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宅邸里安静的过分,里间的门被拉开了一个小缝,黑发的男孩站在门后小心的观察着外面。
房间外的广间没有一个人,院子里紫藤花被风吹动,摇晃着落下的花瓣最终停在了园中池塘的水面上,明明只是一片小小的花瓣却能在平静的水面上荡出层层涟漪。
“小鬼,再看什么呢?”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吓了产屋敷辉利哉一跳。
男孩转过头,看着那个懒洋洋的喝着酒的男人,犹豫了半响后才开口:“那个,白胡子先生……父亲和母亲他们……”
未说完的担忧被打断,男人将手放在了他头上,揉乱了柔顺的黑发。
“小孩子就去玩吧。”白胡子把男孩往正在翻花绳的女孩们那边推了一把,看着对方呆呆的抬头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放心吧。”他晃着杯子里的酒液,说道:“很快就会结束的。”
不过只是无法见光的老鼠罢了,就让年轻人们锻炼锻炼吧。
……
火焰燃烧着,一点一点将透明的冰块融化,又迅速使其蒸发。
“大炎戒?炎帝!”艾斯周身数圈火焰层层叠叠的聚在一起,最后组成了如烈阳般的硕大火球的火球砸向了一身狼狈的男人。
童磨七色的瞳孔在此刻似乎完全被火焰的颜色覆盖,他握着已经有些破损的折扇望着向他坠落的‘太阳’。
“真是……刺眼啊。”童磨微微眯起眼,象征教主身份的帽子早在战斗开始没多久后就失踪了,在火焰的映衬下他白橡色的发烧仿佛也变的和发顶一样印上了猩红。
他站在原地任由红色的藤蔓缠绕上四肢,甚至还有心情腾出一只手去摸藤蔓的尖端,随后被毫不留情的扎了一手孔。
“真过分啊小姐,即使不这样缠着我我也不打算逃跑的哦。”童磨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炎球,背后由冰晶组成,巨大的睡莲菩萨在高温下不停的发出碎裂的声音,无数的裂痕像是童磨身上的藤蔓一样攀上了菩萨全身。
融化的冰顺着睡莲菩萨的眼角滑落。
恶鬼和其背后用血鬼术制造的巨大菩萨像一起被火焰吞噬。火焰燃烧了很久,几乎填满了整个房间,但却有意识般的避开了阿药所在的位置。
待火焰燃尽后,在一片焦黑中只站着赤/裸着上身的黑发青年。
这场战斗可以说是单方面的碾压,艾斯几乎没有受伤。
并不是童磨太弱,一定要追究只能说对方运气太差,遇上的是自然果实,而且还是属性上克制他的烧烧果实的能力者。
路飞吃的是超人系的橡胶果实,钝器攻击对全身都变成橡胶路飞来说基本没用,但是在不用武装色的情况下利器能够轻易伤到他。
而像艾斯这样的自然系果实能力者,所有攻击只要元素化就能躲过,除非对手用上武装色霸气。
而童磨自然不可能会霸气,他甚至连艾斯的能力来自哪都不知道,一开始还以为对方又是一个背叛了鬼王的鬼呢。
在鸣女把艾斯传到童磨面前时已经注定了上弦二的败北。
阿药走上前站到艾斯身后,对方转过来笑着向她竖起了拇指:“我赢了哦阿药!”
阿药也忍不住笑了:“是啊,是艾斯哥赢了。”
听到阿药对他的称呼后艾斯愣了下,随机笑的更开心了,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从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试图让阿药喊他哥哥,可很少成功过,有过几次对方看起来都有些别扭。再后来知道了阿药的真实年龄,某些反面格外细心的艾斯没再整天缠着实际只比他小一点的阿药让对方叫哥哥。
虽然有路飞这个弟弟,但是被妹妹叫哥哥的感觉和弟弟是不一样!更何况路飞那小子整天直接喊她名字,完全没有怪怪叫哥哥的时候。
这边艾斯笑的身边都快要开始飘具象化的小花了,那边地上已经成了焦炭的黑色人形动了动。
即使被烧的快炭化了童磨还是活着,身体在慢慢恢复。等阿药走到他面前时那张格外俊秀的脸已经恢复了一半,只是没头发看起来有些滑稽。
阿药蹲下身,拔出药研藤四郎。
“大将,要不让我来吧。”黑发的短刀站在阿药身后,微微弯腰。
加州清光和萤丸依旧维持着刀剑的本体被阿药挂在腰侧背在身后。
阿药摇头拒绝了付丧神的好意,药研见状没再上前。
童磨的身体还在缓慢的恢复,速度慢的出奇,看来艾斯的火焰或许对鬼有什么特别的伤害加成。
他转了转完好的那颗眼珠与阿药对视,嘴唇上下碰了两下却发不出声,看来嗓子还没有回复。
锋利的刀刃抵上了童磨的脖颈,恶鬼碳化的身体变的十分脆弱,阿药觉得就算用她变成鬼之前的身体也能轻松的砍下对方的头颅。
阿药看着童磨七色的瞳孔,原以为自己此刻会有得以报仇的感觉,毕竟对方四舍五入也算杀了她一次。
但实际上心里什么特殊的感觉都没有,平静的让阿药自己都有些害怕。
她最后想了想,认真的对地上的恶鬼说到:“在地狱里赎罪后做个好人吧,别再搞什么**了。”
**害人,想想他们遇到过多少次信了**做活人祭又或是心甘情愿把孩子送去侍奉‘神明’的无知村民了。
手腕下压,阿药轻松的斩断了童磨的脖颈。对方刚刚恢复好的脸随着身体一起彻底变成了灰烬。
彻底解决了童磨之后阿药和艾斯两人只能试图在鸣女建造出来的无限城里寻找同伴们。
运气很好,他们最初遇上的是产屋敷夫妻和保护两人的马尔科。
听马尔科说他们中途遇上了一些实力不是很强的鬼,在双方碰上的第一时间马尔科就用日轮刀砍下了恶鬼们的脖颈。
多亏了锻刀村刀匠们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的工作,来到这边世界的海贼们都分到了一振日轮刀。
值得一体的是索隆所拥有的三振都是刀匠参考对方原本所携带的三振刀,以及索隆本身的用刀习惯仔细打磨出来的。
从索隆原本用的三振刀上刀匠感受到了其主人对刀的用心呵护和保养,凭借这点他们颇为偏爱索隆。
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的刀匠更是追在两人身后琐碎念了许久。产生的怨气都快要让两个少年窒息了。
而此时,颇受刀剑们喜爱的索隆喘着粗气,红色的血液从他腰上的伤口处不断涌出,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很快汇聚成了一小滩。
此时六眼剑士——死黑牟正被不死川实弥以及时透无一郎缠住,索隆得以暂时喘息。
绿发的剑士松开嘴里咬着的刀柄,用力深呼吸了几次调整自己乱调的呼吸。
在来这个世界前他还在鹰眼那里和强的过分的狒狒对练呢,之前被暴君熊打出来的伤才刚好,还没完全掌握武装色的他身上已经有了许多伤口。
索隆从兜里掏了掏拿出两样东西,一个装着药粉的瓶子,一个与他长得极像的小人。
药粉是蝴蝶忍给的,小人是阿药给的。药粉有着强效止血镇痛的左右,而小人则是阿药用血鬼术做出来的,可以转移所有伤害但是是一次性道具。
绿色头发表情拽拽的小人脑袋旁边有一条线,只要扯一下线血鬼术就会发动。这是使用者主动触发的情况,另外小人也会在与其绑定的人心脏停止前一刻自动触发。
索隆把小人塞回兜里,拔出止痛药的瓶盖胡乱把药粉撒到最严重的伤口上。
把空瓶随手一扔,索隆再次咬上了第三振刀的刀柄。
重回战场的绿发的剑士挡住死黑牟批向时透无一郎脑袋的一刀。历届最年前的柱反应迅速的调整了原本准备躲闪的姿势,从索隆身后冲出挥刀砍下了死黑牟的一只手臂。
不死川实弥借此机会不停的进攻,而悲鸣屿行冥也找准时机将流星锤甩向死黑牟的脑袋。
……
童磨消散后不久上弦三的琦窝座的死讯也传递给了鬼舞辻无惨。
但此刻的鬼王根本无法分出精力用来生气或是其他。
他挡住如雨点般不断落下的拳头,嘶吼着朝身上带着无数伤口的黑发少年喊道:“你小子是疯了吗?!”
被他问是不是疯了的少年终于停了下来,不过还没等鬼舞辻无惨有喘息的机会少年又一次握紧了拳头。
“橡皮橡皮——”
“机关枪!!”
如骤雨般毫不停歇的攻击让鬼舞辻无惨没法按原定计划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分解体内的药。
不知道是药已经开始其作用了还是自己的心里作用,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的恢复力开始变慢了。
“鸣女!”他不停的呼唤下属,想要对方快点把这个缠人的小子送到其他地方去,但迟迟得不到回应。
此时的鸣女已是自顾不暇,根本管不了摇铃都要摇疯了的上司。她陷入了愈史郎血鬼术的幻觉中,伊黑小芭内和甘露寺蜜璃一同贴上了她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