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负责(倒v开始)
“咕噜咕噜。”肚子很是不争气,楚兆年坐在床边,看了眼被衣服掩起的摄像头。
再多盖一会儿,应该没关系吧。
他心说,纠结许久,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走到烧烤托盘边。
浓郁的香气钻入鼻子,其实他刚才尝那一下,就尝出来了,有甜味。
哪怕没有旁人在,楚兆年依旧不苟言笑,动作肃穆又不失优雅,仿佛身处五星级餐厅。
鸡翅送进嘴里,有蜂蜜的香甜,南方人就爱这么吃。
“这是我特意为你留的。”向延序的话从脑海里蹦出来,小恶魔似的喃喃低语。
楚兆年进食之后,整个人都清醒许多,回想着向延序的一举一动,越深想越觉得棘手。
“哈哈哈哈哈。”后院小花园的嬉笑声很大,传到楼上来了,楚兆年拉开帘子,看见下面大家围着乔雯韵在起哄,不知道是让她即兴跳舞还是什么的。
很快,向延序又被推出去了,被群体闹着喊: “掰头掰头!”
他笑着,估摸着是喝了酒,步子有些虚浮,跳几步就腿软,惹得哄堂大笑。
乔雯韵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文静,相反像大家闺秀,落落大方,玩起来很嗨,大笑的时候甚至豪迈。
看得出,他们很喜欢她。
他也喜欢她。
“明明有喜欢的人,又干嘛来招惹我?”楚兆年低声说,到底是向延序完全没心思,直男一个,才和兄弟开得起暧昧的玩笑。
他扣着帘子的手紧了紧,不想看了,正打算拉起来,向延序似有所感地抬起头。
两相对望,楚兆年猛地拉帘,把一切隔绝。
被遮盖的摄像头许久才重获光明,楚兆年提着空盆,打算悄悄下楼放回厨房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所有人。
谁知刚打开房门,就听见有脚步声,他当即就把门关上。
可是,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啪嗒啪嗒”像是踩在心脏上。
楚兆年不由屏住呼吸,脚步声又停了,他等了很久,忽而想起房间里有摄像头,这幅鬼鬼祟祟的模样显得特别傻。
于是轻抿了抿唇,接着摁下把手。
没人,楚兆年松了口气,提起盘子往外走。
“去哪?”低沉的声音忽然落在耳边,他一抬头,就看见向延序的脸。
向延序两颊微红,眼眶润润的,不似平日那般清明,像糊了一层雾,浑浑的。
又不似装可怜时那么委屈巴巴,有一种很正经的傻气,懵懵懂懂,却会让人感觉他清醒的时候一定很可靠。
楚兆年不动声色地将烤盘往身后藏了藏,神色自若: “下楼。”
“不是说不吃吗?”向延序低头问,他语气很淡,好像只是单纯好奇,并没有要为难谁的意思。
被戳穿的楚兆年面上还是很镇定,如果不是耳尖血红的话, “我没吃,喂猫了。”
“哪来的猫?”喝醉的向延序还是一样难缠。
楚兆年拒绝回答,决定绕过他,继续下楼。
但是,向延序伸手一下揽住对方, “别去了,明天再放吧,明天我放。”
他不容拒绝地半搂着楚兆年,带人往房间方向走。
醉酒的人特别沉,楚兆年根本推不动,挣脱不开。
一进房间,余留的烧烤味还特别浓,楚兆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心也有些虚。
向延序拿过他手上的盘子和竹签,又摆回桌子上。
楚兆年说: “还是拿下去,味道太大,今晚怎么睡?”
他说着,便要上手,向延序挡在前头,纠缠间骤然一推,两个人直接倒进床褥。
“唔!”楚兆年感觉身上像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
新买的床质量是真好,就这样一闹,晃都不带晃的,连“吱”都没“吱”一声。
“起开。”楚兆年说。
向延序好像被这一摔,给摔晕了,呼吸沉沉地坠在楚兆年耳廓,渐渐有了绵长的迹象。
“别睡,起来!向延序,别睡!”他努力挣扎,掌心好不容易把向延序半边肩撑开,手腕一酸又被压回去。
醉鬼的重量真是不可估量,明明平时不至于这么重的。
“向延序,你别给我装死。”楚兆年不死心,上手拧住了对方耳朵,想把人给痛醒。
方法确实有效,向延序瞬间面目狰狞,扭曲成团,但他没睁眼,手掌一下握住楚兆年,将人的手拉下来。
“不要闹。”他言语含糊,抓着楚兆年的手很烫很紧。楚兆年要拿腿顶他,他便将人压得更紧了些,嘴唇拱到对方颈边,很用力地嘬了一口。
在燥热又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啵啵”声。
楚兆年霎时瞪大眼睛。
“不要闹了,老婆。”
朦胧中,向延序眼睛睁开一条缝,正好对上楚兆年侧颈浅浅的红痕,他勾起唇,闭上眼对着红痕又吻上一口。
神志转瞬清醒,遭了,没盖住!楚兆年第一反应竟然是扭头去看摄像头。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蓦地掀翻向延序,对方“咚”一声倒在地上。
楚兆年没来得及看他,抓起床边的衣服转手一甩,结结实实地盖在镜头上。
也不知道拍没拍到,拍到多少,楚兆年有点烦躁,地上隐隐传来呜咽声。
他闻声低头,对上向延序通红的眼,鼻子抽抽,向刚出生的小狗崽子一样哼哼唧唧。
“疼。”向延序说。
“活该。”楚兆年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一丝丝内疚,蹲下来扶对方。
这下又没力气了, “自己来,用点力。”楚兆年托着他的脊背说。
“嘶,疼死了,你要负责。”纵使再皮糙肉厚,向延序也遭不住这么一摔,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疼。
两人折腾着,殊不知,镜头黑了后,向延序腰后的话筒盒子将他们的对话完完全全录进去,并且在收音组公开播放。
“疼……”
“自己来。”
“用点力。”
“你要负责。”
收音组的工作人员个个面红耳赤,这这这,这叫人怎么好意思听下去。
“咳咳,关了吧。”收音组导演猛吸一口烟,向家大少爷的墙角,他可不敢听。
“向延序你麦盒是不是没有关?”楚兆年把人搀起来,右手摸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向延序脑袋昏昏沉沉的,好久才有反应: “不知道。”
“啪!”楚兆年刷地,把旋转开关拧上。
把人安顿好后,他有些头疼地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纠结着亲吻的声音会不会录进盒子里。
特么的,楚兆年打了个激灵,那不是吻那不是吻,他只是被狗咬了。
他搓了搓脖子,红痕被搓得颜色更深,却全然不察。
罪魁祸首睡得跟死猪一样,楚兆年气不过,又往向延序身上捶了一拳。
估计是打到痛处了,向延序猛地抽气,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又想说什么,一个“老”字刚说出口,就被楚兆年拿手心捂死。
“叽里咕噜@??%&??~。”向延序隔着掌心还不安分,嘟噜嘟噜说了一大串,嘴唇被压住,就用鼻子哼哼,烦人得很。
“再吵,我就把你丢出去。”楚兆年不耐烦,向延序好像听懂了,乖乖噤声。
他拿开手,向延序抿着唇,很小声说了句: “老婆,不要走好不好?”
“你认错人了。”楚兆年声音很冷。
向延序眨巴两下眼睛,突然很激动, “对不起……都怪我,我没有办法……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你不要生气。”
“保护谁?乔雯韵吗?”
向延序哼哼,又不说话了。
楚兆年沉默片刻,道: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向延序有点疑惑,神思飘得很远很远,到周公的庙堂去了。
次日清晨,乔雯韵跟大家道别,黎梨子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乔雯韵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 “今晚就录完节目了,晚上在宿舍见。”
虽然只有一日友情,其他人显然也有些不舍,女孩确实套讨人喜欢,这一别,大家以后各自忙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聚。
“抱一个吧。”王安可张开双臂,提议说。
这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抱抱,却足见友谊。
后来,很多人都上去拥抱了,最后轮到向延序时,大家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好奇。
乔雯韵事先张开臂,笑看对方,静静等着。
向延序也笑,很温柔地抱住她。
“哥,要好好的。”她在他耳边轻声说。
“会的。”向延序拍拍她的肩。
对话说得很轻很低,只有离得最近的楚兆年听见。
最后一天的录制很轻松,大多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相约着去买了纪念品,又把出名的景点逛了一遍,傍晚聚在海岸边各自录好结束语。
飞机沿着跑道滑翔而过,腾空时,给这片城市留下绵长的道别尾迹。
“你该回你自己家了。”楚兆年把上次向延序忘记带走衣服丢在他身上,说。
向延序好不容易借口拿衣服跟楚兆年回家,才不乐意就这么走了。他假装听不见,哼着小曲刷手机,等楚兆年“啪”地一下吧房门甩上,才探头去看看。
谁知道楚兆年又出来了,被人抓个正着。
“向延序,我们聊聊。”楚兆年交叉双臂站在门前,定定望着他。
向延序很不要脸地耍赖: “我胃还没全好,手背还有点疼,腿也很累,不想回家。”
楚兆年神情不变,淡淡道: “不是聊这个。”
奇了,今儿太阳大西边出来了?向延序一下坐直身体, “聊什么?”
“白月光。”楚兆年说。
向延序顿时愣住,很快又反应过来,笑着挪揄道: “哟,终于肯告诉我了?”
那笑意不达眼底,甚至有几分刻意的讥讽,他倒要看看是谁把他家豆包迷得神魂颠倒。
楚兆年没坐下,还是站在门口,大有就着这姿势聊天的意思,但向延序等了许久,也没见人出声。
不会又后悔了吧?
向延序等得有点急,他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不上不下,忐忑又有些烦躁,催问: “到底是谁啊?”
“你觉得乔雯韵怎么样?”楚兆年同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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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注意保重身体啊,我今天凌晨爬起来吐了好几次,估计是感冒了,一天都浑浑噩噩的,像个病秧子。害,阳过之后,体质真的变差了,大家要多锻炼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