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岁序更替,演艺界上年度各个奖项的归属也要尘埃落定。

  华章奖是华语电影界三大奖项之一。

  尤其是华章影帝,含金量极高,能捧得这座奖杯的人往往是新一代演员的领头人,受到极高期待。

  而庄弗槿已经两次摘得这一影帝桂冠。

  陈雾给他送来今年的请柬时,庄弗槿想到场的热情并不高。

  “是贺徽到公司亲自送的,”陈雾晃了晃手里精致的纸片,“你不在,他才让我转交。”

  看着庄弗槿兴致缺缺,他又说,“贺徽是这次华章晚会最大的赞助商,他一定想要请得动你,不然晚会的关注度要少一半。”

  庄弗槿接过请柬,随意地放在桌边:“华章今年的评委会主席是刘先洛,我还不想见他。而且我去年只有一部作品上映,已经过了宣传期,帮我拒了吧。”

  “你不去?难道要沈怀珵一个人去?”

  陈雾终于讲出了最有说服力的一个理由。

  “他也被邀请?”

  “唉,你想想,”陈雾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现在圈里没有比你们热度更高的情侣了,偏偏你们还没有在公众场合合体出现过。”

  庄弗槿嗅出了一点先斩后奏的味道:“你为什么促成我出席晚会?”

  “外面的风言风语太多,”陈雾走到总裁办公桌前,“江彦那件事闹得大,不知道有多少人猜测你们情感不和。”

  “借着这次机会,你们一起走个红毯。婚姻幸福,对你来说会是一个好的人设。”

  陈雾步步都在替庄弗槿谋划。

  他要把庄弗槿最有魅力的一面都展示在大众眼前。

  “我和沈怀珵,确实感情不睦。”庄弗槿无奈地说。

  江彦出国已经一周了,他与沈怀珵之间的交谈屈指可数。

  他们虽然住在一栋房子里,却宛如两个陌生人。

  “那要不要,我去开解一下小沈。”陈雾关切地问。

  “没有必要。他待在我的身边就够了,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名义上的配偶。”

  还有一个借沈怀珵肚子出生的孩子。

  庄弗槿重新拿起请柬,嘴角轻蔑地一哂:“通知主办方,我会出席晚会,但不和沈怀珵走红毯,也不要把沈怀珵的座位安排在我旁边。”

  陈雾明白了老板的意思。

  庄弗槿想敲打沈怀珵,这么多天的互相冷战,庄弗槿要为自己堵在胸中的怒气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夜幕降临,城中心的湖边别墅里。

  沈怀珵在家中准备好了晚饭,他亲自炒的菜,炖的汤,装在精致的盘子里,摆了慢慢一桌子。

  六点,庄弗槿准时从公司回到家。

  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沈怀珵连围裙都来不及解。

  穿着拖鞋,迎了出来。

  “你回来了。”沈怀珵主动去接男人手里的包。

  弯腰间上半身的旧毛衣领口晃荡,庄弗槿稍微一低眸,能看见大片瓷白的肌肤。

  黑色的头发挡住眼睛,柔软无辜的嘴唇抿着,一身晚饭的香气,他像庄弗槿养在家里的保姆和宠物。

  “我,我做了饭……”沈怀珵说着,还要去用手指解他的领带。

  庄弗槿挡住了对方的手,眼神在他被围裙束起的,极纤细的腰肢上划过:“装的这么乖,你有什么事求我?”

  “陆铎辰把药给我了,可以怀孕的药……”

  庄弗槿顺势从背后搂着他,双手满是深意地放在他的小腹上,问:“然后呢?”

  “我能不能不吃。陆铎辰说吃完了那种药会产生……欲望。”

  沈怀珵听见男人覆在他耳边笑了。

  声音钻到他的耳孔里,非常痒。

  他想躲,庄弗槿捏住他的后颈。

  男人的嘴唇似乎就贴在他的耳廓上:“你在抗拒什么?怕我给你解决欲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