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家主常年闭关,照顾不到弟子也属正常。”宋安年沉默一瞬,“至于其余人,我与他们也无太大的联系。”
宋家分给他的修炼资源确实是最顶尖的,吃穿用度也是如此,只是那些宋家真正的少爷到底会因此不平。
说到底,也是他受了宋家的恩。 沈轻寒看着他,笑笑道:“今后有为师在,为师会护着你。”
“师尊,”宋安年也笑道:“我有师尊就够了。”
沈轻寒将心中的酸楚压下,道:“为师不是答应你要做鲜花饼吗,这都快到晚上逛花灯的时候,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沈轻寒进厨房时叮嘱宋安年道,“不准偷看,为师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猜出为师做的是什么花馅的。”
宋安年笑了笑,“不会偷看的师尊。”
沈轻寒将厨房门关上,并对宋安年道:“乖乖等着。”
沈轻寒做的速度要比平时慢一些,宋安年略有些无聊,便行至一旁的树下练起了剑。
一套剑法下来,厨房的门也开了。
沈轻寒手里端着一碟鲜花饼对宋安年道:“灶台上还有,去端出来。”
宋安年收了剑,进了厨房,灶台上放着几碟现炒的小菜。将它们端出来一一摆在外面的石桌上,又取了碗筷出来摆好。
沈轻寒笑着道:“过来尝尝?”
那鲜花饼放水不要太明显,上面是什么花都能看出来。
宋安年抬头与沈轻寒的目光对了个正着,沈轻寒轻笑,“尝尝,猜对了有灵珠拿。”
宋安年低下头,夹了一块鲜花饼过来。
鲜花饼做的很好看,上面摆着一朵桂花,这想猜不中都难。
宋安年咬了一口,抬头笑吟吟的看向沈轻寒,“师尊,这是桂花馅的对吗?”
“猜对了。”宋安年笑着伸出手,掌心有一枚成色极好的珠子。灵气很浓郁,但不是灵珠。
“师尊,这是?”若宋安年猜的不错这枚珠子要比灵髓的灵力更为浓郁。这应该是一条灵脉中的脉心。
“是脉心。”沈轻寒道:“是为师补给你的灵珠。”
若是别人宋安年是断不会收,但面前的人是他的师尊,他接过那枚珠子,笑道:“弟子谢谢师尊。”
“脉心,尊者好大的手笔。”裴非衣不知何时回来了。她正倚在门框上笑看着两人。
“裴姐姐。”
沈轻寒也问道:“裴掌柜回来了。应该吃过饭了吧。”
“裴姐姐要吃吗,我去给你拿碗筷。”
“不用,”裴非衣摆手道:“我还要换身衣服出去逛花灯呢,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说着就就回了自已房间。
饭后,沈轻寒也同宋安年去了街上。
街上灯火通明,五花八门的花灯挂满了街道。
天上放飞的孔明灯将大地照的恍如白昼。
沈轻寒不喜人多热闹的地方,两人就沿河边走边看四处的花灯。
河中的河灯随水飘,宋安年突然出声,“师尊,我们去买个河灯吧,在这上面写上心愿很灵的。”
沈轻寒闻言笑着问道:“安年想许什么心愿。”
宋安年躲避他探视的目光,道:“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走,去买河灯。为师倒要看看灵不灵。”
买了两盏河灯,店家递给两人笔,宋安年看了沈轻寒一眼又往旁边走了走。
沈轻寒轻笑,“这么怕为师看见啊。”
宋安年道:“看了就不灵了。”
“好,为师不看。”
听到这句话,宋安年才提笔在纸上写道:
求余生共度,求我心如君心。
求生生世世情不改!
而沈轻寒则写道:
一愿安年平安!
二愿安年顺遂!
三愿安年所愿皆成真!
两天同时将纸张卷起放进了河灯。
沈轻寒提着河灯,笑道:“走吧,去放河。”
两人将河灯点燃放在水中,慢慢的河灯随水飘动。
沈轻寒暗暗施了法术将河灯护着不让他被水打翻,又施力将河灯送入更远方。
接着感叹道:“飘这么远,安年许的愿一定会实现的。”
宋安年自然感受到了师尊施的法术,他笑道:“师尊可说了我的心愿一定会实现。”
“嗯,为师说了。”
宋安年看着他,突然想知道师尊若是得知他许了什么愿后的表情。
但宋安年也只敢想想。
放完河灯后,两人依旧沿着河漫步,渐渐远离了闹市。
突然从对面走来一群人,他们带着刀挡在了两人面前。
宋安年认出了领头之人,是宋家的大长老的儿子。
他轻蔑的扫了两人一眼,道:“大少爷回来怎么不通知宋家一声?这下好了,闯了祸还要宋家帮你担着。”
宋安年刚想回怼回去就想到师尊还在又忍了回去。
见此那人更加嚣张,“啧啧啧,大少爷得罪人也不看着些,那可是刘家的心肝宝贝啊。这下好了让我带人来抓您了。”
“大少爷是自已走呢还是要我们请你呢?”
沈轻寒微微笑了下,“诸位带路吧。”
那人仿佛这才注意到沈轻寒般,刚想要开口嘲讽一下却发现自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轻寒加重了语气,“诸位带路吧。”
那人似是想拔刀,却发现自已不受控制的转过了身。
其余人也是同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宋府而去。
宋家的前堂里坐了数十人他们个个面色沉重,主位上倒是没有人。想来闭关的宋家家主还未出关。
宋安年同沈轻寒进来时坐在左侧下首的人瞬间站了起来,厉声道:“宋安年你犯下大罪还不跪下!”
其余人也接二连三开始出声。
“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伤刘城主家的嫡子?”
“就是,刘家怪罪下来你可担得起!”
……
一群人七嘴八舌说了一堆,沈轻寒被吵的不耐烦了。
他冷声道:“他舌头是我割的你们有何意见。”
众人愣了一瞬,坐在左下首的那人抬眼扫了一眼他,道:“你割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来人将他带下去。”
刘家传来的消息可是宋安年割的,今天谁也替宋安年赖不掉这个罪名。当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他们这群人还愁怎么扳倒宋安年呢,这刀不就递过来了。
今天这刘家儿子的舌头不是宋安年割的也要让它变成是宋安年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