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梦中过了多久?

  元清看着洞府窗外清晨的日光,有些迷茫的数起这是第几个清晨。

  还没等他思考完,新一轮的欠债又开始偿还。

  这是一种怎样的生活。

  常人、或者说不明物种的身躯根本无法承受,来自魔神战争最激烈之地璃月,最后胜利者的进攻。

  在梦境中,白日宣/淫似乎成了一种常态,元清只有在梦境夜晚的几个小时能够稍稍休憩,然后又在清醒后再度陷入沉睡的感觉。

  就好像、就好像回到了从前,刚和摩拉克斯成婚的那段时间。

  盛露厅的厅长为什么在婚后极少出现于人前,摩拉克斯在婚后的不克制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若是因为岩神以武力出名的事迹而忽略了他在智力上的出类拔萃,那大概要狠狠的吃一个苦头了。

  沉淀多年的知识储备,让他能够对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

  “夫人,你不是以房中事来获得力量吗?”

  男人覆在青年身上,黑金色的龙尾在白玉上纠纠缠缠,留下桃花般的痕迹,他毫不在意青年以一种对待坐骑的方式揪住自己的龙角,反而自得其乐。

  “不是说要拥有和我相配的力量吗?夫人应当多多吸收,多多修炼才是。”

  带着岩印的手掌覆上小/腹,“今晚就留在这里,怎么样?”

  青年无法说话,无法拒绝。

  就算是依靠这种事来获得力量,他也是需要时间来转化的,而不是一味的灌进去就可以。

  他想告诉摩拉克斯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却也被对方有理有据的反驳。

  “夫人,速度是可以提升锻炼的,不逼一逼自己,怎么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好在他还算知道人不能关太久的道理,这种长时间的闭关也只是间歇性的,大部分时间,元清还是能够正常上班。

  ——

  不知道见到第几个、还是第几十个清晨的亮光,元清这一回醒来的时候,总算能完整的呼出一口,而不是被折腾的支离破碎。

  温厚的力量从腰/身处的手掌流出,慢慢走过他的全身,缓解身体的不适。

  但他的精神已经遭成被猫咪玩过的毛线团一般,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调整梳理。

  元清喘着气,无力的挥开覆在肩颈处的手,“摩拉克斯…你要学会克制,我明天还要赶路。”

  沉稳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摩拉克斯意味不明的发出一声轻哼,“克制?夫人以为,你如今的境况,光凭梦中的我,就能一手造成吗?”

  “…现实里,可还是有个小偷在窥伺你。”

  元清不明所以,也无暇去思考其中的深意,打算趁着这一点时间修复一下濒临极限的身体。

  ——无暇的白玉被层层的胭脂色浸染,层层叠叠的红色让玉璧有着别样的魅惑与吸引力,只有头部还残留着一点白,却也被桃花色的云雾晕染。

  ——这是神明亲自打下、一层又一层的覆盖,这才造就的美景。

  他于梦中休眠沉睡,又在现实中苏醒。

  ——

  对于白术来说,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他来到元清房间,想要效仿从前的做法时,却发现青年梦中的流速被调整过,让现实中的身体时时刻刻都处在顶/点,无法下沉。

  粘/腻的液体只有这些,剩下的都是透明的水痕。

  ——这对身体很不好。

  白术对元清的身体特质有大概了解,也知道对方能够通过亲密的事情来获得力量。

  但是…这么频繁的话,会不会对身体不好,这样岂不是有些得不尝失了?

  白术有些隐隐的担忧,因而基本上放弃了今晚,只是稍微收取了一点福利。

  ——

  第二天,元清等到午后才睁开眼睛。

  房间的窗帘似乎被拉上过一次,严密的遮挡了来自窗外的光线,为睡眠提供了舒适的环境。

  屋内的熏香浅淡而舒适,能够舒缓他精神上的疲惫。

  床头柜是熟悉的药膏,还有一张字条。

  【粥在灶上温着,可以让阿桂帮忙盛,七七今天留在店铺,不必担心。】

  【白术留】

  纸条上还画了个粗糙的小蛇,旁边标注着「长生」。

  毫不意外,身上的衣服和躺着的床单又是被换过的。

  元清起身拉开窗帘,迎面的是刺目的日光和一抹熟悉的身影。

  ——阿贾克斯正攀着窗檐,在外头对他傻笑。

  青年开怀一笑,将窗户打开,让对方跳了进来。

  他似乎忘了,自己现在的穿着到底暴露了什么。

  睡衣以舒适为主,自然不会像一些衣物一样有高高的、能够遮住整个脖颈的领子,因而元清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就这样暴露在了阿贾克斯的面前。

  松垮的袖口在手臂抬起时滑下,露出了如出一辙的手臂。

  阿贾克斯注视这些无意间裸/露出来的部位,已经能够想象到睡衣之下的身躯,大概是何等的惨烈。

  他悄悄将攥紧的拳头移到身后,不让快要掐出血液的手去吓到青年。

  在他的心中,岩神摩拉克斯早就被诅咒了不知道多少遍。

  要阿贾克斯说,一个死人,就应该像个死人一样活着,而不是来骚扰要迎接新生活的妻子。

  岩神摩拉克斯,有本事的话,就用他现在那个往生堂客卿的身份来追啊!

  元清注意到他有些扭曲的表情,疑惑的关心了一句:

  “阿贾克斯,你还好吗?”

  末席执行官挤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没事。”

  元清并未多问,将窗户关上、窗帘拉好后,若无其事的拉起睡衣下摆,将其褪去。

  这一举动惊的阿贾克斯迅速闭上眼睛,慌乱的转身。

  这么纯情的吗?

  元清瞥见阿贾克斯的举动,突然有点明白对方第一次的生涩和放纵了。

  ——至少还知道帮他清理和上药,从第一次看来说也足够体贴了。

  他突然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这是和戴因有些相似,却又不太一样的人。

  戴因没有阿贾克斯这样外露的攻击性,就连将主导权夺回来的时候,都要问自己一句。

  至于阿贾克斯,他恐怕是直接抢,然后匆忙的找补一下。

  元清觉得挺有趣的。

  他就着这样的衣着,从身后抱住了男人,温热的指尖在裸/露的小/腹处转圈。

  “阿贾克斯,告诉我…你都学了些什么?要怎样让我快乐?”

  青年戏虐的声音闯进耳蜗,在阿贾克斯的脑内不断回荡,在小/腹打转的指尖也好像有魔力一般,差点将他严丝合缝的欲/望划出一条裂缝。

  他的声音不自觉粗重起来,“现在…现在不行,你要好好休息。”

  可他嘴上说着拒绝,心里却希望还在小/腹的指尖能够向下移动,去将他的欲/望释放出来。

  这样——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的……

  还未等阿贾克斯畅想一些什么,贴在身后的温暖躯体便无情离开,只有肌肤上酥酥麻麻的触感向他证明,刚刚的一切不是幻境。

  ——他应该直白的接受才对!到底在口是心非些什么啊!

  元清看着执行官懊恼的表情,心里长舒一口气,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他拿过床头的药膏,还是之前的穿着,来到了阿贾克斯的对面,将药膏放在对方的手中。

  “阿贾克斯,会抹药膏吧。”

  青年趴在床上,指了指后背,“帮个忙,我们趁早做去须弥的船。”

  常年握着武器的手带着粗粝的茧,即便有药膏的润滑,依然会带起肌肤上的阵阵战栗。

  元清将头埋进枕头,有些后悔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怎么感觉…人没逗成,反而给阿贾克斯送福利了呢?

  等到背部的最后一处干爽,阿贾克斯压抑着身体上的异样,轻声道:“……好了。”

  元清将面带潮红的脸庞从枕头中抬起,背对着阿贾克斯的方向起身,然后匆忙的去拿要穿的衣服。

  好在他预料到一些突发情况,早早的将行李和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只等洗漱起身后就能出发。

  阿贾克斯也没有像刚才那样回避,而是大大方方地开始打量青年清瘦却饱满的身体。

  瘦是相对的。就手感而言,他觉得元清身上的肉都长的恰到好处。

  紧身的衣物更能显出他挺拔的身姿,长款的外衫将圆润挺翘的臀部遮掩于古板的黑色中,非亲密之人不可触碰。

  他想起刚刚抹药膏的时候,对方趴在床上,那诱人的身姿。

  阿贾克斯知道,单凭霸王硬上弓的话,他也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很多的狗血小说里头,男主角总是说:得不到你的心,那就得到你的人。

  在他看来,这些男主得不到女主的心都是有理由的。

  在发现冬妮娅在看这些小说的时候,阿贾克斯很严肃地告诉妹妹,如果有人感这么对她,一定要告诉自己。

  不仅仅是阿贾克斯,还有很多人都能凭借力量获得身体,但他们都没有这么做。

  ——即便是摩拉克斯,也是有着极为正当的理由和条件。

  至于原因…

  一是他们所处的位置,让这些追求者们都心高气傲,执着于元清那颗还未给出的真心。

  二是周边的追求者几乎都是每个国家的佼佼者,更大程度的激起了他们的好胜心。

  前两者听起来很合理,细想起来又有点离谱。

  大部分会觉得这些人有些难以理解,但是朋友,爱情本来就是难以理解的东西。

  理性与感性的话题不知道吵了多少年,不就是因为无法用自己的角度去解析吗?

  要阿贾克斯来说,不过都是因为爱情罢了。

  他要是不喜欢、不爱元清,上述的一切都不会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