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留下是不可能了,除非自已真的不怕死。

  给他留点时间消气,明天过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见褚浔之已经离开了,裴君牧也转身离开,院门口便只剩下了目瞪口呆的两个侍卫——北辰,望舒。

  北辰压低了声音:“望舒,主子生气了。”

  望舒点头:“我看见了。”

  “主子还是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怎么办?”北辰有些后怕的问道。

  望舒摇头:“不知。”

  沉默了一会,北辰继续道:“你说裴公子那些问题,都是从哪学的?”

  说着,他似是有些不忿:“这不是明摆着耍赖吗?”

  望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耍赖?你刚刚为何不说?”

  主子不知道他耍赖吗?

  主子都没说什么,你瞎操什么心?

  活该你永远不是在受罚,就是在准备受罚的路上。

  ————

  裴君牧回到太傅府,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

  他这算不算是找到了接近美人的突破口?

  虽然,好像有点不太光彩,但总归是个机会。

  “公子,您这是......准备去找世子殿下学武?”星朗见裴君牧一脸笑意地回来,忍不住问道。

  裴君牧点点头:“对啊,这不是找到办法了吗?”

  星朗有些忐忑:“可是世子殿下的脾气......”

  “没事,你家公子我有的是办法收服他。”裴君牧自信满满地说。

  第二日一早,裴君牧就早早地起了床,吩咐星朗备马车。

  “木木,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苏盈袖刚出院子就看到儿子一脸兴奋的路过,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裴君牧眉飞色舞:“去找褚世子学武功。”

  苏盈袖一愣,随即笑开:“这么快就有进展了?不错不错。”

  裴君牧得意一笑,飞快跳上了马车,星朗紧随其后。马车很快就到了侯府门前,裴君牧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来。

  “裴公子,请留步。”门房忙拦住他,“昨日世子吩咐过,您若是来了,请您稍等片刻。”

  裴君牧挑了挑眉,这是知道自已要来,特意吩咐的?

  怎么感觉......

  后背有点凉凉的?

  不多时,只见北辰快步走来,朝裴君牧拱手一礼:“裴公子,请随我来。”

  裴君牧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大步跟了上去。

  北辰将他领到一处僻静的小院,院中空荡荡的,只摆了一张石桌石凳。

  “裴公子请稍坐,世子马上就到。”说完,北辰便躬身告退了。

  裴君牧环顾四周,这院落虽小,却布置得极为雅致。

  他信步走到石桌前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等到褚浔之姗姗来迟时,裴君牧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世子殿下这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吗?我可是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等你半天了。”裴君牧佯装不悦地说。

  褚浔之冷哼一声:“你不是想学武吗?那就先学最基本的,学会等待。”

  裴君牧眨了眨眼睛,随即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世子教训的是,我记下了。”

  褚浔之皱了皱眉,对裴君牧这副油嘴滑舌的模样很是不满。

  “过来。”

  他简短地说了两个字,便转身朝场地中央走去。裴君牧忙跟了上去,一脸认真地看着褚浔之。

  “你想学什么?”褚浔之开门见山地问。

  “当然是世子最拿手的啊,你教我什么我就学什么。”裴君牧眨巴着眼睛说。

  褚浔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就先练习基本功,每天早晚各一个时辰,直到我觉得你合格为止。”

  裴君牧嘴角一抽,不会吧?

  这丫的准备公报私仇?

  但看着褚浔之那冷峻的面容,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就这样,裴君牧开始了每日在侯府的练功(基本功)生涯。

  褚浔之虽然话不多,但手把手地教导裴君牧基本功法,倒也尽心尽力。

  一来二去,俩人相处的时间多了,虽然谈不上多亲近,但到底比之前的生分,要好上许多。

  这天,裴君牧照例来侯府练武,却发现北辰和望舒神色有异。

  “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裴君牧忙问道。

  北辰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世子昨夜受了点伤,如今正在静养。”

  裴君牧一惊:“受伤?怎么回事?”

  “属下没跟着,不太清楚,好像是遇到什么歹人,和世子动了手。”北辰如实回答。

  裴君牧蹙紧了眉头,这褚浔之武功那么高强,什么人能伤到他?

  一股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他抬脚就要往里走:“我要见见世子。”

  “裴公子请留步!”望舒忙拦住他,“世子吩咐过,不见客。”

  裴君牧一愣,随即冷哼一声:“我算哪门子客人?快让开!”说着,他就要硬闯进去,北辰和望舒连忙拦住他。

  “公子息怒,世子昨夜交代,今日就不教授公子武功了,公子请回吧。”北辰小心翼翼地说。

  裴君牧气得一跺脚,但看这情形,今日是见不到褚浔之了。他只得悻悻而归,一路上心事重重。

  等回到太傅府,他立刻吩咐下人打探侯府的消息,务必要弄清褚浔之的伤势如何。

  半日后,下人回禀,说褚世子只是皮外伤,已经没有大碍,静养两日便可痊愈。

  裴君牧稍稍松了口气,看来不算太严重。

  但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当即让星朗去侯府送些伤药过去。

  “木木,我听说浔之受伤了?”苏盈袖过来了,满目担忧地问道。

  裴君牧点头:“好像是遇到什么歹人,只是皮外伤,无碍。”

  苏盈袖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

  次日,星朗回禀,说是将伤药送到了,多亏裴公子记挂着。

  裴君牧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看来这一招讨好没有白费。

  又过了两日,裴君牧如约来到侯府,却不见平日教导自已的褚浔之。

  “世子去哪了?”他问北辰。

  “启禀公子,世子去郊外游猎了,要过几日才回来。”北辰恭敬地回答。

  裴君牧皱了皱眉,这伤还没好全就去游猎,也太不把自已的身体当回事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留在侯府等着,权当是练练功。

  就这样,一连几日,裴君牧风雨无阻地来侯府报到,北辰和望舒也拿他没办法,只得陪着他练习。

  直到第五天,褚浔之才姗姗来迟。

  他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地翻身下马,见到裴君牧正在场地中央练剑,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这些日子,你倒是没偷懒。”褚浔之慢悠悠地回了一句。

  裴君牧转身看他,嘴上却是不饶人:“谁让世子殿下好端端地受了伤还要出去游猎,要是再出点什么差错,我岂不是没人教武了?”

  褚浔之冷哼一声:“放心,我的命没那么金贵。”

  裴君牧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不服输:“谁说世子殿下的命不金贵了?小爷可是很珍惜世子这个师父的。”

  褚浔之睨了他一眼:“不是你经常挂在嘴边,没有那么娇贵吗?”

  裴君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