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不逾花期>第九十九章 在盼着我死?

  “如果我以后当王爷了,你要跟在我身边。”

  “当然。”

  “你会离开我吗?”

  “除非我死。”

  曾经的句句誓言在柳花燃脑海内浮现,真气与内力又开始作祟,冲的他经脉都在隐隐作痛,他强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终于是爬出了密道。

  再回眸时却未看见江逾白丝毫身影,入目无尽的黑暗像是要吞噬他一般。

  “殿下?”准勒清本来是想来书房歇息片刻,却没想到刚好碰到柳花燃从书架后走出来,而且看上去情况好像不是很妙。

  柳花燃瞥了他一眼便跪坐在地上,手哆嗦的不成样子,在身上四处摸索着想掏出药瓶来,却是头痛的再也撑不住了。

  “也好……也好……”

  准勒清忽然明白了,柳花燃这是蛊虫和内力真气不和两股力量同时折磨着他。

  他快步走过去扶住柳花燃,随手掏出个药丸来塞进了柳花燃嘴里。

  “殿下怎么了?”岁鸢拿着糖人和溯年回来时恰好看到书房的门大敞四开,刚扫了一眼就看见如今这情形,柳花燃浑身哆嗦着,冷汗已经把他前胸后襟都打湿了。

  “赶上圆月,加上内力真气躁动,”准勒清点了他几处穴脉,柳花燃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他这是疼的哆嗦,”溯年蹲下身与准勒清一同扶着柳花燃,后者嘴里胡乱说着什么,准勒清扶着他问:“你说什么?”

  “去……去叙情阁……去叙情阁……”柳花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的出奇,准勒清一愣,一旁的岁鸢咬了口糖人面色凝重下来:“现在就要实施计划了?”

  溯年看她还在一旁吃糖人当即与准勒清扶起柳花燃道:“趁着现在府内没人快走,一会人都回来了就走不了了。”

  柳花燃疼的连身子骨都软了,见状准勒清示意溯年松开手,一把背起柳花燃,几人趁着府内无人便一路朝叙情阁走去。

  许连竹今日倒是打扮的利索,不似除夕那夜醉的在阁楼睡了一夜,险些冻死。

  远远的他便看见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顺着后门的巷子走来,一路边走还边回头,特意挑的没人的路来的。

  他回身抓起桌下藏着的弩箭对准那几人,将要放箭却觉得这几个人奇怪的很。

  背着人的那人戴着面纱,还有两位女子一前一后跟着,走在后面的女子手中还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糖人,他趴在四楼的阁楼处看了半晌,这才看清准勒清的身形,准勒清的打扮实在太有标志性记忆了,那黑纱差不多要焊在脸上了。

  而被他背着的人早已没了意识,两只手垂下来随着他的步调左右晃着。

  许连竹看了半晌,眼看着人快到后门了,他便一路快步走了下去。

  “阁主?”

  叙情阁的人还从未见过他们阁主如此急匆匆过,许连竹走过事吩咐道:“五楼腾出来,不要让人上去,谁都不行知道吗?”扔下一句话便风驰电掣的离开了。

  当他跑到后门处时柳花燃几人也到了,准勒清几人被侍卫拦在外面说什么也不让走后门进去,而背上的柳花燃早已经没了意识,眼下耽误不得。

  “再不让开我就硬闯了!”岁鸢脾气来的爆,当下便掏出身上的毒药要往外扔。

  “且慢!”还好许连竹来的及时,一路跑下来喘的很是厉害,他看着几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跟我上五楼。”

  准勒清上下扫了他一眼,两人只见过两面,第一面是在围猎场,第二面便是在王府,现下是第三面,虽不知柳花燃为何如此信任他,但眼下他还是信了柳花燃的选择。

  几人跟着许连竹一路上了五楼。

  果真如他方才吩咐的那般,整个五楼静悄悄的没什么人,连摇曳的烛光都显得有些寂寞,而五楼往下的热闹却显得与这时的沉寂格格不入。

  岁鸢趴在围栏处向下望去,叙情阁内的长明灯与一楼赌台上堆积的金子晃的她眼睛都有些疲惫了,她揉了揉眼睛开始说胡话了。

  “这是天上吗?”

  “又说胡话,”溯年不知从何处打了一盆水,岁鸢见状也跟了进去。

  而躺在床上的柳花燃早已被扎成了个刺猬一般,许连竹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看着准勒清为柳花燃施针。

  躺在床上的人此刻呼吸都重了起来,胸口起伏大了不少,溯年放下手中的盆。

  准勒清将手巾打湿敷在了柳花燃额上,许连竹忽然叹了口气说:“为了他丢了一次命都不够,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应该去寻欢作乐,而不是还在这和他死耗着,真是不聪明。”

  面对许连竹的话岁鸢很是赞同,他一向觉得这位殿下不是很聪明,虽然计谋多得很,但也是真狠的下心搞自己。

  “迟早哪天就把自己搞垮了,”许连竹竟然将她的心里话补填完整了,她看向许连竹时是满眼的赞许之情,还默默点了点头。

  “出什么神?”溯年拍了下她伸出手:“药草,”开小差被抓的岁鸢这才回过神来紧忙把安抚蛊虫的药丸拿了出来,递给准勒清。“我做成药丸了,这样方便携带。”

  许连竹看了眼这对双生子问:“你们也是西洲的人?”

  岁鸢刚要回话却被溯年制止了,眼前这个人虽是看起来年岁与他二人差不了多少,更是与岁鸢一般小孩子心性,可能开得起这么大的连锁商号看到的肯定不止于此。

  许连竹见溯年不信任他便也不再问,转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直截了当问道:“他还有多长时间?”

  准勒清拔起一针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虽是在问话可注意力一直在柳花燃身上,更像是平时的闲聊一般。

  “这都出气多进气少了,是个人眼睛都不瞎吧?”许连竹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他:“你们西洲人都这么爱打哑谜?”

  “咳咳……”柳花燃转醒时便听见方才许连竹那句话,睁开眼发现几人早已到了叙情阁。“许阁主是盼着我死吗。”

  许连竹见他醒来似乎也松了口气,面上的神情轻松了些:“你可不能死,你死了雁北把我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