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各种宣传加持,螺蛳粉店最初开业那段时间可谓是座无虚席,大家都很好奇这螺蛳粉究竟是个什么味道。每天一打开店门,早早就有人在外面排着,就想早点尝尝这个螺蛳粉是个什么味儿。

  谢雨青扎扎实实累了好几天,直到开业第三天后,这股螺蛳粉热潮才渐渐退去,不会一打开店门就见早已等着的顾客们了。

  不过热潮虽然退去,但螺蛳粉店的生意也是很好的。毕竟短短几天,螺蛳粉就凭借它独特的魅力斩获一大波粉丝了。

  螺蛳粉的爆火,连带着抚溪镇上以前无人问津的螺蛳都爆火了起来。以前那些个打渔人摸到螺蛳都不会专门拿去卖,只是小孩儿下水摸着鱼虾玩罢了,但到现在,都有人专门摸螺蛳粉拿去卖了。

  等螺蛳粉店里的生意逐渐平稳下来,员工们也都熟悉了工作基本上不会出错了时,谢雨青就放心回去看阿奶了。

  谢雨青回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张迁从山里回来,压抑在心底的思念一下就全都爆发出来了。谢雨青惊喜的迎上去,“怎么回来了?抓了多少兔子?”

  张迁这段时间天天在山里打猎,每天都累得大汗淋漓,回家后也没什么精力捯饬自己,经常擦擦脸洗脚就上床睡觉了。今天回来整个人也灰扑扑的,衣服很脏,好几处还被树枝挂破了。脸都没怎么洗,头发上更是还粘着草叶。

  张迁怕把谢雨青的衣服弄脏了,再他扑过来的时候扶住,又后退了几步,“抓了有三十多只兔子了,还有几只野鸡。不过好些兔子都受了伤,还得好好养养才是。我在山上照顾不来这么许多兔,我就想着先送下山来,再回去捉兔子。”

  谢雨青看清张迁的动作,内心的欣喜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下来,“为什么不接住我?怎么,嫌弃我了?”

  张迁看谢雨青误会,急的都有些磕巴了,“不,不是嫌弃。我身上脏,还好几天没洗澡了,一会儿把你身上也弄脏了,衣服弄脏了不好洗。”

  谢雨青脸色这才好看些,他和张迁分离这么多天了,好不容易见着一次,他还躲着自己的动作,这怎么能不让谢雨青多想?不过好在张迁解释的及时,而且张迁现在的模样确实有些糟糕,像是个刚进社会的野人一样,谢雨青也就不再多想。

  “我还以为你不想我呢。你怎么一个人在山上就把自己弄成这样?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歇一晚上再回去吧。我一会儿去烧锅热水,你好好洗洗。衣服也脱下来,一会儿我拿去缝补。刚好我还买了新布料,做了几套新衣服给你,一会儿试试合不合适。”

  张迁下山送兔子回来,把驴车和两只狗子都带回来了,确实不用着急先回去,再加上几日没见,他确实有些想谢雨青了。现在见面,他也想多和谢雨青待会儿,因此也就没拒绝谢雨青的提议。

  见张迁点头,谢雨青高兴的去拿柴火烧水,今晚上再给张迁做些吃食,让他带去山上。

  张迁看谢雨青进厨房了,就开始把驴车上的东西给卸下来。受了伤的兔子单独一个竹笼,没受伤的兔子就俩俩一笼,三十几只兔子关在竹笼里还挺壮观。另外还有几只野鸡,不过野鸡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野鸡脚脖子上绑了草绳,几只都给拴在一起。

  除了这些野物,张迁还挖了些精贵的草药回来,几经颠颇,草药已经有些蔫吧。

  张迁小心把草药给拿下来,在院子里寻了给空闲地方,挖坑打算将草药给种下去。

  谢雨青正拿着一个碗出来,碰见张迁正在挖坑,就蹲下来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张迁一边挖坑一边答道:“我在山里的时候发现这株草药,就顺手给挖回来了。我想着看给它种到院子里能不能活。”

  听张迁这么说,谢雨青这才注意到坑旁有些蔫吧的草,“这是什么草药?”

  张迁顿了顿,答到:“黄精。”

  “黄精?那是什么?”谢雨青拨弄了下那株蔫蔫的草药,没想到这不起眼的草还是株药材呢。

  刘阿奶听到这边动静,过来看到那株黄精,有些惊喜道:“这么大一株黄精啊!种院子里好啊,我早就想在院子里种些草药了,就是这株有点蔫了。你们先把坑挖着,我去挑些肥过来浇一浇。”

  “阿奶,黄精是什么药啊?治什么的?”

  刘阿奶道:“这个啊,我听人说要是小孩不好好吃饭,就可以挖点黄精回来给孩子吃。说是治脾胃虚弱的。这颗大,估计年份也就,药效大。”说完刘阿奶就高高兴兴的去挑肥了。

  原来是治脾胃虚弱啊,谢雨青懂了。眼看张迁已经挖好坑,将黄精种下了,就道:“不是捉了野鸡回来吗?今晚咱们杀一只炖汤喝吧,给你好好补一补,这些天再山上辛苦了。热水烧好在锅里温着,先把鸡杀了再去洗。”

  张迁应声,将黄精种好,就拉着谢雨青站起身来,说道:“我还挖了些黄精,都晒干了,一会儿也炖在鸡汤里吧。这只鸡怎么样?是最肥的一只了。”

  谢雨青点了点头,张迁就开始拔鸡脖子毛,利落地割开鸡脖子,让鸡血滴在碗里。

  谢雨青还有些不解,“你最近消化不好?”不热突然挖什么黄精回来,又不是真黄金,他们也不做草药生意啊。

  张迁压低了声音,让谢雨青凑近了些,在他耳边说道:“黄精不止管脾胃虚弱啊。它还能既补脾阴,又益脾气 。最重要的是,它可以用于肾虚精亏得头晕,腰膝酸软……多喝点黄精炖的鸡汤,这样下回你就不会累晕过去了。”

  什么累晕不累晕的,明明改补的是张迁!他为什么会晕,还不是……还不是他太用力了……谢雨青听完耳尖发烫,蹭的一下站开了,暗骂张迁不要脸。

  张迁看着谢雨青的耳尖,手指发痒,很想用手捏一捏那富有肉感,微弹又有韧性的耳垂,最好再咬上一咬,吹上一口气,看青哥儿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张迁喉头一阵干渴,默默移开视线,盯着手里还在挣扎的鸡。滴完鸡血,张迁端起碗滴给谢雨青,道:“我去打水烫一烫,给鸡拔毛。”

  谢雨青抱着碗站在原地,瞅瞅张迁的背影,又瞅瞅刚刚种下的黄精,越看越觉得有些碍眼,恨不得动手给它拔了!

  谢雨青刚朝黄精迈两步,刘阿奶就先他一步,将肥挑过来了,再施肥。

  谢雨青顿住脚步,他跟一株草药置什么气?多喝鸡汤就多喝鸡汤,反正吃了是对他好的,他倒是要看看,最后累得是谁!

  谢雨青暗地里较劲,今晚上就看看黄精到底有没有用,反正他不急着回去。这么想着,谢雨青感觉好多了。

  张迁处理鸡处理得很快,一会儿就将鸡毛给拔下来了。鸡皮上还剩下些小的绒毛,谢雨青也没那个心思拔,就让张迁生火,用火焰将鸡身上的小绒毛给烧一下。

  张迁牌厨房小帮手实在太好用,谢雨青又让张迁将鸡给剥开,内脏拿出来,再将鸡给剁成小块,他这才放张迁去洗澡。

  将鸡处理完,张迁没忘把黄精也一并洗干净放在厨房后才去洗澡。

  谢雨青看到放在鸡块旁边的黄精,脸上的热度还是没下去,他恨恨瞪一眼张迁的背影,笑他是吧,今晚上就让你看看效果。这么想着,谢雨青拿起黄精,将它一并丢在锅里,又往锅里添了勺水,盖上锅盖,拿起一旁的蒲扇扇风,好将柴火烧得更旺些。等着!

  张迁洗完澡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一连几日的疲乏都在热水里消解了一样。

  兔子和野鸡都还放在院子里,张迁觉得后院原本的兔笼应该装不下这许多兔子,山上那间老屋也没人在住,或许可以将房子拆了,改建成兔笼。

  受了伤的兔子,张迁没将它们放到后院去,这些兔子还得着重照顾一下,命小的都不一定能活不下来。张迁就将它们给移在了柴房里,这样既淋不到它们,也方便观察,给它们上药。

  剩下那些看起来健壮的兔子,张迁就将它们给合并到后院的大笼子里。这样他编的小笼子就腾出来了,还可以拿到山上装新抓的兔子。

  等处理完y兔子,饭菜也好了。

  刘阿奶闻了闻饭菜,忽然道:“青哥儿,鸡汤里放了药材?”

  谢雨青动作顿了顿,道:“嗯,阿奶,放了黄精一起炖的。”

  好在刘阿奶没多问,或许是不知道黄精的其他用处,她点点头道:“正好,我正觉得最近天气热了起来,没什么胃口。喝点儿鸡汤,治治我的脾胃。”

  谢雨青松了口气,还好刘阿奶没多问,不然这让他怎么说?

  张迁不仅没领会道谢雨青的紧张,还搭话道:“阿奶说的对,夏天来了,喝点黄精鸡汤是有好处。”说着给谢雨青舀了碗鸡汤。

  谢雨青伸脚踩住张迁是左脚,少说两句吧你!

  …………

  夜晚,谢雨青第不知道多少回有些后悔,他没事儿和张迁比这个干什么啊?张迁可是猎户啊!就算是出力的那一方也坚持的比自己久。谢雨青泪眼模糊的盯着床帐想着。

  红艳的嘴唇几度张合,都被另一人给趁虚而入,等谢雨青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了,原本想说出叫停的话,开口却成了:“疼……轻点儿……”

  因饱含情/欲而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嗯?轻点儿,还是快点儿?”

  太磨人也不好啊,谢雨青抓住眼前人因充血给鼓起的肌肉,挠出了血痕,“快……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