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转回头看灾殃,立刻被他用双手抱住脸。
“我刚才没说话,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我……”青白自己也懵了,幽深的蓝色眸子眨巴个不停,脑子里面飞快旋转最后笑出声,“被我猜中了吧?”
“……”
“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觉得我有什么阴谋,既然如此,那我出趟远门,你在寂灭城等我回家,大概也就半年左右吧。”
“半年?”
[你怎么不直接死外面得了?]
青白又一次看见灾殃嘴巴没说那句话,但自己确实真切的听到了他的心声,这……
是因为神珠的融合吗?
他表面镇定,实则心里已经开始慌。
读心术自古就有传说,就像灾殃能和妖兽通感那样,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让青白一时无法接受。
万一这神珠回头就要了他命呢?
不行不行,你要镇定啊青白,假装无事发生,后边再自己查个仔细最好,免得身边人都要随时担心自己的隐私泄露,避他如蛇蝎,那就呜呼哀哉咯。
“所以嘛,殃殃你跟我一起去中原,我没有阴谋,就是想带你去中原一起看风景,好不好?”
“也不是不行……”灾殃没把刚才的异常往心里去,继而问:“那帝陵怎么办?”
“教主放心”梦魇主动揽下差事,“我带着乾乾留在这里小心挖掘,你自可和台首去中原,就是这样,我和乾乾就没办法参加你们婚典了,着实可惜。”
“这有什么,回去弄完了再回来便是。”青白大手一挥直接做主,“反正帝陵下边的蜈蚣也要过段时间才能消失,再者我给你画帝陵的关窍图也需要时间。”
“那就好。”
梦魇低头看看在使劲撩拨自己的孙潇,想说要不一起办了,但觉得还能再等等。
话说到这份上,另一边的灾殃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那好,我跟寥寥去趟中原。”
“等千渊回来,咱们就启程回去成婚,再出发去磬国。”
“正好我也去巡查教内的堂口。”
如此,他们敲定计划,梦魇也带着孙潇离开。
天已黑,该回去办事了。
“殃殃,你别光看我胸口,也看看别的地方,要雨露均沾。”青白终于能和媳妇恩爱,可也没有急吼吼的扑倒人,而是牵着他另一只手放在自己大腿中间,意思再明显不过。
青白就仔细听,果然听见灾殃心里在说:[雨露均沾是吧,待会就把你榨干。]
没想到媳妇平时嘴上话少,心里话倒是不少。还别说这读心术也是有点好处的……
但很快青白就让自己别再听,不礼貌,“殃殃,你快点,我着急……”
瞅他情欲升腾的模样,灾殃便也不继续探查他胸口的圣痕,而是手里动作着,边问他,“你说上来就告诉我神珠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胸口这玩意,有危害吗?”
“不清楚,大不了我想办法把它取出来,当嫁妆带去寂灭城,殃殃,你这里真可爱……”青白也没有闲着,抱着人下压,又没有压在地毯上。
跟着俯下头对着他胸口若隐若现的殷红小点,又亲又嘬,把薄薄的布料弄得湿漉不堪。
“唔……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感觉胸口被他嘬得发热发烫,灾殃还想问话,随手把人推开,又被黏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没断奶的在自己胸口乱来。
[这人真是,怎么老喜欢弄我胸口……]
这会子,青白又听见灾殃的心里话,以为是讨厌,但很快加把劲,只把人嘬得发出几声低喘。
这读心术可太好了哎哟……
“殃殃,良辰美景,咱们明天再说……”
[又想糊弄我?]
心里话音刚落,灾殃的左手伸进青白的头发里一抓,就让他被迫停下调情的动作。
媳妇是真的不怕他秃了啊……
青白不住的在心里叹息,抬起脸委屈道:“殃殃,咱能好好说话吗?别动不动就抓我头发好不好?”
“是你说上来就告诉我的,现在想赖账,我还能对你下手轻点?”
“我没有赖账,这,这……”青白用下巴示意他看看卧房之内的气氛,“就这地方,这时辰,你,我,身上就一层布料,让我怎么说?”
灾殃好像是信了他的说辞,心道这气氛办事最靠谱,说点别的反而不合适,但没那么快妥协就是了。
“神珠来历很长吗?三两句说不清楚?”
“当然说不清楚。”其实是青白没想好怎么说罢了。
既然都这么说,灾殃才没有继续问,俩人一番纠缠,很快上了榻。
须臾,平兴和水文手里端着放满册子的托盘忽然找过来,看起来是要找青白处理公事情,刚到楼梯口,就被楼下看守的白袍人拦住。
“台首和教主已经歇下了,两位知行有事可以明早再来。”
俩人开始办事之后,近侍就很有眼力劲的下去吩咐不要让任何人来找了,平兴她们着实来得不巧。
“这样,多谢告知……”
这平兴想着明早再来,话音未落,旁边的水文跟脑子瘸了一样,转头看看天色后抱怨,“不是才刚到申时吗?怎么就歇下了?”
面前的白袍人听了,面色跟着不善,“怎的我长得像会骗你们小姑娘的吗?”
“你说谁是小姑娘?”水文感觉自己被瞧扁了,登时来脾气,好在被平兴拉住。
“人家说歇下了,咱们明日再来便是,没什么好争执的,别忘了你现在是知行,要给其他人做榜样的。”
话是管用的。
水文剐那白袍人一眼,转身就要跟平兴离开,可没走两步,身后便传来两声调笑的口哨声。
“水文知行好身段啊!”
“我可真是越来越想我家那婆娘了。”
俩人转过身望向声音来源,是那白袍人看水文姿态婀娜,嘴贱出言调戏。
这下可把水文的脾气彻底给点着了。
“王八蛋,我你都敢调戏!”水文把手上的册子往平兴怀里一塞,从后腰拔出匕首冲过去。
意外的,平兴没有拦着,而是看着水文冲过去和白袍人交上手。
其他守卫主楼的白袍人见状,也不敢大声吆喝惊动青白,就是凑过去低声议论俩人怎么打起来的。
水文习的是软功,专克武人,那白袍人在她手里讨不到好,左边脸颊轻易就被划了一道!
“老娘今天把你阉了!”
白袍人原本是存着逗弄的心思,现在众目睽睽负伤丢了人,当下也要动真格,从长靴里面拔出匕首和水文对上。
当当当当!
数息之间便过了几十招。
旁边端着册子的平兴却很淡定,还抬头看眼楼上三层的露台位置,就看伺候青白和灾殃的俩近侍在那里往下边张望,许是听见动静出来看看的。
“怎么回事?那不是水文知行吗?怎么和自己人打起来了?”
另一个近侍摇摇头,“不知道啊,也许在切磋?”
“谁这么晚了在台首和教主住的楼下切磋啊,肯定是出事了,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