,说这是她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根本没头绪。
盛听眠见她实在想不出来,大发慈悲让她躺下来,然后,她坐起来,轻轻掀起睡裙,坐上姐姐的膝盖上方一点。
当时姐姐的表情很复杂:“你……”
盛听眠捞起旁边的枕头扔到她脸上,“不准看,你就出一条月退嘛。”
于是姐姐就看着显怀的孕妇在她膝盖上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之后,盛听眠红着脸躺到一旁,不一会儿,身后贴上来姐姐的询问:“解决了吗?”
盛听眠觉得她在揶揄自己,羞愤推开她手,“睡觉!”
就在她以为这事要不了了之后,没想到姐姐似乎察觉她的要求已经刁钻到苛刻的程度,进而提出一个建议:“我帮你剃个毛?”
听完之后,盛听眠沉默了片刻,咽了下口水,居然有极大兴趣,心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平时开会开多了,这么有建设性的建议她居然想到了。
其实,她可能是对太直白的做免疫了,喜欢含蓄一点的。
所以,她才会在开头说不要手不要嘴不要toy,就像……做i不能说做i。
盛听眠坐到床边,看着姐姐蹲在她面前,先是褪了她的内库,而后撩起裙摆。
她觉得特别羞耻,咬了咬唇。
“姐姐……”
但不可否认,她莫名享受被姐姐这样视察。
贺检雪神色认真扫她一眼,“我不做什么,别想太多。”
盛听眠真信了她的不会做什么,就在她卸下心防,微微后撑着床垫时,姐姐清理的工作开始。
一点一点地仔细检查,清理……骨节分明的手指略过,盛听眠隐隐觉得她要到了,欲合拢。
没想到姐姐又摆开,在她所有注意力集中到膝盖的双手上和姐姐的盯视时,突然,毫无防备的口允吸让她倒吸一口气。
她巍巍颤颤撑着身体,发出长鸣的呜声,来抵抗这一次前所未有的欲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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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贺相云出来,盛听眠这才结束了漫长的怀孕周期。
她的云云,是她人生的第一份礼物。
小姨说她长得像自己,但眉眼又像姐姐,可好看了。
盛听眠没见过小孩子从婴儿到长大成人后的变化,因而她也想象不出婴儿长大后的模样,但小姨是见过的,她肯定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
所以她相信小姨说的话。
姐姐请了两个月的假回来陪自己,亲自带孩子,基本上手不离孩子。
换尿布哄孩子,手法娴熟,看来姐姐也是做了不少功课。
除了喂/奶,在她都不知道孩子哭是因为饿还是别的时,姐姐能准确判断出来孩子是饿了。
盛听眠一般是在房间里喂/奶,她发现姐姐会在一旁看着自己,她往旁边侧过身,不让她看,“姐姐,你可以休息一会。”
除了喂/奶,她基本没怎么抱过孩子,姐姐估计怕她累着。
贺检雪坐在她对面,不发一言,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低头抱着孩子喂/奶的一幕,充满母性光辉,她有一瞬间想起她的母亲,心头柔软下来,喉咙发紧。
“姐姐,你在想什么?”盛听眠发现她走神。
“我在想我的妈妈。”
盛听眠一愣,想起来姐姐似乎没有亲人了,如果抛去牢里的那几位。
她对姐姐的妈妈没有印象,只知道她的事迹,曾经一手创办GULAN集团,是个很了不得的女性,可惜走得早,后来就剩下贺绣陪她。
再后来……贺绣也没了。 盛听眠见云云吃饱了,睡着了,就抱到床上,转身来到贺检雪面前,将她脑袋捂在怀里安慰,“姐姐,你还有我和云云。”
姐姐难得什么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把脸埋在她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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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长出牙齿后,盛听眠喂/奶老是被咬,姐姐干脆就不让她继续吃了,转而给她喂/奶粉。
这下基本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姐姐和佣人,她终于得以尽兴地捻指开嗓唱念。
由于家里戏服不多,基本都在剧院那边,她挑了当年的那套戏服,全套戏服妆容上身唱罢一曲,盛听眠满怀期待看着台下抱着孩子的姐姐。
“怎么样?我唱功有没有退步?”
贺检雪看着台上的少妇,她的爱人,她孩子的妈,红唇翘起弧度,“没有,一点都没有退步。”
还是那个唱梁州第七,一开嗓就惊艳她的粉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