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寝, 迟茸早早的洗漱完躺进被窝里,江枝惑的实验没结束,他不想江枝惑因为自己耽误事, 让他继续呆着,自己先回寝室了。
他留在那里,大尾巴狐狸总看一眼看一眼的, 容易添乱。
外面天已经黑了,迟茸蜷缩在被窝里, 脑袋里还不停的回想着江枝惑的话。
别看过去, 看他,只看着他一个人就好。
只看他。
只看……哥哥……
迟茸脑袋里满是这句话,还有男生说话时直直望过来的眸子,漆黑浓郁,直直望进他心脏里。
迟茸心尖收缩几下, 跳的有些快,躺在江枝惑的床上, 把被子拉高,柔软布料抵住鼻尖, 伴着淡淡的冷香, 慢慢闭上眼,意识昏沉。
外面天似乎黑了。
梦里,亦或现实里, 迟茸有些分不清。
画室里昏暗一片, 被封死的窗户虽然露着几线空隙,能有光透进来, 但不论何时, 画室总是昏沉阴暗的。
潮湿狰狞, 氤着刺目的红。
迟茸缩在墙角抖了一下,眼睫颤着,意识发愣。
他的周围的是小猫头鹰,是无数因他而死的生灵,围着他,堵着他,他走不出去,耳边声音重叠。
“它们因你而死。”
“你本身就会给周围带来伤害。”
“因为你。”
但恍惚中,又出现个人影,一个他曾经阴暗的期待过,也颤栗惧怕过,无比惧怕出现在画室里的身影。
男生身形颀长,斯文如玉,缓步而来。
靠近他,告诉他说——
别看过往,别看周围,看他就好。
看他一个人就好。
迟茸怔了怔,脑袋里一片哄乱,心脏发麻。
……哥哥……
少年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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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惑不放心少年自己呆着,尽快忙完回寝,房间里开着夜灯,但没什么动静。
他轻声进去,抬眼一瞧,猝不及防顿了两秒。
狭小寝室里,少年穿着单薄睡衣,漫无目的的在房间里晃悠,赤脚踩在地上,橘黄色的夜灯光芒落在少年精致锁骨处,映出旖旎的暖色。
整个人看上去格外软和。
江枝惑微顿,进去后关了门,瞧着乱晃的少年,轻声叫他。
“崽崽?”
这是醒着,还是……
少年似乎是听见了,往远处躲了躲,贴在墙边,一双浑圆澄澈的眸子望着他,里面有些空。
……是在梦游。
江枝惑若有所思的打量少年。
他不在,崽崽梦游怎么没进衣柜?
江枝惑脱下带着凉气的外衣,也没弄出什么动静,慢慢上前,靠近贴着墙壁站着的少年,语调温和的叫他。
“崽崽,还认得我么?”
少年之前记忆刚恢复那会儿,因为心理影响,担心迟行堰伤害到他,梦游都不认识他了,躲他躲得厉害,之后情况也一直没缓解。
江枝惑缓缓上前,眉眼清隽,没什么攻击性的诱哄,“不认得哥哥了?”
“唔……”
少年愈发往墙上贴了贴,精致白嫩的脸上有些戒备,抿抿唇,慢吞吞出声,“……认、认得。”
“……哥哥。”
他声音轻轻的喊。
江枝惑倏地一顿。
小崽子梦游已经很长时间不认他了。
情况,缓和了!
江枝惑眸子里露出几分惊喜笑意,心底占有欲鼓胀,想将人一把捞回来的念头一闪而过,又被他死死按住。
不能吓到他。
江枝惑缓缓笑了笑,眼底晕着几分不明显的强硬与贪念,想让他的崽崽,彻底的、乖觉的,到他怀里来。
“茸茸。”
江枝惑眼底暗色浓厚,声音轻缓,带着几分柔和,“茸茸,哥哥带你回去睡觉。”
“……唔……”
少年认出他,但是没动,缩在墙角,像是有些顾虑,纤长的眼睫一颤一颤的,圆滚的眸子看的人心头发软。
可是……小猫头鹰。
他害怕。
少年咬咬唇,垂着眼,他怕哥哥因为他,变得和血色浓重满身伤痕的小猫头鹰一样。
少年往后缩缩。
“崽崽乖。”
江枝惑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呼吸微缓,意味深长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嗓音平稳。
“不怕。”他低声道,“我很强壮,很健康,很聪明也很有手段,不会因为你而受伤,更不会变得和小猫头鹰一样。”
少年愣了愣,呆呆歪了下脑袋,直直的看他。
“……真的?”
“真的。”江枝惑肯定道。
他轻笑一下,紧紧的盯着白皙少年,伸出手,缓声诱哄,微屏住呼吸,“乖,看着我,只看着我,来哥哥这儿。”
少年面上有些空茫,似是在用睡梦中不太清醒的大脑努力思考,指尖绞着,红润唇瓣压平。
江枝惑伸着手耐心等待,良久,少年咬咬唇瓣,终于慢吞吞靠近一点,伸出手,纤细莹白的指尖探出一点,迟疑着搭到男生手心上。
“……哥、哥?”
江枝惑一瞬间勾起唇,指骨绷紧一瞬,想将情况似有好转的少年牢牢攥住,又微微松手,让少年一点点磨蹭过来。
缓缓的,蹭进他怀里。
江枝惑轻呼吸几下,眼底贪念翻涌,扬起唇,轻轻禁锢住少年。
“好乖。”他呼吸微急,指腹慢慢摸着少年耳后。
少年不太清醒,被男生拢在怀里,江枝惑抱起他,轻轻搁进被窝里,揉捏着少年纤细指骨,眸子里暗色一片,弯起唇。
“乖崽崽,梦里也要靠近我,看着我,只看着我,记住了?”
少年懵懵懂懂,圆圆的眼睛里清澈透光,晕乎乎点头,缓慢闭上眼,又睡着了。
江枝惑笑起来,指腹在少年细腻耳垂上摩挲,又缓慢上移,落到唇瓣,似有似无的逗弄,心底的贪欲欲望不断翻涌。
对,看他,梦他,只有他。
没有迟行堰,没有其他人。
他的崽崽,只有他一个人就好了。
江枝惑笑着,因为迟行堰压抑许久的占有掌控欲宣泄出一点,带着疯狂,俯身轻缓的亲亲少年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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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茸是在一股难以挣脱的炙热感中醒过来的,他手脚动不了,好像被藤蔓缠住似的,偏偏还热,迷迷糊糊张开唇喘气,结果嘴唇又被堵住,呜咽出声。
“呜……”
少年迷迷糊糊睁开眼,夜正深,身侧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洗完澡换了睡衣。
而他自己,正被男生密不透风的抱着,整个人被困住,动弹不得,只能感觉男生箍着他,正似有似无的亲咬他耳垂。
“……唔……”
少年闷哼一声,茫然睁眼,“……哥哥?”
江枝惑抱着人,手臂不自觉用力,不小心把人弄醒了。
啧。
男生轻轻抬眼,松开咬住少年柔软耳垂的唇齿,眸子望过去,嗓音沉哑,“我弄醒你了?”
迟茸:“……?”
迟茸还半梦半醒的懵着,呆呆点头,散在枕头上的细软发丝一蹭一蹭的,十分乖软,打了个哈欠,眼尾溢出几丝湿润。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
江枝惑笑笑,他把崽崽哄回被窝里,洗完澡出来,内心翻涌的晦涩贪念依然压不下去,克制不住的把人拢紧,再拢紧,绑在怀里才好。
男生垂着眼,里面可怖暗色一闪二过,轻轻弯唇。
迟茸:“……”
迟茸:“???”
迟茸茫然,被他瞧着,无端有种被狼盯上的错觉,想动一下,结果整个人被严密的箍着,硬是动不了,而男生依然眸色深沉的盯着他看。
迟茸:“???”
“……哥哥?”
少年声音软绵绵的,江枝惑低嗯一声,依然没把他放开,就这么压着,唇角弯着笑意浅浅,“怎么?想喝水?”
迟茸:“……”
迟茸并不挣扎,只轻微摇头,瞧着男生异样的兴奋模样,清醒几分,眼睫眨了眨。
怎么感觉,大尾巴狐狸有点……
少年被他看的别扭,耳根子微微漫起绯色,咬了下唇瓣,瞧向男生,声音轻软,慢吞吞道:“哥哥,你是想……咬我吗?”
怎么满眼的狠劲?
还有点克制不住的垂涎?
江枝惑被他这形容惹得轻笑两声,唇角似有似无的勾着,指腹抵上少年下颌,说着对方细嫩的皮肤漫不经心的擦过。
“有一点,怎么了?”
迟茸:“……”
还怎么了?
不要把这么奇奇怪怪的事情说的好像很正常一样啊。
迟茸耳垂一烫,被男生指腹擦过的地方游走出一线火苗,炙热滚烫。
他抿唇,胸膛起伏快了几分,抬头瞧向男生,眼神飘忽几下,“你要是想咬,就、就……咬吧,让你咬。”
少年声音轻微,带着青涩,断断续续哼哼唧唧,“……你,轻一点咬。”
夜灯柔和,少年的脸颊被涂上一层嫣色,整个人软乎乎的,唇瓣张合间,能看见里面水润柔软的舌,轻声说着让他咬。
依赖,亲近,没有丝毫的抵触与抗拒。
江枝惑呼吸急促几分,眼底暗色愈发厚重,兴奋的血液从心脏迸出来,鼓动着,将他所有的阴暗念头全部翻搅出来。
占有他,控制他。
把他的少年藏起来,藏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江枝惑唇角弧度扩大,眼底暗光几乎有些骇人,炙热疯狂的盯着少年,缓慢俯身,将唇瓣抵上少年耳侧。
锋锐齿尖轻啃咬上耳垂,粘稠绵密的亲碰过,又缓慢下移,轻轻重重的亲咬颈侧。
迟茸被他弄得不停的抖,酥酥麻麻的痒混着噼啪电流感,一路在他身体里流窜,浑身不自觉发软,艰难仰起颈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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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茸被江枝惑亲亲咬咬,啃了大半夜,锁骨肩膀上全是斑斑点点的红痕牙印,就连耳垂和指尖都缀着几个没消褪的印子。
少年眼尾泛着红,唇瓣红润,微微有些肿,折腾许久终于被放去睡觉,可怜兮兮的蜷在被窝里。
江枝惑弯着笑,来来回回的亲了又亲,兴奋的很,半点不困。
第二天周末,迟茸睡到半上午才昏昏沉沉爬起身。
江枝惑买了饭看着他吃完,有事要出去,问少年要不要一起去。
迟茸浑身麻木,摇摇头。
“不去。”
明明也没干什么,怎么身上这么僵?
少年呲开一口小白牙,艰难的伸了个懒腰,露出个锁骨处全是暧昧红印。
江枝惑瞧见,唇角扬了扬,没强求,摸摸少年脑袋让他再休息一下,起身出门。
茸茸体质够弱的,这还没把他怎么样呢就喊累。
要练,多练练。
江枝惑出门,瞧瞧屋里窝着的少年,脸上笑意清浅,带着几分晦涩思索,关上门。
迟茸就在寝室窝着躺了会儿,没多久,虞山乐过来了。
迟茸前几天一直在忙迟行堰的事,都没顾得上和妈妈还有乐哥联系,这会儿见他过来,心里颇为高兴,给他抵两包零食。
“乐哥!你怎么来了?”
寝室里就迟茸一个,虞山乐捧着零食瞧着他,脸上有些莫名的懊恼和担心,欲言又止,“年年……”
迟茸:“???”
“嗯?怎么啦?”迟茸歪歪脑袋,一脸疑惑,“乐哥你有心事?”
虞山乐:“……”
可不就是。
虞山乐瞧着弟弟,深吸口气,低声问,“前几天学校那个车祸,冲着你和江枝惑来的是不是?你们有没有事?”
姑姑去找人问了,对面是预谋而来,且预谋了不止一件事,还和迟行堰有联系,可他和姑姑居然一直到事情解决了才知道。
虞山乐有点悔,感觉还是对弟弟关注不够,拉着他仔细看看,关切询问,“有没有事?”
迟茸笑一下。
原来是因为这个。
“没事的乐哥。”迟茸弯弯眼睛。
虞山乐皱着眉,“以前我和姑姑找不到你,你习惯自己一个人,现在不是了,小孩子遇见事要先找家长,不要自己抗,知道吗?”
个子高大的男生语重心长,还有点对自己关注不到位的后悔,迟茸看着他,心头微暖,笑了笑,稍垂垂眼。
迟行堰知道妈妈回来的事,还……说让妈妈她们注意安全,别因为他陷进什么危险境地里。
诛心之论。
他恨不得迟行堰那种疯子离他在意的人越远越好,怎么能在把已经好不容易脱清干系的妈妈扯进来。
迟茸抿唇,唇角弯了弯,拉拉虞山乐衣服,“乐哥,真没事,你不用担心。”
虞山乐挠挠头,叹口气,来回的盯着他看,犹豫一会儿,还是没说。
姑姑查到消息,迟行堰拿着份精神疾病鉴定报告,要求法院重新审理,想改判无罪或减刑。
这会儿姑姑正着手联系人调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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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山乐坐了一会儿,确定他没事便离开了。
迟茸顺着他话,又想起迟行堰,想起那间画室,眼帘微垂。
顿了顿,使劲摇摇头,试图把那些事情从脑袋里甩出去。
几点了,江枝惑怎么还没回来?
迟茸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才下午两点多。
大尾巴狐狸才刚出去没一会儿呢。
迟茸蔫蔫叹口气,拆开一包零食,咔嚓咔嚓咬着,随手打开论坛。
里面很热闹,各种各样的贴子满天飞。
【呜呜呜,新学期开学,又能看见我们校草主持演讲了!激动!】
迟茸:“???”
迟茸挑眉点进去。
【咱散散心】:呜呜,一个寒假不见,我好想念校草的颜,啊啊啊啊啊!
【此奖励归我】:校草和茸茸腻歪在一起,有时候都不怎么在人多的地方出现,
【但是】:姐妹,有没有人知道会议大厅那个演讲确定是江会长了吗?确定了我就冲!我要早点过去!哦吼吼吼吼!
【我看下空间】:我听导师说,就是江会长,姐妹,冲!
迟茸:“……???”
……演讲?
迟茸眨巴眨巴眼。
他知道新学期有个什么演讲,但那个演讲他们学院不参与,是别的院的,便没怎么关注,原来是大尾巴狐狸去的吗?!
迟茸有点心痒痒。
想去瞧瞧。
“叮——”
正想着,手机响了。
江枝惑好像在他身上按了监控似的,消息正好发过来。
【在干什么?】
迟茸:“……”
好古朴的开头。
迟茸摸摸耳朵,【没干什么。】
他把虞山乐刚刚来过的事情告诉过去。
江枝惑看着手机屏幕,一瞬间猜到少年会想起迟行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长按语音。
迟茸点开,男生轻缓的声音穿过来,慢条斯理,又带着强硬。
“崽崽,不想那些,想我,多想想我。”
迟茸:“……”
迟茸耳根微微发麻,还有点烫,指尖捏了捏,轻呼吸几下,按着屏幕打字。
【你要演讲?我能去看嘛?】
江枝惑微微挑眉,弯弯唇,【想看?想看就直接过来。】
【定位。】
迟茸眼睛一亮,嘿的笑一下,【我会不会打扰你?】
他怕自己影响到江枝惑的事情。
那边回复很简短。
【不会,来。】
迟茸心跳微快,怦怦乱动,眼睛亮晶晶的,一溜烟爬起来换衣服。
另一头,江枝惑叫住正准备走的女老师。
“老师,还是我上去演讲吧。”
女老师闻言面露惊喜,“好啊,不过你刚刚不是说有事,急着回寝?”
江枝惑弯了个笑,温和从容,“现在不急了。”
寝室里的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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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茸到的时候,里面正要开始,他拿着江枝惑发给他的一个二维码凭证,进了后台。
前面位置已经坐满了,乌泱泱的全是人。
后台人也不少,有人朝迟茸意味深长的笑,“这边这边,别走错啦。”
迟茸:“???”
迟茸摸摸耳朵,回一个笑容。
江枝惑已经上台了,迟茸站在舞台边,几个女生在他后面不远处,小声激动。
“啊啊啊啊啊,我今天算是来值了!呜呜校草好好看,茸茸也好好看!笑的我心脏都要化了!”
“不过,不是听说校草有急事,打算不参与了嘛?怎么又上台了?”
“不知道啊,可能临时改主意了吧。”
迟茸:“……???”
距离挺近,迟茸听见她们话语,眼睛张大了点,指尖一蜷。
……江枝惑本来打算不参与?
不会、不会是因为他说要来,江枝惑才,又上台了吧。
迟茸抿了抿唇。
他不想影响的江枝惑的事情,也不太想给对方造成干扰。
要是能维持一个……晚上在一起,日常生活互不干涉的情况,这样,就不会有人因为他受影响,或者……受到伤害。
少年指尖捏的紧了点。
“老师们,同学们——”
前面斯文淡然的声音传来,迟茸心脏细微缩了缩,到后台边缘,在暗处悄悄抬眼望去。
周围高处挂着灯架和喇叭,身型修长的男生站在台前,光落在他身上,脸上带着清润浅笑,温文尔雅,一派从容。
十分招人。
迟茸看着,唇角轻弯了弯。
大尾巴狐狸……
哥哥……
江枝惑一直留意着,余光一瞥,瞧见幕布后面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嘴角勾了勾,视线扫过全场。
不经意似的,和少年眸子对上,笑容柔和。
“啊啊啊啊啊!”
“校草!这是看谁呢啊啊!”
底下一连串的尖叫,迟茸被男生视线瞥过,感觉对方眼睛里好似放了个小勾子,拉扯着他心尖碰碰几下,弯着眼笑起来。
“吱呀——”
细微的动静,丝丝缕缕的刮擦声,尖锐细微,淹没在底下的尖叫声中。
……什么声音?
迟茸模糊听见点什么,尖细的动静听的人毛骨悚然,茫然环视一圈。
一抬眼,正正好看见舞台上方一个照射灯挂在铁架子上,连着架子,摇摇晃晃,浑然欲坠。
下面正对着……
“江枝惑!”
迟茸蓦地睁大眼,呼吸遽然一滞。
江枝惑微微蹙眉,抬头看上去。
阴影里,一个近一米长的金属架直直往下坠落。
“江枝惑!”
迟茸脑袋里嗡的一声,脸上苍白,想也没想跑出去。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响声。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冬天了,茸茸崽不想和大尾巴狐狸继续睡一起,所以首先要买一床新被子。
茸茸崽找到天鹅妖,买了一堆天鹅绒,回家高高兴兴的铺在了床上。
大尾巴狐狸一进门就嗅到一股陌生的妖精气味,挑眉,斯斯文文挂着笑,进去一看,就见他的崽崽躺在别人是羽毛里,浑身都是天鹅味。
大尾巴狐狸:“……”
大尾巴狐狸脸上笑容僵硬,咔嚓咬了下牙,“乖崽崽,乖,让哥哥把被子扔了。”
茸茸崽懵逼,扁扁嘴在被子里打了个滚,“不要,为什么要扔?崽崽新买的,超级软,以后崽崽睡天鹅,哥哥自己睡。”
大尾巴狐狸脑袋嗡一下,满心的占有欲,噗通,炸了,一把捞起茸茸崽,大尾巴紧紧缠上去。
茸茸崽惊恐,“你干嘛,呜,呜呜QAQ,痛,轻一点。”
大尾巴狐狸笑容冰凉温柔,“乖,睡天鹅不行,崽崽只能睡哥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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