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月把支票递给她, “意志这么坚定,想写多少随便写,我给你报销。”
夏诗弦抿着唇跟文思月上楼, 顺便拨开文思月的手,“一边去, 你们一家人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老总裁简直跟文思月一样一样的,说话的调调都差不多, 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如此相似的母女, 难怪经常针锋相对。
夏诗弦隐约觉得, 自己抓住了对于文思月母女关系的关键点。
城堡里面重新翻修过,跟普通别墅装修别无二致,完全没有夏诗弦想象中的复古,城堡总共四层, 其中文思月住二楼。
她有点失望, 一般来说, 多少不都会保持古堡的复古元素吗?她驻足扶着楼梯扶手, 探出头往上看,螺旋形的阶梯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却没有她想看到的复古。
一进二楼,夏诗弦惊住了,整个二楼被打通, 只留下承重墙用来分割区域, 布局一目了然,窗户也是全被改造成落地窗,她有理由相信, 如果条件允许, 文思月一定会把房间搞成她YS的办公室那样的, 几乎都是透明的。
她慢慢走进去,脚下是柔软的毛毯,文思月站在窗前,转过身来看着她亦步亦趋的往里走。
“文总,你就这么喜欢落地窗?”夏诗弦无语了,文思月对落地窗的执念到底是哪来的?
文思月顺手把窗帘拉上,房间里暗了些许,“喜欢,特别喜欢。”
夏诗弦溜了一圈,跑到沙发上坐下,“文总的浴缸不会像文学作品里面那样,在阳台或者外面吧?”
上次文思月直播洗澡,刚到紧要关头对方居然手机没电,也不知道是不是欲擒故纵不想让她看。
文思月摇头,失笑,“那倒不会,不过我妈住顶层,她修了个天窗,把浴缸放到天窗下面,没事会边泡澡边看星星。”
夏诗弦想了想,妈的,听起来感觉还有点浪漫。
“老婆刚才说不按套路出牌是什么意思?”文思月坐到夏诗弦旁边,手脚并拢,矜持端庄,两人并排坐,仿佛两个坐同桌的小学生。
夏诗弦吁了口气,“意思是你打破了我对总裁的刻板印象。”
文思月笑出声,开心的不行,“你对总裁有那些刻板印象?”
夏诗弦掰着手指头数,“开新能源跑车上班,开观光车带员工去食堂,喜欢穿情趣内衣……”
她连续说了五六条,文思月安静的坐在旁边听着。
“你觉得……这些是总裁该干的事吗?”夏诗弦说累了,文思月连点反应都没有。
“我是总裁,我做了什么,什么就是总裁该做的事,难道不应该是这个逻辑吗?世俗对总裁的滤镜太厚了,之前我也说过,总裁就是高级打工仔而已。”文思月搓了搓手指,说的很认真。
夏诗弦听完居然觉得这个逻辑是通的,她不再纠结总裁的事,转而伸手拿文思月大腿上的支票。
“啧,这就是支票啊,真想在上面写8个0,搞它一个小目标回来。”夏诗弦拿着支票啧啧称奇,说是这么说,可她根本不知道支票要怎么填写,她听说支票填不好一点用都没有的。
文思月挑眉,拿过支票,找了根签字笔,蹲在茶几边唰唰唰开始写,夏诗弦凑过去想看,文思月用另一只手把支票挡住,严防死守不让她看。
“诶让我看看嘛,学习一下支票怎么填,说不定以后用得上呢!”夏诗弦摇头晃脑的想偷看,奈何文思月捂得太死,啥也看不到。
文思月不吭声,只闷头写,夏诗弦看她认真的架势,不指望她回话了,也蹲下来,双手撑着茶几看她写。
没一会文思月就写好了,她把笔盖上,支票给夏诗弦,低声说:“这是我的全部身家,从现在开始交给老婆,切勿声张。”
搞得像特务接头似的,神神秘秘的。
夏诗弦不以为意,拿过支票随便看了眼,正准备还给文思月时,她突然觉得不对劲,把支票拿到眼睛底下死命看。
上面好几个零不说,还用汉字大写,夏诗弦数了数后面的零,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脱出来。
她咽了口唾沫,肾上腺素急速飙升,“文总,你说这是你的全部身家……这是真的?”
文思月:“如假包换。”
夏诗弦极速喘了几下,捏着支票的手帕金森似的抖个不停,“你你你……你当真的?”
文思月:“我什么时候假过。”
她知道文思月有钱,但她头一次真情实感的感受到文思月到底多有钱。
别说这辈子了,她十辈子都不见得能赚这么多。
“不行,这玩意还给你,我驾驭不了。”夏诗弦赶紧把支票塞到文思月怀里,生怕弄丢了。
文思月握住她的手腕,让她不得不张开手掌,“你驾驭得了。”
支票轻飘飘落在她平摊的手掌上。
夏诗弦人都毛了,觉得拖着支票的那只手千斤重,她捏住支票的一角,翻转手腕脱离文思月的控制,急哄哄的要把支票想办法还给文思月。
“我真不行,文总,你快收好吧,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呢!”
她把支票再次往文思月怀里塞,这次她情绪更加激动,不小心碰到某个部位,文思月嘶了一声,吃痛地闭了闭眼。
夏诗弦看她似乎很痛的样子,当时就伸出双手想帮她把痛的地方揉一揉,可下一秒她想起来文思月是胸痛,她总不好上手去揉这个地方吧,万一被误会是故意蹭到的怎么办?
她的态度更加游移起来。
文思月见状叹口气,把支票收好,语气略有抱怨,“老婆能驾驭我,怎么会驾驭不了我的财产呢?我好喜欢每天你骑我的感觉。”
夏诗弦被她后半句话的转折搞了个猝不及防,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求求你闭嘴,不要再说了。”
什么叫她骑她的感觉,她什么时候骑文思月了?她有时只是没力气,坐在对方身上一小会而已,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骑她了!
太夸张了!
“看情况估计一直都会下雨,老婆先泡个澡。”文思月果然不再说了,而是不管夏诗弦的意见把人往浴室推,这么大个平层似的房间,只有浴室是封闭的。
而且浴室还做了干湿分离,卫生间和浴室也被分开了,夏诗弦被推到浴室的时候还在想,万一洗澡的时候突然尿急怎么办,难道要满身是水的冲出来再去卫生间吗?
这么想着,她在被推进去之前特意瞅了眼卫生间,这么一看她又差点想吐血。
卫生间也是开放式的,没有门。
她吸了口冷气,这万一要是内急了该怎么办,连个门都没有的,这怎么上?!
于是在马上要被文思月推进浴室时,她撑开双臂按住浴室门框,侧着头激动的不行,“文思月,你卫生间怎么不安门!这怎么上卫生间啊!”
文思月不回答,单手搂住她的腰,夏诗弦下意识的伸手捂住放在腰间的手,文思月稍微使了点劲,她被推进浴室,身后的人在她进了浴室后,把门咔哒一声锁上了。
等夏诗弦进来,文思月瞥了眼身后的锁死的门,才说:“不安门,节省时间,如果你尿急,冲出去想解决,开门至少会浪费一秒钟。”
夏诗弦醉了,“我不在意浪费一秒钟,但我在意没有隐私!”
没有门至少装个窗帘吧!连个遮挡物都没有,想到她坐在马桶上和文思月大眼瞪小眼的场景,她就浑身发麻。
这个场景太可怕了,她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文思月迷茫的看着她,“隐私?上卫生间属于隐私吗?”
夏诗弦不想搭理文思月,她拨拉了一把文思月,想把人拨拉到一边去,好开门出去,她才不要泡澡!她要换个地方住,至少要换个厕所有门的地方!
文思月拉住她,强势的把她锁到墙角,夏诗弦后背抵着光滑的瓷砖,毫不退缩的跟文思月对视。
两人谁也没有移开眼神,夏诗弦更是难得的如此强势,最终还是文思月低头认输。
“我让人安个门,你就在这里住。”文思月揪了揪她连帽卫衣的绳结,选择顺从夏诗弦的意思,夏诗弦哼哼两声,手指尖点她肩膀,“我们一起泡澡。”
“嗯?”文思月挑眉,似乎是有点讶异她的主动。
夏诗弦看她一眼,“你什么意思,不想的话那也无所谓咯。”
怎么会不愿意呢?文思月摇头,“我先放水。”
说着,她走到浴缸跟前,拧开水龙头开始放水。
夏诗弦则趁着放水的间隙打量起浴室来,上次文思月直播洗澡的时候她看了个大概,不得不说,浴室的风格,跟文思月以往恨不得全透明的冷硬风格不太一样,倒更像她的品味。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跳,目光看向在浴缸跟前,正弯着腰不知做什么的文思月。
她舔了舔唇,想起飞机上时发生的事。
当时,她们抱在一处,文思月抱得很使劲,让她痛的不行,就在对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并打算放开她时,她阻止了文思月,让她不要松手。
两个人就这么抱了好一会,直到她主动离开文思月的怀抱。
尽管离开了对方的怀抱,可她仍目不转睛的看着身边的人,身边的人也在看她。
莫名的,两人的距离再度缓慢靠近,直到嘴唇贴在一起。
也许是疼痛激起了她深处的欲,在亲吻过后,她一口咬住了文思月的颈部,并且发狠似的狠狠咬了两口,文思月毫无反抗的意识,甚至还把脖子伸直主动往前送,好方便她咬。
“你就不怕我咬破?”她松了口,气喘吁吁的说。
文思月没有回答,只是把她的头往怀里按,夏诗弦毫无怜悯,又一口咬住文思月脆弱的部位。
被咬的人闷哼出声,却没有退却的意思。
“我怕你不要我。”文思月闷哼过后,终于开了口。
夏诗弦没仔细听,还以为她说的是怕她不咬她,她笑了笑,“没想到你喜欢这样……”
文思月低头看了看半湿的衣襟,笑了笑,“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很喜欢。”
夏诗弦眼里带着揣摩和一分居高临下,“真的吗?我做什么你都毫无怨言?”
文思月点头,眼里闪过莫名的狂热,她声音略带点哑,仿佛在诱惑夏诗弦,“你想……做吗?我会发狂的。”
夏诗弦掀掉盖在身上的毛毯,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腹部,“你先坐上来。”
文思月双腿跨坐上去。
她刚坐上去,臀部便轻轻晃动起来,夏诗弦环住她的腰,低声说:“你好像很喜欢晃臀。”
文思月边摇边把扣子解开,“我喜欢的方式类型很多很多,多到数不清。”
夏诗弦稍微坐起来点,她好奇地问:“那你……怎么提高的熟练度?是跟别人练习还是……”
文思月搂住她的脖颈,在她耳边说:“我自己练习,练习成果怎么样……满意吗?”
带着热气的呼吸声砸到她的耳朵眼里,夏诗弦心痒难耐,侧头舔了下文思月的耳垂,文思月似乎被惊到,阵势凌乱起来。
夏诗弦趁热打铁,在她耳边留下自己的牙印。
“想知道你自己是怎么练习的,能示范一下嘛?”夏诗弦空出一只手,扶住文思月的大腿。
文思月眼尾上挑,笑了笑,“想看?”
夏诗弦点头。
“看完你得负责,负责解决它。”
夏诗弦连连点头。
文思月哼笑两声,当场示范起来,夏诗弦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当着她的面做这种事,不由瞪大眼睛……死命盯着看。
大约几分钟,文思月伸出手,“好看么。”
“好看……”夏诗弦一双眼睛恨不得探进去看。
文思月弯腰趴到夏诗弦身上,撒娇似的说:“老婆我好累啊,你帮帮我,我还想。”
夏诗弦呼吸急促,她先是抓住文思月的那只手,放到脸颊上蹭了蹭,接着,她伸出颤抖的手,缓缓往下探去……
她扶额,眼光却盯着文思月的臀部,她怎么莫名其妙就把文思月给……
但这并不影响她此刻想做的事,回忆完飞机上的一切后,她可以放轻脚步走到文思月身后。
响亮的啪地一声,文思月直起腰来,表情讶异的看她。
夏诗弦把刚才拍打文思月臀部的手背到身后,她没控制好力道,用的劲有点大了。
拍的她手都有点疼。
“呃……我不是故意的。”在文思月的眼光攻势下,夏诗弦理直气壮。
文思月没生气,反而若有所思,“原来老婆喜欢粗暴一点的玩法。”
“还好我是Alpha,耐受度比较高,皮糙肉厚。”
夏诗弦听完闹个大红脸,她不是,她没有,她听不懂。
“洗澡水放好了,赶紧脱衣服进去,不然水凉不好泡。”文思月没有戳破她的不好意思,反而催促她赶快泡澡。
她说完,不等夏诗弦有所反应,自顾自的托起衣服来,夏诗弦甚至从她脱衣服的动作看出一丝迫不及待。
也是,伦敦不是阴天就是下雨,每次淋到雨时,她就想吃顿火锅拯救一下因为阴雨绵绵而糟糕的心情。
夏诗弦瞅了眼背对着她已经开始脱休闲裤的文思月,文思月穿的T-back,臀部上有一道特别明显的巴掌印,夏诗弦看了一眼不敢再看,连忙转身脱自己的衣服。
她原来用了这么大劲……真是没想到。
三下五除二她把自己脱的只剩内衣内裤,当她回头看时,文思月已经进了浴缸,只露出一个脑袋来盯着她看。
夏诗弦顿时有一种想把自己裹住的冲动。
她别扭的缓缓走过去,走到浴缸前停住脚步,文思月见她踟躇,说:“快进来。”
夏诗弦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抬腿便要往里跨,文思月拧眉,按住她抬到一半的小腿,“你要穿着衣服泡澡?”
“怎么,不行吗?没有人规定泡澡必须要脱光吧?”夏诗弦假装淡定的反驳。
文思月摇头,“没有,我只是善意提醒。”
夏诗弦嘴硬的说了句要你寡,挣脱文思月桎梏她的手,长腿一跨坐到浴缸里。
浴缸一个人泡澡是很宽敞的,可两个身高腿长的成年女性在里面,空间有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文思月曲着腿坐在浴缸里,膝盖顶端露出水面,夏诗弦也是,两人在浴缸的两头,由于放了入浴剂,浴缸里面的水是海蓝色的,只能看到露出来的肌肤。
“浴缸有按摩功能,试试?”文思月开口介绍起浴缸来,顺便问她。
温热的水让身体一同变得温热起来,她舒服的喟叹,点了点头。
毕竟这个浴缸看起来就很高级,功能很多的样子。
文思月嗯了声,告诉她尽量躺的平整一些,这样才能更好的体验浴缸的极致按摩功能。
也许是热水太过舒服让夏诗弦放松警惕,听完文思月的话,她几乎没有思考也没有任何警惕,十分听话的把自己躺平了。
文思月打开按摩功能。
夏诗弦舒服的都快睡着了,肩膀和腰部都有被按摩到,再配上温度略高的水,太舒服了。
文思月看她舒服的眼睛都闭上了,狭长的眼眯起,满是冷感的一张脸此刻像一只前来偷腥的狐狸。
她不动声色的捏住夏诗弦的脚趾,接着拇指按压着对方的脚心,夏诗弦被脚底突如其来的痛感刺激的睁开眼,她本能的想收回脚,可文思月抓着她的脚腕,她想动都动不了。
“你捏我脚干嘛?痛死我了!”夏诗弦表情十分不满,她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文思月半阖着眼,拇指毫不留情的按压,“难怪你体力不行,看来得好好补一补。”
夏诗弦拼命动腿,想摆脱文思月。
浴缸里的水被她洒出去一点,文思月哼了声,“别乱动。”
脚底那么痛怎么可能不动!夏诗弦不但没听,反而动的更厉害了,奈何文思月的手简直像个镣铐,她怎么挣脱,手始终牢牢捏着她的脚腕。
“体力不好难道按脚就能恢复吗?你这些技能都是从哪学的……”夏诗弦累了,她放弃了,像条咸鱼仰躺在浴缸里。
另一条腿和文思月的腿缠在一起。
文思月只回答了她后半部分,“我的技能都是经过实践的,而且不仅仅这些,我还有很多技能和才艺没表现出来。”
脚底不那么疼了,夏诗弦打算随文思月,捏脚而已,占便宜的人是她。
“你还会什么?”
文思月:“跳钢管舞。”
夏诗弦顿时来精神了,她想看,“展示一下呗~我还没看过跳钢管舞呢!”
她真没看过,以前严婧涵倒是带她去酒吧看肌肉猛男跳,她刚看了一点,觉得是在太辣眼睛,怪恶心的,她只看了一眼,就拉着严婧涵离开,再也没去看过。
着实把她恶心到了。
她还记得文思月曾经撤回过跳钢管舞这个建议,现在想来,她觉得当时文思月是故意的,故意引诱她看她大跳艳舞。
艳丽的舞蹈配上文思月那张禁欲冷脸,简直张力拉满。
“展示可以,我有个条件。”文思月终于放过了她的脚,转而改按摩她的小腿。
夏诗弦顾不上拒绝文思月的按摩,她心思早就飘到钢管舞上面,文思月说了有条件后,跟往常不一样的是,她这次连条件都没问,直接点头,“行行行,什么条件?”
显然已经被涩欲冲昏了头脑。
文思月很爽快,“条件很简单,我们在浴缸里做几次。”
夏诗弦听完后更加上头,但理智的缰绳始终拉扯着她,她露出了犹豫的表情。
文思月循循善诱,“这样很划算,你只要躺在浴缸里,剩下的都由我来做,老婆只需要享受。”
舒服的躺在浴缸里,什么都不用做,听起来真令人心动,夏诗弦感觉自己分泌出大量唾液,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劝她不要同意,文思月一做就是几个小时,她顶不住,另一个则说反正挺舒服的,又不用她动,同意就完事了。
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最终,夏诗弦咬了咬牙,把内衣脱下来以表决心,“行,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