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感觉灾殃有点古怪,青白也望向镜子,发现了问题所在,“这镜子大虽大,但是品相不好,瞅瞅都把我们家殃殃的绝世容颜给照成什么模样了?”
“你还说我,你不看看你自己。”
青白就从后面搂住人亲昵说道:“之前忙着事情没注意它,这镜子是铜片打磨,应该是被雪崩影响变形,我让人去换个好的过来。”
他们又不是在这边常住,灾殃觉着没必要换了,能整理衣冠就行。
“将就着用吧,出门在外哪那么多事。”
说罢,起身到矮桌边准备吃早膳。
坐下后发现青白没过来,扭头却看见他人在镜子面前搔首弄姿,对着镜子里面有些变形的自己可那乐,灾殃登时翻他个白眼。
“别发骚了,快过来用早膳。”
“来了来了。”
应了两声,青白一边把自己及腰的长发盘在头顶用根桃花簪固定,一边迈着两条大长腿过去坐下。
拿起碗殷勤的给灾殃盛羊肉粥。
“殃殃,你好不容易病大好了,再多吃点补一补,到时候也好跟我一起下墓找宝贝。”
这次下墓,青白决定要带上媳妇,免得回来才发现人又丢了。
灾殃也不想和他争辩什么,接过递来的粥自顾自用膳,青白怕他厌烦便不多说,陪着人安安静静的吃顿早饭。
可还没享受片刻宁静,俩人眼角余光看见个人影进来,抬起头时,就见个青色的圆滚身影跳进卧房,不客气的坐到矮桌前盯着他们的早饭看。
除了孙潇还能有谁能这般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不是,这小子怎么又来蹭早饭?
“教主哥哥,台首哥哥早安啊!我又来给你们请安了!”
“梦魇没让你吃东西吗?天天跑过来蹭,今天没你份。”青白把肉包子拿走,坚决不让他再蹭到。
孙潇一下子没拿到包子,憋着嘴就跑去搂灾殃的手臂,结果没等他哭诉,一个肉包子就堵住他的嘴。
“吃吧,别一大早的就叫唤,烦人。”
这下还是让他吃到了,青白不爽的瞅他一眼,自己也拿起个肉包子对他说:“慢点吃,小心噎死你。”
“哼!”孙潇吃着包子,又从灾殃那里得了几口羊肉粥,别提多美滋滋。
他就是来刷存在感的,并不在乎是不是会烦人,大不了被赶出去了,就再来一次。这也算是锻炼灾殃和青白对他的“耐受度”吧。
看灾殃还给他喂粥,青白更加没好脸色,“殃殃,你别惯着他。”
“我嫌他烦,只想他闭嘴行不行?”灾殃搅着碗里的粥,嘴角都含着笑,看起来很熨帖。
实际上他并不烦孙潇,这么久以来,也就病着的时候揍过他一回。
“行,算他小子命好。”既然媳妇都这么说,青白也就没继续撵人,回头吃自己的。
可只要有孙潇在的地方就别想清静。
吃完肉包子他就开始问:“教主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去下边找宝贝啊?”
“怎么?你也想去?”
“是啊,我也是弄潮教的一份子,捕猎不行,那下墓找宝贝总可以吧?”孙潇还特意看眼青白,发现他并没有开腔让自己别去的意思,就放心的开始攻略灾殃。
“我也是有点本事的,也许能帮上忙呢?”
“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本事?被雪龙吓得腿软跑不动道的本事吗?”灾殃一句话就把孙潇噎住。
平时他是不会笑人的,孙潇觉得肯定是他跟着青白学坏了!
“事发突然,我没反应过来嘛,而且我的本事在脑子里,不在腿脚上。”
“说说。”别的就不听他瞎比划了,灾殃就想听他自己说个真切,“你可别想忽悠我们,这次来登空山捕猎你可以藏车底下跟来,但下了墓穴危机四伏,我们不在身边,你可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想清楚再说。”
“我会堪舆之法啊,等下去之后我能帮着解解谜题什么的。”
灾殃禁不住被他逗乐,“你台首哥哥可比你精通,你要是没别的本事,就老老实实看家。”
“教主哥哥,我还能伺候你啊,等下墓穴,你总要吃饭喝水的吧?”
“这不是有手就行?”他算是听出来孙潇的意思,没啥本事,但一定要跟着,真是搞不懂,好好的哨站不待,非要往危险的地方去。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干不了什么,要再无理取闹,我就让你台首哥哥给梦魇找个大老婆治治你。”
“不许不许!”孙潇一听这哪行啊!于是就开始闹,“我就是要去,我要去我要去,我要自己去挣钱养我家魇魇!”
“就为了自己挣钱?”俩人的表情都很讶异。
这疯小子确实说过要自己挣钱,但魔怔到不顾自身安危,还是让他们感到怀疑。
“是嘛,我不想人家继续觉得我是被魇魇养着的小倌,这都不行么?”
“谁在背后嚼舌根?”青白听出主要的讯息,板下脸问。
可孙潇摇摇头,“反正自己挣钱才踏实,其实,我更想帮上魇魇的忙。”
“他不需要你帮忙。”灾殃拍拍他的脸,“你能老老实实待在哨站,就已经是帮大忙了,至于其他流言蜚语,交给你台首哥哥搞定。”
“真的啊?”孙潇瞅眼俩人,可算是把真实目的表露出来,他就是来告状的。
青白点头道:“什么真的假的,你是弄潮教的人,现在弄潮教和金银台在合作,你若在金银台的地头受了委屈,有人敢背后嚼你舌根,我就拔了他舌头。”
“那,那先把水文的舌头拔了!”
又关水文的事?她怎么惹上这小祖宗的?
这早饭真是吃得不清净,青白手里的肉包子只吃了半个,想着要不要让人把孙潇软禁起来,因为他觉得,是孙潇自己无缘无故惹出来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吃你的早饭,乾乾,跟我来。”灾殃似乎看出青白的心思,放下碗筷拉着孙潇就出去了。
“殃殃,你再多吃点嘛!”
“我饱了。”灾殃留下这句,便和孙潇到外边的露台上说话。
意思很明显,不想让青白管孙潇和水文的恩怨。
反正九成九是孙潇无理取闹,最后灾殃把人劝服也就没事了,青白确实不必管。真受了委屈,就水文那脾性能怕就怪了,肯定会跑过来告状的。
被带去露台的孙潇把兜帽戴上,让雪花落不到头发里,他现在可爱惜自己的头发了。
灾殃则无所谓,左右雪不大。
“说吧,和水文怎么回事?”
“就是……她骂我!”孙潇撅起殷红的小嘴告状,“昨天我去厨房找东西吃,听见她和下边人在编排我,说我不男不女的,跟在你和台首哥哥身边就跟个奴才似的。”
“你居然没当场进去撕烂她们的嘴?”灾殃狐疑的看着他。
疯小子的疯劲他们都见识过,被那么说怎么可能不发飚?
可他们也没听说俩人吵着打起来的事情。
那是怎么回事?
“我想着她是台首哥哥新提拔的知行,人前给她点面子,回头再跟台首哥哥告状收拾她啊。”
“真是难为你还能这么想。”灾殃自是不会让自己人受欺负的,可那是青白刚提上去的知行,自己现在去找人家,容易让青白难堪。
本来以为这事又是孙潇自己小肚鸡肠惹出来,灾殃教训他两句就算了,但现在是水文带头在背后说他闲话,就得让青白去管。
可没记错的话,他刚才带孙潇出来说话的意思,就是让青白不用管来着?
回头去让他处理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脸……
思来想去,灾殃脑海里只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走,跟我去找平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