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跟他玩这套是吧?
“行,就当你没有。”裴君牧无奈,谁让自已没证据呢?
“那你将我一个人丢在那里,是事实吧?”说着,他指了指院外:“要不要我将星朗叫进来问问?”
褚浔之却是半点都不慌:“这个我承认。”
就在裴君牧以为自已扳回一成时,就见褚浔之起身朝着苏盈袖行了一礼:“长公主,此事确是浔之不对,但事发突然,浔之并非故意为之,事后也回去救了他。”
裴君牧:......
次奥!!!
事情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的吗?
他......
我......
他咬牙,无能狂怒,无言以对。
然,苏盈袖却是慈爱的望着褚浔之,眼里的喜爱根本极藏不住:“我自然是相信浔之的,浔之不会不管这个混小子的。”
“谢长公主。”
裴君牧:......?????
so!?
是他错了?
他被气笑了,心口起起伏伏的,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七窍生烟。
“行,你厉害,褚浔之,小爷我倒是小看了你。”
“木、木!”苏盈袖的声音缓缓响起,裴君牧只得收声,将一口闷气生生压进胸膛。
“行,那之后呢?你拎着我的腰带,不顾我不会武功,带着我飞了小半个钟。”
“然后连口气都不给我喘,就将我丢进了湖中,这事你认不认?”
“认。”褚浔之没有半分辩解,直接认下。
裴君牧呲牙一笑:“很好,那我上来之后将你踹下去,是我错了?”
“不是。”褚浔之淡淡回道。
“那你现在来反咬一口,兴师问罪是什么意思?”
裴君牧怒了,那火气,腾腾的直冲脑门,也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双手猛地撑在石桌上,与褚浔之怒目相视。
后者却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我何时反咬一口了?又何时兴师问罪了?”
“从一开始,不就是你在说吗?”
“你、我!?”裴君牧当场愣住,彻底语塞无言。
苏盈袖嘴角猛地抽搐了几下,看着针锋相对的俩孩子,嘴角时而上扬,时而下放,这时间一久吧,就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了看云淡风轻的褚浔之,又看了看自家的傻儿子,眸色无端的怜悯了几分。
她就知道,凭自家儿子这傻里傻气的模样,怎么可能斗得过浔之这孩子?
唉~
儿子啊儿子,你说说你,你看上谁不好?
偏偏要看上这孩子呢?
这可是你自讨苦吃,可怨不得娘亲不帮你。
你看,连这么明摆着是你吃了亏的小事,你都奈何不了他半分,娘亲能怎么办呢?
“咳咳......”
见自家的傻儿子实在是无言以对了,苏盈袖不得不亲自站了出来,他抬手亦巾帕捂住了唇瓣,掩去神色,正色道:
“浔之啊,木木他刚刚恢复,许多事情不懂,也不了解,他向来就有这不记事的毛病,你莫要与他计较。”
褚浔之闻言轻笑一声:“长公主此话重了,浔之与君牧,只是兄弟间的打闹罢了。”
“这便好,这便好。”苏盈袖微微颔首,嘴角含着宠溺的笑意,转而瞪向裴君牧时,笑意瞬间就收敛了。
“你坐下。”
裴君牧:......
他怕不是捡来的吧?
不对,应该说原主,这原主莫不是捡来的?
苏盈袖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说不过,打不过,还有自家老娘在一旁威慑,裴君牧只得乖乖听话,气哼着坐在一旁。
苏盈袖也没管他,而是重新扬起笑脸,笑吟吟望向褚浔之:“那......本宫可否问一句,浔之为何要脱木木的衣服?”
褚浔之似乎早就料到了苏盈袖会这么问,也没想过隐瞒:“长公主恕罪,浔之觉得君牧前后转变太大,这才想确认一番。”
苏盈袖闻言轻笑出声:“原来是这样。”
说着,她又慢慢转头看了眼裴君牧,后者冷着脸没理。
“浔之你忘了吗?木木小时候,便是这般淘气,并没有什么不妥。”
褚浔之垂首敛眸:“时间太久,浔之确实记不清了。”
话落,不等苏盈袖说话,他继续道:“长公主,浔之有一问,还请长公主能告知。”
苏盈袖笑着点点头:“你说。”
“君牧身上,可有何印记?”褚浔之也不再犹豫,直接问道。
闻言,苏盈袖眸光止不住的动了动,果然,她之前的感觉没错。
浔之这孩子......
唉,这事都快成他的心病了。
都这么大了,他还是一遇上就会千方百计的去证实。
可是,此事......
她就是有心想要帮,也没办法啊。
最终,她摇了摇头:“木木身上不曾有何印记,浔之你问这个作甚?”
果然,她话音刚落,褚浔之眸底便划过一丝失落,垂眸间神色不明。
“浔之知道了,多谢长公主。”他起身行礼,“既然无事,那浔之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拜访。”
苏盈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看着他离开。
等褚浔之离开之后,苏盈袖才一把将还在郁闷的裴君牧拉了过来。
“木木,你老实告诉娘亲,你将浔之踹下水,可有看见什么?可有说什么?”
听着苏盈袖焦急的语气,看着她那莫名担心的神色,裴君牧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别管,你先告诉娘亲。”苏盈袖焦急的催促道。
裴君牧拧着眉回忆,随后缓缓摇了摇头:“没有。”
他当时也气着呢,哪里会注意到其他?
闻言,苏盈袖才轻轻的松了口气,随即又无奈的叹息一声,看向裴君牧眼神,慢慢变得认真。
“木木,你实话与娘亲说,你真的喜欢浔之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