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和周红珠两人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五家酒楼同意了他们的要求,但还是有一些酒楼看他们是哥儿就没同意。

  甚至还有一家酒楼掌柜的还对他们出言不逊,说他们作为哥儿就该好好呆在家里相夫教子,而不是出来抛头露面,败坏道德,行为不检点。周红珠气不过,当场就和那个掌柜的吵了起来,俞安本来打算和周红珠一起吵的,但一看对方人多势众,只得忍下一时,拉着周红珠火速离开。

  经过这件事,两人都没有想过放弃,反而燃起斗志来。

  应有初教他读书识字的第一天就和他说过,每一个人都不该被世俗所定义,人生短短数十载,能活出自己最好,如果不能,也不该成为世俗去框住别人。

  他现在就要努力的活出自己。

  夜,俞安洗漱后摊在床上,在外面跑了一天,现在累到动都不想动,应有初洗完澡后进到里屋就看到俞安生无可恋的趴在被子上,裤腿随意的推挤在小腿上,露出纤纤玉足,往常莹白的足底,现在由于白天走得路太多而变得绯红。

  应有初坐上床,伸手贴上俞安的脚底,果然滚烫一片。

  俞安脚底很敏感,应有初一摸,他不由自主的轻轻一缩。

  “今天还顺利吗?”应有初欺身而上,小心翼翼地罩住俞安,在他耳边柔声问道。

  应有初这一年又长高了不少,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俞安也有长高,但不明显,导致两人体型相差很多,俞安被他彻底包裹着,显得他很小只,但这样的姿势他很喜欢,很有安全感。

  俞安原本微闭着的眼睛,感受着应有初在他脸上温柔的抚摸,还有他垂下的发丝扫在他颈侧泛起轻微的痒意。

  “还行,有五家酒楼,两家茶馆同意了呢。”他睁眼,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晶晶的,隐瞒了今天被酒楼掌柜骂的事。

  应有初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俞安的额头,“困不困?”

  俞安微微摇头,带着慵懒的意味回答着,“好累,但睡不着。”

  他趴在软枕上,一侧脸颊的肉被挤压出来,在一豆灯光的照耀下,看着糯唧唧的,很好rua,声音含糊着似在撒娇。

  应有初吸了一口俞安的脸蛋,像吃了一口果冻般软滑,没忍住在嘴里咂摸了两下,听到俞安不满的“哼”了声,他才松口,白嫩的脸蛋已经有点发红。

  俞安抬手擦掉一脸的口水,眼神带着抱怨的看着他,应有初撅起嘴又吧唧了一口,起身道:“翻过身来,”他还没说完,俞安以为应有初又要折腾他,于是他立马将整个脸都埋在枕间,声音闷闷传出来。

  “好困呀,我要睡着了。”

  应有初噗嗤一声,轻轻的拍了一下俞安的屁股道:“小骗子,我不弄你,只是帮你按摩而已。”

  “真的?”俞安被骗了太多次,都不信他了。

  “再不翻过来,就是假的了。”应有初一边说一边搓了搓刚才拍的地方,俞安一激灵,果断翻身。

  应有初故作遗憾的捞起俞安的一只脚放在自己的腿间,双手抚上他的小脚,“尊敬的顾客,现在一号技师为您服务。”

  说着就开始替俞安按起足底,应有初在现代略知一些足底的穴位,按起来也算得心应手,就是他手劲儿有点大,俞安脚底比较敏感,轻了又痒,重了又疼。

  于是就有俞安不可描述的声音:“轻点,相公,不行,哈哈哈,痒,重些,嗯……”

  逐渐掌握到让俞安的舒适的力道,俞安半眯着眼,眼角湿润,红唇粉腮,含情脉脉的望着应有初,他满头大汗,眉间皱成个川字,一边按着脚,一边极力忍耐着什么。

  按了半个小时左右,应有初觉得差不多了,俞安却玩心乍起,随着应有初的力道,咬着唇溢出一声难耐的哼唧声,然后盯着应有初的反应。

  应有初额间青筋跳了跳,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一掌拍在俞安的足底,嘶哑着声音恶狠狠道:“别瞎叫。”

  俞安见状咯咯的笑了起来,两只脚顺势搭在应有初的腹间,轻柔似小猫踩奶般轻踩着。

  应有初扼住俞安不堪一握的脚踝,将人拖过来,扣住俞安的头一通乱吻后,不轻不重的咬了口俞安的下唇,“瞎撩什么?嗯?”

  被抓住的俞安早就没了刚刚的胆子,躲在应有初颈边,应有初伸手想把人扳回来,但俞安用手挡着嫌弃的说道:“别,你的手刚刚摸了脚,别碰我。”

  应有初“嘿”了声,“我是给谁按摩的?这会儿嫌弃了?”

  他嘴上说着,但手上动作很实诚的停下了,松开俞安,穿鞋下床往外走,突然抽身离去,俞安在床上懵了一秒,“相公,你去哪儿?”

  “去洗手。”

  “要我跟着一起吗?”俞安意有所指。

  “不用,好好歇着,我去去就来。”应有初不忍他再累着,于是头也不回的出门。

  他这一洗就是小半个时辰,等他回来时,俞安已经靠着枕边睡着了,应有初蹑手蹑脚的上床,习惯性的伸手想抱住他入睡,没想到俞安眉头轻蹙翻身往里一躲,应有初不信邪的再靠近,俞安又一躲。

  要不是俞安绵长的呼吸声证明他睡着了,应有初都要以为他是故意的,这次应有初强行将人搂进怀中,怀中人微微挣扎了几下没动静了。

  应有初用微凉的手贴在俞安脸蛋上,他轻轻一缩,原来是俞安畏冷,他刚洗了冷水澡带着一身凉气招到他嫌弃,这会儿他体温上来了,俞安又缠了上来,应有初捏着俞安小巧的鼻头,宠溺的说着:“小没良心。”

  说完,拥着他甜甜的沉睡过去。

  次日,应有初醒来,感到头有些沉重,紧闭着双眼,伸手一摸空空如也,一侧的床变得微凉,他睁开双眼坐在床上,身子有些酸痛,有点轻微感冒的症状。

  虽然六月份天气不算很冷,但夜晚还是不能洗冷水澡啊。

  他在心中感叹着,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出门,俞安这会儿正好把煮好的白粥端上桌,见他出来了,招呼道:“相公,你快去洗漱,可以吃早饭了。”

  应有初精神萎靡的“嗯”了声,魂不守舍的去洗漱,俞安有点疑惑,不放心的跟上前拉住他,踮脚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

  “相公,你是不是身体不适呀?要不要告假一天?”俞安面露忧色。

  “没事。”应有初捉住俞安回收的手,放在嘴边轻啄一下道。

  这一啄,他察觉到唇上的肿胀,一碰还有点火辣辣的胀痛,“这是?”

  俞安定睛一看,“呀,相公,你嘴上长了一个泡,”他还伸手戳了戳,有点硬,“你是上火了呀。”

  应有初嘶了声,拧着眉毛,上手一摸,果真有个鼓鼓囊囊的泡在下唇右边。

  震惊,他居然欲求不满到上火了。

  俞安抚上他略带憔悴的面孔,怜惜道:“相公,等会儿我去找柳南开一贴下火的药给你吧。”

  “算了,他们肯定会嘲笑我的,别去,再说了多好的药都不如你下火见效快,可惜还不能吃。”应有初神色恹恹。

  应财在堂屋独自吃着早饭,看着在院子里你侬我侬的小两口,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干饭。

  到了南宁书院,应有初将书包放在案桌上,拿出书籍,准备看会书清心。临近上课,忽然有一人与他搭话道:“应兄,今日罗平怎么还没到?是又不来上课了吗?”

  应有初放下书,抬眼一看,是昨日问他的那个同窗,叫吕仁康,“哦,应该不来了吧。”他懒散随意的回答着,罗平今日应该是去青楼了。

  他也没必要将罗平没来上学的具体原因说给他们。

  但在别人眼里看来,应有初就是被抛弃的那个,他们不是关系淡了就是他们闹矛盾了。

  中午吃饭时,他因为有点小感冒所以整个人看着精神状况不太好,吃的饭也比平时少了很多,于是大家私下纷纷猜疑,他和罗平友情破裂,所以,罗平不来上学,应有初也食不下咽,现在着急上火到嘴上都长泡了。

  应有初嘴上的泡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替他的欲求不满背了一次锅。

  另一边,罗平正带着一个贴身小厮长善去青楼。

  “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他皱着一张脸问道,可不能往前走了啊,前面是府县有名的青楼。

  “去青楼。”罗平淡淡的说。

  “啊?!”长善惊掉下巴,一向清高的少爷怎么突然要去逛青楼了,不,不是突然,少爷昨儿找戏子,今天就来逛青楼,肯定是那戏子带坏了少爷!这要是让老爷知道,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少爷您怎么突然想去那种地方了?”长善急忙问道。

  罗平不答,长善心急如火,“少爷,您,您…”他顿了顿,倏尔看向罗平的下半身,然后一脸视死如归,“少爷您去吧!长善绝对不会和老爷说的。”

  被盯着看的罗平微微拢腿,一把折扇敲在长善头上,“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去青楼办件事而已,很快就会出来的。”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青楼门口,有好几栋三层高的房子连在一起,四处挂着红灯笼,周围扯着彩色的绸布装饰着,一眼看上去花花绿绿的,很符合青楼的定位。长长的木匾上洋洋洒洒的写着“羡仙院”三个烫金大字。

  罗平便对长善说道:“你不用跟着我进去了,可以去外面茶楼坐着等我出来。”

  长善呆愣的点头,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少爷真的进了青楼他才欲哭无泪的捂脸蹲在地上。

  怎么办?

  少爷说他很快……

  少爷脸上的面疮好不容易好了一些,现在又有一病,快。

  这可怎么办呐?

  少爷的命怎么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