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天过去。

  沈泠寒抱着宝宝坐在小溪旁的一块巨石上,心中难掩着焦急。

  萧瑾容不会放过他,一但他身体养好,就会逼着他与他承欢。

  耳旁传来脚步声,萧瑾容坐在了沈泠寒的身边,他望着眼前的山林,淡淡说道:“你逃不掉的。”

  沈泠寒横了他一眼,“朕没想逃。”

  沈泠寒知晓萧瑾容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逃掉。

  “我不是说的这个逃。”萧瑾容捏起沈泠寒的下巴,微微抬高,逼着沈泠寒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我要吃 了你,这次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躲过去了。”

  萧瑾容松了捏着沈泠寒下巴的手,口中溢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来。

  “我都已经九个月零二十一天七个时辰没有碰过你了,我一直憋闷的都很难受,你的身体可以去接受旁 人,与旁人肆意承欢,可我却不能,我尝试过,但看到他们我就作恶,无论他们有多干净,我却始终只能接 受与你这个淫.浪的烂.货交.欢。”

  “变态!”沈泠寒没想到萧瑾容会将二人上次承欢的时间记得如此清晰。

  更让沈泠寒愤恨的事情是萧瑾容一边饥渴着他的身体,却还一边在嫌弃着他。

  沈泠寒将宝宝抱紧在怀中,像是如此宝宝就能保护着他不受萧瑾容欺凌了。

  “你怕早了,我此刻不碰你。”萧瑾容深如寒潭的眸子漾起一抹涟漪,“晚上,晚上我们穿着婚服,拜天 地,饮交杯酒,结为夫夫,然后......”

  萧瑾容故意顿了一下,“然后我们入洞房!”

  沈泠寒瞪着萧瑾容,“朕若不依,不与你结为夫夫呢?”

  萧瑾容风轻云淡的一笑,温柔的睨着沈泠寒,却说着最狠的话,“我会打到你愿意。”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次我再不会容忍你了,我会对你动粗,让你看到我就胆战心惊,浑身发抖。然后 看到我,自己就把衣裳脱了,躺在床上主动敞开,等着我。”

  “你......”沈泠寒被气的唇瓣都在颤抖,话语像是卡在喉咙中说不出来。

  上一世萧瑾容可以毫无犹豫的一剑刺穿他的心脏,这一世他又怎能做不来他口中所说的事情。

  见沈泠寒真是被自己给吓到了,萧瑾容眼底的笑意更浓,他抬起手将沈泠寒揽进怀中,“寒寒只要听 话,我便不会动寒寒一根毫毛的。”

  沈泠寒紧紧蹙着眉瞪着萧瑾容。

  萧瑾容伸出一只手指逗弄起沈泠寒怀中的宝宝,“晚上洞房时,寒寒也休想再次装病糊弄我了,我会事 先给寒寒暍一杯我的血。”

  “变态。”沈泠寒忍不住又骂道。

  萧瑾容立时将手摸去了沈泠寒的大腿,在最稚嫩的皮肉处拧了一把。

  “嘶〜”沈泠寒被疼的一皱鼻子,眼中漫上水光,“你......”沈泠寒停住,没有继续在说,而是紧紧抿上了

  嘴,把‘变态’二字咽进了肚子中。

  十年间,便是上一世直到他死的那一刻,萧瑾容也只是一剑利落的结束了他的性命,从来也没对他动过 粗,孰料现下他居然卑劣的出手......掐他。

  沈泠寒又羞又愤又委屈,还疼,心中五味杂陈。

  自出生的那一刻,沈泠寒便万千荣宠于一身,没有人动过他丝毫,却不成想在这里被萧瑾容鱼肉,肆意 欺辱。

  一滴眼泪黯然从眼角滴下,落到了萧瑾容的手上,萧瑾容目光微颤,旋即他慢条斯理的说道:“奶娘说 媳妇不听话打一顿,寒寒被我拧了一把,就听话了。”萧瑾容忽然暗自感叹,这还是第一次不是在床榻上被 他欺负哭了。

  萧瑾容收回了揽在沈泠寒腰间的手,起身掸着锦袍上的灰尘,“我去瞧瞧婚服有没有取回来。”

  说罢,萧瑾容提步离幵。

  沈泠寒眼中泪水肆意的流淌下来,摇着头,“商珂,朕不能第二世也负了你啊!”

  越怕什么,什么就来的越快。

  沈泠寒感觉刚刚艳阳还高照,像是一个恍神间太阳便西沉,天边只剩下一层余晖。

  此刻,沈泠寒视线从窗外收回,转眸看去一直在他身旁忙碌的奶娘。

  奶娘手中拿了好几个大红喜字,门板上、窗棂上、衣柜上、连宝宝的摇篮上都被他贴上了喜字。

  沈泠寒微微蹙起眉。

  这几日的相处,他将奶娘的为人看的清清楚楚,宝宝不能在这样的人身旁长大。

  此刻奶娘拿来一块红盖头,要为一身红衣的沈泠寒遮在头上,却被沈泠寒满目嫌恶的推开,他怒 道:“离朕远些。”

  奶娘面色不善的盯着沈泠寒。

  面前的这位虽然是皇上,但她更知道皇上已经被丞相囚禁了。

  并且丞相是将大权握在手中的人,不然皇上怎么都要受制于丞相,被丞相掌控逼婚。

  奶娘早早便在心中权衡利弊了一番,定下来她要为谁效劳了。

  尤其不久前萧瑾容刚刚赏赐了奶娘,奶娘正得意着呢。

  “皇上,您就想开些吧,依顺了丞相......”

  “滚出去。”沈泠寒厉声打断了奶娘的话。

  起身将满屋子贴的喜字都扯了下来,揉成一团砸到了奶娘的身上,抬手方要去脱身上的婚服却陡然被一 只大手牢牢扣住。

  那力道好似要将沈泠寒的手捏碎了一般。

  见状,奶娘识趣的抱着宝宝离开了房间。

  “你松手。”沈泠寒忍着疼痛,倔强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