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坐下吧,站着做什么?”
苏盈袖看出裴君牧有些不知如何应付的模样,便起身拉着萧诗情坐下,顺带给了裴君牧一个眼神。
后者会意,默默坐回了凳子上,将木盒子放置在双腿间,余光看向自已身侧,心中止不住的腹诽。
这天也不冷啊,怎么感觉凉嗖嗖的?
这人怎么就这么冷呢?
“萧姐姐,听闻前些日子你又新引了一批玉兰,带我去瞧瞧呗。”苏盈袖见萧诗情只盯着自家儿子,便出声道。
萧诗情刚坐下,本来是想说什么的,听见苏盈袖的声音又回头:“盈袖,那还只是一批树苗,没什么看头。”
“我就是奔着树苗来的。”苏盈袖见她搭话,便直接起身拉着她就要走。
“你带我去瞧瞧,若是有富余,正好我也带几株回去。”
萧诗情不解:“盈袖,你不是一向不怎么喜欢花花草草的吗?”
苏盈袖愣了一下,只一瞬便笑开:“这不是南叙要回来了吗,他以前说想养些花草,这次出门这么久,就当是犒劳犒劳他了。”
“可是......”萧诗情看了看自已对面的裴君牧,苏盈袖却是直接将人拉了起来。
“好了,走啦。”边说还边给裴君牧使眼色。
“盈袖,你想要玉兰,等会我派人给你送几株去府上便是了,为何偏要......”
“哎呀,我得先看看行不行。”
“你又看不懂。”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萧诗情被不情愿带走了,俩人拉扯嘀咕着,覃嬷嬷与许嬷嬷对视一眼,也齐齐朝还坐着的俩人行礼告退。
褚浔之看着慢慢空了的院子,皱了皱眉。
裴君牧在心里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心口处放着的那块玉佩,最终还是没取出来。
那是苏盈袖交给他的,说是让自已送给褚浔之,这八字还没一撇呢,送啥送?
怎么送?
硬塞吗?
俩人都没说话,褚浔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准备起身离开。
“褚浔之。”
裴君牧忙出声喊了一句,褚浔之脚步一顿,缓缓转身:“有事?”
裴君牧点点头:“我想学武,你能教我吗?”
闻言,褚浔之似是来了几分兴致,可眉宇间的不屑,明晃晃的摆在了裴君牧眼前。
“就你?平地都能摔几跤,还想学武?”
裴君牧:......
“你就说愿不愿意教吧,我能吃苦,没有你们看到的这么娇贵。”
要想拿下这个家伙,首先得想个法子待在他身边,不然这事根本就没有成功的机会。
“不愿意。”褚浔之转身,没有半分犹豫的回道。
裴君牧连忙拿起腿上的木盒子,起身追了上去,拦在他身前:“为什么?”
“没有为何。”褚浔之后退一步,嗓音低沉,神情嫌弃。
裴君牧:......
他咬了咬后槽牙,手中的盒子被捏的咯吱了一下。
这家伙,真的很......
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须臾才缓缓睁开,强行扯出一抹笑意,转身喊住已经到了院门口的人。
“褚浔之,我们比试一次,你敢不敢?”
褚浔之顿住,却依旧没说话,裴君牧见状继续道:“世人都说世子殿下才貌双全,可敢答我几题?”
“你真心想学?”褚浔之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淡淡的望着他,问道。
裴君牧点头:“真心想学,你们都会,就我不会。”
说着,他将语气放轻了些,微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正如你所说,我连路都走不稳,以后估计连自已喜欢的人,都护不住。”
“你有心仪之人了?”褚浔之皱眉,眸光微闪。
闻言,裴君牧抬头看向他,笑了笑:“有。”
“不教。”话落,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留下裴君牧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
???
什么鬼?
刚不是聊的挺好的吗?
“褚浔之!”他拔腿追了出来,人已经走到了拐角处,没时间多想,直接追了上去。
————水榭居。
侯府很大,褚浔之走的也很快,裴君牧跟在身后追了一路,一直追到了褚浔之的院子外,被望舒与北辰拦下。
“裴公子,请回。”望舒淡淡的说道。
裴君牧胸膛起伏着,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的,他没理会望舒与北辰,而是扯着嗓子朝里面喊道:
“褚浔之,你只要答出我的题,我保证不再缠着你,若是答不出,你就得答应教我,如何?”
“不然,我就去找萧伯母......”
“裴君牧!”
随着一声怒喝,褚浔之的身影瞬间就出现在了门口,那模样,活脱脱一人形冰块。
裴君牧挑眉:“世子殿下才华横溢,为何不敢应下我的要求?”
说着,他还上下打量了一下褚浔之:“难道......殿下是怕教不会我?”
“出题。”褚浔之没理会他,冷声道。
“好。”裴君牧也不磨叽,直接道:“鸟为什么要飞?”
褚浔之眉心狠狠一拧:“这算何题?”
裴君牧:“怎么不算题?你只管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