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这个橘子给换吗>第 33 章

温塘伸手把他拉进怀里,松松的搂着他的腰说:“你怕我不回来了?”

两个人一下子挨得有点近,温鱼的心脏砰砰的跳,抬头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和他对视,问他:“你会吗?”

温塘笑了笑说:“哪能啊,你们都在这,我不回这,回哪去?”

“你哥没说别的?”温鱼问他。

温塘看他这会儿脾气乖顺,就要逗逗他:“说了啊,他说叫我满十八岁了就把户口迁回去,名也改回去。”

温鱼推开他,很认真的看着他问:“你答应了?”

他不说话,温鱼干着急,又问了一遍:“真答应改回去了?”

温塘一本正经问:“一个户口本上,能结婚吗?”

温鱼反应过来了,踢了他一脚说:“这话你也乱说,我真不想理你了……”

他气得要进院子,又被温塘拉住了,温塘抱着他,下巴搭他肩膀上:“再待会儿。”

“你今天干嘛……”温鱼有点不好意思说:“老抱我,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话刚说完,院子门被人关上,没两分钟又拉开了。

温鱼问:“是谁?”

温塘说:“温胥。”

“别抱了,都让人看见了。”温鱼推开他。

温塘朝院子里看了眼,说:“进屋吧。”

冉洺每周末都过来,过来了就烦人,怎么都要住一晚,温鱼就跟水果他们几个住,他从家抱了个投影仪过来,几个人把桌子搬到一边,空出大半面墙来,开始播了就板凳上排排坐,看的一个比一个认真。

平时晚自习加写作业,就周末时间多点,晚上温鱼把床让给冉洺,自己去跟水果三小只睡,温塘见不着人,就只能趁洗脸的时候跟人独处一会儿。

两个人破天荒的吵了第一回架,刚放寒假没多久。

温鱼找了个兼职,时间有点晚,凌晨才下班,温塘一听,怎么也不准他去,说是他要去的话,寒假他就不回衍市那边了。

温鱼说:“我一个人肯定行,你该回家就回。”

温塘说:“这工作你不干了,我就回。”

温鱼写作业,不想跟他吵,刚抬头说了句:“那我不干了,你回家……”

“那我明天陪你辞了,我再走。”

“凌晨下班也没事啊,你不放心我叫温胥他们来接我。”温鱼好脾气跟他讲。

“那我该担心你们俩了,都不准去。”温塘态度强硬。

其实也不怪他担心,前一阵子冉洺说他们学校有几个男生晚上下补习班,被人抢劫了,还打了一顿,他不敢冒这个险,谁受伤了他都心疼。

温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儿偏要跟他对着干,说:“你少管我的事。”

站院子里温胥和温颂听见这句话,两个人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没一会儿就见温塘出来了,穿着棉服背着包,拉开院子的门走了。

温鱼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没哄过人,就在屋里坐了会儿,人也没回来。

吃饭的时候温胥说:“塘哥说他回衍市了,过两周就回来。”

温鱼听完应了一声。

温胥又说:“哥,你那话说的有点伤人。”

这都不用温胥说,温鱼自己一个人坐屋里都不知道检讨多少遍了,温塘不给他发消息打电话,他也不敢,就老实的等着。

温塘虽然回了衍市,每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家里的亲戚什么的,也不爱打交道,刚过一周就熬不住了,周五当晚就回钟山去了,很晚了,大门还没锁,他推开门院门进去的时候,和正出来的倒水的温颂迎面碰见,温颂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温塘说:“回来待两天。”

温颂说:“冷死了,赶紧进屋。”

温塘朝自己那屋看了眼,说:“好。”

他轻轻的推开门进去,屋里的两张床上都空着,自己的那张单人床上,被子很仔细的叠了起来,书桌收拾的很整齐,他把书包放在椅子上,坐在床上等温鱼。

等了不知道多久,温鱼一直没回来,他去敲温颂的房门,温颂拉开门问他:“怎么了?”

温塘说:“温鱼去哪了?”

温鱼疑惑的咦了一声,说:“不在屋里吗?我们一块回来的,我见他进屋了,是不是有事出去了?”

温塘说:“那我再等等。”

他又回到房间,拿起手机来,看见冉洺给他发了个消息,显示为图片。

他点进去,是一张很昏暗的照片,照片上温鱼低着头站在他家的围墙边。

后面紧接着是一条语音,冉洺说:“剡哥,你跟这小鬼吵架了吗?怎么不让人进去啊?这会儿多冷啊。”

温塘给温颂发了条消息说:“让他先去你家坐会儿,我回去了接他。”

他是打车回去的,走的高速,两个多小时才到家,他付钱下车,围栏边已经没有人了,他给冉洺打电话:“他在你家吗?”

冉洺说:“哎?我刚下去找他,他说他联系到你了,你俩没见着吗?”

温塘头大。

他想了想,又打车去了火车站,十二点多了,火车站外里静悄悄的,就只有一个穿着棉服的人坐在花坛边上,温塘认出来了,跟自己说别急别急,深呼了一口气,抬脚走过去。

温鱼有人过来了,抬起头,面前是温塘那张微微动怒的脸,看着自己半天没说话。

温塘也不可能冲他发火,朝他伸手,要拉他起来,温鱼手掌有点僵硬,动作慢了点,被温塘慢慢拉了起来。

“我真是……”温塘这会儿脸色很不好看,他闭了闭眼,问温鱼:“手机没电了?”

温鱼说:“没了。”

温塘又问:“坐这干嘛?”

温鱼老实的说:“等车。”

温塘忍不住了,声音有点严厉:“等车不知道进去等?知不知道现在几度?”

温鱼不说话了。

温塘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准备去路边打车,握到他冰凉的手腕,看了他一眼,最后向下拉住了他的手,很紧的握在手里。

回到家里,温塘带他上楼,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到床上,伸手把他书包取下来放到一边,紧接着一言不发的进浴室给他放水。

温鱼看着他忙来忙去,就安静地坐在床上,两个人谁也不理谁,没一会儿温塘拿了套衣服放他怀里:“去洗澡。”

温塘看他进了浴室,又去厨房给他热牛奶,还是冷着脸塞进人的手里,抽过毛巾给人擦头发。

“我手机呢?”温鱼问。

温塘说:“给你放那边充电了。”

没听见温鱼说话,他又问:“找手机干嘛?”

“给温颂说一声。”温鱼说。

温塘把毛巾摔在床上,问他:“天这么冷乱跑什么,来了不给我打电话?”

又想起那句话了,自己重复了一遍:“少管你是吧?”

温鱼一看他气还没消,心想不能让这事闹的两个人不愉快,都一周了,他心里也难受。

“我说错话了,你不管我谁管我?别气了,我真错了,我反省了。”

温塘看着他说:“我能管你吗?”

温鱼捧着杯子老老实实的点头,说:“能管。”。

温塘看着他的头顶,这会儿火气散了点儿,说:“都喝了,睡觉。”

温鱼不敢惹他,就把杯子举起来,递到他嘴边说:“你喝吗?”

温塘看他一眼:“又不喝了?”

温鱼说:“不喜欢这个味。”

温塘拿起来喝了干净。

“睡觉。”温塘说。

温鱼盖好被子,看着温塘关了灯上床,黑暗里,温鱼看不见温塘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很平稳的呼吸声。

他小声的叫温塘的名字,问他:“你今晚去哪了?”

温塘说:“温檬。”

温鱼沉默了两秒说:“你是去找我的吗?”

温塘不给面子的说:“回去看看大家去了。”

温鱼闻言“哦”了一声,又问:“也包括我吗?”

温塘不说话,温鱼伸手去摸他的脸,被抓住,温塘问他:“你要干嘛?”

“谁叫你不理我。”温鱼说。

温塘抓着他的手没放,问他:“是谁先不理我的。”

温鱼有点心虚,说:“我只是生气……”

“你为什么生气?”温塘说。

温鱼解释说:“我那不是想多赚点钱吗,你冷着脸可怕死了。”

温塘说:“是我多管闲事了。”

温鱼一听这话,坐了起来,温塘伸手把他按下去说:“躺好,感冒了一会儿。”

温鱼重新躺好,黑暗里两个人看不清对方,他伸手去摸温塘的脸:“我真知道错了,消消气。”

温塘沉默了一会儿,抓住他的手,问:“你来找我干嘛?”

温鱼说:“我来逛逛。”

温塘凑近了点儿,说:“说真话很难?”

温鱼手被抓着,这会儿心跳的很快,说不出话来了。

温塘喊他的名字,喊了好几声,温鱼受不了的应了一声,就听见温塘说:“我就只说真话,我是想你了才回去的。”

“冉洺说你病了,我想着过来看看。”温鱼告诉他。

温塘声音闷闷的:“不是想我了才来的?”

“也想的。”温鱼结结巴巴的说。

温塘“哼”一声说:“我建议你去问问班里早恋的那些,该怎么谈恋爱。”

已经记不清后面是怎么睡着的,温鱼醒过来的时候温塘还在睡觉,侧着身体,胳膊压在被子上,胸口有规律的起伏着。

温鱼起来了,就有点不太好意思重新躺回去,他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看了眼窗外,听见床上的人翻身回头看了一眼,温塘换了个姿势,看上去还是很困,温鱼正在琢磨这人怎么换了个环境,变的爱睡懒觉了,温塘就慢慢醒过来了。

温鱼想起昨天晚上他说的话,觉得脸上发烫,昨晚一片黑暗里,听见这话只觉得心脏怦怦跳,这会儿天光大亮,近似于公开处刑。

他还没说话,温塘就很轻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说道:“又认床了?”

温鱼说:“没。”

温塘说:“怎么站那?”

温鱼说:“就随便看看。”

温塘在床上坐起来看他一眼,下床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儿出来说:“找到牙刷了,过来刷牙。”

温鱼应道:“哦,好。”

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温塘正在衣柜给他找衣服,问他说:“白色的这件毛衣行吗?”

温鱼说:“我穿我自己的衣服吧。”

温塘把衣服拿过来了,说:“你穿的太薄了,给你,可以套在你的卫衣里面。”

温鱼把衣服接过来,低下头闻了一下,问温塘:“还是原来的洗衣液?”

温塘说:“用习惯了,就没换。”

温鱼把衣服放在床上,伸手要解睡衣的扣子,抬起头一看,温塘已经把睡衣脱掉了,正在往身上套毛衣。

他看着温塘,想起昨天晚上那句“恋爱”,一下子有点紧张起来,温塘没发觉,走过来,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说:“脸怎么这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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