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吧。”季绎的目光，温情脉脉地流连于男朋友的眉眼。
不可否认，他第一眼确实是被对方的外表所吸引，但是他爱的绝非只是幸悬的外表。
他爱幸悬的生机勃勃，无忧无虑，更爱幸悬看似骄纵却无处不在的人情味。
每每让他心生妄想，如果能和幸悬在一起就好了。
想和幸悬在一起，很想很想。
*
幸悬吃了太多茶点，到了中午都不饿，他拒绝了季绎带自己去吃饭的提议。
来日方长，今天他想好好跟季绎待着。
“回我家吧，我爹妈和弟弟去探亲了，晚上估计也不会回来。”他说。
“好啊。”季绎闻言，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幸悬见了冲他翻白眼，解释：“我又不是邀请你过夜，注意点，我们高中生以学习为主。”
“以学习为主也可以过夜，”季绎靠过去，亲了一口幸悬的嘴角：“我们盖被子聊高数。”
“靠，那多危险。”幸悬笑骂道。
“不危险，只要你不扑我就行，信我。”季绎也笑道。
“也是，你这么能忍。”幸悬摸了一把这家伙的脸，真心佩服地说：“暗恋两年你愣是一声不吭，我想了你两天就受不了了，不确定关系我就无心学习。”
这份一点都不扭捏的示爱，听得季绎扬起嘴角，笑容止不住，他扣着对方的手说：“才想了两天而已吗？”
“差不多，想到失眠也就两三天吧。”
幸悬走出茶室的门，想松开和季绎十指紧扣的手，以免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季绎却不松手：“没事，我们的关系不需要掩饰。”
既然他这么说，幸悬就耸耸肩，大大方方扣着自家男朋友的手出门。
其实来时季绎搂着他的肩膀，就已经很高调，让人很难不猜测他们的关系。
现在十指紧扣，证实了他们的确是一对。
工作人员惊讶之余还挺开心。
小季先生把约会地点选在茶庄，是对他们茶庄的认可。
以及，小季先生的男朋友真好看。
林叔也注意到了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心知这是在一起了。
林叔笑道：“恭喜两位少爷，你们总算是在一起了。”
这三个多月，看得大叔他心焦。
“谢谢林叔。”季绎笑着，亲了一口幸悬的手背。
“不是吧，林叔你也知道他喜欢我？”幸悬坐进车里问。
林叔笑眯眯说：“知道啊，少爷追你很久了，他很喜欢你的。”
怕幸悬不信，再次强调了一句：“真的很喜欢，是认真的。”
好吧，看来全世界就自己后知后觉，幸悬决定给林叔一个正确的消息：“今天是我表的白，我追的他。”
“……”果然，林叔回头给了季绎一个‘你不行’的眼神。
这一幕，笑得幸悬肚子疼。
季绎被这二人弄得很无奈，而且还怕幸悬误会自己不够爱。
“我只是不想影响你高考，万事为你考虑。”
怎么会不够爱，这两年暗恋得有得多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结果这家伙还不领情。
想一个人想到睡不着的滋味，幸悬才经历了两三天就受不了，而他却坚持了整整两年。
幸悬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蓦然收起笑容，往季绎脸上亲了一口：“知道你对我好了。”
“你知道就好。”季绎低声说。
幸悬倒下去，把上半身靠在季绎怀里，对方貌似很喜欢他的投怀送抱。
一路上，他的手、脸、头发，被摸个不停。
到了幸悬家的地下车库，季绎直接吩咐林叔一句：“林叔你回家吧，明天上午再来接我。”
林叔回得很大声：“好嘞。”
这不是先斩后奏么？
幸悬掐了季绎的腰一把！
记得之前，他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到季绎的腰腹，都会被制止，而现在好像完全对他开放了似的。
季绎非但没有制止他，还抓住他的手往腹部上按。
“……”幸悬脸一热，迅速把手抽出来，滚下了车。
季绎低笑出声，下车快步跟上去。
进了电梯，两双眼睛向上一瞭，不约而同地看向摄像头。
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让幸悬的脸更热了。
自己在干嘛啊，就算没有摄像头又怎么样！
季绎倒是泰然自若。
这一点让幸悬很佩服，不愧是已经熬了两年的人，估计所有害羞和不自在都被时间磨平了棱角，只剩下对亲密的渴望。
进了家里一片寂静，电器也没开，证明确实没人在家。
季绎将幸悬扯进怀里，吻上那双今天被他多次采撷而显得嫣红的唇。随着他的长驱直入，幸悬发出细微的抗议声。
不过都被吞没在柔情万千的吻中。
没过多久，幸悬就脸红心跳，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他推开季绎：“这里太热了，上房间里去。”
“嗯。”季绎用指尖抹了一下他嘴角的湿润，忽然将他打横抱起来。
幸悬惊慌地抱住季绎的脖子，眉毛一拧，正想说把我摔下来你就完了。
但直觉告诉他不能说，如果真说了怕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怕什么，我又不是没有抱过你上楼，”季绎忽然好奇，饶有兴趣地问：“在我家留宿那晚，发生的所有事你都还记得吗？”
幸悬当然记得，他让季绎给自己洗澡。
“……”现在想想都感到脸红。
当时他对季绎已经有一点不清不楚的旖思。
虽说是喝醉了，手脚不听使唤才出此下策，但也不敢保证完全没有勾-引的念头。
见他的脸慢慢一点一点变红了，季绎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不禁弯起。
“幸悬，你诱惑我。”
幸悬窘迫否认：“没有，我确实不洗澡难受！”
进了房间，他赶紧从季绎怀里跳下来，直接往浴室里走：“好热，我要先去洗个澡。”
“我可以一起来吗？”季绎在背后问。
幸悬一顿，回头看着季绎，似乎不敢置信对方这么绅士克制的人，会问出如此不要脸的问题。
仿佛明白他心中所想，季绎微笑：“不方便就算了，以后再一起也可以。”
也没有不方便。
幸悬想着，自己的身体季绎都看过了，礼尚往来，他也想看季绎洗澡的样子。
“你来吧。”
话音刚落，季绎就走了上来。
进了浴室，自然地褪去累赘，期间发现幸悬盯着自己看，他也没有停止，而是笑了笑，继续。
最终反倒是幸悬不好意思，在紧要关头害羞地移开了视线。
“怎么不看了？”季绎靠过来，拉着他的手，一起完成最后一步。
幸悬红着脸说：“季绎，你好骚。”
这个程度，还好吧？
季绎用手指卷起幸悬的T恤下摆，试探地扯了扯：“可以吗？”
半晌，得到幸悬首肯，他欣然代劳。
最大号的花洒打开，两个人站在细密的水流下面，水花很快打湿他们的脸，黑发贴在额头上。
季绎取过浴球，按了一些沐浴露，搓起泡泡，然后轻轻为对方涂抹……
缓缓来到后背时，季绎忍不住拥上去，低头亲住幸悬。
水花和亲亲让人睁不开眼。
幸悬凭感觉伸长手，挤了一掌心的沐浴露，也为对方涂抹。
季绎很享受，同时极力在忍耐某种冲动，这很重要。如果他一不小心没忍住，可能会被幸悬这个促狭鬼嘲笑一辈子。
“腺体这块，碰水疼吗？”季绎手中的浴球，特意打那绕过去。
“不疼。”幸悬回答完，空气又被抢走。
他们为彼此清洗的手，最终都殊途同归，相遇，顷刻间，两道低低的声音隐没在水流声中。
绵绵不绝，时而响起。
“悬儿，给我点信息素，现在。”季绎咬着幸悬的耳朵，哑声要求。
“？”幸悬忽然听到季绎喊自己这个，差点儿没一个激灵当场出丑：“你他妈喊我什么呢……”
“怎么了？别人能喊，我就不能喊？”
季绎的语气很温柔，行为却很恶劣。
“喂……”幸悬猝然惊呼了一声。
也不是难受，只是觉得季绎这混蛋太过分了，竟然用这种手段逼迫人。
但这会儿，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跟季绎掰扯，他呼哧着说：“能喊，随你喊什么都行，可以了吧？”
季绎放过他。
另一只缠绕他的手，在身后拍了拍他：“乖，信息素。”
幸悬咬牙心想，你他妈拍老子屁股拍得还挺自然。
同时乖乖释放出信息素，不然他害怕季绎醋起来没完没了，继续磋磨他就坏了。
“好乖。”季绎满意了，也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淡淡花香和清冽的木香在浴室里萦绕弥漫。
哗啦啦的流水声，瞬间再也无法盖过两道起伏的呼吸。
季绎心荡神驰地亲着幸悬，说：“以后只有我能喊，知道了吗？我吃这个醋很久了，每次都很暴躁。”
“……”
一开始幸悬没搭理，因为不满！
以及没空思考！
谁他妈这种时候扯闲篇，除了季绎这个变态，没听见回答就磋磨他。
“我吃醋，快答应，只有我能喊。”
“嗯。”幸悬咬牙点头。
季绎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其实他也没有余力扯闲篇，幸悬好像在报复他，而且学东西学得特别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幸悬确实在极力报复季绎，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报复之于季绎不叫报复。
无论自己怎么狠狠报复，狗季绎只会觉得享受。
他发现这一点就怠工了。
“？”本来在亲他的季绎，抬起湿润的眼眸看他的眼，满脸写着：怎么不折磨我了，继续。
幸悬：“……”
第一次看见季绎这种不冷静的样子，幸悬恨自己是个颜控，无法拒绝。
于是他又继续‘报复’季绎，想继续看见季绎为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样。
还不够，他再加把劲。
争取把季绎迷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才好。
“哥哥，喜欢我吗？”
幸悬抬着下巴，张嘴接流水。
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季绎。
季绎一把掐住他的下颌，将他紧紧锁在自己与墙之间，久久不放。
……
洗完这个澡，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幸悬有点脱力地趴在被子上，季绎站在旁边，单膝跪在他身侧，弯腰给他擦头发。
擦好之后，低头亲了一下那可爱动人的腰窝。
幸悬正昏昏欲睡，忽然两条手臂将他搂进怀里，当唇边一暖，他反射性地扭头躲开。
“别亲了，再亲嘴要烂了。”
变态季绎，今天不知道亲了他多少回。
幸悬都不敢照镜子，估计不能入眼。
季绎嗯了声，改成亲脸：“睡吧。”
*
这一觉，幸悬睡到下午四点，醒来发现季绎还抱着自己，下巴搭在自己头顶上，呼吸平稳。
可惜他一动，季绎也醒了。
“……”俩人中午在浴室干了那种事，现在又坦诚相见在床上抱着。
一时间幸悬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气氛隐约有点尴尬。
季绎好像不尴尬，揉了揉他的头发，打破寂静：“悬儿。”
幸悬顿时一个激灵，忽然感觉这个寂静不打破也罢。
“嗯……”
“还困吗？”季绎问。
幸悬：“不困了。”
季绎闻言，开始亲他，一副要将草莓种满他各处的架势。
除了不让对方亲嘴，幸悬倒是十分配合，顺便自己也用手吃吃季绎的豆腐。
季绎的身材真好。
二十左右的身体是铁打的，他俩这样一滚一闹，火花四溅，最后废了半卷纸。
幸悬眼神呆滞，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扯起薄被盖住胸口上的斑驳。
他扭头对季绎说：“下去，开一下窗。”
季绎失笑，抱着他：“你还真有这个习惯？”
“快去，”幸悬皱了皱鼻子，嫌弃道：“我不想呼吸满屋子都是味的空气。”
季绎没办法，只好下去打开窗户。
正好赶上这会儿风还挺大，开窗后立刻灌进来，不一会儿就把屋里的空气都换了一遍。
季绎回到床边，还想去碰幸悬，被幸悬打掉了手：“朋友，请你克制一点。”
他都虚了。
惨遭拒绝的季绎笑笑，只好绕去衣帽区，挑了一套幸悬的衣服穿上：“饿不饿，弄点东西吃吗？”
经过大半天的亲密，季绎现在的声音，宠溺温柔，透着一股子身心满足过后的性感慵懒。
男朋友专属。
平时听都没听过。
“谁弄？你会弄吗？”幸悬倒是饿了，但他不指望季绎这个大少爷能给自己下厨。
想起季绎连午饭都没吃，他‘贤惠’地爬起来穿衣服：“我来吧。”
“小看我，简单的还是会的。”季绎不经意地提起道：“你又不是没吃过我做的。”
幸悬套上一件T恤，直接光着腿活动，他满脸疑惑：“我什么时候吃过？没有吧？”
然后就想出去。
“穿上裤子。”季绎把人拽回来。
就算在家里，季绎也不能接受幸悬这样走出去，他拿了条短裤给对方。
才回答：“上学给你带的点心就是我做的。”
什么？
幸悬太惊讶，惊讶得连反抗对方的专横都给忘了。
实在没想到哇没想到。
季绎竟然为爱学烘焙！
“不过那时候不想你误会，就说是厨师做的，没想到你还真信了。”季绎说。
看他穿好就打开房间的门，一起去厨房弄吃的。
曾经幸悬也想过点心或许有用意，应该不是普通的点心，但真的没有想过这一层。
幸悬默默消化着刚知道的真相，然后追上去抱了抱季绎的腰。
感谢季绎沉得住气，给了他们一个慢慢累积感情的美好过程。也心疼季绎沉得住气，一个人闷不吭声地坚持了那么久。
“怎么了？”季绎对上一双专注的眼睛，问道。
幸悬满眼崇拜，嘴甜道：“季绎，你好厉害啊，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做事情也周全有分寸，不急不躁，就恰到好处。”
如果季绎早一点透露心思，幸悬觉得自己没准真的会抗拒，然后躲得远远的。
一旦心墙筑起，他就永远也不可能再用客观的眼光去看待季绎这个人了。
自然，他和季绎也就没有未来。
现实很幸运，季绎给了他一个很美好的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
让他慢慢接受了这段感情。
“心思都花在你身上了。”季绎收到喜欢的人这种夸赞，开心地扬了扬嘴角。
接下来厨房的活多半都他干了，不让幸悬动手。
本来幸悬还担心，这位大少爷真的会弄吃的吗？
等香喷喷的拉面端到眼前，他就发现是自己狭隘了，他迫不及待喝了一口汤，对季绎竖起大拇指：“味道刚刚好，厉害！”
“谁厉害？”季绎坐在幸悬旁边，手握着餐具，一手撑着下巴看对方，满眼写着期待。
“哥哥厉害。”幸悬很上道，给他比心。
“不是这个。”季绎摇摇头。
“宝贝厉害？”幸悬耐心地换一个，他觉得这个已经可以了，第一次这么喊。
季绎笑了笑：“还有其他的吗？”
“？”幸悬吃了一口面，想说你怎么这么难搞，还有什么啊？
忽然一个称呼在脑海中浮现，他瞪大眼睛，不会吧？
季绎想要他喊那个？
做梦。
幸悬冷漠脸：“我饿了，吃面。”
季绎佯装伤心：“你好冷酷。”
不过也没有勉强，两个人一起专心吃面。
幸悬吃到五分饱，偷偷抬眸瞄旁边的男生，看对方心情怎么样。
同时在检讨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冷酷，对方也不过是想满足一下耳朵而已。
好像全部Alpha都好这口。
最后幸悬还是保留意见，现在他们才刚确定关系，自己不能一点筹码都不握在手里。
吃饱了，幸悬争取到了洗碗的工作，季绎在旁边看：“这么熟练，平时也洗？”
“是啊，我们普通学生在家都是要洗碗的。”幸悬说。
上次一模一样的句式，把季绎忽悠惨了，再次听到他笑了笑，不怎么相信。
“以后家里的碗我来洗。”季绎说道。
“哪个家？”幸悬呲着牙笑嘻嘻。
“我和你的家。”季绎亲了一口他的脸，甜甜的。
消了消食，两人又回到房间，打打闹闹不小心又废了剩下的半卷纸。
幸悬穿起裤子绑紧裤头带，一脚踢开季绎的纠缠，逃到了书桌前面去，拿出练习册刷题。
幸悬：“季绎我警告你，我要开始学习了，你再碰我，大学就等着异地恋吧。”
“咳咳，你也不用勒这么紧，不难受么？”季绎见状，在床上笑得肩膀颤抖，直不起腰。
幸悬还认认真真打了两个死结。
太可爱了。
“还不是防你。”幸悬摸了摸自己裤头上那两带给自己安全感的死结，也无语地笑了起来：“闭嘴，你烦死了。”
高中生的身体再铁打的也不能这么搞。
一下午至少五六次了吧，他真的虚了。
“不是每天都这样。”笑过之后，季绎靠在床头上解释：“只是今天很开心，以后我会克制的。”
幸悬用力翻练习册：“你最好是。”
良久，季绎也穿好衣服下来，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拿到厨房用微波炉热了一下，这才插上吸管拿给幸悬喝：“补一补。”
“滚。”幸悬接了牛奶，让季绎离自己远点。
“我辅导你。”季绎拉了张椅子坐过来，无论被推开多少次还是贴了过来。
最后幸悬累了，懒得再管他。
就这样阴差阳错，今天的学习进度还是补上了。
晚上十点左右，大家在群里分享今天的学习情况，普遍表示状态没有放假之前好，要努力调整过来。
幸悬和季绎也结束了补习。
幸悬洗了澡躺在床上玩手机，季绎从后面抱着他看他玩手机。
“我俩的事，你打算说吗？还是开学再说？”季绎柔声问他。
“等我，我先探个口风。”幸悬笑了一下，立刻打开四人游戏群：“这是我们几个的群，平时说你们的坏话都在这儿。”
季绎挑眉：“你们还说我们坏话？”
幸悬：“以前，说的是以前。”
他在群里发：[兄弟们，我有一个想法。]
孟桐云：[别说。]
谢南章：[别说。]
程梁：[别说。]
幸悬：[跟你们没关系，跟学霸有关系。]
谢南章：[坑学霸，哦豁行，你说！]
季绎看到这儿，无语地笑起来：“怎会如此？”
他震得幸悬的背都跟着共鸣，幸悬也抖着肩膀在笑：“嘘，你继续看。”
幸悬啪啪打字：[我寻思着我分化成了Omega，迟早要找个对象的吧？看来看去也只有季绎最优秀，配得上我，我去追学霸怎么样？]
群里安静得很诡异，随后缓缓冒出三个问号。
幸悬：[排队怪退散，给我好好说话。]
孟桐云：[我不同意！学霸罪不至此，坑一下就行了，这不是坑人全家吗，不好吧！]
谢南章：[我们友谊的小船好不容易才牢固，你是想沉船啊！]
程梁：[悬哥做什么我都支持，反正学霸会拒绝你。]
幸悬：[看不起谁呢，我追到了怎么说？]
学渣三兄弟：[追到了喊你爸爸，没追到你喊我们爸爸。]
幸悬：[等着，我立刻去表白。]
幸悬给季绎发了一句‘我喜欢你，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等季绎回复了，他就截图发到游戏群里：[孩儿们，服不服？]
谢南章：[呵，一看就知道是P的。]
幸悬呵了一声，直接把季绎拉进群里，吓了大家一跳。
不是吧，来真的？！
幸悬：[季绎，我喜欢你，你可以当我男朋友吗？]
学渣三兄弟：[！！！]
他们检查了一下这个号是真的，货真价实的学霸。
季绎已经笑疯了，看来幸悬平时没少坑害朋友，而这次自己是可恶的帮凶。
季绎：[可以，我的荣幸@幸悬]
不是，学霸这个反应也太理所当然了吧？
看起来不太像第一案发现场。
学渣三兄弟：[？？？你俩当我们傻呢？快说在一起多久了！]
幸悬：[就今天，我告白的，千真万确。]
季绎：[嗯，是真的。]
学渣三兄弟：[学霸你这又是何苦——]
幸悬把用完的工具人踢了出去。
谢南章立刻就变了脸私聊他：[悬儿，真是你追他的，不是他惦记你？]
谢南章以前隐约就觉得，季绎对幸悬这么好不单纯，怎么看都超出了对朋友的好。
至于为什么没有吱声？
还不是因为幸悬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乐在其中，天天就知道腻着学霸！
没准就是一个两厢情愿。
幸悬：[南哥，真是我追的，我喜欢他。]
谢南章：[儿大不由娘。]
幸悬：[还有，你以后别喊我悬儿了，季绎也这么喊，你就避一避嫌吧。]
谢南章气炸：[幸悬你个恋爱脑，以后失恋了别找我哭！]
幸悬有了男朋友，才不管哥们死活，他回头亲了一下季绎的嘴唇：“宝贝满意了吗？”
季绎笑得不行，也回亲了他一口：“谢谢，你家宝贝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