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殃其实并没有所谓,他有一颗善心,知道平兴也是可怜人后,对她的敌意也没那么深了。
“该走的人留不住,我无所谓。”
“多谢教主成全。”
“不是……”青白的嘴巴开合,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样。
总觉得他们这来回两句话,就已经把他瞧出三心二意似的,冤不冤啊?
都快孙潇这疯小子!
思及此,青白真给他揪了两根头发下来当教训,“不行,我身边不喜欢有人,你看三个安定使哪个在我身边的?我连近卫和侍从都没有更别说你了,你就待在哨所,我提你为知行。”
“这么担心,看来是有点意思的了?”灾殃睨他一眼。
青白左右看看,又拔了孙潇一根头发,在他的惨嚎声里面拿了主意,“就这么决定了,你在登空山哨所待了这么多年,眼下正是事多的时候,包均罪有应得,其他高层也被我师傅整死了七七八八,你正好上位,人总是要朝前看。”
话说到这个地步,其实平兴也能够毫无负担的接下这差事的。
“既然如此,那巡察使可否交给我处理?他与包均狼狈为奸,其他人都没了,我只能找他报仇。”
“恩,我这就让人传信把人带过来,至于包括。”青白的目光落在还跪着的人身上,后者虎躯一震,脸再次朝下。
“属下知错,不该知情不报,台首开恩啊!”
“既然平兴也没说你狼狈为奸,那就定你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平兴,这人也交给你处理。”
“多谢台首。”
“还有”青白朝包括伸手,“把我玉牌还我。”
“是是……”包括不敢怠慢,从怀里摸出青白给他的玉牌还回去,看着他又给了灾殃。
“殃殃,你这个收着,也许将来能用上。”
“给了我,那你自己呢?”灾殃没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人越发顺眼了。
果然自己也是个以貌取人的?
唉……
青白倒是无所谓的又拔了根孙潇的头发,扣住他的腰不让他跑,“没事,我还有一块。”
“那行吧。”灾殃这才接过。
处理了旧臣,这包均等人也都死于非命,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平兴想要怎么处置都随她高兴就是了,青白没想管。
她带包均下去处理,千渊后脚就进来大帐。
七八天前他追着空弦而去,俩人不知道是打架还是干什么,反正千渊去了两天才回来。
他转眼看见在梦魇怀里哭得抽抽搭搭,嘴里还喊着头发什么的孙潇,又把目光转移到大位上说悄悄话的俩人身上。
“我刚看远处的山里有白雾,应该是雪龙有动静了。”
“白雾?”青白转过头,看他坐在矮桌前的垫子上,“难道是雪龙翻身?”
“那是什么?”
这话是灾殃问的,看他好奇心重,青白就给他好好解释一番。
“这雪龙其实不是龙,是长蛇一样的妖兽,只不过身上带鳞甲头上还长了八对犄角才被形容为龙,十年蜕一次皮,蜕够十次就能成为大妖,也是它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间点捕它最划算。”
“那雪龙翻身?”
“脱皮的时候得蹭,不然皮脱不下来,动静大点的还会引发雪崩,这就叫雪龙翻身。”
意思就是它在那里,而且在蜕皮。
还好包均他们没传假消息,雪龙确实是有的,否则真成过来收拾哨所的了。
“好啊,有东西就好。”青白兴奋的搓着手说,然后又被以为他冷的灾殃拉进温暖的裘绒里面。
感觉到爱意,青白身体都软了般直接窝进灾殃怀里。
有媳妇心疼自己真好。
“什么时候捕它?”千渊无视他们恩爱的模样问。
“不急,平兴之前刚给我递了勘察表,算上前两次,这才是雪龙第三次翻身,等它翻到第七次就差不多了。”
“要多久?”
青白抱着灾殃好看的手,略微思忖道:“取决于它能吃到多少食物,吃得多它就有力气蜕得快,我让人把它喜欢吃的猎物尽量赶过去,十天半个月总要的。”
“明白了,我去帮把手。”说罢起身离开。
那步子迈得很大,一副不想看他们秀恩爱,要赶紧走的模样。
看他走了,梦魇才抱着孙潇过来,“台首,我带乾乾出去透透气,晚点回。”
“去吧去吧。”青白挥手,目送俩人离开。
这下大帐里面就剩下他俩了。
“殃殃,咱们这次就给它捕得盆满钵满回家成婚,我这‘嫁妆’怎么样?”
“还过得去吧,虽然我也不需要你什么嫁妆。”灾殃看着他躺在自己怀里嬉笑怒骂的模样,由内而外的觉得这人越来越招人。
以前脸上有麻子,长相平平倒还说得过去,现在不说这算蓝眼睛,就是这皮,这脸,都不知道要招多少狂蜂浪蝶惦记。
“你要不要跟我给不给是两码事,现在就等找到师母,我们就能一起隐居在昆仑绝地了。”
“嗯……”灾殃应了声,忽然轻捏住他的下巴说:“你出门都得戴面具,别给我招蜂引蝶。”
“啊?”
“啊什么?你还真想三妻四妾啊?”
“不是……”青白翻身坐起,双手捧住灾殃的脸左瞧右瞧埋怨道:“比起我,你这脸不是更招人吗?凭什么我出门就得戴面具?”
灾殃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上青白的胸口,“就凭老子喜欢的东西,不想让别人碰,惦记都不行。”
哎呀呀这么说那味道可就不一样了。
只见青白浑身打个哆嗦,搂着灾殃就滚到在大位上。
“对了,还有件事情,等以后再告诉你。”感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贴上自己的腿,灾殃双手一抬就搂住了他的脖子说。
这当头,青白也没在意是什么事,俯下身便在他脖颈间肆意妄为。
“咱们什么事不能说,以后说也没事,殃殃,你可真是了我的命了……”
孽根被只温暖的大战套住,青白发出愉悦和难耐的呻吟,并很快在灾殃耳边低喘出声,手指禁不住伸进他棕色的头发里,细细摩挲。
“殃殃,死在你身上也值得了……”
“想死?问我过了吗?”灾殃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低沉喑哑,蛊得青白毫不客气的挤进他一双大长腿之间。
疯狂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