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和暗恋对象结婚之后【完结】>第65章 你以为我想看什么

  沈让将他接到车里,打开后座车门,让文砚修坐上去,suv后座空间很大,沈让帮他检查,发现大腿外侧有点疼外 ,其他的地方没有太明显的表面伤痕。

  沈让盯着裤子的那一块,抿唇:“先回家。”

  一路上都很安静,文砚修看着沈让的侧脸,外面的霓虹灯光快速的停留在上面,很快又消失了。

  他很少见沈让发脾气 ,可以说基本没见过,就算对方很生气,跟他也吵不起来,沈让心情不好时最多没素质的怼两句。

  文砚修是被沈让抱着上楼的,然后放在床上,开始脱裤子检查,左侧大腿外有一块很明显的青紫色淤痕。

  文砚修不知道那一脚被踢的这么严重,他有些局促不安,但沈让全程都没有说话。

  从清洗到穿衣服,上药的过程中,沈让的这份安静让文砚修惴惴不安。

  “疼的话告诉我。”沈让用棉签一点一点的帮他擦药,擦完了检查他的手腕,绑了纱布防止扭伤还是有效的,没有很严重的肌肉拉伤现象。

  文砚修像是一个失去自我意识的娃娃那样,任由沈让摆布。

  最后穿上裤子,沈让帮文砚修吹干头发,揉了揉发丝,才让他好好躺在床上。

  “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沈让的言行举止温柔的不像话,文砚修心里却有些乱,他的眼睛湿润乌黑的看着沈让,像是有话要说,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然而沈让只是握着他的手:“这里不是审讯室,没人会逼问你。”

  “等你平复心情再说,别让我担心。”

  其实文砚修是很在意沈让对自己看法的,毕竟是暗恋了这么久的人,执念会随着时间递增,越来越深,在相互坦诚之后,这个念头甚至未停止过,比起自己的伤,他更在意沈让的情绪。

  就好像这次打架事件,他以为沈让会生气,已经做好足够理由去说服他,但是一个都用不上,因为沈让在用行动告诉他,比起生气更关心身体。

  看来不管是十八岁的沈让还是三十岁的沈让,或者是未来六十岁的沈让,都让他无比心动,这辈子只能栽在沈让这棵树上了。

  文砚修看见卧室角落放着的行李箱,沈让最喜欢整理,也不喜欢过夜的衣服放在行李箱,每次回来第一时间都要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他刚要翻过身,就被沈让从身后抱住,手指蹭着他手背的指缝,慢慢的扣进去。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你发誓。”沈让蹭着他后颈处,声音淡漠,“要是再瞒着我犯险,你去年的生日愿望就失效了。”

  文砚修去年的生日愿望是希望沈让永远开心。

  他眼眶湿润,用沈让的手擦掉。

  他要翻身,沈让帮他抬腿以免蹭到伤口,文砚修被水浸润过的眼眸在此刻更明亮了。

  文砚修捧着他的脸,想要亲上去,被沈让偏头躲开了。

  沈让说:“犯了错不给亲。”

  文砚修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那双眼睛又要开始说话了,沈让叹了一口气,在文砚修的唇上印下一吻。

  “明天帮你请假了,快睡。”

  第二天文砚修醒来的时候,眼冒金星的看着旁边床已经没人了,他手指动了一下,发现自己手里正抱着一个大玩偶熊。

  文砚修有些被惊到,怪不得刚刚总觉得还有东西在他身边一样。

  哪来的玩偶熊,还这么大。

  文砚修想到是沈让醒来后小心翼翼塞在他怀里,就忍不住想笑。

  越想越激动,文砚修趴在玩偶熊身上,结果不小心扯动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睡前为了方便上药,换了条短睡裤,很轻易撩上去,甚至能看到内裤边缘。

  文砚修低头看了眼伤口,隔了一个晚上,那块淤青的面积似乎越来越大了。

  沈让估计是看到了,文砚修洗漱完裹着衣服下楼,在楼梯间就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是甜粥。

  沈让穿戴围裙走出来,在楼梯下面看着他:“打算端上去,你怎么下来了。”

  阳光顺着落地窗洒进来,照在沈让身后的场景,文砚修难用言语形容,大概称得上一声岁月静好吧。

  文砚修笑着说:“我赶不及,要下来看你。”

  一大早说情话谁受得了,沈让还没等文砚修慢吞吞的走下来,自己先上去搂着他的腰,来了个早晨清凉的吻。

  “吃完我再给你检查。”

  文砚修点点头,“我刚才看了眼,还挺吓人的。”

  沈让瞥了他一眼,含着秋后算账的意思,文砚修抿唇,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甜粥的味道好浓,饿了。”

  甜粥被熬得粘稠,里面的各种豆子软糯的混在一起,味道适中,不甜不腻。

  应该是提前一天泡过,可文砚修只记得睡着前沈让一直陪在他身边。

  沈让换下围裙走出来,发现文砚修一直盯着自己看,“怎么,不合胃口吗。”

  “很好吃。”文砚修眸光闪动,“你以后也教教我。”

  “不用你进厨房。”沈让说,“你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声。”

  “你要是不在家,我想吃的话,怎么办。”

  “那就等我回来再吃。”

  “……”

  好像也行。

  文砚修吃着吃着还一直琢磨刚才的对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沈让这样照顾,是不是想让自己更多的依赖他。

  如果是的话,沈让成功了,他的口味被养的刁钻,生活习惯被培养的很挑剔,不爱健身的他固定时间运动,平时在床上不爱做的花样,现在也都一一接受了……

  不知不觉中,他竟然被改变这么多。

  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儿,他们上二楼去,文砚修已经很熟稔的开始脱裤子了,大腿外侧的一块痕迹明显比昨晚要深一点,沈让看着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拍个片。

  接着是其他地方,沈让的手顺着一条腿的肌肉线条往下滑,文砚修不矮,越了一米八的线,比例也好,腿自然也是长的。

  最后沈让的手握住他的脚踝:“这里也有一块淤青。”

  那个地方不疼,文砚修回想一下,估计是当时踢到哪里。

  沈让表情冷漠的放下腿,转身去拿医药箱,再这么下去,怀疑自己有一天会变成寡夫。

  脚踝那一块淤青很小,也不疼,上药速度快,但是没干透,文砚修半躺在床上,被沈让抓住,脚掌抵在他胸前晾起来,身体对折起来。

  前些天被狠狠怜爱过的地方还肿着 ,胸口也是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

  沈让不喜欢除他之外的其他人,在文砚修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他怎么打你的。”

  “就是用脚踢了我一下。”文砚修昨晚在警局被舅母的态度费心神,如今倒还好些,能慢慢的回忆着。

  孔望的钱是借来的,正好遇到债主,本来还聊得挺好的,但孔望非提了句他哥会帮他还,被文砚修一句不帮轻飘飘的打回去,才突然混战的。

  “简柠能打的,我就在旁边帮衬了一下,而且人也不多,所以我没有挨揍,就是被踢了一脚。”

  药油干透了,文砚修被沈让拉开腿坐在怀里,小腹抵着小腹。

  文砚修断断续续的回忆,像邀功似的 :“我躲开了第二脚,还把他揍了一拳,他就倒下了,然后再也起不来了。”

  沈让看着他:“一拳就倒下,怎么打的。”

  文砚修握紧拳头,轻轻抵在他喉结处,“就这样打。”

  沈让微微仰着头,露出脆弱的喉结,文砚修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玩搏击的人最敏感最脆弱就是喉咙的。

  日常的时候,沈让从不给人碰这个位置的机会,文砚修不仅用拳头碰,还亲了上去。

  文砚修听见沈让的呼吸蓦然顿了一下,他环着沈让的脖子,轻微的闭上眼,想听见沈让因为自己失去控制的喘息。

  下午沈让在家里办公开会,文砚修就坐在隔壁的书桌看着,不难看出来,沈让是设计方,如何让甲方信服,靠的不仅是实力,还有讲解的技能,一段长长的说明要浓缩成简单易懂的字句,不是易事。

  沈让说的东西都很专业,虽然枯燥,很奇异的也让文砚修听得懂,就好像上了一课那样。

  会议结束后,文砚修忽然问:“如果产品质量差不多的话,你们的优势在哪。”

  沈让掀起眼皮看过去,不感到意外:“那就从最简单入手,打价格战,但产品质量没有差不多之说,只有好,或者更好。”

  沈让在事业上独有一份骄傲:“我很少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文砚修很少见他失败:“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吗。”

  “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常胜将军。”沈让目光波澜不惊的放在他身上,“我要是失败了,你会很失望吗?”

  对于沈让的坦诚,文砚修喟叹:“怎么会,我会比你更难受。”

  情话果然有治愈的效果,沈让刚把文件合上,桌上的手机便响了铃声。

  这不是沈让的手机,是文砚修放在这里充电的,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文砚修还没起身,沈让拔掉充电线,让他接电话,文砚修想了想,开了免提。

  没想到对方是舅母。

  内容是想见一面文砚修,明天再补一顿饭,让孔望亲自来道歉的。

  沈让替他拒绝了。

  舅母在那边听见沈让的声音,莫名也小声了,只是叫了砚修的名字,让他考虑考虑,还说了不少关于文砚修啊妈妈的事情。

  文砚修心神一动,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挂了电话后,沈让走过去抚着他的后背,沿着脊椎的线条揉摁:“明天我要回公司开会没时间,你要是想去,也要等我一块去。”

  文砚修点点头,攀着他的腰看上去:“好。”

  会议是第二天十点开始,沈让起了个早,文砚修也跟着起来,手机在这个时候窜出一条短信,是关于舅母的,还把地址发了过来,看样子是铁了心的想在今天约到文砚修。

  尽管文砚修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独自出门,沈让还是不放心,毕竟他才刚刚发生过在警局被捞事件,甚至在第一时间不是通知沈让。

  说一点都不生气,还真不太可能。

  大腿那块比昨天要好点,淤青没有扩散,应该没伤到骨头,文砚修上完药准备穿上裤子时,沈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样东西,长条的,形状有些弯曲。

  文砚修认得出这个,他一顿,脸颊微红:“你什么时候买的。”

  “买套送的。”沈让拉开文砚修的大腿,心里不知道想什么,目光很专注,“可能尺寸不太合你心意。”

  “在我回来之前,都不要取下。”

  文砚修被这个东西弄得微微蹙眉,大概是很不习惯,但它确实没什么存在感,放好位置后,生理上没什么感觉,心理上的羞耻感比较重。

  “我真的不会出门……”文砚修伸手要拿出来,被沈让一句话堵回去。

  “老师,你不乖吗?”

  沈让垂眸看着他,“你需要在我这里重新争取信任值 。”

  这一个上午,文砚修都没从卧室里出门,侧着身子双腿合拢,睡得特别规矩 ,他抓着床单,闭眼睛,又睡不着,只要自己静下来,那东西的存在感就越强。

  他连发微信的耐心都没有,直接打电话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

  文砚修的嗓音颤颤,最后一个字的尾调被他勒得很细,手指不断绕着被子。

  “中场休息,方南嘉在修改合同细节,还有二十分钟我就回来。”

  二十分钟。

  文砚修翻个身,无意识的轻喘,嘴里还叫着沈让的名字。

  “嗯 ?”沈让嗓音低沉的应了一声,“乱翻的话,又要蹭到伤口,开视频我看看。”

  细密的汗珠挂在鼻梁上,睫毛小幅度的轻扇动,文砚修从床上坐起来,下巴压着玩偶把裤子脱下,给他看大腿的伤口。

  “脚踝的。”沈让说。

  文砚修的身材很好看,很完美的男性成熟体型,四肢修长的恰到好处。

  虽说是在看伤口,但整个视频里完全没有那个氛围,露|骨的画面倒是让人浮想联翩。

  沈让看了眼窗外他们商量的热火朝天,走过去把门锁上。

  文砚修只看见视频里的人忽然不见,没几秒又重新坐回来。

  沈让说:“角度往上一点。”

  文砚修刚要听从的指令的手忽然顿了一下,哑着嗓子说:“我还没穿……”

  沈让屈指敲桌,一下一下的,仿佛敲进文砚修的心里。

  敲声停止,沈让说:“你以为我想看什么?”

  文砚修感觉自己又被沈让牵着鼻子走,虽然他确实有心虚愧疚的成分在。

  看了就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挂了视频后,文砚修重新躺回去,将手摸到放东西的地方,想着要不要弄出来。

  触碰到一阵黏腻感,文砚修手一抖,最后还是没动它。

  他平躺在床上,犹如在潮湿密布的雨林里,几道阳光从树叶间的罅隙一丝一缕的透进来,文砚修抬臂遮住眼睛,轻微的吐息,期望着沈让的回归。

  结果等着等着他自己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体一阵清爽,下面什么都没有。

  睡前怀里抱着的玩偶换成了真人,文砚修怔怔的看着熟睡的沈让,睫毛浓密安静的垂下来,呼吸均匀,手搭在文砚修的腰上。

  目光从睫毛滑到唇,文砚修凑上去亲了一口。

  沈让被亲醒了,睁开眼睛,衣服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文砚修迷迷糊糊的,又问,“那根东西呢……”

  沈让很冷淡:“扔了,怎么,你很喜欢吗?”

  文砚修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冷下来了,摇了摇头,“很一般,没什么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