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和暗恋对象结婚之后【完结】>第63章 一眼注定

  现在才知道沈让花样最多,文砚修被迫一脚蹬在沈让那,脚掌轻柔慢搓,不知道过了多久,脚踝都酸胀了,湿哒哒的连脚趾缝都是。

  文砚修被他玩的有些不愉,垂眸,脚趾轻轻踩在沈让的锁骨上,将所有的抹在他胸膛处。

  反正都是他自己。

  不知道沈让咬到哪里,文砚修掐着他的手臂,轻轻地叫了一声。

  沈让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如在丛林抬眸,像是不逊的猛兽:“抓疼我,待会儿疼的是你。”

  文砚修汗津津的,神经末梢几乎被沈让的动作所掌控着,沈让要他疼,他就疼,要他爽就爽。

  “……你是坏人。”文砚修闭上眼,疲累的倒在他怀里。

  余下,只听见沈让很短促的笑了一声。

  *

  清明快到了,沈家那边的人回祖宅也没有通知沈让一声,还是方南嘉透露的。

  对此沈让也没什么表示,沈家年轻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只是他个人能力太突出以至于沈家长辈把所有期望都放在他身上,二叔三叔他们还年轻,也能继续生,根本不担心。

  方南嘉见他十分的不在意,也没多说什么,他清明是要回去的,多了一嘴问 :“班长呢,他要回去吗?”

  沈让眼神一顿,忽然沉默下来,气氛是没什么变化的,过了会儿,他才说:“我回去问一下。”

  方南嘉没多想,剥橘子,一瓣一瓣的放嘴里:“你要陪他回去吗?”

  “不管回不回,清明也是要放假的。”

  很有道理,方南嘉不说话了,继续低头吃橘子。

  事实上沈让根本不知道文砚修家里的情况,只知道父母很早就不在了,但这个早,早在什么时候,他也不清楚,文砚修不提,沈让也没必要戳人心窝子。

  想是这么想的,沈让心里还是没办法平静下来。

  文砚修这个人的性子就是有些磨磨蹭蹭的 ,你问他,他有时候还抖机灵的跟你转移话题,问太多,又露出左右为难犹犹豫豫的表情,还以为别人怎么他了。

  不问吧 ,那就一直藏着吧,藏到带进棺材里,这性子估计到死都不会改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让对文砚修的童年经历更加感兴趣了。

  四月时节雨纷纷,这几天的天色都是阴沉沉的,实际上在三月尾巴的时候,一天下来,也就早上太阳出现了一会儿,其余都是乌云密布,该下还得下。

  沈让下班晚了,他们打算在外面吃一顿,文砚修坐在车上打开监控,在自动投喂机设置好,岩岩穿着青色碎花小裙趴在地面上,听到动静了,耳朵抖了抖,接着站起来往门口一看,发现没人,蔫气一般重新趴回去。

  文砚修担心他真的不吃东西,指尖在手机屏幕敲了几下,岩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感应,忽然往摄像头那怼着脸撞了几下,歪着头看了半天,才走到狗盆里吃他干巴巴的狗粮。

  文砚修看着有些心疼:“我得买点他爱的腿肉。”

  “买了。”

  文砚修转过脸看他:“什么时候。”

  “昨晚,还没到,先让他吃着。”

  生活日常中,忙不过来的事情太多了,有人托底的感觉不要太舒服。

  红灯停车,文砚修注视着沈让好一会儿,直到对方看过来。

  秒数只剩下十几秒,沈让凑过去,争分夺秒的接了个吻。

  他们去了一家西餐馆,装修风格低调优雅,大理石地面,还是沈让的审美。

  沈让对吃的味道如何无所谓,能进嘴就行,但对环境要求苛刻,文砚修想起以前班里组织去路边小吃摊吃东西,沈让一次都没去过,嫌环境不好。

  想起方南嘉的调侃,真是个少爷。

  他们定的是一间包厢,服务员除了上菜没别的吩咐不会随意进来,室内有些闷,沈让脱下外套,扣子只是矜持的解开一颗,但也很明显看见锁骨上的一圈咬痕。

  文砚修盯着那块皮肤很久很久,他低下头,抿唇问道:“会不会不方便。”

  “嗯?”

  “在公司不方便脱外套。”

  沈让毫不在意,甚至上手摸了咬痕的地方,语气淡淡的说:“我在公司都是脱外套的,他们都知道。”

  “……”文砚修怕有损沈让在公司的形象,心中忐忑,汗流浃背,“他们没说你吧。”

  “为什么要说,我觉得他们都很羡慕。”

  文砚修不太理解,但这个时候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他没好意思问。

  吃饭途中,简柠发了几条信息说自己要回老家扫墓了,到时候回来要给他带牛奶。

  文砚修算是这里的本地人,平时也没送什么特产,但简柠常常挂念着他喜欢喝牛奶,文砚修也记得她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在网上看什么,购物下单直接填她家里的地址,算是一种朋友精神上的交流形式。

  简单回了几句路上平安,文砚修放下手机,抬头发现沈让在盯着他。

  文砚修反而想到什么:“你要回沈家吗?”

  沈让慢条斯理喝了口水,眼睛瞥了过去:“回去干什么。”

  “清明不扫墓吗。”

  “不回。”

  既然文砚修主动提起了,沈让顺水推舟的问:“你要扫墓吗?”

  沈让记得文砚修是本地人,连大学读的也是本地的最有名的211,给人一种好像一生都没出过省的感觉。

  文砚修摇摇头。

  沈让将水杯放下:“不去祭拜父母吗?”

  文砚修沉默了几秒,语气很平静:“我不知道我爸埋在哪,我妈在我初二的时候去澳洲打工,后来嫁给本地人定居了,高三就过世了,我过不去,现在也过不去。”

  当然这个原因其实还是此次,真的想去早就去了,妈妈在那边有另外的家庭,文砚修也有一个未曾见过面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他是多余的那个。

  父母双亡里还有那么曲折的故事,沈让放下筷子:“那你以前住哪里。”

  文砚修笑了笑说:“初高中我住宿多,放假回舅舅家里,我妈每个月都会打钱过来,去世后,我刚好毕业,大学半工半读,没花过他们一分钱,所以也不欠舅舅家任何钱。”

  文砚修以防万一,撇清他跟舅舅一家的关系:“所以不用担心。”

  沈让察觉出端倪,其实也没必要说的那么紧张,好似担心舅舅那些人会纠缠他。

  “现在没联系吗?”沈让问。

  文砚修摇摇头:“一家人搬去外地了。”

  沈让心里反而有些凝重,能让文砚修高中毕业就远离的人,能是什么好的。

  沈让怕他藏得太好:“没有受委屈?”

  文砚修摇头,表情很正常的回答:“没有,而且……高中多是住宿,要么在教室里,我看你比他们还要多。”

  沈让滚了滚喉结没再问下去,觉得有些口干,喝了几口凉水,才慢慢的提议:“待会儿去商场走走。”

  “好。”

  逛商场算是消食,但禁不住沈让买东西的心,最后他们买了个中规中矩的乐高,打算回去拼。

  文砚修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没玩过,沈让被禁止接触玩具,也没玩过。

  就连上次文砚修跟他提三只小猪的故事,沈让面无表情的来了句,不是三只老虎吗。

  怎么说呢,文砚修第一反应还是有点心疼的……

  那次沈让认真听完三只小猪的故事后,才慢慢的觉得耳熟:“小学老师说过,但我不喜欢猪。”

  文砚修听完就笑了一声。

  买了玩具回家,盒子放在客厅里,沈让帮文砚修脱外套的时候,文砚修余光一瞥,看见岩岩正在咬盒子,试图要把盒子拖进狗窝里,被他及时拯救。

  文砚修抱着盒子进房间,刚放好,转头发现沈让进浴室里放水,他下意识的解开扣子走进去。

  沈让走过去按着他的肩膀,顺势将浴室的门关上,文砚修把衬衫脱下来,然后上手解开沈让衣服的扣子。

  沈让顿了几秒,看着他的手在解开自己的扣子,来到皮带处,搂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贴:“洗完就玩。”

  文砚修亲了亲他的唇角,很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洗好后,文砚修把脏衣篓拿到楼上洗衣房里,下来时沈让已经坐在地毯上,再看模型书了。

  文砚修顺势坐在他对面,盘着腿盯着地面的积木,大大小小,散落一地,最终还要拼成那样巨大的模型,那得拼多久……

  沈让尝试先从简单的开始,难度很低,只是费时间,文砚修忽然问:“你能算出我们拼这个积木要多久吗?”

  沈让不言不语,反而拿出手机:“五分钟计时,看看我们的手速。”

  五分钟结束后,沈让看了个大概,判断道:“一天吧。”

  文砚修忍不住笑了笑。

  沈让说:“看来你有别的答案。”

  “五分钟判断会不会太草率了,要是这一部分的难度加大,时间要延长了。”

  “那你认为多久。”

  “一天半吧。”

  文砚修笑着看他,知道沈让胜负心最强,这么多年,也没让过方南嘉一次,结果下一秒,沈让语气很平静的说:“那就听你的。”

  文砚修还是笑着。

  沈让抬头看他,发现他的每次的笑意都不太一样,“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高中的事。”

  文砚修用很微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顿下来。

  这世界真是一场巨大的电影,沈让做出熟悉的表情或者动作,他就会即刻拉近那个温馨时刻的进度条,周围的一切除了沈让外,其他都不存在了,只剩下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声。

  沈让攫取他那双眼睛,仿佛说到心里去:“我都忘了许多。”

  文砚修低眉,这次是很温柔的笑容。

  沈让忽然问:“一见钟情吗?”

  沈让的长相算得上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男神,难以接近,虽然真的长得很帅,但文砚修还不至于。

  “不是。”

  “日久生情?”

  文砚修说:“你这么说也可以。”

  沈让把拼好的一块扔到另一边,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

  文砚修问:“不继续了吗?”

  “中场休息。”

  “这样的进度很难在一天半的时间内完成。”

  “那就两天,两天不行,多少天都可以。”

  文砚修看着他的双眼,忽然意识到,沈让对时间太过敏感,时间能改变一切,时间会慢慢的流逝,时间会改变一个人。

  当时沈让醉了的时候说,会喜欢他很久吗,要不要坚持下去这些话,不仅是单纯的在问他,是在确认你还喜欢我吗,三十岁的沈让跟十八岁的沈让天差地别,你还喜欢吗。

  文砚修慢慢的换了个姿势,眼神不移开半分。

  沈让垂着眼皮时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面无表情的时候脸色极冷,光看长相会给人一种很傲慢的错觉。

  完全想不到他那张皮肉下的真实情绪,就好像在班上他常常被人误会冷脸冷心,但实际上他真的是个大好人。

  看来清明不能回去,沈让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影响,但这个影响不在于沈家,而是在文砚修身上。

  “沈让。”文砚修抓住他的手,清冷温柔的音色就像远处飘来绵长悠扬的山谷回响,“我可能不太擅长这么说,但还是想让你知道。

  沈让回握,看着他。

  “我从未有一刻忘记过你,我一直都很想你。就算结婚了,但是你不在家里,看不到你,我还是忍不住想你,我不会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

  沈让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但只要文砚修开口,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来给他。

  沈让说:“你想我怎么做?”

  “你抱我一下吧。”

  沈让把文砚修搂在怀里,一遍遍的亲吻他温热的脸颊,仿佛在亲吻心尖的柔软。

  文砚修慢慢的贴在他胸膛上,侧着脸,有力的心跳声不绝于耳。

  他听见沈让在说话。

  “我目前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喜欢你,如果你不能感受到,我继续努力。”

  还是那样冷淡又一本正经的声音,说出的话怎么这么烫人心。

  文砚修笑了声,往他怀里蹭了几下,又是毫无章法的乱亲乱蹭,像小狗那样趴在自己身上。

  沈让受不了他这样,要把他推开:“不鼓励我一下吗。”

  文砚修索性亲了他脸颊一口:“你已经拿满分了。”

  沈让从小到大拿满分的次数太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文砚修这里感觉还不够。

  要满分+n。

  文砚修还在笑,眼眸明亮,像坠落的月色闪着辉光。

  沈让语调很慢的轻哼一声,垂眸,没几秒抬起眼睛,又重新看见文砚修那双带笑的眉眼。

  可能是说开了,文砚修胆子也在慢慢的变大,跟沈让相处的每个瞬间他都想弄明白为什么,他问道:“这么说的话,你提出结婚的那会儿 ,你应该还没喜欢我,为什么是我呢?”

  “父母的原因占百分之一。”沈让双手撑在地毯上,文砚修还坐在他大腿上。

  沈让说:“我不想结婚的话,没人能逼我。”

  剩下的原因,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重新看到文砚修的第一眼就注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