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终选拔结束的几周后,阿药换上了一身鬼杀队剑士的制服,打算跟着蝴蝶忍一起前往那田蜘蛛山。
之前医城淳拜托栗花落香奈乎带来的信里提到了一件让阿药震惊又欣喜的事情。
有关于医城淳的笨蛋老好人师弟的妹妹——
变成了恶鬼却靠自己的意志从未袭击过人的少女。目前大概是为了弥补不吃人缺少的能量,陷入了类似于冬眠的状态。
[虽然祢豆子一直都在睡觉,我们之间没有过交流,但是……
但是我愿意相信炭治郎的判断,他虽然是个傻瓜但绝不是感情用事之人。
师傅和据说已经是水柱的师兄似乎也是站在笨蛋师弟这边的。
在出发参加选拔之前祢豆子好像已经有要苏醒的迹象了。选拔结束后我会先和炭治郎回师傅那边,之后大概会带着祢豆子一起出发吧。
所以和姐姐的见面时间还要再推后一些。
关于祢豆子的事还希望姐姐不要与其他人说。在信里向姐姐说这件事只是因为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也是希望姐姐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清楚鬼杀队对祢豆子的态度会是怎么样的,但那毕竟是我师弟的妹妹,我想要……试着保护好他们。
总之祢豆子的事我们会处理好的,请你不用担心在鬼杀队安心的等着我吧。我相信和姐姐见面的那天很快就会到来了。
ps:虽然炭治郎一直说祢豆子很漂亮,但我依旧认为姐姐才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女性!]
看完信的阿药内心很复杂,思想放空了大半个时辰才回过神。
“不想对我有隐瞒吗?”少女苦笑着叹了口气,仔细的把信收了起来。
她可是……从一开始就想着要怎么向医城淳隐藏自己变成了恶鬼这件事,并且不断逃避。
“这样一看,小淳或许更适合做兄长呢。希望到时候不要太生气才好。”
关于祢豆子的事比起惊讶阿药更多的感受还是欣喜。她永远忘不了那时对方哭着对她做出口型,让她快逃的场景。
阿药也不打算去怀疑信中所说,有关祢豆子还保留着人类理智的这件事。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特例。
阿药选择尊重医城淳的选择,没和其他人说过关于祢豆子的事,就连炼狱杏寿郎也没有。只是私底下找到了富冈义勇,向对方询问了有关灶门兄妹的事。
富冈义勇早就知道阿药和灶门兄妹认识,稍微考虑了一会就向阿药说了事情经过,并且担保了灶门祢豆子不会伤人这一点。
“那孩子的情况和你似乎不太一样。”黑发的青年微微皱着眉,回忆当时和灶门兄妹相遇的场景。
和从外表看来与正常人无异的阿药相比,灶门祢豆子虽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但是行动方式比较偏向于靠直觉战斗的野兽,并且似乎无法正常的进行对话,也和普通的恶鬼一样惧怕太阳。
阿药都不用细想就能猜到这些差异大概是因为付丧神的存在导致的,她下意识的按上了腰间的短刀。
今天药研藤四郎休息,选择以本体的形态陪伴在审神者身边。感受到自家大将的触碰后药研轻轻颤动了一下,给与对方令人安心的回应。
“产屋敷先生他……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吧?”
富冈义勇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给出了肯定的回复。
鬼杀队的剑士们从来不会对他们的主公有所隐瞒,这是极其信任对方的表现。而产屋敷耀哉值得他们的这份信任。
阿药松了口气,既然产屋敷耀哉也知道的话她就不用继续担心了。
“我知道了,谢谢。”少女笑着塞给富冈义勇一个散发着热气的纸袋,说道:“富冈先生辛苦了,这是我最近尝试做的一点红薯干,请你收下。”
看着阿药离开的背影,富冈义勇取了条红薯干放到嘴里,面无表情的咀嚼。
说是红薯干但实际上还保留着一些水分所以比较软,口感和正常的烤红薯相比要更加有嚼劲也更甜,表皮洒了薄薄一层细盐,恰到好处的咸味和烤干后被压缩的甜味融合在一起,吃多了也不会觉得腻。
唔……似乎能理解为什么炼狱那么喜欢吃红薯了。
说起来收到礼物应该能证明自己人员并不差吧!
这么想着的富冈义勇带着证明自己人缘好的证据(一包红薯干),去往蝶屋向总是说他会被讨厌的蝴蝶忍自证去了。
…
过了几周,原本打算在鬼杀队安心等医城淳的阿药在蝶屋和蝴蝶姐妹研究新药物的时候,听到了有关那田蜘蛛山需要增援的事。
在那田附近的富冈义勇已经收到消息正在赶过去了。
从隐传递回来的情报里提到敌人会使用毒,所以产屋敷耀哉也给蝴蝶忍下达了增援任务。
在地图上查到那田蜘蛛山的位置后,阿药发现前不久医城淳让鎹鸦送来的信里提到他和灶门炭治郎所处的位置也在那田附近,他们很可能也会收到增援任务。
出于对弟弟的担心和其他一些考虑,阿药准备和蝴蝶忍一起前往增援,如果真的遇到很棘手的敌人她作为一个奶妈也能帮到很多。
阿药换下身上的和服,向蝴蝶香奈惠借了一套方便活动的鬼杀队队副,两人身材相仿,蝴蝶香奈惠的她穿上刚好合适。
“审神者大人!也带上我吧!”在鬼杀队里混吃混喝,体重飞速增长的狐之助叼着阿药的发绳,像一颗球一样撞进了准备出发的阿药怀里。
抱住分量十足的实心狐狸球,阿药没有拒绝。
狐狸式神这段时间里虽然体重疯长但是机动里似乎不会受到体型影响,跑起来依旧飞快,用作侦查不会比鎹鸦差。
而且狐之助在到鬼杀队的第二天就在阿药房间里留下了一个简易的传送阵。虽然只能传送它自己,但万一真遇到什么了狐之助能够很快的把消息传回鬼杀队。
出门前阿药在朝海歌慎悟和医城淳送她的面具之间选择了医城淳的,并且只带上了加州清光。
变成鬼后头发的生长速度似乎就慢了许多,阿药的头发依旧是之前染的浅亚麻色。再加上身上的剑士队服,除非是鬼舞辻无惨亲自站她面前,不然想通过其他鬼的眼睛认出她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鬼不需要休息,蝴蝶忍也早就适应了不吃不喝的赶路,两人很快就跟着隐到了那田蜘蛛山附近,并且在山脚下遇到了同样刚刚赶到的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多看了蝴蝶忍身边的少女两眼,发现是阿药后点头打了打招呼没有多说什么,专心听隐解释情况。
实际上隐了解的也不多,为了保护情报人员他们一般不会靠近战场,有关敌人的消息也是从逃出来的剑士口中得知的。
只是逃出来的剑士身受重伤,没来得说多少就咽气了。
换作其他情况在空中的鎹鸦还能带回跟多消息,但是那田蜘蛛山上笼罩着浓稠的雾气阻挡了鎹鸦们的视线,空气中似乎也带着微量的毒素。
此时,被阿药先放进去探路的狐之助从林子里边哭边跑了出来,大声喊道:“审神者大人——蜘蛛——好多蜘蛛啊呜呜呜呜呜呜。”
这座山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被蜘蛛糊脸四五次,引以为豪的皮毛被蛛网弄的黏糊糊的狐狸式神快崩溃了。
“……”拽住了飞来的狐狸球后劲皮,以防对方鼻涕蹭到自己身上的阿药沉默了。
说实话从战国那边回来后她对蜘蛛这种昆虫已经产生了创后应激障碍,当初和狱蛛战斗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特别是对方用还没被四魂之玉加强时,还带着毛的蜘蛛腿刺穿她身体时的感觉。
啊!不能回想!只想想想都快吐了。
阿药抬手抚上面具嘴部的地方,脑子里循环播放炼狱杏寿郎的脸,努力把令人恶心的场面挤出去。
有面具的遮挡,没人发现阿药的不适,了解完情况稍作休整后富冈义勇和蝴蝶忍就带着其他增援的队员进了被雾笼罩的那田蜘蛛山。
阿药跟在蝴蝶忍身边,随时警惕着不知道会从哪冒出来的蜘蛛。
狐之助似乎比她还怕虫,整只狐都颓废了,一脸苦大仇深的趴在富冈义勇肩上,毛发都失去了光泽。
往里稍微走了一段路后阿药拉住了旁边的蝴蝶忍,鬼的鼻子灵敏的捕捉到了空气里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
“西北,东南和西南……”阿药闭上眼睛努力屏蔽其他感官,暂时把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将注意力放在夜风带来的气息中。
她陆续指出几个方向,又通过血腥味的浓淡和其他细微的变化来判断战斗是否还在继续。
最后富冈义勇和蝴蝶忍分别前往疑似还在战斗中的方向,剩下的队友分为两队,一队跟在蝴蝶忍身后准备支援,另一队则是和阿药一起搜寻其他受伤的队员。
只是阿药没想到自己在救治伤患的时候会看到堪称魔幻的一幕。
“嗯……”阿药冷静的将绷带打好结,转头去看旁边一脸震惊的队员。
“你刚刚也看到了吧?”
帮忙扶着伤员的队友艰难的点了点头,上下唇在打颤:“头是野猪的人在追着头是蜘蛛的男人跑……医城小姐我是不是中毒出现幻觉了啊?”
阿药没回答。
比起幻觉她感觉她们或许是踩到了什么时空穿越的机关,又回到了战国时代。
毕竟在那个妖怪纵横的世界,就算有人身猪头或者蜘蛛头的妖怪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